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甘肅省徽縣城南大河店鄉大石碑村白水峽崖壁上,鎊刻於北宋嘉祐二年(1057年)。通高2.8米,寬1.83米。額篆“新修白水路記”6字,正文楷書,豎寫26行,每行37字,詳記白水路和青泥古蜀道的修築和變遷史實,是研究古蜀道興廢的重要史料。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新修白水路記摩崖
- 位置:甘肅省徽縣城南大河店鄉大石碑村
- 通高:2.8米
- 寬:1.83米
信息,簡介,碑刻,
信息
物質文化遺產
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石窟
甘肅省
《新修白水路記》摩崖VI-871
簡介
《新修白水路記》摩崖石刻位於甘肅徽縣城南28公里大河鄉大石碑村白公路左側的懸崖上,於北宋嘉祐二年(1057年)二月六日鐫刻,雷簡夫撰文並書。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2006年被列為市級文物保護單位。青泥嶺是古蜀道中最為艱難險阻的一段。這裡峭壁千仞,高聳入雲,江水滔滔,吼聲震天,道路崎嶇,九曲八灣。公元1056年,利州路轉運使李虞卿因青泥嶺道路過於艱險難行,倡議改道新修白水路。李虞卿與知興安軍劉拱、權知長舉縣事良友、順政縣令商應祥、河池縣令王令圖發動數縣軍民,費盡周折,歷時4月,修成自河池驛至興州長舉驛新路50里,沿途作棧道閣道2309間,郵亭、營屋、綱院382間,縮短舊路里程33里,廢掉青泥驛,減省郵兵驛馬156人騎,每年減省驛廩鋪糧5000石,畜草10000圍,精減執事役夫30餘人。摩崖石刻記述的正是這樣一段史實。碑刻通高2.8米,寬1.88米,額篆“新修白水路記”6字,正文楷書,右起豎寫,26行,每行37字,共962字。筆力蒼勁,字跡工穩。文字至今完好無缺。摩崖右下方有明代萬曆二十一年(1594年)陝西布政司隴右道按察司副使張應登的題詩石刻一方。此碑是反映古蜀道興廢變遷史實及古代交通運輸組織狀況不可多得的珍貴文物資料,歷代學者以及交通運輸部門十分重視。
碑刻
在略陽縣白水江鎮小河村青崖灣組與徽縣大河鄉瓦泉村高家山組交界處的徽白公路北側石崖上,鐫刻著北宋時期的一通《新修白水路記》摩崖碑刻,當地人稱“大石碑”,雖然2006年被列為甘肅徽縣境內的“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但其記述的是當時官府為便利河池(今徽縣)、長舉(今略陽白水江)、順政(今略陽)三縣和蜀道交通郵驛,避開青泥嶺舊路高峻,新修白水路的一個事件,對研究略陽歷史有著極其重要的價值。它不僅是一篇修路記,更是一部900多年前陝、甘、川交界金三角地帶交通狀況的史料和寶典,堪稱金石檔案的瑰寶,更是不可多得的國家寶貴文物和文字書法藝術典藏,對研究我國古代郵傳業和交通業有著極其重要的檔案史料價值。《新修白水路記》摩崖呈長方形,距地面高7米,碑通高2.83米,寬1.83米,碑面凹進石崖0.25米。橫額右行篆書“新修白水路記”,碑文楷書顏體字26行,滿行37字,字徑25厘米。
碑載:“至和二年(1055)冬,李虞卿以蜀道青泥嶺舊路高竣請開白水路,自鳳州河池驛至興州長舉驛五十一里有半,以便公私之行。具上未報,即予畫材費,以待其可。……明年春……通乾其事,七月始可其奏。秋八月行者已走新路矣。十二月諸工告畢,作閣道3309間,郵亭營屋綱院383間,減舊路33里,廢青泥一驛……大抵蜀道之難自昔以青泥嶺稱首,一旦避險即安,寬民省費,斯利害斷然易曉。”
“知雅州軍州兼管內橋道……雷簡夫撰並書及篆額”“嘉佑二年二月六日記”。
從碑文中我們得知:距今944年的北宋嘉佑元年(1056)春,利州路轉運使李虞卿,因興州舊路高峻,請開白水路,以便公私行路。選興州巡轄馬遞鋪殿直喬達領郵兵500餘人參與修路,知興州軍州事虞員外郎劉拱總護督作,但未及完成,李虞卿即遷職東川路。後由興州判官廳太子中舍李良右、轉運使田諒、知長舉縣事順政縣令商應,河池縣令王令圖等接續於當年12月開成。
為褒揚其功績,經奏請朝庭,由曾任秦州監察判官的著名書法家雷簡夫撰書並及篆額:“大宋興州新開白水路記碑”以記其功。嘉佑二年(1057)二月六日(3月13日)鐫刻於陡峻的白水路北崖壁上,金石學家稱其為“白水路記摩崖”。此碑因人跡罕至,雖已歷900多年,故獨獲保全,文字完整無缺。《關中金石志》、《金石萃編》、《古今圖書集成》、《陝西金石志》、《漢中府志》、道光、光緒《略陽縣誌》俱有著錄。清代著名學者、金石學家王昶稱:白水路乃“自陝入蜀、棧道之首途,簡夫此文,可與漢之《鄐君開通褒斜道》、魏之《李苞通閣道》題名,並垂不杇”。白水路“自鳳州河池驛至興州長舉驛,全長51里有半”。嘉佑元年“十二月諸功告畢,作閣道2309間,郵亭、營房、綱院380間,減舊路33里,廢青泥一驛,除郵兵驛馬156人騎,歲省驛廩鋪糧5000石,畜草一萬圍,放執事役夫30餘人”。雷簡夫在記中還寫道:“大抵蜀道之難,自昔以青泥嶺稱首,一旦避險就安,寬民省費,斯利魯斷然易曉”。《略陽縣誌》謂:白水路沿小河段“壁立百仞、長數十里,其上鐵石山毚崖不可鑿,其下河流湍急不可渡,其路則適當孔道不可斷”。《漢中府志》對此路,有很高評價謂:“經營實難,繼成不易,非有深心定識者,孰能為此?讀《白水路記》,不勝嘆息!”
從碑文中可知,從河池驛到白水驛的84華裡間,原設有河池、青泥、長舉3處驛站,有郵兵500餘人。白水路告竣後,由於驛路通暢,行路坦然,郵兵驛馬相應減少,每年節省大量的驛稟鋪糧畜草。洋洋近千字的記中,涉及郵驛的文字竟達450字,足見連線故道、嘉陵道的河池至長舉這段“入蜀棧道之首”的郵驛業,唐以來已相當發達,宋代郵驛的管理較先前更趨完善。同時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宋代從朝庭到路、州、縣等地方政府,對交通和郵傳業是十分重視的。
白水路的開拓,充分說明這支被稱作“居天下之脊,山高水激”的西秦嶺余脈,以其險峻的地理位置,雄踞秦隴蜀咽喉,陝甘川通道,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歷代朝庭將這一帶驛道修建放在了舉足輕重的位置。河池驛至長舉驛道的勃興,是宋代郵驛發展的一個縮影。
《白水路記》摩崖撰書者雷簡夫,字太簡,同州合陽窪雷村(今合陽雷家窪村)人,《宋史》卷278有雷家四代之傳,簡夫傳附其祖雷德驤傳後。仁宗康定(1040年)召為秘書省校書郞簽出秦州檢察判官,累遷尚書職方員外郞,知雅州軍州兼管內橋道勸農事。工書法,如此摩崖,一手顏體字,遒勁茂密,且文字自然流暢,敘事簡明,為研究我國郵傳交通史和書法藝術史提供了珍貴的資料。簡夫為官,獎勵賢才,政聲卓著。他撰書此摩崖碑時,已在知雅州任。是他首先發現了正“坎坷於場屋,失意於仕進”,“真王佐才也”“真良史才也”“豈惟西南之秀,乃天之奇才也”的眉山人蘇洵,並極力向鎮蜀知益州府的張方平和翰林學士兼史館修纂歐陽修推薦,才使“以懶廢於世,誓將絕進取之意”的蘇洵及其“不忍使之湮淪棄置”的蘇軾、蘇轍二子,於嘉佑元年(1056)三四月之交,取道正在修建中的白水路逾秦嶺、經長安到京師赴試,終於成為我國文壇上三顆巨星。雷簡夫愛才薦三蘇,傳為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