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人物生平,求學經歷,軍旅生涯,軍教經歷,潛心武學,主要成就,人物評價,人物軼事,家族成員,個人作品,人物故居,
人物生平
求學經歷
1904年12月,施承志獲得官費保送日本留學,先入日本陸軍成城學校完成預備學業,繼入日本陸軍聯隊步兵大隊實習。
1907年11月,畢業。回國後投效軍界。
軍旅生涯
1909年,施承志相繼任四川陸軍速成學堂步兵科科長、四川陸軍第五十五標標統(正三品)、四川督練公所總辦。
1910年冬,施承志升任四川陸軍第十七鎮步兵統領。
1911年10月,任第十七鎮步兵第七十四標標統。
1913年3月,任浙江軍學補習所監督。1915年10月該所停辦時免職。
1915年10月6日,任浙江省防軍第六師司令部參謀長,率部駐防杭州地區。
1917年秋,開始從田兆麟學太極拳,從李景林學武當對劍。後學有所成,積極投身中興國術的事業。
軍教經歷
1928年2月,施承志與時任浙江省民政廳廳長朱家驊一同籌備創辦浙江警官學校(中央警官學校前身)。9月12日,浙江警官學校以杭州上倉橋陸軍第六師營舍為校址,正式成立並開學。施承志出任首任教育長,首任校長由朱家驊兼任。
1928年12月4日,兼任國民政府訓練總監部步兵監少將監員。
1930年10月,朱家驊離任,施承志作為朱家驊親信繼任浙江警官學校校長一職,1932年11月離任。朱家驊與施承志通過開辦警官學校等措施,強化了警察教育,培養了大批警政幹部,使得浙江全省警政面貌為之一變。浙江省警官學校後與警官高等學校合併,更名為中央警官學校,由蔣介石兼任校長。
1949年後,施承志移居台灣。
潛心武學
主要成就
創辦浙江警官學校
南京國民政府前期,各省辦理高等警察教育缺乏統一地規劃,既不利於高級警政人才的培養,也不利於中央對警察權的控制,於是集中力量統一辦理高等警察教育的做法再次被提出。
1928年,施承志與時任浙江省民政廳廳長朱家驊一同籌備創辦浙江警官學校。施承志與朱家驊通過開辦警官學校等措施,強化了警察教育,培養了大批警政幹部,使得浙江全省警政面貌為之一變。他們通過開辦警官學校、舉辦在職警官培訓等手段,強化警察教育,培養警政人才,整頓和改造原有的警察系統,將警察系統中從民初到軍閥混戰時期留下的積弊進行了徹底的整頓。
1930年9月第一期正科生修業期滿,施承志與朱家驊在學生中舉行留學考試,選派俞叔平、鄭岩登、汪弼等10人赴奧地利留學,選派胡明遠、李知章等20人赴日本留學。留學生由政府出資,專攻警察學科。這些人學成歸國後,大多成了民國警界的翹楚。
浙江警官學校正科招收高中畢業或同等學力的學生,教材以翻譯德、日兩國警政法規和警校教材,結合中國的警察制度和警務工作機制而編成。1929年4月聘奧地利人興特蘭、穆克為顧問兼教官,採納他們的辦學意見,強調軍事素養與警察業務並重。在警校的師資上,陸續聘任有歐美留學背景的教師,傳授最新的警察知識,突破了以往警察教育機構留日教員一統天下的局面。在警校的教學上,首先強化警察專業課程體系的建設。學校向正科學生開設20多門課程,主要以警察、法律、軍事、政治為主,與警察業務密切相關的課程比重最大。學校教學與當時警察機構的實際需要密切結合,學科建設方面逐步專業化。其次在課程設定上注重文武兼修。在教學中軍事課程始終占有相當比重。教學內容術科主要以軍事訓練為主,學科主要有軍制、兵器、地形、戰術等科目。
浙江警官學校的創立和其新穎的教學模式,對國民黨的警察教育,起到了示範和推動作用。
傳承和發展太極文化
施承志在太極拳和武當對劍方面造詣甚深。他早年積極投身中興國術之事業,1919年將孫氏太極拳及各流派太極拳引入上海,被譽為“上海太極拳之父”。施承志晚年移居台灣後,歸隱田園,潛心研習武學,是台灣最負盛名的太極宗師之一。台灣社會名流凡習太極拳者,皆為其徒。施承志晚年將自己對太極拳的習拳感悟筆之於書,著有《太極拳譜內外功研幾錄》、《太極拳揣摩記》等。尤其是《太極拳譜內外功研幾錄》一書,堪稱太極拳典籍中的經典。錢大鈞評價《太極拳譜內外功研幾錄》一書時稱:“其內容包羅宏富,對於拳術之源流派別,以及太極拳之妙理與功用,引經據典,敘述綦詳,更就其數十年來不斷鑽研、精益求精之心得一一筆之於書,洵不愧為研幾窮理,克彰師承之傑作”。趙龍稱:“施先生太極拳研幾一書,闡明內家之說,深入淺出,使三豐遺著,炯然大明,其造福人類之功,豈淺鮮哉?”譚祥稱:“茲編乃施承志先生以其畢生有得於斯道者,無所秘惜,筆之於書,舉以告諸世之人,使人人得以循序漸進,同躋於康疆貞吉之域,豈不偉歟?”
人物評價
《晚清民國史事與人物:凌霄漢閣筆記》:施承志,辛亥三月清諭中之將星,民國後武劇之主角。
《辛亥風雲中的留日士官生》:第17鎮施承志將軍是宣統元年以來,具有革命意識的新軍代表人物。
朱家驊:施調梅1929年12月曾作為浙江省政府代表調查東北一般情形及墾荒狀況,並與東北當局接洽移民事宜。他用1個月的時間將東北的面積、人口、日本人侵略情況、物產情形及興安地區放墾事宜都進行了詳實的調查。浙江省民政廳將施調梅的報告詳實研究以後,認為“移民東北,實屬可行”。
施承志弟子錢大鈞:武林施調梅先生對太極拳造詣甚深,理解亦極精闢。仰慕之餘,乃偕友好多人,悉心從學。施先生精練太極拳迄今三十餘年,學深養到,識者共喻。先生雖年逾古稀,其對太極拳理論之研究與闡揚,始終毫不自滿,仍然朝夕揣摩,孜孜罔懈。施先生曾就其日積月累之寶貴經驗撰作《太極拳揣摩記》,對張三豐祖師遺著及山右王宗岳先生《太極拳論》、《十三勢行功心解》之精義,條分縷析,推闡甚詳。復作成《太極拳譜內外功研幾錄》,將付剞劂,用惠學者。其內容包羅宏富,對於拳術之源流派別,以及太極拳之妙理與功用,引經據典,敘述綦詳,更就其數十年來不斷鑽研、精益求精之心得一一筆之於書,洵不愧為研幾窮理,克彰師承之傑作。
施承志弟子譚祥:余從施承志先生習之有年,備著良效。茲編乃施承志先生以其畢生有得於斯道者,無所秘惜,筆之於書,舉以告諸世之人,使人人得以循序漸進,同躋於康疆貞吉之域,豈不偉歟?
施承志弟子趙龍:施先生早歲習陸軍,以善練兵聞於全浙,即世所稱浙軍第八團也。革命軍至,以受知當局,擢浙江省警官學校之長。先生於密宗素有修持,間亦泛濫道家諸書。故其與太極拳也,輒以內典之法行之,蓋其造詣有非同凡響者矣。施先生太極拳研幾一書,闡明內家之說,深入淺出,使三豐遺著,炯然大明,其造福人類之功,豈淺鮮哉?
施承志弟子沈宗瀚:施先生循循善誘,誨人不倦,使我得到莫大的好處。
人物軼事
錢大鈞憶從太極大師施調梅習拳經歷
余素嗜運動,早年對於足球、籃球、鐵槓、騎術、游泳等俱所愛好,但於內外家拳術則未嘗學問。迨民國二十一年執務武漢時,同事中有酷好太極拳者,嘗見其習拳時動作輕鬆柔和,始終貫串一氣,其自然活潑處頗有行雲流水之妙,心竊慕之。惜因公務,栗碌未能從事學習,迄引為憾。
民國三十八年來台以後,事務較閒,頗欲償其宿願,幸得友人介紹,獲識武林施調梅先生,籍知其為內家名拳師田兆麟先生之高足,對太極拳造詣甚深,理解亦極精闢。仰慕之餘,乃偕友好多人,悉心從學。迄經七載有餘,未曾一日中輟。
賴先生之不時指點,非但姿式動作日趨正確,對於斯道奧義亦漸有所領悟。現餘年六十有六,飲食行動一如壯時,視力聽覺亦與二十年前無異。尤其旅台以來,適應海洋氣候,迄無任何疾病。此實勤習太極拳之所獲,抑亦施先生循循善誘之所賜也。
施先生精練太極拳迄今三十餘年,學深養到,識者共喻。四十二年初,曾就其日積月累之寶貴經驗撰作《太極拳揣摩記》,對張三豐祖師遺著及山右王宗岳先生《太極拳論》、《十三勢行功心解》之精義,條分縷析,推闡甚詳。稿成,印發同好研閱,裨益良廣。顧先生雖年逾古稀,其對太極拳理論之研究與闡揚,始終毫不自滿,仍然朝夕揣摩,孜孜罔懈。
復作成《太極拳譜內外功研幾錄》,將付剞劂,用惠學者。其內容包羅宏富,對於拳術之源流派別,以及太極拳之妙理與功用,引經據典,敘述綦詳,更就其數十年來不斷鑽研、精益求精之心得一一筆之於書,洵不愧為研幾窮理,克彰師承之傑作。
爰於恭讀施先生宏著以後,不揣譾陋,謹書所感,以就教於各方同好,並以對作者聊表其一貫景佩之忱云爾。
弟子錢大鈞
家族成員
長子施錫祉:新中國鐵路工程專家,原中華人民共和國鐵道部華北鐵路工程局總工程師。
女婿吳祖坪:台灣“紙業大王”,工商界名流,“蔗漿造紙”發明人。
個人作品
《徐震考信錄存疑》
施承志師從田兆麟,是楊式太極拳第五代傳人。其以歷史文化與武技修為之深厚根柢,撰文質疑徐震《太極拳考信錄》,對於武術愛好者與武術史學者認識社會歷史文化責任,端正學術風氣,矯正史論心態,嚴謹研究方法,從而徵信治學,均大有裨益。
《徐震考信錄存疑》(節選)
自民國十年頃,楊氏太極拳,漸流傳江南各省,學者日眾。楊氏拳譜亦抄傳漸廣,且有陳微明、吳鑒泉等,皆各就其所得,分篇略注,並製圖說,惟編次仍依楊氏原譜。其它,如孫祿堂乃郝為真之高足弟子,亦著有《太極拳學》。此拳譜由抄本而改為版本之始,由師生之授受,而變為公開出售,雖非本派拳家,亦易購得而誦讀之矣。自此以後,各家拳譜相繼出版者,幾多不勝收。至民國二十年,有武進徐哲東者,因見楊氏拳譜卷首一篇無標題,末尾旁註云:“以上系武當山張三豐祖師遺著,欲天下豪傑延年益壽不徒作技藝之末也”,云云,於是著《考信錄》一書,集數家拳譜,辨證楊譜“偽托仙真,自炫神奇”。其文繁複冗長,茲約其要旨十點,臚舉於後:
……徐氏之《考信錄》,文雖甚繁,然約此十端,已可概見其旨趣,其它因無關重要,及錄各家拳譜之文,故不再贅錄。惟余因避地台灣,未能廣收旁證之資料,再為考證其是非。然就其右述各點,其中亦難免有武斷之處。林語堂先生雲 “懷疑是科學的,武斷是不科學的。不要把辨偽的事,看得太容易、籠統、草率,隨便斷定某人某書之真偽”等語,余甚然其說。門戶之見,往往趨於方法上的錯誤,不夠謹嚴慎密,遂愈辨愈烈矣。徐氏之《考信錄》,余既不能無疑,姑略舉數點存疑,以備關心於太極拳出處之同好,用為研究之參考:
1、徐氏《考信錄》中,凡涉有三豐之說者,必力辟其為荒謬,或幷斥其剿襲楊氏門徒之說,復指“內功”與“內家”文義相近,楊氏之徒,遂附會之。但徐氏幷未說明,“內功”是何功?“內家拳”是何種拳?有不可相混之處,而以籠統之辭曰“文義相近,遂附會之”,殊難令人信服其說。中國梁唐而後,武術之傑出者,僧道之流頗不少,明末而後更甚,間亦有載在史籍者,豈盡無據?三豐曾為羽士,精於技擊,以道家之內功,翻之於拳術之中,自名其拳曰內家,以自別於少林,此明末黃宗羲之言也。又如黃百家所云:外家至少林,其技精矣,然未若武當之內家,以柔化剛。此正與王宗岳之太極拳,其理契合,何以知其源不出於三豐耶?且徐氏亦曾自言:“太極原譜,出於王宗岳所編定者,除太極拳論外,本不謂其餘文辭儘是宗岳所作,或有舊日太極拳家之遺文,經宗岳刪潤入編,亦未可知,今已無法考明。”然則從何確知其中無三豐之遺文耶?此又難以自圓其說矣。且余玩味李序,其意蓋欲追溯太極拳之原始人而不可得,曰:“不知始自何人?”乃徐哲東據此為證,謂太極拳非傳自三豐,將始與傳,混為一義,豈非笑談!若言太極拳不始自三豐,此言尚合邏輯,以李氏雲不知何人,乃順其辭曰:“不始自三豐”,猶可說也。蓋始者,初也。若今人稱譜牒可紀之第一世遠祖,曰始祖。傳者,授也。謂以此之所受,轉授之於彼也。二義之相去甚遠,胡可混而為一?此義不分清,雖千言萬語,亦徒費辭耳。若言傳授,不論直接與間接,其義皆同。直接者,如甲直接傳至丁。間接者,如甲傳至乙,由乙再傳至丙,更由丙乃傳至丁,故丁雖直接傳自丙,而亦可稱傳自甲也。如孟子,其所學雖直接傳自子思,而答齊宣王問桓文之事曰:“仲尼之徒,無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後世無傳焉。”是其語氣,直認其所學傳自孔子而來。“仲尼之徒”四字,包含由甲至丁,無一而非仲尼之徒矣。夫宗岳之去三豐,相隔年代,至近,已在百餘年以上。三豐之技,將已一傳再傳而至數傳矣。其不能直接傳授於宗岳,自不待考證,已可想見。而直接傳授於宗岳之人,宗岳既未言傳自何人,吾人至今日更無法可以考證其何某也。然而,人雖不可考,其淵源未嘗不可從其所習拳技之理法上而得之。余嘗就其拳論,如“隨屈就伸”、“人剛我柔”、“左重左虛”、“右重右杳”、“偏沉則隨”、“捨己從人”等等,無一而非闡發“以柔化剛”之理法也。由是知以柔化剛乃太極拳原理與原則之所從出,則其淵源已不煩多費考證而得之矣。蓋三豐之內家拳,正用“以柔化剛”之原理法則,而創斯拳者也。再拳論之“虛靈頂勁,氣沈丹田”,與所謂三豐之遺著中“氣宜鼓盪,神宜內斂”,同一鼻孔出氣之內功要訣也。徐氏雖欲辟三豐,奈何同出一源,其將何辭以辟之而令人心悅誠服耶?或曰:三豐之拳名內家,宗岳之拳名太極,徐氏或因其名不同而否定之耳。曰:此亦不能據作定論也。蓋事物之命名,亦有今昔之異。如同一《易》也,在夏曰“連山”,在商曰“歸藏”,在周曰“周易”,然而未聞因名之不同,而指“連山”、“歸藏”非《易》也。若徐氏因其拳名不同,而執持異見,亦猶刻舟求劍之類耳。
2、徐氏謂:“《南雷》一集,似非當年楊氏之徒所得見,《聊齋志異》,雅俗共傳,當為楊氏之徒附會之根據。”玩其辭意,實屬費解。《南雷》所載 “三豐為內家”,與《聊齋》王漁洋所識“武當張三豐為內家”,考其辭意,彼此幷無有出入之處,何以徐氏斷定楊氏之徒所根據者是《聊齋》!又不說明當年楊氏之徒非所得見之故,僅以“雅俗共傳”四字,以斷定其所根據之理由,似此措辭,不夠謹嚴慎密,頗易引起意氣門戶之爭。其實,既雲其附會,根據《南雷》也好,根據《聊齋》也好,豈有軒輊耶?況引王漁洋所識語,反多一證人,證明三豐確精拳技而創內家拳也,豈非顯示徐氏先有主觀之成見,故其行文不自覺其太武斷矣。再用“雅俗”二字以辨真偽,正如林語堂所云:“說某書是偽便是雅,人家已疑某書之偽,再引證其書,便是俗人。”(台北師大專題演講:老莊考據方法的錯誤)徐氏豈非同犯此類之病歟?故此節徐氏實欠考慮,在考證方法上,未免太草率耳。
3、鹽店所購得之王氏原譜,經武禹襄任意加入己意,且屢加改竄,已淆亂失真。……且王氏原譜,既雲在鹽店設法購得,他處當亦可設法購得之。王氏授徒,當不限陳溝一處,既有原譜發現,決不致僅存孤本獨為武氏所得,李跋中亦未言及楊氏得有武氏之譜,徐氏謂“陳溝無此譜,楊氏之譜,別無來源,取之武氏無疑”,無疑二字,亦近乎武斷矣。
4、李寫本《打手要言》第五篇,即徐氏指為楊氏得諸武氏之稿,以冠諸卷首之“一舉動”篇也。但此篇開端,楊譜即“一舉動,周身俱要輕靈,尤須貫串”,僅此兩句十三字。李寫本在第五篇開端則為“每一動,惟手先著力,隨即鬆開,猶須貫串,不外起承轉合。始而意動,繼而勁動。轉接要一線串成”八句,以下接“氣宜鼓盪………身便散亂”與楊譜同。惟於此句下,插入“必致偏倚”一句;以下又與楊譜同。於末尾又加結句曰:“周身節節貫串,無令絲毫間斷耳”二句。與楊本對照,李本首、中、尾,共加十一句。試一誦全文,首端八句,顯見武氏所改竄,與下文之文氣,完全不同,文筆判若兩人,中加一句“偏倚”二字,義已包括在散亂二字之中,顯見此句亦武氏所加之筆。末尾結句,雖楊譜無有,但此結句,義皆從首端八句中化出,意義重複,文氣亦弱耳。故余疑此篇必另有所本,楊氏得之,不增減一字,而冠諸首;武氏得之,乃致改竄數句,以為第五篇之文。蓋楊譜首端二句,乃示學者練體(即盤架子)之要訣;武氏欲將此文編入《打手要言》之中,不得不改此數句,方合打手之旨。徐氏謂“楊氏見武氏有此文,取之以冠諸卷首,其後武氏復有改動,楊氏不知”等語,幷未舉證,似屬推想之辭。是說亦嫌武斷。按李武各本中,“尤”字皆作“猶”字。此二字音雖諧而意義不同,不知是否筆誤?
5、按徐氏用以考證之諸本中,除楊氏一派外,余如孫祿堂、武萊緒、唐豪等各本,皆涉有張三豐之說,而皆斥其附會楊氏之說。楊、武兩家,本屬一脈相傳,乃武譜以改動失真,至令兩家拳譜頗有異同,經數十年後,忽有徐氏之《考信錄》發行,力斥楊氏之徒“假託仙真,自炫神奇”。按,三豐創內家拳時,尚為丹士,幷未成仙。其創拳之旨,在動諸關節,除諸疾患,藉以助道,而未聞練拳可以成仙也,有何自炫神奇之處?惟練拳,若能依其所示之原理法則而施行之,亦能祛病延年耳。若違其理法,祛病且不可,遑論其它所欲求乎?至於三豐,後人傳其成仙,乃另一回事,總不能因其後人傳為仙真,幷將其所傳之拳術與遺文,一幷斥為後人之假託,猶如今人有學太極拳者,以其平日治身不慎,致膺疾而死,總不能因其人之夭折,而謂太極拳皆所自炫為有祛病健身之效能者,今亦斥其為謬說也。徐氏雖自雲“非有抑楊之見”,而行文措詞,既失謹嚴慎密,頗多武斷,誠易啟後學門戶之見,派別之爭。曠世絕技,若不幸因此而各生芥蒂,豈非太極拳門中之一大憾事歟?故余雖當旁證資料缺乏之中,亦不得不就所見,提出以上各點質疑,以願同好者,進而教之也。
《太極拳譜內外功研幾錄》
施調梅先生於楊家輩分頗高,於民國十年春時年三十六歲,從田兆麟先生學習五年,深得其藝。《太極拳譜內外功研幾錄》,成書於1959年,施氏時年74歲。以下為書中口授心要四十二則:
(1)與敵沾手時,無論何處,對敵中心,即可用截勁打去。
(2)腿有明腿,有暗腿,亦謂之黑腿,須手足相隨。
(3)敵拿我之手臂,以圓圈化之,須變動步法。
(4)掤捋擠按,每手中有五個勁,所謂借化入截沉是也。
(5)雲手有陽手,有陰手,又謂之偷手。
(6)圓圈以尾脊骨為根本。
(7)化勁,或以大圓圈化之,或以小圓圈化之。
(8)“截勁”有弧線,有直線,“入勁”如鑽錘,"借勁",引彼之勁,仍還其身。
(9)拿人必須拿其活節處,如腕肘肩等是也。
(10)敵拿我臂肘,即以臂肘付其心掤之。
(11)“野馬分鬃”有搓球之意。
(12)“卷勁”須先以五指按人之心,即捲成拳用入勁,進退步宜略騰起,不可直移。
(13)捋之中,小圈即可放之,按之中,有開有合,開合須手足相應。
(14)推手時,前後步略騰起。
(15)小架以落步為實,起步為虛。
(16)采人不可兩邊分,稍采若敵足跟起時,即進打之。
(17)攬雀尾,以左手沾人之拳,右足隨進,右手虛擊,若人一動即放之。
(18)敵撅我何處,即隨之以小圈化之。
(19)見勁速出,須氣沉丹田。
(20)用勁如拋物。
(21)隨屈就伸,人屈則隨其屈以放之,人伸則就其伸以放之。
(22)放人時,臂要直,不宜屈,勁在兩臂如九曲珠,旋轉自如,放人時,即成一大珠。
(23)散手亦須黏隨。
(24)靠肘拳往下有入地之意,眼往上望即出矣。
(25)右手擠進右步,左手擠進左步,如不進步,須將臂捋直,對其後肩擠之。
(26)按以順步為得勢。
(27)人捋我時,即全付之,隨之以靠,或與之而化回,須腰腿靈活。
(28)人靠我,隨松腰腿,按之以擠,或松腰按其肩拿住,然後放勁,放勁須腰腿相隨,人捋過去,仍可搬肘。
(29)以退為進者,似退而步已進也,步進然後能拿人。
(30)人擠按我,非坐腰胯不能化。
(31)人擠我,撤前步,易手擠之。
(32)人擠我,吾右手在彼左手之外,即托其肘,回翻放之,轉腰即可,左手亦然。
(33)化皆著手略鬆動,回身轉腰,一捋帶握,敵臂在下,我臂在上乃利,彼如上翻,即向下一沉。
(34)沾在何處,即何處沉勁。
(35)注意推手時,手不過膝,過即不拿。
(36)水上采葫蘆,是一個勁,直管前進,是一個勁,輕提前進,是一個勁,沉拿是一個勁。
(37)在發之先須有拿,在拿之先須有引,在引之先須有化,在化之先須有掤。
(38)化勁須順人之勢,快慢要相合,過快敵勁易生中變,太慢仍不能化去。
(39)化得好,才有發勁機會,機到即放,其勁要整,要沉著。
(40)攻人全在得機得勢,機未至,不當攻。
(41)掤勁極為重要,靠勁先要化得合法,靠時要快,要有一定目標。
(42)發勁沉且長而震動全身者,其勁剛柔具備,所謂陰陽相濟者也。
其他作品
施承志,調查東北移民墾植報告書,《警光月刊》,第5期,1930年。 |
施承志,警察改善之芻言,《警光》,第1卷第1期,1932年。 |
施承志,怎樣實施義務兵役制,《解放》,第1卷第18期,1937年。 |
人物故居
施承志將軍故居位於杭州筧橋中央航空學校、杭州橫箭道巷九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