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日本九六式6.5MM輕機槍
- 型號:九六式6.5MM
- 定型於:1936年
- 實質:輕機槍
概述,取長補短,外形特徵,教學用槍,九九式,
概述
日本九六式6.5mm輕機槍是1930年代研發,1936年定型的一型輕機槍,從該型機槍研發的時間可以看出,研發該型機槍,是日本軍國主義加緊擴大侵華戰爭準備的一個具體舉措。在中國,九六年式6.5mm輕機槍的名聲,並不像它的兄長“歪把子”那么家喻戶曉,耳熟能詳。然而,它在日本侵略者手中,對中國人民乃至亞太地區人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卻一點也不比“歪把子”少。當然,在烽火連天的抗日戰爭中,中國抗日軍民也曾經繳獲大量的九六年式6.5mm輕機槍,其數量並不在所繳獲的“歪把子”數量之下,而且比“歪把子”用得更多更廣。
在中國抗日武裝力量中,有將該型機槍稱為“拐把子”的,但這個俗名並沒有叫響,更沒有叫開。九六年式6.5mm輕機槍何以得名“拐把子”呢?究其主要原因,大概是由於猛地一看它的外觀造型與“歪把子”相似之處甚多,“歪把子” 所具有的日本“風格”,在它身上甚至有增無減,特別是其提把、小握把和槍托造型顯得格外彆扭。由此延續,又為了與“歪把子”有所區別,因之冠名為“拐把子”,倒也不失貼切。至於為什麼“拐把子”不如“歪把子”家喻戶曉,原因大概有三:其一是兩者在外觀上十分相似,一般老百姓不大分辨得出來;其二,在抗日戰爭時期,不論是在日軍還是我抗日武裝力量中,“拐把子”和“歪把子”長期處於混用局面,就是在解放戰爭時期,我軍部隊特別是地方部隊中,“拐把子”和“歪把子”混用的情況也很普遍,當然這與兩型機槍使用同一種槍彈有直接關係;其三,在中國人民眼中,“歪把子”已經成為日本鬼子所用輕機槍的代名詞,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已經成為日本鬼子的又一個別稱。當然無論“拐把子”還是“歪把子”都飽含了中國抗日軍民對日本鬼子的仇恨、鄙視和嘲諷。也不能排除“先入為主”、 “約定俗成”的慣性作用。那么,在下面文字中我們不妨把“九六年式6.5mm輕機槍”以“拐把子”代替。
取長補短
1922年,即日本大正天皇十一年,日軍開始裝備日本十一式6.5mm輕機槍,這就是我們非常熟悉的“歪把子”。儘管日軍把“歪把子”視為“珍寶”,但經過一個時期的使用,特別是“九一八事變”後,“歪把子”暴露出了相當多的問題。據史料記載,日本當時曾經把從中國獲得的“捷克式”(即ZB-26)輕機槍與其“歪把子”對比,深感“自慚形穢”。如若與關內中國軍隊作戰,作為步兵部隊使用極其廣泛的輕機槍,“歪把子”的“不爭氣”顯然不能適應作戰需要,更不能適應日本軍國主義惡性膨脹的擴張野心。於是日本軍界特別是陸軍,
研發新型輕機槍的呼聲日高,步伐也日緊,這與在日軍基層部隊中絕對不允許說日本國產裝備不好的情況,形成鮮明的反差。日本軍國主義就是這樣,一方面大肆在部隊中推行“愚兵”政策,打“武士道”的精神牌;另一方面又大肆收集武器裝備在部隊使用中暴露出來的問題,並不遺餘力地進行改進。“拐把子”就是克服“歪把子”缺陷而誕生的產品。
“拐把子”=“歪把子”+“捷克式”
也就是說,“拐把子”實際上是“歪把子”和捷克ZB-26式輕機槍結合產生的“混血兒”。下面,我們就來給這個“混血兒”作一個全面的“體檢”。
在體形特徵上,“拐把子”一改“歪把子”粗蠻蠢笨的形象,瘦了身,減了肥,有了一些捷克ZB-26式輕機槍窈窕秀美的體形特徵。其中最為明顯的變化就是對槍管上的散熱片外徑作了大幅度削減,與“歪把子”相比較,細了很多,當然也輕了很多。
外形特徵
在外形特徵上,“拐把子”雖然作為日軍新一代的制式輕機槍,但仍矢志不渝地咬定“歪把子”那種“獨異怪辟”的“青山”不放鬆,因此幾乎任何人看了“拐把子”之後,都會自然將其歸屬日本,而絕少會認為是其他國家的。即便“拐把子” 把“歪把子”的槍頸改成了小握把,把大“魚尾”槍托改成了略小一些的“魚尾”槍托,而且還增加了提把和握把,然而從它們的造型以及整體配合上來看,仍然看得出“歪把子”的特徵。這種情形,當然也與設計者特定的文化素養及其業已形成的思維定勢密切相關。關於這一點,我們還可以從日本自衛隊現役的1962年式通用機槍上得到印證。該槍與六十多年前的“拐把子”甚至“歪把子”相比,相似特徵多多。日本傳統觀念之惰性可見一斑!
“拐把子”在結構性能上的重大改進之處,主要體現在供彈方式上。眾所周知,“歪把子”機槍渾身毛病的癥結,幾乎都出自於“與步槍使用相同供彈具”的教條戰術理念。“拐把子”毅然採用了捷克ZB-26式輕機槍的彈匣供彈方式,廢除了“歪把子”用“漏斗式”裝彈機彈夾供彈方式。只是“拐把子”採用了容彈量為30發槍彈的弧形彈匣,較ZB-26的20發彈匣在容彈量上略勝一籌,同時弧形彈匣能夠很好地適應槍彈的錐度,因此供彈可靠性較之ZB-26毫不遜色,而較之“歪把子”則有了大幅度提高。彈匣供彈方式取代彈夾供彈方式,帶來的最為明顯的好處有3個方面:一是去掉了體積碩大、結構複雜的裝彈機,使全槍質量減輕了1.1kg;二是為全槍整體結構布局的最佳化創造了有利條件,使改進由於裝彈機導致的結構布局不合理成為可能;三是使機槍的整體戰鬥使用功效有較大幅度的提升,機槍的戰場生存能力明顯增強。例如,更換彈匣的方法簡單,易訓易掌握,且速度要比往“歪把子”裝彈機中裝彈快好幾倍,人員暴露的時間縮短,火力停頓的時間間隔也相對縮短。又如,裝彈機如果打壞或出現故障,機槍就可能連步槍都不如,而若一個彈匣打壞了,換上另一個彈匣則又恢復了戰鬥力。
“拐把子”在採用彈匣供彈方式的同時,主要是通過“吸收”、“保留”、“增加”這三個方面,從整體設計上對全槍的結構布局作了考慮。所謂“吸收”,就是在合理保留“歪把子”特點,特別是那些所謂帶有日本軍隊傳統特點的基礎上,有選擇地吸收與融合ZB-26上優秀的東西。所謂“保留”,就是在去除“歪把子”上那些經實踐證明的“糟粕”的基礎上,保留“必須保留”的東西,包括:基於節約目的而保留工廠加工生產環節上那些能夠繼續利用的工裝和工藝手段;基於實戰檢驗而保留那些認為可靠的結構;基於固有的傳統觀念和意識形態,而保留那些戰術技術上已經落後甚至陳腐,但卻適應日本軍制文化的東西。所謂“增加”,則是在“吸收”和“保留”的基礎上,依據作戰需要增加一些結構部件,以擴充機槍的作戰功能。不過,在日本軍界特別是陸軍中,由於傳統戰術思想的慣性,其“增加”的那些結構和功能,未必就是新的且切實有效的東西。
“拐把子”有選擇地吸收ZB-26的地方,除了採用彈匣供彈、將槍管散熱片外徑從“歪把子”的45mm減小到了30mm,以及增加小握把,改進槍托組件外,還採用了ZB-26的瞄具結構及布局。因為採取彈匣上置供彈的方案,彈匣固定在機匣的正上方,故瞄具與ZB-26一樣設定在了槍身的左側,使“拐把子”據槍瞄準的人機工程,較“歪把子”右置瞄具的人機工程大大最佳化。同時,採用了類似ZB- 26的“蝸形”表尺,其射距分劃為2~16,表示200~1 600m。不過“拐把子”的照門,沒有採用ZB-26的缺口式,而是採用了覘孔式照門,這大概是認為當時英、法、意等國習慣採用的覘孔式照門,要比德國、捷克乃至俄羅斯等國習慣採用的缺口式照門更好的緣故。日本後期生產的“三八式”步槍和後來生產的“九九式”步槍等,均是採用覘孔式照門。“拐把子” 的準星,採用了ZB-26可以左右調整的結構。此外,“拐把子”採用了提把結構。不過這個提把有兩個特點,其一,提把是向前拐的,而ZB-26的提把是向後拐的。兩者在提槍的人機工程上區別較大,首先,前者提槍行進特別是向上坡行進時,必須時刻用力抓住提把,手指容易疲勞,加上槍的質心通常都是略偏於提把之後,提槍時槍總是處於前高后低的傾斜狀態,稍有鬆懈則可能掉槍;後者提槍行進時,則不必時刻用力抓住提把,有時放鬆一下手掌也無妨,因為此時提把可以掛在手掌上,既可使手指疲勞得到緩解,又不至使槍脫手。第二,“拐把子”的提把是用“燕尾槽”固定安裝在槍管的後部上方,不能向兩邊偏倒,只有提槍的功能,而ZB-26 的提把除了提槍以外,還可以將提把偏轉到槍的左側,並使握手柄前端部斜面卡入機匣左面的凹槽內固定,從而構成一個端槍射擊的前手柄,此時射手的左手就可以避免被灼熱的槍管灼傷。“拐把子”提把的設計,就沒有很好地“吸收” ZB-26的優點。“拐把子”的發射機構沒有“吸收”ZB-26的可以打單發的發射機構,這一點的確令人出乎意料,因為日軍歷來是十分吝嗇槍彈的。不過此點不必多作評論,讀者讀完此文,當有所悟。
關於“拐把子”的“保留”,總的評價是:除了去掉了“歪把子”的裝彈機以外,“拐把子”保留了“歪把子”的基本外觀特徵以及機構複雜的特點。如果說 “拐把子”的這種“保留”是為了統一制式,賦予武器明顯的日軍特徵,抑或說是由於“歪把子”情結深厚,倒是可以理解,那么視結構異常簡捷,可靠性非常之高的ZB-26這一優秀藍本而不見,抱著相當複雜的機構不放,例如結構相當複雜、相當細碎的氣體調節器零件,還有那從“歪把子”沿襲過來的長腳桿兩腳架,火線高仍有350mm左右,只不過“拐把子”兩腳架的駐腳板,改成了ZB-26兩腳架的駐腳板模樣,腳頭增加了彈簧卡筍,展開架槍時,不再像“歪把子”那樣“叮鈴噹啷”了。
再說“拐把子”的“增加”。既然要搞一型新的機槍,當然要將一些新的戰術技術思想和要求,隨之添加上去,使新一代機槍的作戰指數有所提升。“拐把子”“增加”的主要部件有3個:一是在槍身前部導氣箍下方,增加了一個刺刀座,並把氣體調節器頭部做成與步槍槍口相同的圓柱形,這樣就可以與當時所有日本步槍的刺刀柄接口相兼容,也就是說任何一把當時的日本步槍刺刀都可以用在“拐把子”上。然而,“拐把子”裝上步槍的刺刀後,由於刺刀座後置於槍口達 200mm之多,因此一把全長為500mm的步槍刺刀,露出槍口前面的刃部,僅僅剩餘200mm左右。從這一“增加”可以看出,日軍當時對武器提出的所謂戰術技術思想、要求乃至其整個軍事思想,實際上已經被日本軍國主義急於侵占整箇中國以至亞太地區的野心所充斥。如果單純從槍械技術、戰術性能和作戰使用的角度來評析“拐把子”上刺刀的問題,簡直就是畫蛇添足!一個身高在1.60m左右的男性青年,端著一挺不帶彈匣、空槍質量就達8.85kg(加上刺刀達9.35kg)的機槍,在那裡拚刺刀,恐怕連日軍中那些基層官佐也會嘲諷有加,因為按照日軍刺殺教範的要領,端著機槍拚刺刀在客觀上是極難達標的。與其說是擴充“拐把子”的作戰功能,倒不如說是為了滿足其急於侵霸的心欲。“拐把子”出台以後,按照日軍先裝備重點部隊後裝備一般部隊,先裝備野戰部隊,後裝備守備部隊的一貫做法,首先裝備了侵占我國東北的關東軍和當時正在中國華東、華中、華南以及東南亞地區作戰的日軍,而當時侵占和駐屯中國華北廣大地區的日軍,大部分一直到1945年戰敗,仍然使用“歪把子”。
二是在機匣後端、表尺的右側增加了瞄準鏡座,可以裝置白光瞄準鏡,以提高射擊精度。從“拐把子”加裝瞄準鏡可以看到,日本軍國主義對於新技術在武器裝備上的套用,是無所不盡其極的。應該說,日本雖不是在輕機槍上使用瞄準鏡的始作俑者,但卻是較早者,且不說輕機槍使用瞄準鏡的效果如何。實際上,日本當時對輕機槍使用瞄準鏡的認識,還只是處在“只知其然”的初級階段,也就是說還僅僅認識到槍械使用瞄準鏡能提高射擊精度這一面,而對輕機槍這種一線班、組自動武器使用瞄準鏡各方面的問題,包括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還不清楚。從以下幾個問題的評析似可略證一二。首先,從輕機槍的作戰使命來看,輕機槍作為一線步兵班、組中的主要自動武器,它要和步槍手一起經歷所有必須承擔的戰鬥任務,雖然步兵班、組的作戰正面寬不過數十米,作戰縱深也不過數百米,但是人與人接戰時可能出現各種情況。之所以一線步兵班、組中要編配機槍,主要的是想通過其較高的發射率獲得較大的火力密度,在班、組作戰地幅內壓制和殺傷敵人。一個明白的指揮員,哪怕只是一個兵頭將尾的班、組長,其在戰鬥中根本的任務之一,就是合理地組織和運用編成內的武器裝備,從而使之發揮出儘可能大的作戰效能。如果說“拐把子”在設計上是考慮白刃格鬥的,那么在近距離上射擊,有沒有瞄準鏡本無大礙。如果說怕機槍連續射擊的準頭差一點,那就充分發揮步槍低射擊率、高精度的作用嘛,那不是既節省了槍彈又提高了精度嗎?!眾所周知,使用瞄準鏡獲得的射擊精度雖然較高,但那是對單發射擊而言,如果是連發射擊,則是對首發而言,給“拐把子”裝了瞄準鏡,發射機構卻又不設單發功能,不是對瞄準鏡的特性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嗎!其次,是關於瞄準鏡的特性問題。這裡必須指出的是:瞄準鏡可提高射擊精度,但瞄準鏡不等同於射擊精度;瞄準鏡在提高槍的射擊精度的同時,也會降低槍的戰場適應性。前者主要是由於加工製造以及操作使用方面的原因和機械誤差或人為誤差,並不是裝上瞄準鏡就能獲得高精度,而只有在槍/鏡結合併經過精確調校的條件下,才能獲得所謂的精度;同時,只有在精細地操作使用、維護保養(包括不使槍受到磕碰摔撞),確保槍/鏡精調狀態的前提下,才能保持高精度。從一線步兵班、組的作戰環境和槍械使用條件看,始終保持專業化(例如專業狙擊步槍)的精度只是理想而不可能是現實。後者主要是以自然地形地物、氣象天候以及作戰強度等各種要素構成的戰場環境,對槍的精度要求是相對的。對於狙擊步槍,可側重強調精度,而對於一線步兵班、組的步、機槍而言,就不能片面強調精度,而只能在強調步、機槍綜合戰場環境適應性的同時,相對要求精度。瞄準鏡瞄靜止目標方便,瞄活動目標困難,而班、組的步、機槍不論靜止目標還是活動目標,甚至連低空的飛機都要對付;瞄準鏡在冰天雪地中會結霜起霧,在高溫陰雨中會返潮發霉,而一線步兵班、組的步、機槍則始終要面對各種惡劣環境條件。從實際使用情況來看,日軍幾乎就很少使用瞄準鏡,其主要原因並不是瞄準鏡沒用,而是沒有瞄準鏡的用處。
三是在機槍的彈匣接口、拋殼窗以及拋殼挺這三處,均增加了“翻開式”防塵蓋,以使“拐把子”徹底杜絕過去“歪把子”因上述三處裸露而發生的故障。 “歪把子”的裝彈機、拋殼窗以及拋殼挺是完全裸露的,在戰鬥使用中,機槍的核心部位對戰場的環境適應性很差,晴天,常常因飛土揚塵加塗油而“和油泥”,陰天,常常因風雨泥濘而“和稀泥”,雪天,又常常因冰雪侵入而凍結,關鍵時刻拉不動槍機、供不上彈、拋不出殼是經常的事情。於是,在研製“拐把子”的時候,給彈匣接口裝上一個向右翻開的防塵蓋;在同一個彈簧軸上,給拋殼窗裝上一個向上翻開的防塵蓋;同時,再給那個從“歪把子”沿襲過來的“槓桿式”拋殼挺裝上一個向前翻開的防塵蓋。如此這般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一番,症狀確有緩解,然而由此帶來的新問題又出現了。“拐把子”彈匣接口防塵蓋和拋殼窗防塵蓋平時是借彈簧的扭力蓋住的,因此在裝上彈匣時,必須用手先將防塵蓋向右翻開至 90°,才能裝上彈匣,當取下彈匣時,防塵蓋又借彈簧扭力蓋住彈匣接口,由此增加了更換彈匣的麻煩;由於彈匣接口防塵蓋的寬度是一定的,因此其翻起的高度也是一定的,為了使射手的手掌不致在卸彈匣時被翻起的防塵蓋割傷,於是將彈匣扣的扳手設計得又大又高。拋殼窗防塵蓋必須在射擊中由拋出的彈殼打開,這樣又使拋殼的順暢性打了折扣。至於拋殼挺防塵蓋,在南方使用的情況尚好,而在天寒地凍的北方,使用情況並不十分如意。比起ZB-26來,前者雜亂,後者簡捷;前者鬆散,後者緊湊;前者脆弱,後者堅固。真可謂學藝不精,中看不中用。
由於“拐把子”在整體戰術技術性能上要比“歪把子”好一點,因此,在抗日戰爭後期,繳獲的“拐把子”大多補充到主力部隊。由於繳獲越來越多,許多地方部隊也開始用“拐把子”把“歪把子”替換下來。這些日本造的輕機槍,從遼瀋戰役到解放海南島戰役,乃至抗美援朝戰爭,都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各部隊在東北補充了為數眾多的“拐把子”。在我軍其他各野戰軍裝備的輕機槍中,“拐把子”也都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從抗日戰爭到解放戰爭再到抗美援朝戰爭,我軍凡是以繳獲日本“三八式”步槍為主要武器的步兵分隊,大部分都編配“拐把子”,因為兩者都使用日本有坂6.5mm尖頭彈。
教學用槍
1936年(昭和十一年)“拐把子”開始裝備日軍以後,日本民間和軍方的許多工廠又開始生產“拐把子”訓練機槍,以供軍隊和民間特別是學校中的學生訓練之用。這時的“拐把子”訓練機槍,在外觀造型上,力求最大限度地貼近真品,若不經意,往往還很難分辨出“真假”來。例如,儘管教練機槍採用的是自由槍機式自動原理,但槍管下方仍然有一根“擺樣子”的活塞導管,其前下方也有刺刀座,假的氣體調節器端部也能套刺刀環,因此也可像真“拐把子”機槍一樣上刺刀。弧形彈匣上置,只不過是單排裝填,容彈量為15發而已。此外提把、蝸形表尺、拉機柄、小握把、槍托、兩腳架以至槍管上的螺旋散熱片,處處以假亂真。由於自由槍機結構簡單,“拐把子”教練機槍的質量較真品“拐把子”要輕。木質彈頭的6.5mm空包彈,在彈頭飛出槍管的瞬間,立即粉碎,可以保證訓練使用的安全。由於“拐把子”教練機槍的結構與真“拐把子”的結構完全不一樣,因此只能達到模擬實彈射擊和戰術操槍方面的訓練效果,而勤務操槍,包括機槍的分解結合、維護保養的訓練等等,則仍然要用真槍才行。由此可見,補充到前線部隊的新兵機槍手中,不熟悉“拐把子”的“二把刀”不會少。
九九式
在這裡,還要提及一種口徑為7.7mm的“拐把子”。由於在實戰中逐漸發現6.5mm尖彈的侵徹力和殺傷力不足,日本開始生產一種7.7mm的步、機槍彈,並且在“三八式”步槍和九六式“拐把子”的基礎上,於1939年,即昭和天皇十四年研發了九九年式7.7mm步槍和九九年式7.7mm輕機槍(因當年為日本神武紀年2599年,故稱之為九九年式)。九九年式7.7mm輕機槍除了在槍托後部下方增加了一個支桿,槍管固定銷有一個六角形螺帽以及槍口部旋有防火帽,提把外表無刻槽外,其他均與“拐把子”相同。九九年式7.7mm輕機槍的機匣右側前部,刻有“九九式”三個字,便於識別。這兩種口徑的“拐把子”與“歪把子”,是整個二戰時期日軍步兵分隊裝備的主要自動武器,三者生產總量達12萬餘挺之多。日本法西斯使用它們,曾經奪去了無數中國人民的生命,但是它們最終還是被中國人民奪過來反抗侵略——這就是歷史 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