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會

文章會

文章會》是一段著名的傳統相聲。《文章會》這段相聲產生於何時,由何人創作已不可考,根據流傳的文本考證,相信產生於晚清。在《文章會》中,有大量涉及中國傳統文化的貫口,表演這段相聲頗見演員的功底,因此《文章會》常被用來考核一個相聲演員表演水平,在相聲界也有“文怕《文章會》,武怕《大保鏢》”的說法。一些人認為,《文章會》諷刺了八股文,也有研究者認為,《文章會》並非專為諷刺八股文而創作,它僅僅是相聲演員自嘲的幽默而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文章會
  • 類型:一段著名的傳統相聲
  • 依據:傳統文化的貫口
  • 創作期間:晚清的的同治光緒年間
歷史,故事脈絡,版本,表演者,台詞,

歷史

相聲界歷史上長期實行嚴格的師徒授受制度,很多傳統相聲段子僅師徒間口耳相傳,許多信息在流傳過程中消失,因此無法確切了解《文章會》的創作年代和作者,只能根據流傳下來的表演文本進行考證
根據目前已知最早的版本,相信《文章會》應當創作於晚清的的同治光緒年間。在這個相聲段子中有大段的貫口(即大段連貫且富於節奏性的台詞),涉及了唐宋八大家顏真卿柳公權歐陽修趙孟頫王羲之管仲樂毅諸葛亮等歷史人物,因此有人認為這段相聲並非由生活在底層的相聲演員所創作,而是出自飽讀諸子的滿族貴族子弟的創作,可能最初由一些貴族子弟在自娛自樂的全堂八角鼓中表演,後隨著清朝滅亡,這些貴族子弟下海成為職業藝人後這段相聲才流傳到相聲界的。最初,文章會與另一傳統相聲名段《大保鏢》為同一段作品,文章會是這個作品的墊話,即相聲主體故事展開之前講述的墊場小故事,後來為適應劇場演出的需要,《文章會》和《大保鏢》被拆分為兩個獨立的相聲段子。

故事脈絡

在《文章會》的表演中,逗哏演員扮演一位不學無術,腹內草莽卻不斷吹噓自己國學功底深厚的學生。逗哏演員吹噓自己畢業於某著名大學,曾經接受過某名人的八股文考試,在數百位應試者中,只有他一人文筆佳,字型妙,受到了名人的讚賞,演員借名人之口,以貫口的形式誇耀自己的文章文筆堪比唐宋八大家、書法堪比王羲之,見地堪比孔明、乃至孔孟。捧哏演員則扮演一個將信將疑的聽眾,協助逗哏演員逐步將吹捧一步一步推向極至。隨後,捧哏演員要求逗哏演員當眾念出那篇文章,最終逗哏演員讀出的卻是在民間廣泛流傳的鼓書小調,名人出的題目一般為春題,內容為民間小調《正月探妹》,捧哏演員回答的則是鐵片大鼓《王二姐思夫》。俗不可耐的民間小調與之前的吹捧形成強烈的對比,達到喜劇效果。

版本

作為一段傳統相聲,《文章會》在相聲界流傳了百餘年,主要依靠的是師徒之間的口傳心授,因此形成了很多演出版本,各個版本之間,故事脈絡基本相同,而具體細節則根據時代不同而各具特色。
各個版本的差異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即,逗哏演員畢業的學校,對逗哏演員進行考試的名人,以及最後一個包袱的形式。
在目前已知最早的一個版本中,逗哏演員並非一個大學生,而是一名進京應試的舉人,相聲中出現的名人是光緒皇帝的老師、軍機大臣翁同龢,相聲以翁龢和扇了逗哏演員一個耳光做結。
還有晚一些的版本中,逗哏演員畢業於北京大學,進行考試的名人是主導戊戌變法康有為和相聲界的老藝人周蛤蟆,相聲同樣以康有為扇了逗哏演員一個耳光做結。
在更晚些的版本中,逗哏演員畢業於扶輪大學,或仁和大學,隱喻逗哏演員實際是一個黃包車車夫,其中扶輪大學意指扶著車把拉著車輪,而仁和大學則出自老舍的小說《駱駝祥子》中祥子供職的仁和車場,進行考試的名人為北洋政府的國務院秘書長徐樹錚,相聲最終以徐樹錚僱傭逗哏演員為政府“超等顧問”作結,其中“超等顧問”意指“抄起車把等著,有人雇就問”仍然是隱喻該人為黃包車夫。
還有版本為隱喻逗哏演員為賣烤紅薯的,其中鐵路附小意指鐵路附近的學校。底為僱傭逗哏的為“門外主考”,意指在考場門外又煮又烤,仍暗指逗哏演員為賣烤紅薯的。
此外還有的版本以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為考試的主考人,但是無論何種版本,逗哏演員對自己進行吹捧的詞句,以及最終抖響包袱的兩段民間小調《正月探妹》和《王二姐思夫》卻是基本固定的。比較這些版本的差異,可以從中讀出《文章會》在各個不同歷史時期的演變過程,並能夠從中挖掘這段相聲起源的一些信息。

表演者

馬三立張慶森蘇文茂馬志存馬志明黃族民郭德綱于謙等表演藝術家的新老文章會使文章會這個相聲段子不僅有歷史的文化底蘊同時又與時代俱進並發了勃勃生機,使之經久不衰。

台詞

<<文章會>>
甲:真是的,有文化。
乙:嗬!
甲:咱文化高啊。
乙:(鄙夷地)文化。
甲:對了。知道我外號嗎?
乙:什麼呀?
甲:我的外號知道嘛?
乙:(不耐煩地)什麼呀?
甲:馬大學問。
乙:馬大學問?
甲:唉,知道事兒多,認識字兒多,大夥送我外號“馬大學問”。我還不能這么自居啊,不敢自滿!還得孜孜以求!
乙:(鄙夷地)嗯。
甲:還得上進!
乙:(鄙夷地)嗬!
甲:對了!我有我的功課,知道嗎?
乙:您每天都乾什麼呀?
甲:每天?
乙:啊。
甲:每天我得讀讀書。
乙:噢。
甲:閱閱報。繪繪畫。
乙:(不相信地笑。)嗬。
甲:習習字。
乙:(嘲弄地重複)習習字。
甲:著著棋。
乙:唔。(嘲弄地重複)著著棋。
甲:撫撫琴。
乙:(仍有嘲弄之意)好!
甲:唱唱歌。
乙:唔。
甲:跳跳舞。
乙:嗬噫。
甲:跑跑步。
乙:噢,您有時候還跑跑步?
甲:幹嗎有時啊?經常跑步啊。
乙:每天都跑?
甲:咱就幹這個的!專業嘛!專業跑步啊!
乙:噢,您是運動員?!
甲:我?
乙:啊?
甲:(含糊地)不是。我。。。不是運動員。反正每天得跑!
乙:每。。。操場子跑?體育場跑幾圈兒?
甲:體育場?
乙:啊?
甲:轉圈兒跑?
乙:對呀!
甲:我。。。不不,我不跑圈兒!我就是馬路上,大馬路上,練那長趟子跑步!
乙:馬。。。噢——馬拉松!那您能跑幾公里啊?
甲:幾公里?沒有,不知道,不知道。
乙:您能跑幾千米?
甲:幾千米也不懂。反正這么說吧。
乙:啊。
甲:只要你說個地名,我就能跑到。比方說吧啊,我正在這兒,正在南市這兒,正歇著呢。
乙:啊。
甲:有人出題了。“北大關!”北大關?一商量,合適。走!跑啊!一口氣,跑到北大關。到那兒擦擦汗,沒等歇會兒呢,又來題目了,“小白樓兒!”小白樓兒?——走!這一氣兒跑到小白樓兒!
乙:(不相信地)一氣兒跑到嘍?
甲:唉。
乙:您半道上你不歇著?
甲:哪兒能歇啊?這沒有歇的。這都是一氣兒跑到。反正跑得不是多快。可也不能太慢嘍。這得有姿勢。
乙:是呀?
甲:你得按這姿勢。你得這樣兒跑。(模仿拉車跑步動作)這意思。唉。
乙:噢,您就這樣跑?
甲:反正你說吧!無論多遠,你說個地名兒,我就能跑到!
乙:那也不一定。讓你跑到小白樓兒,跑半截兒您就回來了那誰知道啊?
甲:哪兒能回來啊?!回來還行啊?!真是的,準到啊!準能跑到!誰給出的這題,唉,你讓跑到哪兒,你看著。怎么樣,看著!看到沒?到了,唉,你走你的,我再等別的題目,我再跑。
乙:那。。。出主意這個也跟著您跑啊?
甲:出題的不跑。他不用跑,我帶著他。
乙:怎么帶著?背著?
甲:背我哪兒背得動啊?
乙:那你怎么帶著哪?!
甲:我隨身啊總帶著這么一個大椅子。這椅子上面有棉墊兒,有兩個膠皮軲轆,頭裡有這么兩棵棍子,我就拽著這棍子,就這樣跑!(模仿拉車跑步動作)
乙:噢,拉洋車呀!
甲:啊。。。然也。
乙:唉,行啦,您就別然也了。說這么熱鬧跑步,(甲:唔?)鬧了半天是拉車的!嘁。。。這!
甲: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拉車怎么了?啊?
乙:不怎么,拉車唄。
甲:對,對,是拉車,是拉車,就為拉車,鍛鍊身體呀,就為讓人出題呀!咱不是指這個。真是的。玩兒呀!呆著不也是呆著嘛!解悶兒鍛鍊哪!玩兒!
乙:噢,人家這是為了鍛鍊。
甲:唉!
乙:噢,您這是玩兒啊?
甲:對!玩兒!
乙:那坐您這車不要錢?
甲:哪兒能不要錢呀!也是說價兒。來回講價兒。收錢,也是。
乙:不是,這不還是拉車要錢嗎?
甲:要錢是要錢哪,給車廠子呀!交它半天車份兒呀。咱為玩兒了,對吧?人家車廠子車主人家招誰了?人家是租車的不得給人家嗎?
乙:噢。那您掙這一天錢都給車廠子?
甲:也不能都給它呀!反正掙了這一天錢到了晚上,除了交車份兒剩下的錢呢,那我。。。我就要了。
乙:(又開始鄙夷的口吻)唉對對,拉車的都這樣!要拉不上坐兒,您還得賠人車份兒呢?
甲:你怎么知道的?
乙:我們上輩有拉車的!啊,切!
甲:你看我這意思啊,我這樣子,言談話語舉止動作穿裝打扮風度儀表我象個拉車的嗎?我象嗎?我象嗎?
乙:看看不出來。
甲:象嗎?
乙:咱看不出來。
甲:完了,完啦,我是學生出身!扶輪學校出來的學生。
乙:扶輪學校?
甲:唉。
乙:這我可知道。北京崇文門內,扶輪中學!好學校啊!
甲:你說的那個崇文門內,扶輪中學啊?
乙:啊?
甲:那是鐵路局的。鐵路局工作人員的後輩子弟都送到扶輪中學念書。
乙:對呀!
甲:我跟那個不一樣!我跟那不一樣!我在和平門外,和平門外,前孫公園兒!我們那兒叫人和!人和扶輪中學!掌柜的姓劉,劉四爺!
乙:劉。。。噢。。。行了!這這這知道了!(甲:唔)你們門口兒那牌匾字號是人和。
甲:對。
乙:掌柜是劉四爺
甲:對。
乙:他有個閨女叫虎妞
甲:對對對。
乙:你們同學有個叫祥子的。。。
甲:他比我高一年級。
乙:唉,走!出去。還是拉車的!
甲:說實在,我確實啊,人和學校,人和扶輪學校。
乙:甭廢話,人和車廠子!
甲:你看不起人!你看不起人!你打聽打聽。
乙:嗯。
甲:你問問去!
乙:問什麼呀?
甲:我們學校怎么樣?我們學校那個設備!告訴你,光大鐵罩棚子好幾個!
乙:對,那是擱車的,怕雨淋嘍!哼哼。
甲:有教室!
乙:(不信地)教室。
甲:很多的文人學者,到我們學校參觀。讚揚我們學校,有人才!好!
乙:都誰去過呀?
甲:誰去過?康有為。有個康有為,號叫康南海,人稱的康聖人,知道這人嗎?
乙:知道啊,康有為、梁啓超啊。
甲:對呀。康有為的同學就是日本人伊藤博文。他們都主張變法維新。
乙:唉,還興學辦學。
甲:就是他!康有為康聖人!到前孫公園兒來啦!
乙:上車廠子來啦!哼(嘲笑)。
甲:學校!
乙:(鄙夷地)唉,學校學校!
甲:我們劉校長迎接。
乙:唉,劉四爺出來啦。(嘲笑)
甲:康聖人來的時候,(乙:嗯。)我們同學都蹲那兒都歇著呢。
乙:都。。。
甲:呼啦全站起來了。
乙:(嘲弄地)這都什麼學生您說!都蹲那兒歇著!好好好。
甲:康有為一瞧我們同學們一個一個——
乙:嗯。
甲:年輕力壯,細腰長腿,燈籠褲扎腿帶打包頭的青布鞋上身穿著藍坎肩兒
乙:唉,可不拉車就這么打扮嘛!甭介紹了啊!(嘲笑)
甲:康有為說:“貴校校長,學生們每天是什麼功課?”
乙:嗯。
甲:劉校長一聽,趕緊把功課表遞過去了。康有為接過來一瞧——地理
乙:唉,學生應該有這門兒。
甲:跑步。
乙:體育嘛!
甲:跑步。
乙:唉。
甲:地理。
乙:地。。
甲:地理,跑步,跑步,地理,
乙:唉?
甲:跑步跑步地理地理。
乙:唉唉(笑)。您等等
甲:(兀自不停)地理跑步跑步地理。。。
乙:行了行了。就這兩樣啊?
甲:基本功啊!這是基本功。先練地理,地理熟了,走!跑!
乙:唉,對,地理不熟拉不了車呀!(嘲笑)
甲:康有為說:“貴校可有給學生們講一講古典文學詩詞歌賦?教他們寫寫文章?”校長說:“是呀,每逢這個節日或者廟會日,我總要給他們講一講‘二輪典故’。”
乙:唉,好!二論典故,四書五經。
甲:你說的那是上《論語》下《論語》。
乙:是啊!
甲:我們學校哪兒有四書五經啊?給我們講“二輪典故”。
乙:怎么個“二輪典故”?
甲:二輪的典故呀,也就拐彎兒抹角兒上坡下坡打天稱。。。
乙:反正就拉車那點兒事兒!
甲:康有為說:“既然如此,我在貴校出個題目,請每個學生對詩一篇,可否?”康聖人要出個題。
乙:要考考你們?!
甲:我們同學聽了,個個是面帶微笑,毫無懼色!
乙:不在乎。
甲:康有為說:“今天我出題,有三個要求。”
乙:哪三個要求啊?
甲:“第一,學生們的座位要分開。不準兩個人用一張桌子。”
乙:防止互相偷看遞小條兒什麼的。
甲:“第二,一律用墨筆答卷,不準使鋼筆或者是鉛筆。”
乙:要看看你們小楷的功夫。
甲:“第三,要二十五分鐘,交卷!”
乙:嚯!時間緊不容思考。
甲:時間緊還不說呀。
乙:嗯?
甲:康聖人出的這題太難了!
乙:什麼題呀?
甲:春秋題。
乙:哎喲,春秋題是深了點兒。
甲:康有為出的題是春。
乙:嗯。
甲:要我們對的是秋!
乙:噢。
甲:他在黑板上寫了四句詩。
乙:怎么寫的?
甲:“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乙:這。。。千家詩呀!
甲:“各位同學,按照此題每個人對詩一篇。”
乙:噢。
甲:每人只發一張白卷兒。就一張卷子,不準打草稿,不能寫清底兒。只說寫錯了,算棄權,算廢了!
乙:嚯,這可不易呀!
甲:不易得分誰!我接過了白卷,研濃了墨,掭飽了筆,不假思索,是一氣呵成!交捲兒!
乙:嚯!這么快啊!
甲:同學們也有交捲兒的,也有沒寫完的,還有剛研得了磨的!
乙:也真有笨的!
甲:二十五分鐘到。
乙:噢?
甲:收捲兒!不管寫完沒寫完,呼啦呼啦全斂走!一大摞,交給校長,校長先看。得撿好的!
乙:那是啊。
甲:不好的遞過去,多讓人康聖人笑話呀!對不對?
乙:對對對。
甲:校長一瞧這篇:不好!
乙:不好就完了。
甲:扔一邊兒。看這個,不行。
乙:嗬。
甲:這不象話。
乙:切。
甲:這寫的不行。
乙:唔。
甲:哎呀,這墨都研洇了!
乙:也真有廢物!
甲:這誰的這是?沒名字!
乙:怎么還有這學生您說!
甲:挑來挑去,挑出一張最好的來,一看這名字——
乙:誰呀?
甲:馬志明
乙:噢,是你的?!
甲:趕緊遞過去。
乙:(略帶崇敬地)噢。
甲:“康老先生,請您老看這篇陋文。”
乙:唔。
甲:康聖人接過我這張卷子,那真是一見此物,大吃一驚,好一似涼水澆頭,懷裡抱著冰!
乙:哎呀,好嘛,杜十娘啊這是?!
甲:“啊!好!好!文章奇哉!文章妙哉!文章絕妙哉!”
乙:至於嘛您說!
甲:校長說:“你老誇獎。”“嗯,非是康某誇獎,這篇文章,是我平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絕妙文章!”
乙:唔。
甲:你聽聽!你聽聽!康聖人沒見過這樣的文兒!沒聽過這樣的詞兒!
乙:(崇敬地)嗬!
甲:康有為說:“貴校校長,請看這篇大作。由始至終,一氣貫通,筆力之精深,行如游雲,速如閃電,下筆之處,一筆不脫,猶如鳳舞龍飛一般。”說我寫的好。
乙:噢。
甲:“詩中之妙句,並無半言抄襲前人,尋章摘句。字字乃珠玉之價,可稱千金難易一字矣。”乙:唔。
甲:“常云:‘唐詩,晉字,漢朝文章’,今有高足一人,三代兼全矣。”
乙:嚯!
甲:“唐有韓愈杜甫李白,宋有三蘇米蔡王安石等人,此乃唐宋兩代八家之才子。至今識文之人無不稱讚,能詩能文者,無不效仿。今有高足—人乃後起之秀,空前絕後之文章,蓋世之奇才。惟恐那,唐宋兩代八家之文章,身價落千萬丈矣!”
乙:我說,這什麼意思啊?
甲:他說呀,有了我這篇兒文章,唐詩晉字,比得是一分錢都不值!
乙:一分都不值了?!
甲:校長說:“您老先生不要如此誇獎!何必這樣奉承!想您老先生,乃詩文之老前輩,您老先生又有聖人之美稱。小徒這篇陋文,詞句不佳,字型不妙,難登大雅之堂,不足以遇高人之目。先生過獎,我師生慚愧無地也。”
乙:(嘲弄酸氣地)耶——。
甲:“再者,小徒何人,焉敢比唐宋古人乎?”
乙:行了,別“呼”了就啊!
甲 康有為說:“不然,不然!非也,非也!”
乙:不對了!
甲:“據我看,(乙:唔)不但那唐宋詩文不及,就是那後漢三國諸葛孔明著有前後《出師表》可稱蓋世之奇文。(乙:唔)想那《出師表》中之妙句,不過如此!”你聽聽!你聽聽!他說諸葛亮前後《出師表》的妙句,就是好的地方,不過如此,跟我這差不多!
乙:那不好的地方呢?
甲:還不如我這個哪!
乙:這諸葛亮也得拉車去!
甲:校長說“您老先生越發過獎。小徒既不敢比唐宋古人,焉敢比後漢三國諸葛孔明老先生?孔明先生居住臥龍崗。孔明道號叫‘臥龍’。孔明誠乃一龍,小徒草蛇不如,草蛇焉敢與臥龍為伍?再者,孔明先生官拜‘武鄉侯’,後人以‘武侯’稱之。孔明乃是‘武侯’,小徒乃是‘眼兒猴’。”
乙:眼兒。。。“眼兒猴”?!
甲 “ ‘眼兒猴’乃一二三等類。‘眼兒猴’遇上‘五侯’,焉敢摟‘五侯’之注,豈能贏錢乎?”
乙 好嘛,合著擲色子來了?
甲:康有為說:“貴校校長不必如此客氣。今日會其人之文,未會其人之面。欲與高足一會,可肯賜教否?”康聖人要瞧瞧作詩這人。
乙:要見見你!
甲:要瞧一瞧我的廬山真面
乙:就您這還廬山真面呢?
甲:校長說:“應當命小徒拜見先生,因小徒衣冠不整,禮貌不周,故而未敢造次。”
乙:唔。
甲:“哎呀呀呀呀呀呀,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乙:嗬!
甲:“會其人之文,不會其人之面,乃與才子交臂失之,焉有造次之理?!”
乙:嗯。
甲:“請!”嗬!康聖人給我來一“請”字兒!
乙:這么大面子!
甲:校長一聽,站在講台上,(乙:啊。)“我說馬子,小馬子。。。”
乙:唉?
甲:“小馬子,過來!這邊兒!過來!過來!”
乙:我說,唉,唉,唉,你等等吧,您不叫馬志明嘛?你們這校長“小馬子!小馬子!過來!過來!”這叫您哪?
甲:我們學校一般呀,都不叫學名,都有簡稱。
乙:喔。
甲:一來校長點名就這樣:“小馬子,大個子,栓子,劉二,老李,楊大,你們走!帶燈了嗎?”
乙:帶。。。(嘲弄)唉,這是拉晚兒的這都是!好好好好好!
甲:省事這樣。
乙:省事兒。
甲:“馬子,過來,見過康聖人。”我過去鞠躬行禮。“聖人好!”康有為一瞧我這模樣,大吃一驚!
乙:好,又吃了一驚!嘿嘿。
甲:“啊!這就是令高足?!”
乙:唔?
甲:校長說:“正是小徒。”
乙:什麼名字?
甲:“叫馬志明。”“唔,好!志明!志明明志,必然聰明!”
乙:嚯!
甲:“相貌不凡,又有棟樑之才,我國有此一人,振興有望矣!”
乙:就你呀?!
甲:“這篇華翰閣下大筆否?”
乙:問是你寫的不嗎?
甲:我說:“區區不才,然也!”
乙:(嘲弄地)好,來啦!嗨海!
甲:“按此文章可能重寫一篇?”
乙:這怎么了?
甲:他讓我照那樣再來一篇兒。
乙:為什麼呢?
甲:他認為那不是我寫的。他以為呀,那是別人替我寫的!
乙:噢。
甲:嘿,我說“可以再寫一篇。”
乙:唔。
甲:好!又發我一張白卷兒。當時有人給我脫靴捧硯。
乙:嗬!
甲:當著康聖人,我是刷刷刷刷,揮筆而就。寫完了,兩張一比,是分毫不差,是一點兒不錯!
乙:行啊!
甲:康有為是讚不絕口!我這詞兒寫得太妙了!
乙:怎么寫的呀?
甲:康聖人出的題目是春。
乙:噢!
甲:讓我們對的是秋!我這是秋文《八月》!
乙:您給念念?
甲:我念一念?
乙:啊。
甲:八月啊。
乙:唉。
甲: “八月秋風陣陣涼,(乙:這?)一場白露一場霜。(乙笑)小嚴霜單打獨根草,(乙:嗯?)掛大扁兒甩籽蕎麥梗上,而已矣!”
乙:還而已矣?您這不《王二姐思夫》嘛!
甲:唉,你怎么著?康有為說:“此學生賢良方正,真是飽學鴻儒!況且熟悉地理,何不叫他大展經綸,為國出力?!我看天津市正好缺少一名超等顧問,此學生應授其職,方不負其所學!”
乙:噢,超等顧問?!!
甲:校長說:“小徒才疏學淺,不能勝此重任!”
乙:唔。
甲:“不!令高足膀大腰細,頗有耐力,超等顧問是正充此任!”校長說“好,快謝謝康聖人吧!”我一看壞了,校長給應下來了,這哪兒幹得了啊?!
乙:行了,這官兒不小啊!
甲:不是官兒!
乙:不是超等顧問嗎?
甲:是抄起來車把等著,有雇的我就問!
乙:噢,還是拉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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