時間的果殼

時間的果殼

《時間的果殼》由李偉新編著,屬於散文類型.

我總覺得,時間就像一個果殼。

儘管它給人的感覺是流動的、滾動的、朝前的,就像是江河流水一樣,滔滔不絕地流淌。我仍堅信,時間具體表現的形式,是一種果殼的形式。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時間的果殼
  • 作者:李偉新
  • 類型:散文
  • 類別:文章
書籍簡介,時間的果殼,

書籍簡介

時間的果殼。

時間的果殼

我總覺得,時間就像一個果殼。
儘管它給人的感覺是流動的、滾動的、朝前的,就像是江河流水一樣,滔滔不絕地流淌。我仍堅信,時間具體表現的形式,是一種果殼的形式。
不管是微生物般的生命,還是人類的生命,乃至星球、宇宙,都被時間的果殼所包裹。就人類社會而言,我們可以將它們劃分為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等等,從古到今,看似是線性的。但如果我們深入到人類的本質,我們就會發現,時間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因為線性的發展,而將過去抹掉。比如人類的善良,並不因為今人比古人長了幾萬年、幾千年的時光,而有所改變;人類的夢幻,也不會因為幾萬年、幾千年的風風雨雨,而丟失殆盡。倒是,我們時常會懷念古人純樸的生活,時常會熱愛古人一樣單純的夢幻。時常會折服於古人充滿人間美麗情懷的哲思,會拜倒在古人超越時空的神奇境界。這也許是時間的距離做成的錯覺,距離讓我們產生一種任意想像與發揮的美。歷幾萬年時光,故去的先人就像活在眼前一樣。
而對於時間來說,幾萬年不過是滄海一栗,說過就過了。
因為時間無始無終。你無法知道哪裡是它的源頭,哪裡是它的盡頭。它就像蒼茫混沌的空間,在一種沒有昨天與明天的靜態中,說存在就存在了。原是怎樣的無限空闊,就是怎樣的無限空闊。誰也無法使它變得有限,誰也無法預測它無限的過去與未來。它無限地存在著,永遠地存在著無限。
昨天如在眼前,幾百萬年的光景如在眼前,不是因為我們的記憶如何的了不得,更不是因為我們的目光能望得那么遠,而是,時間一方面以線性的形式發展,一方面卻以果殼的形式而存在。當我閉上眼睛,將時間的線性拋在一邊,深入時間的果殼的時候,我就像觸摸到時間的衣衫,觸摸到時間的臉蛋,觸摸到時間的心跳,握住了時間溫暖的手。她如鳥一樣向我唱著晨曲,她如水一樣向我流淌溫柔。我跟她就像是月夜下的一對戀人,可以坐在江邊,情切切地相互傾訴衷腸;可以走在花前,燃燒愛的激情和美麗。我把一瞬的光陰交給她,她卻將幾百億年,甚至更長的時光奉獻給我,讓我親切地感受到她過去的每一天,她過去的一切。我能與她相親相愛,是因為從我降生到大地的時候,她已經用美麗的果殼將我包裹。我這小小的果殼,從此便存在在地球的果殼、星體的果殼、宇宙的果殼裡,從一個果殼到一個果殼去感受她的無限與永遠。我這小小的果殼,就像她身上的紅細血胞,充滿著她的基因,充滿著她的夢幻,充滿著她的昨天與未來。
因此,不管多漫長的時光,都如在眼前一樣。
我是誰?我是時間果殼裡面的生命,我是時間的戀人。我的初始是時間,我的
終極亦是時間。對時間而言,沒有死亡的概念,只有存在。只有存在了,它就永遠存在。就像攝影機“咔嚓”的一聲,已經將鏡頭內的一切定格。只是存在的形式有所不同,有的是以肉體,有的是以靈魂。
因此,無始無終的時間,對誰都是公平的,對誰都是熱愛的。不管你是帝王,還是平民;不管你是參天大樹,還是小草;不管你是沃土,還是石頭,只要你是一個生命,它都會給你一個美麗的果殼,讓你感受到生命的歡樂,夢幻的奇妙,熱血的奔騰,青春的衝動、追求的狂喜……
於是,我看到時間的果殼飄浮在天地間、宇宙間、無限的蒼茫里,深深地擁抱著萬物的生命;於是,我看到時間的果殼從一個生命到另一個生命,從一個夢幻到另一個夢幻,從一顆星球到另一顆星球,從一個宇宙到另一個宇宙,把天地編織得絢麗多姿、光輝燦爛。
當宇宙被時間的果殼包裹,宇宙間的生命無疑就是它的小宇宙了。對於時間的果殼而言,一粒微塵也是獨立的宇宙,會擁有自己的空間,自己的時光,自己的昨天與未來。正因為大大小小的時間果殼,從宇宙、星球到萬物都變成了可觸可摸的生命體。生命的形態也變得豐富多彩,爭奇鬥豔……
有人說萬物生長靠太陽,我卻要說,萬物生長靠時間。因為宇宙也不過是時間果殼裡面的一員,何況是太陽?
時間偏愛人類。當人類睜開蒙昧的雙眼,大地已經為人類準備好了高山大海、江河湖泊、鳥語花香、森林草地、魚蟲百獸。天地萬物,就像迎接貴客一樣,迎接著人類的到來。
我不知道這是否是時間特意的安排。且不說別的星球、別的宇宙生物,單說我們居住的地球,人類便有後來者居上的驕傲和幸福。約在三、四十億年前,已經出現單細胞生命。鳥的始祖,也在侏紀羅的時候,帶著爬行動物的怪異模樣,開始了怪異的飛翔。而此時,爬行動物非常發達,巨大的恐龍、空中飛龍亦與蘇鐵、銀杏等植物一同出現。在這些中生代的生命里,恐龍獨霸天下,極盡輝煌。我們雖然無法確證它們是怎樣統治當時的地球,卻可以想像,恐龍與萬物的相爭相鬥,並不亞於我們人類歷代的戰爭。面對恐龍的血盆大口,當時別的動物,也許沒有一個能與它單打獨鬥。是否,別的動物便因此而退縮?而等死?而甘願滅亡?我沒看到這種跡象,倒是看到,一群群的動物為了生存,就像今天我們看到的螞蟻一樣,不惜前赴後繼,赴湯滔火,與恐龍展開激烈而又漫長的戰鬥……整箇中生代,幾千萬年的時光,都是充滿血腥的、生與死的搏鬥。但結果卻出乎意料,所向無敵的恐龍亡了、滅了,我們今天只能看到它的化石、它的蛋,而爬行動物和鳥兒卻進入了新生代第一紀,與這個時候的哺乳動物和被子植物共同形成了一個生機勃勃、欣欣向榮的繁盛景象。相對而言,在這新生代第一紀,約七千五百萬年的時光里,日子是祥和的、寧靜的,相親相愛的時光,多於相爭相鬥的歲月。即使是相爭相鬥,那也是小打小鬧的形式,並沒出現滅絕種群的大規模戰爭。相信,那時動物眼裡的太陽,就像水
洗過的一樣鮮艷,陽光亦飽含植物的芬芳和動物的幸福氣息。作為遲來的愛,人類出現在新生代的第二紀。也就是最近的一紀,延續約一百萬年,直到現在。當時,當人類從爬行動物、四腳動物中,以雙腳直立起來行走的時候,不知遭受了多少的譏笑和恥辱。你看吧,論跑,跑不過豺狼虎豹、牛羊馬兔;論飛,人類根本不行,乾看人家蝶舞翩翩、鷹擊長空;水中,亦是人家魚兒、大多爬行動物的世界。
天地很窄。在人類直立行走的當初,除了能在植物面前耍耍威,不知還能逞什麼能?看看五十萬年前的北京猿人,不是只能躲在山洞裡,過著寒寒酸酸、委委屈屈、好像見不得陽光的小日子么?真是天見可憐。
要不是時間,是的,要不是時間看到人類活得可憐,連兔子都敢撞一下人的腳,然後蹦蹦跳跳著跑開,人只能幹瞪著牛眼生氣,從而看到人類百樣無一能,由憐而生愛,由愛而加以點拔,激活人類的大腦,讓人類學會使用石頭的話,我不知道我今天是否有機會在作這篇文章。
可以想像,當人類第一次用石頭擲向老虎的時候,老虎定是哈哈大笑,說小人崽子,你擲啊,我先讓你擲十下,我再還你一掌。面對老虎的大笑,別說我們的先祖被嚇得屁滾尿流,這樣有損我們人類的面子。但嚇到腳軟是絕對的。看吧,那位先祖剛將石頭擲出,便立馬轉身就跑,蹭蹭蹭,三下兩下二地爬上一棵樹,然後才渾身發抖地看老虎有什麼反應。那個狼狽樣,是可想而知的了。老虎當然沒事。它優優悠悠地走到樹下,望著我們那位先祖,小人崽子,還是用你的石頭去對付兔子之流吧,想對付我?哼,還差遠哩。
如果,我們的先祖經不起老虎的譏笑,從而放棄了可愛的石頭,今天非洲的猩猩,恐怕就是我們活著的樣板了。
先祖氣得滿臉通紅是肯定的,也許,還為自己落得如此狼狽,而大罵時間發神經,好端端的讓自己學會用石頭去擲老虎。老虎是石頭擲得了的么?想得很多,也許想得痛哭流涕,幾乎到絕望的地步。也許想得很少,那時先祖的大腦思維還很低級,思想僅限於是與不是的層次。當老虎譏笑先祖只能用石頭去對付兔子之類的小動物的時候,先祖並不氣,倒是生出一種大丈夫能伸能屈的氣概來。咱人類報仇,一百萬年不晚。
於是,人類的石頭目標,便鎖定在兔子之類的小動物身上,從而贏得了生存、發展的空間。
當時間將石頭交到人類手上的時候,我不知道它是否想到人類會從石頭髮展到弓箭到大刀到槍到大炮到核子彈到……
相信,時間是絕對想到了這層的。甚至,人類沒想到的東西,它早已經安排好了。
它偏愛人類,並不等於人類是唯一高智慧型的生物。在時間的果殼裡面,任何的天體,只要條件合適,就會產生原始生命,並逐漸進化到高級生物。人類當前所擁有的文明,別的星球早已擁有,甚至早已超越。人類之所以成為地球的萬物之靈,一是時間的偏愛,二是地球自身的自然條件所決定的。單單是人類的外形,就是碳化合物經過幾十億年演化的結果。
做個地球人是幸福的。至少,在地球這座村莊裡面,最終得到了時間的偏愛。它對人類的偏愛,既不像對恐龍那樣,只給予恐龍龐大的身軀,而不是發達的大腦;也不像對鳥類那樣,讓它們飛得自由、飛得美麗,一生卻只為食而奔忙。而是,既給了人類充滿激情的肉體,又給了人類儲存文化知識的大腦,讓人類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基因都充滿食、色、性的意識。
當然,時間既偏愛人類,也有所保留。它不能讓人類自身像鳥那樣飛翔,像大象那樣孔武有力,像魚那樣在水中自由呼吸,像蛇那樣擁有毒牙……因為那樣的話,人類早把萬物消滅光了。
因此,時間既有所偏愛,又不失公平的原則。它給予萬物不同的特性,讓萬物形成一條生物鏈,缺一不可。無疑,人類過去對此是懵懵然的。人類太在乎老虎、獅子等等當初對自己的譏笑,將報復的心態發揮到極致,刀槍並用,很是威風了幾千年。直到對有些動物幾乎趕盡殺絕之後,受到了自然界的報復之後,方才明白自己破壞了萬物的生物鏈。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至少,我們今天學會了保護動物。
畢竟,人類還太年輕,時常意氣用事。在對動物的戰鬥大獲全勝之後,人類便開始了大規模的自相殘殺。
每次面對血流成河的戰爭,我們都會問:為啥?為啥會這樣的?
不是沒有反思,不是沒有總結,就是難於反省,難於徹底醒悟。其實這急不來,因為這是人類發展的必然。有人因痛恨人類自身的你爭我斗,而情願人類像石頭一樣,無思無想、無欲無求。我認為大可不必這樣走極端。既然時間給了人類的激情與冷漠、愛與恨、善良和姦詐、開懷和狹隘、高尚和卑鄙、美麗和醜惡、純真和虛偽、忠實和背叛、夢幻和絕望等等的生命品質,我們就得勇敢地面對和接受,而不是逃避。
我們不能因為激情燃燒得過度而偏向冷漠,不能因為仇恨帶來了戰爭而忘記了人類的愛,不能因為存在奸詐而抹殺善良,不能因為太多狹隘而不懂開懷,不能因為卑鄙當道就拋開高尚,不能因為盛行醜惡就失去對美麗的信心,不能因為純真被踐踏就向虛偽投降,不能因為忠實不被看重就心生背叛,不能因為夢幻不能實現就走向絕望。因為沒有激情的燃燒,我們的先祖不會拿起石頭去擲出生存、發展的天地;沒有愛的相親相融,我們不會聚集而居,不會有村莊和城市;即使是仇恨,時常也是一種良好的品格,比如對假醜惡、對腐敗、對封建專制等等的仇恨,就不是壞事。也就是說,時間讓人類從單純走向豐富,由只知道“吃”的情慾發展成七情六慾,是人類從愚味走向文明的動力。
人類的幸福,首先來自時間為人類提供了一個由萬物組成的豐富多彩的自然界,由萬物向人類提供了足夠的知識源泉。是奔跑的動物,啟發我們去發明車;是飛翔的動物,激勵我們創造了飛行器;是不朽的石頭,讓我們產生永生的欲望;是齊心的螞蟻,使我們知道了團結的力量……萬物,不管我們怎樣對待它們,它們都始終如一地、無怨無悔地為我們演示著我們未知的知識和技能。即使是朝生夕死的菌類,亦為我們演示著生命速成的科學。倘若我們將它們速成生命的基因,轉化到莊稼身上,不說一年種十造水稻,單是讓水稻速生速長,就可以為我們節省大量的時間和資源。可以說,當我們人類擁有了萬物獨特的知識,我們的科學文明必將更加光輝燦爛。因此,我們對萬物要感恩,而不是滅絕。
幸福的人類,是因為時間賦予了無止境的欲望。對欲望,我們無須視之為洪水猛獸。是美的欲望促進我們去創造藝術、追求平等自由,是愛的欲望促使我們去營造親密的氛圍,是善良的欲望使我們希望世人都生活得更好。是欲望讓我們走出了原始社會,繼而從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走向資本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社會,明天、未來亦將向更加美好的社會形式發展。試想想,如果沒有追求民主的欲望,我們今天仍會在封建專制的鞭子下感到十分滿足。沒有欲望的世界,無疑是一片死寂的世界。而無止境的欲望,不但令我們擁有豐富多彩的追求,且令我們永難滿足於現狀,不斷發展。
時間讓萬物擁有美麗的果殼,使每一個生命都自成獨立體。從這點上說,時間對誰都沒有偏愛。生命體一旦存在,便永遠存在,融入時間之中。在時間的眼裡,萬物不存在誰高貴、誰低賤,誰長生、誰短暫,誰美麗、誰醜陋,誰兇惡、誰善良……萬物擁有了它的果殼,便擁有了存在的理由,生存與發展的機會。時間就像一張白紙,任由萬物去抒寫自己的喜怒哀樂;時間就像是永恆的化身,哪怕是一粒微塵、一縷轉瞬即逝的光,都可以自由地進入它的懷抱,深入它永恆的境地。因為對於時間來說,沒有消失和死亡的概念,不管微塵變成了什麼,不管光如何由發光變成了無光,都只不過是形式的轉變,它們始終存在在時間的無限裡面。
我們熱愛生,而懼怕死,是因為我們對自身物質的一種偏愛和懷念。從沒想過,物質在此間的完成,必將會轉換到彼間,繼而重組,變成別樣的存在形式。我在前面已經說過,每一個時間的果殼,其實就是一個小宇宙,它無時無刻不在變化、不在澎脹、不在發展。
遙望星空,明亮閃爍的星星會為我們的生命注入美麗;遙望銀河,我們的生命仿佛在一條光芒的河流里如痴如醉。一切都似乎是那樣的寧靜,那樣的永恆。然而,在我們肉眼無法看到的地方,一些新星正在形成、正在誕生;一些老星正在碳化、正在走向單一的物質。黑洞則以一種超能的吸力,吞噬周邊的物質,或者是流經其上空的星球、隕石。也就是說,在我們無法看到的地方,在星球這些生命體活動、生存的地方,正在上演著一場場物質爭奪、轉換、裂變的“戰爭”。正如巨恆星的大爆炸,將原有的物質爆成一片巨大的星雲,再交由時間去重組一樣。
宇宙如此,我們生命的小宇宙何嘗不是如此。每天,當我們身上的皮屑掉落,我們會以為它們是走向死亡,其實並非這樣。它們一旦離開我們的身體,時間即刻賦予它們美麗的果殼,使它們擁有自己的生存形式。這並非是佛所說的輪迴,而是物質不滅定律所致。一些未被我們認識的物質,比如思想的光芒,藝術的火花,科學的閃電,當從我們身上迸發出來的時候,時間亦以其果殼將它們包裹,賦予它們
獨特的生命。這種生命,既可以遠離我們的肉體獨立存在,又可以不受人類的意志所左右。倒是,它們時常給予我們人類以巨大的精神能量,讓我們的胸懷更廣、視野更寬、眼界更高。正是它們無限的生命力,使我們感到生命的永恆。人生一旦被時間的果殼包裹,就不是匆匆的過客,而是可以走向永遠……
每天,我們的胃部就像黑洞,要吞入大米、高粱、魚肉、茶水,將它們轉變成能量,以維持我們生命的小宇宙的運轉……
人類如此,萬物亦如此。在時間的果殼裡面,生命的運轉方式是一樣的。都是由種子、發芽、開花、結果這么一種過程所完成。就像是格律詩詞的起、承、轉、合,把生命形成一個整體。當然,由於物質的基因不同,呈現出來的生命形態自然就不同。單是花,就有百樣的花形,各自展現各自的風姿。人類亦然。
當我們回首人類歷史的時候,往往會以狹隘的價值觀念去衡量過去的人和事,,厚此而薄彼。要么把眼球集中在帝皇將相身上,要么將心思神往向富豪巨賈,而將千千萬萬的平民百姓遺忘。沒錯,因為時間的厚愛,我們都擁有一個美麗的果殼,都有機會去不斷開花,不斷結果,不斷裂變。但由於生命的價值,從來都不是單一的走向;生命的形態,也不是單一的發展。每個生命體便因條件的不同,而結出不同的果實。有的可以產生核裂變,成為巨人、偉人;有的卻只能自然發展、自然裂變,顯得一生平淡。巨人、偉人我們需要;平民我們亦應無限熱愛。如果說巨人、偉人是時代的潮頭,那么平民就是潮頭的根基、潮頭的動力。因為平民的一生,有的只結果善良,有的只裂變愛,有的只孕育美,有的只產生天真……但正是他們的單純,使我們的巨人、偉人擁有無數的掌聲,使我們在戰爭的殘酷中仍堅信明天的美好。他們是讓世界充滿美麗的根本,亦是時間對我們人類的偏愛所在。
生命在時間的果殼裡歡欣,生命在時間的果殼裡裂變。我看到,人類從一開始就已經學會將個體的生命裂變,組成一個人類整體的時間果殼。它便是集真善美於一身的願望。這個願望推動著人類不斷發展,不斷去開拓一片又一片的空間,構築人類自身一個又一個輝煌的文明。
按照文明的分類,我們人類當前的文明,仍屬第一類。即是只能控制本星球的文明,只能利用本星球的礦藏能源,在本星球上生存和發展。而第二類文明,是能夠掌握整個恆星和所屬行星系統的文明。也就是說,當我們人類能夠掌握整個太陽系內任何天體的物質和能源的時候,我們便可以進入太陽系文明時代。第三類文明就是能夠掌握整個星系的文明,即銀河系文明。
因此,當我遙望銀河,我的心已在其中飛翔。無疑,我這願望,其實也是我們整個人類的願望。許多時候,時間的果殼已經賦予我們個體生命的願望,完全融入到人類的整體願望里。而人類的願望,總是胸懷廣闊又意味深長。在今天,當我們說要給荒涼的火星披上綠洲,已經不會被人笑話;當太空梭在空中炸毀,我們仍堅信我們的文明可以在太空發展……
人類能夠得益於時間的厚愛,正是人類的生命,人類的無限願望能夠沿著時間的無限飛去,去構築未來的宇宙文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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