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與你不同

我的世界與你不同

《我的世界與你不同》是作家出版社出版2010年的一本書作者是孟繁勇。本書主要講述了一個人(栗娜)是怎么消失的。

基本介紹

  • 書名:我的世界與你不同
  • 作者:孟繁勇
  • 頁數:303頁
  •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0年
  • 書號:ISBN978-7-5063-5354-0
圖書信息,內容簡介,引子,閱讀指南,精彩評論,專業點評,

圖書信息

書號:ISBN978-7-5063-5354-0
頁碼:303頁
出版日期:2010年

內容簡介

一顆心如何被刻上名字?本書以主人公去往十洲為主要線索,通過主人公李飛刀、栗娜、燕玉、儕鶴等人物在十洲短短几天的經歷,通過人物的經歷折射心靈體味世界,重新發現你的世界,反映了人物對於生活的態度及現時追尋。在物質生活與精神困境成為相悖的命題之時,一個人的消失就成為了小說文本所探尋的重要內容。栗娜消失於十洲的原因是什麼?她去了那裡?幾個主人公的回憶構成的小說的主體結構,充滿想像力的情節設定使得每一個人物都有可能是影響另一人物作出決定的關鍵,由此栗娜的消失就成為了小說結構中得以探求所在。作者顯現對文字的控制力,對語言不同的理解表述使小說文本閱讀過程充滿想像,對小說結構有高超的駕馭能力,結構獨特,故事出人意料,引人入勝。這是一部優秀的小說之所以吸引讀者並創造市場效益與社會效益的基礎保證。

引子

準確的說,《我的世界與你不同》的創作來源於一場宿醉。這樣一個好故事就遇到了本來不應該由現作者寫出的作品來,陰差陽錯之間,由另一個人原定完成的作品就這樣交到了另一個人手中。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在支配著一切的發生,可又不能完全說是命運使然。偶然性或者是必然性只會在已成結果中得到另類解釋,假如以另一個角度去看待這部作品,不管怎樣,這個故事她完成了,這就足夠。從另外的角度理解,一個作家將他的故事交由另一個不是作家的好友來完成,這本身即已說明醉酒的危害,就算是作者可能也沒有想到,兩年之後,他完成了這一份囑託。故事轉移到另一個人,困擾也轉移到另一個人。

閱讀指南

《我的世界與你不同》閱讀指南
一、 首先,要告訴你的是,這是一本高智商小說。當你開始閱讀之後,給你的建議是拋棄一切關於課堂上小說流派、各種主義的影響,否則這只會使你鑽入作者設計好的圈套。
二、 強調一下,這不是一本意識流小說,也不是什麼魔幻現實主義,不要用以往的閱讀經驗來判斷,也不要讓作者騙過你的眼睛。
三、 這部小說會顛覆你之前所有的判斷,抓住了其中某個關鍵點,會有完全不同的閱讀體驗,同樣的情節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這幾個關鍵點分別是:時間點、李飛刀、栗娜。再次重申一遍:注意小說中所提到的每一個準確的時間點,這是小說的關鍵。
四、 小說情節曲折,整個閱讀的過程就是與作者鬥智鬥勇的過程,你可以在閱讀過程中試著預測情節的發展,這樣會讓你覺得更有趣。如果對第一條及第二條視若無睹,最後你會發現你之前所有的判斷都是不對的。
五、 許多人物其實只是一個人完全理想狀態下所展示出的不同樣子,但把眾多的人物分別來看也沒問題。但是同樣的文字,把人物的名字去掉,換為一個人視角後發現卻在講述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這時候你才會完全明白這本書為什麼是在講述一個人消失的故事。一本小說出現兩種完全不同的閱讀感受,同樣的文字,卻在講述不同的故事,如同是另一本沒有讀過的書。注意到這一點,你會發現,原來小說還可以這么寫。
六、 注意小說每一節開篇第一句,更要注意上一節的最後一句與下一節的第一句。下一節的第一句是對上一節承接。前後兩個小節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物的狀態,但是兩個小節之間卻銜接的很緊密,這也是為什麼轉換視角之後,同樣的文字會出現完全不同的另一個故事的重要原因。
七、 非正文的作用。 脫離於原文正常小節順序之外的小節,如二十之外,一之前二之外等等不要輕易放過,尤其是二十二之後,二十三之前這一非正文。還有第三章里的正文開始之前的非正文,一之前,0故事開始之前等等。
當以眾多人物的視角去看這部小說時,結合小說之外的非正文,對理解小說有很大幫助,當然,放過這些,也不影響閱讀。卻一直使人覺得這些可有可無的非正文為什麼會出現。
但如果把人物名字抹去之後,以一個人的視角來閱讀時,你會發現這些非正文部分原來是如此天衣無縫的與原文結合在一起。這些看似和正文無關的非正文的重要作用,就在於此。同樣的文字,同樣的情節,這部小說卻變成了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這些非正文也就成為小說另一個故事講述正常順序下的情節。終於理解這部小說為什麼會有二十之外,一之前二之外等等一些非正文了。這和大家一直提到的把小說中人物名字抹去之後,以一個人的角度來敘述這部小說,同樣的文字,同樣的情節卻變成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有極大的關係。
八、 對於小說中思辯性極強的哲學式文字表述,通常情況下都會有具體事例作為側證。側證點要你自己來尋找。你可以把這當成一種尋寶遊戲。
九、 第二章是小說最為複雜的部分,也是唯一沒有小節劃分的部分,整個內容數萬字一氣呵成,讀起來酣暢淋漓。理解的關鍵是不要讓文字帶著你走,關鍵點就是你之前看到的時間點,否則你會被搞得很頭大。
十、 《我的世界與你不同》這本書,總而言之就是你不能拿你的閱讀經驗來衡量她,在你看到最為關鍵的情節出現之前,你會發現之前的判斷全是錯的。這只能說明你是一個合格的讀者,文學素養深厚。但正是這一點,使你的判斷失誤。
十一、 這本書顛覆了不僅是文學意義上的時間與空間的概念,並且隨著對時間與空間概念的理解越深,讀起來越有味道。某種意義上,沒有對時間與空間關係的全新理解,是不可能達到這一層次的。
十二、 這本書結構異常複雜,在你發現關鍵情節的時候會出現另一種完全不同的風格。同樣的一本書,轉換了視角之後竟然會出現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結構。作為一本書,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直接顛覆你所有的關於文學創作的理解。所以最後再說一遍:這本書絕對超出你的想像,讓你不知所措!
以上資料收集來源於網路,僅為網友們對該小說的解讀歸納總結。

精彩評論

作者顯然掌握了複雜的寫作技巧,呈現在我面前的是動人的故事,出人意料的情節設定,恍然大悟的釋然,這是一次使人愉快的閱讀經歷。
——讀者 李明
六個字:深刻。深刻。深刻。
——網友 天空中飛翔的鳥
“像刺青一樣的刻在心裡,有沒有這樣一個地方?會將甜蜜的話語以血淋淋的方式保存?”當我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被吸引了,直覺告訴我這會是一個好故事。事實是,作者太狡猾了,情節的發展曲折離奇,超出我的想像。
——讀者 王軍強
閱讀過程中我感覺到作者是在關注人們的生活,我認為這是一部少有的關注現時中國人精神存在狀態,極具人文關懷的佳作。
——網友 沒有水的魚
很不錯的故事。似乎小說一直在講尋找自我,但我一直感覺作者並不是在講尋找自我,初看人物是在困惑中尋找自我,直至小說中出現戲劇情節。我不知道作者如何結束這個故事,但我想作者並不是想告訴讀者這是一個尋找自我的故事。如果這樣,作者何必費盡心機去寫消失了的一個人?為什麼故事竟然沒有背景?為什麼這個消失的人,如此重要的人物文中所占比重竟然少得可憐?
——榕樹下網友 大洋鼓舟
這部小說很獨特,視角獨特,語言獨特,表現形式獨特,情節獨特,會跳舞的桌子與無詞之歌,能夠將名字刻在心上的地方與聽得懂鳥語的清容,忘記名字的客人與割裂過去的李飛刀等等,結構新奇還在其次,情節與語言簡直超出想像,最起碼個人認為拓展了我的閱讀經驗。不單是區別於網路文學,在現實主流文學中也是少有的佳作。支持!期待作者下一部作品。
——榕樹下網友 浪人2010
小說對於人性的探討,顯示了作者獨特的觀察角度,難得的是語言精煉,犀利,敘述角度的不同使人感覺易產生共鳴。
——榕樹下網友 aiyiqianfei258
《我的世界與你不同》的結構甚為複雜,目前為止遠遠超出我的閱讀經驗。語言犀利,引人深思,很厚重的一部作品,這在網路文學而言我認為是很少見到的。可能是因為網上閱讀的原因吧,一不注意有些情節就過去了,看到新的更新才發現原來作者早就在之前的章節為之後的情節作了預設,還要回過頭來讀之前的章節。嗯,看了這部作品,我覺得有些人所謂的網路文學作品垃圾論到此應該終結了。個人認為作品不適合在網上看,我的感覺是好幾次都得再反覆看才能夠理解作者所表達的,列印出來後看效果還行。
——榕樹下網友 牧歌樹下
?

專業點評

現實中國想像:消失在傳統之前
——論《我的世界與你不同》的後現代性
/張輝
閱讀《我的世界與你不同》這部作品是一個充滿無限想像的過程,卻又是一次挑戰讀者智慧的閱讀體驗,會有閱讀的快感,但也會有被作者講述的故事折磨的壓抑。閱讀過程中作者仿佛就是存心與讀者爭鬥,作品再解釋的空間被無限放大。誰才是這本書的作者?是作者本人,還是讀者自身?我一直在懷疑,作者只是提供了一個觸動讀者思考的機會,作者構思精巧的故事要讓讀者來最終完成,這就是我的感受。
作者在本書的自序里這樣寫到:“我認為這裡沒有什麼主義,我認為恰恰是這些主義禁錮了人的想像力。我現時認為,也許不需要為某部作品貼上標籤,創作時也不需要將某個主義作為基礎。實際上我認為當小說文本需要以某種方式來描述故事的時候,它或許就是最得體的方式。以它獨有的面目出現在讀者眼前,它只是它自己,而不是某個已知的主義。支持這個想法的,是我認為文學作品創作是想像力自由飛翔的過程,最適合作品的並不是某個主義,作品不應該受某個主義的限定,而是由書中的人物決定。”作者在創作過程中否認繼承了任何主義,但讀者可以用已知的經驗解讀,讀者可以從不同的角度通過不同的理解來品評作品,來給作品的不確定性一次閱讀後的再創造。而我認為,本部作品《我的世界與你不同》在某些方面具有一些後現代主義特徵。
後現代主義在中國的發展來看,文革結束以後,中國社會進入了一個開放發展的新時期,此時各種西方文化思潮相繼湧入中國,後現代主義思潮也隨之而入,並很快影響了中國文學的面貌。後現代主義在不同的藝術形式和藝術家那裡各有千差萬別的表現,但它們仍形成了一些共同的基本特徵,這包括:不確定性、零散性、非原則性、無我性、無深度性、卑瑣性、不可表現性、以及反諷、種類混雜、狂歡、構成主義、內在性等。作為一場世界性的文化運動,後現代主義思潮既是現代主義深入發展的結果,又是現代主義的悖逆。作為一種思潮,它最早於20世紀50到60年代產生於美國,後來又很快傳入歐洲和世界其他各地。現已成為一種泛文化現象,作為一種觀察和認識世界的觀念、一種文化思潮、一種敘述話語或風格、一種閱讀或闡釋代碼、一種批評風尚等而涵蓋了廣泛的文化領域,其中後現代主義藝術和文學是其中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
《我的世界與你不同》這部小說的後現代性特徵主要體現在對文本解讀的不確定性。在小說創作中,表現出較強的文本敘述的不確定性原則,從而同現實主義文學創作拉開了明顯的距離。從現實主義作家的創作角度來說,作家一半以吸引讀者,讓讀者同自己產生共鳴為其根本目的,藝術的真實性是他們創作的基本原則。而這部小說的創作卻故意告訴讀者自己作品內容的虛構性,在敘述過程中不斷消解其意義與真實性。舉例現代主義理論的代表人物羅蘭·巴特就貶斥“可讀性”作品,推崇“可寫性”文本。作家不是去創作單一主旨的作品,而是在作品中隨意地進行對意義的玩弄,使讀者或批評家不可能以任何相同的方式閱讀,只能靠想像去再創作。而這種想像力的再創作,正是作者所推崇的。在文本中,作者不止一次提到想像力的重要性。在作品的開篇作者就提到,“我們的想像力已然逐漸枯竭”,這使“我”陷入了痛苦的精神掙扎的邊緣,“我感覺汗水像奔涌的河流穿越不知何時打開的閘門,湍急的水流不再是往日裡溫柔的模樣,她們撕裂了我的身軀,卻連一點點泥沙的痕跡也不會留下。”正如後來作者所反覆提及的,想像力是解讀文本的必然關鍵,如何想像文本,按照讀者的原本想像去理解這部小說,就解讀了小說的全部含義。《我的世界與你不同》構造的是一個人消失的故事,但這部小說並不是懸疑小說或魔幻小說,誰?怎么消失?為什麼消失?消失之後去了哪裡?雖然作者給出了關鍵的情節,但最終的解答只能通過讀者的想像力去解釋去再創造。
作品並不意味任何一種東西,這種“可寫性”文本作為一種後現代的形式,沒有明確的意義,沒有固定的所指詞,相反,它是多元的和蔓延擴張的,是大推不可窮盡的能指詞的聚合,是由各種代碼或代碼的碎片羅織起來的東西。這裡既沒有開始,也沒有終結,不存在所謂不可顛倒的結果,也不存在等級森嚴的文本“層次”,因而也無所謂意義或沒有意義。在作者的筆下,人物一般也顯得飄忽不定,許多人物沒有特定的性格特徵,很難給人留下清晰的印象,人物的出場與退場也沒有一定的邏輯性和事件發展的必然性,而只呈現出較強的偶然性。在《我的世界與你不同》中,作者沒有像傳統的現實主義小說那樣,在人物出場時詳細的介紹他的姓名身份,職業經歷,我們只能通過人物的思想心理做一個粗淺的判斷,比如清容是十洲一家客棧的老闆的女兒,李飛刀是一個作家,而這種判斷又在閱讀的過程中被顛覆,作品所表現的人物是不確定的。人物可以是現實生活中任何一個人的意象性象徵,人物在此情況下成為了現實生活中的每一個人,如何證明並不是最重要的事,如何理解成為關鍵。比如說“我”是一個虛構的人物,前半部分一直出現的敘述者“我”在第三章0“故事開始之前”的表述中成為“我”之外的“我”。在我可能並不是我的不確定性中,敘述者轉變為“我”之外的另一個“我”,這種確定性中的不確定感使得作品本身再次解讀的空間突然被放大。另一個“我”如此敘述:“關於交換位置與身份互換”,作者以近乎冷酷的筆觸特彆強調交換,而交換的則是身份。在現實中國,身份意味著社會屬性,身份的不同促使生活狀態不同,這就使得作品題目《我的世界與你不同》的來源,那幅在儕鶴眼中可能並不存在的畫的意義被無限放大,人們都在觀察著對面之人的生活,彼此之間不能結合卻又不能分離。兩個“我”之間彼此消失,卻又期待著另一次重生。作品裡的其他人物:燕玉、劉一川、顧策等也較少具有確定性,文本中幾乎所有人物都和“一個消失的人”栗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果注意到基本上每一個人物都在和栗娜有著接觸並且栗娜的行為影響著人物的話,會發現栗娜在作品中並未占據太多篇幅,而栗娜卻是最使人印象深刻的人物,而她卻是一個消失了的人。當栗娜消失在十洲之後,“我”的表述是:“我會不會如她一般,只不過不是消失在十洲,而是消失在這個我所存在的世界。”由此空間的延伸從十洲擴大到整個世界,一個人消失的故事成為了所有人物消失的故事。
對於消失,作者在作品中有多次描述:
“在驚恐的看著美好消失之前,我留不下任何的痛苦。”
“你要我在你筆下的世界裡,在情感永遠消失之前,睜開眼睛便更加清醒,甚至再面對時不再恐懼。”
“時間消失於我的身體。但為什麼我看著他的面容卻仍然觸摸不到時間的邊緣!”
“最喜歡的味道成為你的魔障,那怕是你渴望著的永恆。之前味道的記憶消失了,什麼味道都是一種滑膩,如同你所不能感知到的時間。”
“所以李飛刀所說的栗娜失蹤,聽到這樣的話你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搖頭。‘或許我也盼望著能夠如她一樣消失在十洲,而不是消失在……’你沒有說下去,在此後的日子裡你知道,每個人都把自己當作道德的審判者,一瞬間十洲不再是聖地,每一個人所尋找的也成為荒誕的東西。直至栗娜‘失蹤’,或者莫如說,栗娜如你此後的日子裡一樣,溶入了十洲的世界!”
“我是說在某一個消失了的時間裡,我的意思是消失了的時間,不存在的時間,我要說是時間死亡使得栗娜消失在了十洲你會不會認為這是荒誕的託辭。”
“如果最後是新生,我需要某種物質的滋養,不要說明是什麼因為我不知道。”在沒有看清是什麼之前,“喜悅已使他微笑,陰影似乎隨著那東西的離去已散去。他知道自己不再是無可奈何的看著它覆蓋在身上而無能為力,這時他卻仍然感到忐忑不安。”而作品中的懷疑則是對這個看不清是什麼的東西“是否就此消失不見,永不復返?”的不確定的恐懼。
在作品中最後一節,當不確定的“我”變為確定的人物李飛刀離開十洲之時,作者寫道:“他無法確定一個消失了的栗娜是否如他一樣離開,如此不確定在剛剛浮現在他腦海中的時候,他便知道他掉入了自己所設的陷阱,他知道自己想問的是:那個消失不見的人什麼時候會在另一個人的存在中出現?但他唯恐得到如此的回答:或者消失是因為覺醒?或者:成為了另一個不同的自己?更加難堪的是,李飛刀恐懼如下的想法:我一直深信,她會在另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出現,這會是她卻又不是她,此想總會使我自問,我會不會如她一般,只不過不是消失在十洲,而是消失在這個我所存在的世界?李飛刀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在為不再困擾尋找藉口,以便看起來此時的自己不是那么傻。問題的提出即是一個錯誤,存在著的本身便是一個答案,她已經發生,這便已足夠。”
而最終的結局則是當一切都消失之後,“一瞬間十洲不再是聖地,每一個人所尋找的也成為荒誕的東西。”
將荒誕的東西轉變為現實中的真實,這便需要作者所說的重生,那么栗娜的消失是不是一種重生?在這裡作者似乎已經給出了一個答案,儘管這個答案需要讀者的再次確定,也正是這一點,使得讀者在閱讀作品中的再創造成為解讀文本的關鍵,而開篇第一句:“我們的想像力是否已然逐漸枯竭?”這個問題的提出需要讀者來回答。
特別是作品中特意表現的兩個女性形象栗娜和白雪則更是模糊和迷離的,我們無法找出她們固定的特徵,她們似乎是一個人,卻在作者筆下有著不同的名字,而更多的這些人物在作者筆下是一種意念的所指。作品這種似是而非,或此或彼的人物形象,使任何想確定準確意義的企圖完全落空,剩下的只能是“怎么都行”,你把它理解成什麼,它就是什麼。小說的不確定性,使讀者的欣賞產生很多歧義,也正是這一點,使得作品被無限解讀的空間必須結合讀者自身對於世界的認知來完成,讀者的認知程度在哪裡,作品在讀者眼中便成為那樣。如作品第一章出現的一節,二十二之後,二十三之前中所說,“陌生之間的城市永遠不會有熟悉的人出現。”其後便是作者特意論述這句話,從論述初始至末尾,段落中一個確定解釋的提出卻在段落末尾成為對此回答的質疑,使得回答再度成為另一個問題的提出,初看似乎與作品本身沒有必然聯繫,但在此後的閱讀過程中會發現這一節中所論述的恰恰是作品中人物面對的焦慮。類似的與超脫出作品之外的小節比比皆是,卻又與作品緊密結合,甚至於脫離作品的章節似乎直接就是解讀作品的關鍵,沒有這些看似無關的章節,讀者的閱讀過程不受影響,這些小節出現,則更容易理解作品。
從作家的創作動機上來看,他或許並不希望讀者有任何意義的確定性解釋,他需要的是某種程度上的共鳴,以全新的角度審視讀者自己的現實世界,作者只是提供了一個可以觸發讀者的原因,而答案,全在讀者自己,也正是這一點,使得《我的世界與你不同》這部作品必須建立在某種程度的非現實性上。
後現代主義產生於“上帝死了”的時代,西方二千多年來用以解釋世界和存在的意義模式變得暗淡了,最高的價值解體了。在後現代主義評論家洛德威看來,精神家園的失落,必將帶來自我本真的喪失,真理一旦被放逐,思想之光必將泯滅於生命的荒漠。人們在話語中遊戲,又被話語所遊戲。這一點在作品中有明顯的痕跡可查,在第二章中栗娜和“我”談論有什麼特別有意義的事可做時,栗娜提到了水的味道很溫暖。 “我該怎么回答栗娜的問題?原本水是不是溫暖這不會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在此時卻由於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成為了一個必須要回答的問題?我想說的是你說了一句什麼話?這句話在我的口中重複出現就成為了一個非常荒誕的話?”作者在此時話語敘述的不確定性,實際上和我們玩了一個文字遊戲。接下來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在“我”的回憶性的敘述中指向了其他,卻又在另外的情節中面對著另一個人物回答了這個問題。《我的世界與你不同》小說敘述的不確定性,正是後現代主義遊戲話語的表現,它消解了文學的真實性與嚴肅性,也消解了讀者對文學的崇拜與依賴,最終導致對中心和意義的消解,使人們陷入迷惘和困惑之中。也正是在困惑之中,作者提供的答案:重生這一概念才有可能被確定,使得讀者關注的焦點從作品本身轉移至自身,而讀者的選擇,對於作者而言更是具有不確定性的事情。
《我的世界與你不同》的後現代性還體現在非連續性和刻意的隨意性。後現代主義作家懷疑任何一種連續性的創作。他們認為現代主義的那種意義的連貫、人物行動和情節的連貫是一種封閉體的創作,必須給予打破,以形成一種充滿錯位式的“開放體”寫作。作家在創作中竭力打破它的連續性,使現實時間和歷史時間隨意顛倒,使現實空間不斷被分割。將互不銜接的章節與片斷編排在一起,並在編排形式中強調各個片斷的獨立性。這種“中斷式”,非連續性所造成的荒誕與錯亂,試圖昭示一世界的本質特性。在整部作品中,似乎沒有時間順序可查,也無空間順序可依,讀者好像在一種朦朧的處境下,但在仔細閱讀過程中作者又明確給出了信息,使得閱讀過程成為了讀者與作者之間的遊戲,而遊戲的樂趣就在於作者與讀者之間的正面交鋒,只不過在這部作品中,遊戲的主體是思想的載體:文字。
後現代主義否定了世界及其意義,也就否定了時間和空間,因為世界是由時間和空間構成的,既然世界是紛亂無序的沒有意義的所在,那么時間和空間對人們來說也就沒有什麼約束力和規範性。在後現代主義的文學創作中,時間可以任意安排,甚至沒有時間,空間也非常模糊,不斷地跳躍,從而造成讀者對文本意義的消解。在文本結構的安排上,《我的世界與你不同》的創作也顯示出其刻意的隨意性的特點。小說文本就像一塊一塊的碎片拼湊在一起,各個碎片間沒有什麼必然或有機的聯繫。第一章是由若干小標題構成的,每個標題下敘述的內容顯然是一個獨立的主體,之間很少有緊密的聯繫。但每個標題內容結束的最後一句又與下一標題的第一句有顯性的關聯。如十六節的最後一句“但那句話一直在我的耳邊迴響,沒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怎么會安穩的睡覺?”而十七節的開頭寫道“我安靜的睡著了,夜裡沒有一個夢。”十七節的末尾“但是,我愛(她)。你在哪裡?”十八節的開頭“你在十洲的山水間行走。”每一節所指代的“我”並非一個人,但作者卻通過這樣的方式使作品看起來有整體性。整部作品所有章節之間的聯繫即通過此種方式聯結,如果我們將所有的人物名稱性別消解,會發現這可能是一個人的理想狀態,這正是作品中所說一個消失的人得以重生的心路歷程,但是作者偏偏將這種理想化狀態分解成不同人物,卻正是現實中人們的真實存在狀態,理想在現實面前成為被消解的對象,正是由於這種前所未見的獨特創作組合,從而形成文本意義的解構和精神的失落感。
在後現代主義的文學創作中,所謂意義不再是一種存在本身所固有的決定論的東西,而是被人所給定和創造的東西。換言之,存在不再是個擁有固定意義和價值的自在物,它只是在被表述時,在被表述人按照自己的理解呈現為一定的結構和語境時才能產生某種意義和價值。由於結構的刻意的隨意性組合,而對作品意義的探討就成了對作品材料組合的欣賞。後現代小說新小說中,零碎片斷的材料就是一切,它永不會給出某種意義組合或最終解決,它只能在永久的現在的閱讀經驗中給人一種移動組合的感覺“非原則性”。
所謂“非原則性”,即對一切準則和權威的“合法性”加以消解。在後現代主義看來,尼采宣布上帝死了之後,人已經沒有了自己的存在,人是一個已經非中心化了的主體,以人為中心的視點被打破,主觀感性被消解,主體意向性自身被懸擱,世界已不是人與物的世界,而是物與物的世界,人的能動性和創造性消失了,剩下的只是純客觀的表現物,沒有一星半點情感、情思,也沒有任何表現的熱情。正像巴爾特所說,作者已經死掉。後現代畫家霍爾有句名言:“我想成為機器,我不要成為一個人,我像機器一樣作畫。”為似乎只有當藝術家變成機器時,作品才可能達到無情無思無識無語的純客觀程度。這些表明後現代藝術表現了主體性、自我、人格、風格的結束,現代作品中的人物只不過是場景中一個可以替代的暫時性角色,他喪失了悲劇的氣息,而多了些遊戲的成分,他以自身靈肉的無言的麻木、性格破碎和敘事零亂的方式達到減除欲望的焦慮痛苦的目的。
《我的世界與你不同》中的所有人,劉一川、李飛刀、顧策、燕玉等人來到這個名字叫做十洲的地方,是要追尋一個能在心上刻上名字的地方?是來找尋會跳舞的桌子?還是在追尋曾經沒有把握到而現在又不能把握的現時世界?似乎哪一種解讀都顯得很片面。十洲,這是中國神話傳說中的古仙山名,神仙將此作為居住之所,那裡沒有痛苦與彷徨,是神話傳說中描述的極樂世界所在。神仙,向來在中國的傳統觀念中是有著某種理念化身的稱呼,神話傳說中近乎完美的人才可以成仙,這也是傳統道德觀念得到完美體現之處。當人物在世界中被現實所困擾的種種問題成為精神枷鎖之時,回歸傳統道德觀念必然會成為人物的選擇。
同時在作品中,也有對這個作品來源的表述,作品中職業作家本身對現實種種表現出的無力感促使他只能將這部未完成的作品交由另一個人來完成,而這個人卻並不是作家。作家自身所具有社會身份定位被無情嘲笑、諷刺,作家所存在的理由被消解,普通人成為完成作品事實上的作家,相對於中國作家在現實中面對社會複雜現象集體失語的現狀,這使得非現實性的虛幻在現實性中得到深刻的解讀。
這部小說表面看,是現在時的表現方式,但它事實上卻涉及到人的恆久不變的終極命題,指涉人的過去時、未來時,它的涵蓋面因而也就特別的空曠和遼遠。作者以他獨特的方式再現了人類的某些基本狀況,即在人類進程中的某一階段,人的精神面貌、本能要求和幻象,這些都激勵著我們去沉思、去幻想、去創造。它揭示了人與自然、微觀世界與巨觀世界緊密相聯的對應關係,表現出對命運的信賴和服從的拒絕。榮格提出:“真正永恆而持續地被恢復活力的,不是對於什麼歷久不衰的古老事件,而是對於那些表達普遍人類思想的史實的敘述。”在《我的世界與你不同》這部作品自己在講述它本身故事的時候,當然我們會知道,這個故事背後,也許會有讓作者刻骨銘心的一段親身經歷。但作者在寫這個故事的時候,他是自在的,卻又被這個世界所羈絆。
內蒙古青年作家孟繁勇的作品《我的世界與你不同》儘管複雜且主題沉重,卻是題材及結構上的創新探索,對於讀者而言閱讀這本書顯然是智力的挑戰,但或許當對於現實中國紛繁複雜所呈現出的種種客觀想像中,傳統所代表著的精神家園在某種確定的及不確定的因素麵前消失之後,思考重生才會成為國人沉重卻不得不面對的話題。
對於中國的現實與未來,我們是否還有著令世界驚嘆的無可比擬的想像力和創造力?這一點,需要我們自己來確定。(文/張輝)
?
內容節選
《我的世界與你不同》
第一章
我們的想像力已然逐漸枯竭……
我是否是你所認為的一個作家?假如這個世界上如你所言還有作家這個職業的話,那么這兩個字的含義總是使我忐忑。我常常從夢中醒來,然後一個人在似乎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發獃,回味方才幾分鐘的恐懼或興奮。從什麼時間開始的?我並不確定,仿佛本來就在那裡,只不過我從來沒有觀察到。漸漸地,漸漸地清醒,夢中的一切似乎回想不起來,猶如在買瓶醬油的路上遇到一個人,打著招呼卻一直在想這個人是誰,很熟悉的陌生感總是在這一刻糾纏著我。有時會有莫名其妙的一些話浮現於腦海,例如,我們的想像力已然逐漸枯竭。但為什麼是我們而不是我?往往這時我的身上一陣陣地寒,我感覺汗水像奔涌的河水穿越不知何時打開的閘門,湍急的水流不再是往日裡溫柔模樣,她們撕裂開我的身軀,卻連一點點泥沙的痕跡也不會留下。厚密的窗簾遮擋了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星光,讓我感覺到身上的力量沒有了支撐,快速的從我本就虛弱的身體中流失。我感覺到我快要崩潰了,從地底泛起無形無邊的恐懼逼迫我摸索著去打開燈,尋找些許的光亮去告訴自己還真實的與這個世界有著哪怕一丁點的聯繫。
我在消逝的時間裡努力回想,剛才到底做過些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對於一個人來說,夢是最刺激又不需花費太多金錢的,你可以盡力想像。如果你能控制自己思維的話,並不會因為你身高几許,而改變奇遇或驚異。擰亮檯燈,當刺目的光亮白茫茫一片使你眯起眼睛時,一切都結束了。那一刻,我真切地認為,我是在殘酷謀殺我僅存的想像力。
我時常在夢中尋找,這讓我覺得我活著的這個世界還是有許多的樂趣,尋找什麼?起碼對於很多人而言是一句無意義的屁話。為什麼活下去會是尋找某一個樂趣,我想這不單單是只有我一個人搞不懂的事情,從生命開始它就會一直存在,要么你讓它發生,要么就在交鋒中幹掉它。尤其是我的想像力像這眼前刺痛雙目的白光,而這幾乎使我要盲掉的光芒仿佛向我打開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而我還沒有來得及踏出第一步,我的身軀就已經飛了過去,呼嘯而過將肌膚撕裂的氣流使我集中精力對抗疼痛,而忘記了觀察這是一條怎樣的通路。我感覺到它距離我極近,就在我觸手可及的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像暗影中伏身而臥的黑豹觀察著你,等待撲向我的那一刻。結局在哪裡?這倒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它會在我的眼前出現,我渴望,但我卻痛苦的期盼它永遠不會出現。
我習慣了在夢醒之後,看一眼時間,幾點幾分呢?我饒有興致的想,於此時,這會否是現實與夢境的界限?如果是,那么這是開始或是結束?它是如此涇渭分明,甚至不給我一個幻想的機會。
當然你會在夢境中遭遇愛情,這或將會是我的救贖?我想這就是我被數不清的種種潛在存在著的事物影響的結果,我不會想像出存在著的世界裡從不會出現的事物。就像我在生活中觀察到的人們一樣,他們都是一樣的,這讓我在痛苦之中卻發現自己會在夢境中笑出聲來。重複會成為一個人在某一個時間段內最為有意義的事情,重複,不斷的重複,你會看到生命在另一個人的存在意義上的形態,這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相。
這樣一個姑娘的出現就會順理成章,在夢境的世界中象徵著希望。模糊的時代背景,沒有年月日,只有具體的幾點幾分,時間,在你的夢境中,只為你一個人存在。這樣也好,還能夠告訴夢中的我僅有的幾分真實感覺,而不至於將醒之際懷疑時間的丟失:於無知無覺無形之中,時間就丟失在我的身旁。甚至於沒有告訴你是白天或是夜晚的太陽與星光,明天或是後天,時間觀念在這裡沒有任何特別的意義,它只會為你一個人存在。可是這樣的話,我怎么知道我和她約定的時間?比如說,兩點吧,那么到底是哪一天的兩點?是明天,夢境中沒有明天。是後天,夢境可否讓一個人自由控制在這一時刻那可憎的時間?
我不確定是否知道了這一時間,或者說總算是有了一個可以期盼的時間,我可以和我的姑娘約會。我沉浸在喜悅之中,我的心都要飛起來了,平靜後,卻發覺,兩點?看一看腕上的手錶,兩點五十二分。我的思緒仍然停留在平靜之後記憶的時間,兩點?是過了三個小時後的兩點?還是二十七個小時之後的兩點或是五十一個小時後的兩點?我有些迷惑,想見她的渴望淹沒了我。於是三個小時後的兩點,二十七個小時後的兩點,五十一個小時後的兩點,我來了,她卻沒有出現。我只記得,她在我的夢境之中。迷亂使我的記憶模糊,我記得她隱約是在一個似乎是確定了的時間裡出現的。
後來的後來她終於出現了,只不過仿佛時間並不在我這一邊。我急切地向她訴說思念。她說馬上就要走了。人們為什麼總會在幸福即將來臨的時刻粗暴的打斷她?我們莫不是渴望幸福?她說她喜歡的是一條船,一條在月光下飛行的船。這是一個在時間中穿梭的人,也是我知道她的職業是空姐後才決定她是我未來及現時那要找尋的人。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去找一個心中所想會是開始一段感情的基礎,而並不是夢境中出現的美人兒。我喜歡她的工作,起飛時,是早晨,到了目的地,還是早晨,她喜歡這個感覺,而我更喜歡這個感覺。由此我不能回答一個問題,到底是喜歡她的職業還是喜歡她在我身邊出現的那一刻,仿佛她比我多擁有著時間。她或許會告訴我一個答案,她與我夢境中隱喻幻想的沒有差別。
“那十幾個小時就像是在夢境中飛翔,你不會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卻無比真實,時間不見了,似乎時間已經死亡,只剩下我喜歡的人和事。”她告訴了我,於是我就想,有這樣的航班嗎?我一定要試一次,感覺不可觸摸的時間緩緩地停止,那一刻,我是以何種心情來面對這似是不可能事情的發生?而那一刻,我鄭重的和她說的是,“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知道。”
白雪是只屬於我的名字,當我初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胸前工牌上標識的是:王心凌,這是一個歌星的名字。我經常和她說的一句話是:“我的心跟著你去了。”白雪總會笑笑,笑容在她嬌嫩有如嬰兒般的臉上出現,笑容中都仿佛雕刻著愛情這兩個字。然後她會緊緊地抱著我,雙臂用力箍著我的身體,一下又一下將她的胸膛貼近我的胸膛。我一直認為,這個表示情侶間親昵的舉動應該是由我來做,但是說實話,我喜歡她這個樣子。因為我知道,她不會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從來也沒有問過,我的心也從來沒有向她解釋過。
“我會把你說的這句話刻在我的心裡。”她會說。
我認為這樣挺好。
“你知道一句話怎么樣才會被刻在心裡?”對於她的問題我只能老老實實回答:“我不知道!除非情況恰恰相反。”
她會輕輕地笑出聲音,她會貼在我的耳邊,她會咬著我的耳垂細語輕聲。一股香甜鑽進我的耳朵,她細碎的發會攻擊我的全身,口中喃喃低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我極想躲開,卻又迫切的想知道她在說些什麼:“什麼?”
她給我的回答是最急切和最貪婪的熱吻,我只能用急切與貪婪這兩個詞,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夠形容她於此刻的舉動。或許,是我聽到了,但是我並不認同,就此佯裝沒有聽到,我回答了,我的記憶卻拒絕重現它。我只能喘息著望著那在暗紅色的燈光下閃現出妖艷的牆幻化出種種。當我此刻回想之時,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句話了,恍若就在嘴邊,卻是遲遲不能說出。
“像刺青一樣的刻在心裡,有沒有這樣一個地方?會將甜蜜的話語以血淋淋的方式保存?”她問道。
我恍惚看到,鮮紅的血從她口中滴出,卻凝固在半空遲遲不見墜落,像極了被無形的線串過的紅色珍珠。
“會將甜蜜的話語以血淋淋的方式保存?應該有吧。”我相信會有,只不過也許是在屬於另一個人的夢境中。那么,假使她真的找到了這樣一個地方,我是否會知道?
“我覺得,只在有魔鬼聚集的地方才會有這樣一個地方吧?”她翻到我的身上,牙齒咬合在一起,“我倒是真願意把你的話刻上去,讓你親眼看一看。”
“聽起來感覺很好,但這是多么令人難以置信的一件事,魔鬼?或許是天使?”
“你不相信?”她用力咬住了我的嘴唇,軟軟地有些痛,我感覺到我要像她一樣飛翔了。那幾個字刻上去的時候,會不會是這樣的感覺?
“我相信。”我擠出了一句話。
“什麼?”含混的話語從她的長髮中飄出。在那一刻,我真的相信她去過那個神秘的國度,剖開她的胸膛,那幾個字刻在那裡,伴隨著跳動的心臟向我重複訴說詭異的奇蹟。
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說的話總是……
“你就是那個魔鬼!”她加重了語氣:“你就是我的魔鬼!”
我感覺到我的嘴裡鹹鹹的並散發出血腥味道,絲絲疼痛襲來,一股又一股香甜的氣味卻又籠罩在我的身邊,在我的眼前幻化出種種匪夷所思的圖景。
她伏下身,一頭秀髮灑在我的胸膛,身體有些顫抖著說:“出航,如一艘出航的小船遭遇了暴風雨後遠遠地看到了泊岸,船上卻不曾有一條魚的收穫。你願不願意?”
這句話我真真切切地聽清楚了。
“什麼願不願意?”我費力回答。
她抬起身,一隻手壓在我的胸前,一隻手撩開遮在臉上的紛亂秀髮,認真的看著我。她的手從空中柔美的滑過一條顫動著的弧線,然後輕巧地落在我的臉頰,一字一句的說:“去,為,我,刻,上,那,幾,個,字!”
“去,哪裡?”
我掙扎著,極力想聽真切一些……
就在那時我聽到了一句話:“如果就這樣死去,你,會不會想念我?”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