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年(天津籍書法家)

張鶴年(天津籍書法家)

張鶴年,字東軒、號凝塵。1949年生於天津。自幼秉承家學,酷愛書畫。曾受耿仲敭先生指教,後入室天津名書家寧書綸先生門下。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鶴年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日期:1949年
人物簡介,媒體訪談,

人物簡介

幾十年來雖公務繁忙仍堅持撥冗習書,臨池不輟,遍覽名帖,手摹心追。孜孜以求,先以顏、柳、歐為基,繼以各名家為范,專攻行草、小楷。酷愛文、鐘,尤喜王寵。書作秀潤蘊藉,靈動優美,不飾雕琢。作品多為民間收藏,並流傳十幾個國家和地區,亦參加國內各類展事。報刊典籍多有刊收,藝術簡介收入“中國當代書法家辭典”、“中國當代書畫家傳”、“中國當代書畫家潤格大全”、“世界當代著名書畫字真跡博覽大典”等二十餘部奠基。曾被十幾個國家和地區聯合授予“世界書畫藝術名人”稱號等。 現為中國書法家協會天津分會會員、亞洲文化交流協會理事、中國民俗藝術研究院特約研究員、中國人才研究會藝術家學部委員會委員等。
張鶴年張鶴年

媒體訪談

主持人:歡迎張鶴年先生到天津視窗接受訪談。您是怎么喜歡上書法藝術的?
張鶴年:我學書法應該是家傳的。我是1949年出生,小的時候我父親字寫得不錯,他上的私塾,那時候也不像現在這樣,有這么多的名人。父親教我寫字的原因,是因為當時天津有一個說法,男孩子不寫字,長大以後不容易找工作。他們的思想是應該有一手,為了以後養家餬口、謀生。我當時太調皮,就逼迫我學寫字,其實我最早是學畫畫,7歲就畫,當時我家牆都掛滿了我畫的畫,我家住在東馬路老城裡那塊,周圍都是畫家,包括國家著名的蠟像專家爾寶瑞都是我們的同學。我們喜歡畫畫、寫字的人特別多,主要是老師的影響。我父親當時的想法就是:“你要把字學會”,他的目的是你以後要有手藝,除去工作以外,另外就是為了管住我,小時候很調皮,上學時很少走門,都走窗戶。
主持人:靠寫字能約束的了你嗎?
張鶴年:我們家是沒落戶,當時不是很富裕,解放前有一點財產。為了把我管住,他用什麼辦法?在門後面掛一個藤條,下班的時候回來第一句話:“你寫字了嗎?”我說:“寫了”,他讓我寫字就一個要求,在字的右邊上註上日子,證明是你今天寫的,然後就可以去玩了。
後來從不自覺到自覺,他本身就是教育我,從那以後就喜歡寫字了,慢慢以後就自覺了,那時候的紙一毛錢一刀,寫完了以後,就上廁所接著用,一個月用一刀紙,一來二去,就喜歡上了。當時的教育不一樣,我當時學的是老拼音,老一點的字典後面也有。另外,學校當是有書法課,統一用國家教材,在學校的時候,家裡面練,學校里也寫,老師就發現我寫得不錯,所以總受到一些表揚、鼓勵,
主持人:當時有沒有請老師或私塾?
張鶴年:我的鄰居就是的國家著名的書法家龔望,他從小看著我長大,那時候他正走霉運,他跟我父親認識。
張鶴年和龔望先生合影張鶴年和龔望先生合影
主持人:他看過你的書法嗎?
張鶴年:看過。我把寫的字給龔望老先生看,問問他,指點一下。他說你是小聰明寫字,悟性、靈性很高,太聰明了,字一看就明白,你就理解,你功底不夠,我不信這個事,工作就不能和書法聯繫在一起了?我就不信了。到了文化大革命期間,因為我的出生不是很好,父親是***,母親是官宦子弟,那時打砸搶、抄家,我沒有這個資本,學校的紅衛兵不要我,造反派不要我。再加上家庭的這種出身,家裡比較謹慎,他們就不讓我出去,讓我練字。那個時候對我寫字提高比較有幫助,主要是寫顏體字。到了1969年底,開始徵兵了,我就報名參軍。寫字、畫畫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姥爺是個富農,又自己下地,家裡有一個長工,就給我定了一個富農勞動者的身份,這是什麼成份?就是富農勞動者,湊合可以當兵,學校里推薦了,部隊需要人才,現場徵兵的負責人,也是後來我們的領導,拿來黑板讓我畫畫,我寫了毛主席語錄,畫了工農兵形象,實際上這是我父親給我打的基礎,當兵時我的運氣非常好,部隊看我能寫能畫,就要了我,當上了航空兵。我們的身體非常合適搞飛行,身體不好不能飛行,因為出身的原因不夠條件,我就去徐州學習維修,學習飛機原理。當時接收我的時候,就提到了這個問題,說這個孩子會寫、會畫,是天津大城市來的。到部隊以後,除了工作以外,大量的宣傳方面的事情都交給我,一直到後來畫油畫,畫版畫。
主持人:你在部隊主要是航空維修,搞宣傳什麼的是利用業餘時間來做?
張鶴年:部隊至今一樣,養了很多人,那時候部隊裡面沒有專業的技術,有東北人、四川人等等,我們幾個人在湊在一起,當時宣傳***思想,鐵道游擊隊、地雷戰、紅燈記等等一些故事,所有的幻燈片都是我畫,那時候就是這樣一種狀態,當時我的思想就是看到作家、畫家、歌唱家、戲曲演員挨斗、批判,我雖然喜歡這個,我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我立志這一生不畫畫。我在部隊表現很好,但是我的出身不好,只能夾著尾巴做人,我技術不錯,給我打下了思想根基,再加上我經常加班,別人歇班,我去做黑板報,到1971年還入了黨。當時,部隊有兩個保送上大學的機會,一個是美院,一個是浙江醫科大學,保送挑了我和一個姓張的同學,也是天津人。當時部隊就物色了這兩個人一個學醫,一個學美術。他沒有意見,因為他出身好(僱農)。我就害怕,不敢去,我希望留在部隊,我喜歡留在部隊搞飛機,由於這個原因,一考慮到家裡的情況,我就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了。
主持人:回憶起來後悔嗎?
張鶴年:按照想法當時不去很愚蠢,畢竟學校的教育質量非常好。到了1973年,因為出身不好也不能提乾,產生了想留還是想走的問題,和我一起進部隊的人,別人衣服都是4個口袋了(指當上了幹部),只有我是2個口袋。還沒有離開部隊的時候,有一個人是團里的主任,轉業了回天津了,他很關心我,就把我的情況和當時的天津二機局講了,於是,我復員回來在二機局分配了工作。因為那天是14號,他說張鶴年你去二機局報導,我一看下班了,找不到那個地方。第二天就到了二機局,他問我“你是畫畫的嗎?”,我說“我不是,我只是會畫畫”。那時候咱們國家要上彩電,需要彩電的設計人員,我說行,15號我就報導了。從工人開始乾起,1974年當美工,1975年開始當車間副書記,到1976年地震的時候,我指揮抗震,到了1982年就組建天津電視機廠,就是老市長李瑞環那個時候組建的,1984年李瑞環和李慧芬來選廠長,到各個班組去投票,組成新的一個班子,我那時候以第三名入選,我管生產、管人事,那年才三十五、六歲。別看平時工作很忙,但始終是喜歡寫字、畫畫,進長城電視機廠以後也沒有停止,開始大量的畫畫。批林批孔的時候,是我嶄露頭角的時候,廠里辦展覽,我畫的是儒法鬥爭的故事,畫法家的事跡,引起了反響,當時的電視台都播出了。我的字一直沒有寫的原因是碑貼都被燒了,我有很珍貴的字帖,全部都燒掉了,資料沒有了,所以到了1978年就開始蒐集書法資料,我的工資也不高,就省吃儉用,開始蒐集。
主持人:部隊鍛鍊的經歷,對你在企業當工人、當幹部,甚至學書法都有益處吧?
張鶴年:我在部隊里為了宣傳***思想,爬梯子寫字把手腕都摔折了,臉上的傷疤就是當時留下的。所以我比較勤快,不閒著,在廠里當了車間主任以後比較勤快,習慣了,養成了比較誠實的習慣,乾飛機的工作,第一個就需要誠實,飛機里的每一個小零件都很重要,骨子的忠誠是從部隊來的,這是我的職業需要,飛行員問什麼情況,你說良好,就簽字,你說問題不大,人家就不敢上去,就養成了辦事非常果斷。一直到了九十年代初,從長城電視機廠出來,到和平區、河東區政府幹了幾年,到了1993年底,天津市人民政府成立廣西辦事處,就把我調去當主任。
主持人:在廣西,就靠您一人白手起家?
張鶴年:是的,當時我住在賓館裡面,身上就帶了一個包,什麼也沒有,氣候又相當熱,就在那裡建立辦事處,一直到1995年投入使用,步入正軌,最後廣西的辦事處是最漂亮的。
主持人:這么多年,書法一直在堅持寫?
張鶴年:一到廣西,我意識到字不寫不行,因為1978年父親就不和我提寫字的事。我結婚的時候,父親說給我寫一個“喜”字,我說我自己寫,父親說行,看我寫的“喜”字不錯,得到了父親的認可。工作的時候,我的業餘時間不像現在這樣,每天早出晚歸,家訪要做,困難職工也要訪問,我就抽出一定時間來寫,家裡房子小,就趴在窗戶上寫。真正到了八十年代後期,我對寫字的理解不光是寫,還要去悟,就是看,字帖不寫不要緊,但是要讀,為自己做一種儲備。
到廣西以後我有時間,每年放假都是一兩個月,不用作班。到了1990年進入天津書法家協會,那時候天津書協成立一個協會,我做了副會長。後來就比較方便了,真正進入了書法領域,認識了很多人,學了很多東西。我有一個特點,我很少去問哪個人,我仔細看過別人的東西,然後再去對比,我就去想,他的東西好在哪?哪個地方體現了傳統的東西,出處是從哪裡來的?真正變換在哪?像中國任何一個書法家都是從中國老祖宗那出來的,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從那時候開始就大量的買字帖,看字帖,讀字帖。
包括我也這樣,我在廣西的時候,每次回去我都帶字帖,每次帶的不一樣,廣西特別熱,條件也不太好,那裡也不像天津的文化土壤這么肥沃,所以我的床頭沒有別的東西,全都是字帖,不看就睡不好。包括我不是看畫,就是看字。但是看的時候怎么看,不是看文章,是看一個字,為什麼這撇從這走?為什這捺,要這么走,還有這個字不這樣寫行不行?我小時候就這樣,手總跟著動,就把結構記在腦子裡,父親經常不讓我動,其實就是我看完了一個字我就動了,養成習慣了,天津很多書法家和你交流,手都是在動,馬路上看了一個牌匾,手就會跟著動,王羲之也是這樣的。
到了九十年代,字練的相對比較系統(一些主要的字型),我還有一個小聰明,我不是泛泛的練,我是有重點的,哪些書法符合我們的心情,你比如說寫楷書,我的功力差,我很少坐下來練,就看顏體,後來是行草,我的性格稍微火爆一點,你像草書看看王鐸,行書看米芾。還有一些是別人不經常看的,咱們國家有三個著名的文人英年早逝,一個是王鐸。再一個是李賀,還有是個王寵,他是明代人。但是像這樣重要的人物,他們屬於非常智慧型的文人,王鐸20多歲寫的就很好。我買過一本王寵小楷的書,我整套臨了下來了,整整3000多字。小楷是非常智慧的字,我不去找特別的字。我臨米芾,米芾也是50多歲死的,也屬於智慧型的,影響巨大,為什麼?你就注意他的筆劃,是可以不斷往上走。
退下來在這兩三年的時候,基本就是臨字帖和老師們交流,讓他們提毛病,最後在家裡看書法字帖和書法相關的東西。從文化的角度,不是從照貓畫虎角度,對書法協和歷代對書法的看法,畫基本就留下來了,字是一直寫下來了,後半生這段時間就把書法當做一生的事業,我也不想成名,成什麼大氣候,我只想對得起自己的時間,我也不唱卡拉0K,也不喝酒、也不娛樂,天天和字帖打交道,如果沒有一個認為自己滿意的結果,對不起自己。
主持人:您學書幾十年,對中國的書法是怎么認識的?
書法作為咱們中華文化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因為他是基礎部分、是基礎工具、又是語言表達工具、書寫傳承的工具;同時它也是藝術,所以說世界上所有的藝術門類裡面,只有書法是最深奧的。
我曾經和別人說過,我說我對的書法的看法和別人不一樣,我面對書法的時候是誠惶誠恐的,我在書法面前,我崇拜他,我顯得很渺小,中國幾千年文化,造就了中國書法的體系,它簡直是高深莫測,而且任何站在自己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的。面對石碑,有的日本人,他們是給顏真卿磕頭,我是給中國老祖宗磕頭,驕傲自豪的舉動。我面對書法特別嚴肅,我特別反對三描兩筆就要去掛在牆上,就要去賣,就要馬上辦展覽,我特別反對。為什麼中國的書法說它浩然,我舉個例子,比如一個“張”字,他可以寫出很多種,每一種都很好看,任何一字都是藝術。都在一個隧道里走,書法在一個大隧道里,很多很多的射線,向外輻射,就要在尊重書法、捍衛書法的前提下,一點一點找裡邊的一部分。這僅僅是個例子,任何人說自己是書法家我都不承認,家是什麼概念,這家有很多東西,你無外乎家裡面就一張桌子,什麼也沒有。所以說,社會是比較浮躁。但是有這個也不錯,朝著這個方向走,是一種壓力,你把字拿出去,不好看,影響你自己的尊嚴,這樣一來,就迫使你愛好這個東西,我說下面如果有來世,我不會搞書法,為什麼?因為太難了,讓你惶惶不可終日,而且中國的書法藝術,那裡都是好文章,遣詞造句,為什麼寫一些口號性的文字不好看?但是你要把老祖宗的文章,拿出一句話寫在牆上就很上口,為什麼?因為他把中國的這些文化,表達得淋漓盡致。所以說書法有三個目的。他說你為什麼要練書法,第一,作為中國人,我去寫中國的字,不新鮮,但是把中國的字寫好了是責任,任何一個孩子都在學,我把它作為一個藝術門類,我把他寫好了是責任,我能承擔就去承擔,但部分人不具備承擔這個責任的天賦,那他就去承擔別的責任,我決不會讓他失傳;第二,為了使這個東西進入尋常百姓家,上次講過,書法是高雅的東西,高雅的東西恰恰應該進入老百姓的生活,提高社會質量,書法是提出中國人生活質量是一個非常好的元素;再一個我相信我有修行,修行自己。書法有嚴格的法度,咱們日常的書寫就是書寫(包括英文、阿拉伯數字),書法為什麼叫書法?以前不叫書法,叫法書。是在一個嚴格的法度上書寫,這個法度項目本身除了要表達文字本身的意義以外,另外表達了這個字,從美學角度,因為中國字是根據詩來的。英文不是,英文是根據阿拉伯數字來的,中國字有一個動作做基礎,比如月亮的月字,日月加在一起就是的明,都是一個象形字,為什麼好看?我說我看字和別人不一樣,任何一個字仔細看都像一幅畫,是高度的抽象,經過幾千年來人們艱苦的抽象,既能書寫,才能反映它的形體。
書法是一種傳統的東西,我要傳承下去,儘管我能力有限,但我要傳承下去;第二我要寫下去,我要給社會服務;第三個我自己得到修養,自己安安靜靜。
對書法的理解,我感到對社會的理解有片面性,一個是功利的問題,就是寫書法的功利問題,急功近利不行;第二,就是書法的浮淺,只寫不讀,社會很浮躁,不適合,有些書法家就覺得這個字型不好掌握,我認為應該把它作為大書法,應該把它擴大。談到這個大書法概念,這裡邊既包括傳統意義上的書法,也包括廣義的書法(詩詞曲);第二,和諧本身,和書法的本身相一致,任何一個字如果不和諧,就不會好看,如果和諧就很多要素在裡邊,比如人的身體中間要收緊,四肢要放開,你的中間是不可移動的,有胳膊連著的,你要舒展就好看了,這本身是和諧的概念,這個概念實際上是大和諧的一部分,這樣一講,就把中國的書法變成大書法,包括傳承、歷史,沿革以及演變過程,這個寫書法只是其中一個小部分,實際操作的一部分。
主持人:您的字是算行書系列嗎?
張鶴年:以行草為主。行書是最方便人們和人們日常生活結合在一起的。“草書”為什麼叫草書呢?是潦草之書,楷書所謂楷是楷模,是榜樣、範本,這個楷書解決結構,行書解決靈動,草書解決奔放,這個東西反映你的心情,另外在社會形容楷書的不多,行草多。社會是動感,社會楷書特別多,草書並不多。說明當時的社會由於交通條件等相對就穩定了,出門也出不去,你說上趟北京就騎機車去嗎?社會發展了,由靜態-動態-奔放,從這個字來看,而且已經有草書的痕跡了,就是一幫詩人在水邊飲酒做詩,用樹葉把酒杯放上,漂到誰跟前,誰要做詩一首。王先生給我寫一個序吧,借用酒性就寫了一首。天津有一個將軍,很多好的作品就即興而作,他的兒子戰死了,他非常悲憤,大將軍就寫了一個催人淚下的悼詞。有的東西可以臨,這個就臨不了,因為是動態的,文章的意境是臨不到的,意思不能理解,他剛吃完了皮帶、草根心情激憤,你坐屋子裡能寫出這樣的東西嗎?所以寫書法,一是要有紮實的基本功;第二你有要有一個很好的文學修養,還有你要善於把日常生活聯繫在一起。
主持人:像傳統的書法家裡,你最喜歡誰?
張鶴年:王羲之!這裡有一個觀點,富山講過一是叫“四寧”寧醜毋媚,我喜歡通俗,喜歡王鐸鄭板橋,字寫得也很少,傅山都是非常非常好的,醜要看出美來,如果這個人長得不太漂亮,但是很受看,這種人比長得濃眉大,櫻桃小嘴一點點是好看,但是搭配起來不和諧,誰也不願意找一個這樣的醜媳婦兒放家裡。但不能說草書沒有字帖的痕跡,沒有傳統的痕跡,隨意的糟蹋它,我是非常反對的,很多人都很反對。可反過來說,東西沒有也不可以。
我是非常痛苦的,寫書法我喜歡王羲之,原因是因為咱們國家的書法的過程有幾大結構,最早有的長期造字、甲骨、鼎文等等,從正式的像文字開始,簡書慢慢的規範,它作為一大類,最早的簡書主要是醫藥記載(三國以前)這是一個階段,這個階段向下一個階段演變,需要幾百年,上百年,就到了漢八書,隸書,就是草隸,形成了一個結構,是當時的的需要,就是現在的門派。王羲之是在前面,漢隸,魏碑,這個階段就變成了當然習以為常的行楷,楷書,這是一個里程碑的問題,到了龍藏寺又是一個里程碑,等到了唐朝,開明的制度,他有一個放鬆,放鬆就形成了一個百花齊放,這又形成了一個重要的里程碑,就是純楷書,像柳公權、褚遂良等。當時的客觀環境允許他們的在這方面下力量,而不用顧忌社會的問題,形成自己的風格,你喜歡這個東西,就“取法其上,僅得其中”,從根本上講,才是有本質,才能達到這個效果,我個人比較喜歡傳統的東西,作為一個規範的東西,作為一個應該自己思維的東西。
漢碑是一個非常廣泛的過程,漢碑的出現是和當時整個社會,從隸書轉到碑,之所以叫碑,是因為這幾千種碑沒有一個是屬名的,不知道是誰寫的、做的,就知道是民間書寫的,因為他要給人做楷模,而且慢慢的考試制度就把它作為標準,就逼迫他去學習,如果卷面不好看,皇上不愛看,影響你的視聽,迫使這些文人臨好這些碑,所以社會環境造就了每一階段。凡是政治比較開明的時候,形成一個里程碑的時候,唐朝是這樣的階段,東晉,三國戰亂以後是比較穩定的,他放在穩定期間,漢書也是穩定的,秦始皇統一中國以後一段時間是穩定,小篆便成了小篆,小篆就明白一點了,大篆根本看不明白。
張鶴年 [篆書 辛棄疾詞一首]張鶴年 [篆書 辛棄疾詞一首]
宋朝以後是真正的百花齊放,有一些人脫離官場以後,形成自己的風格,返過來影響社會,包括鄭板橋也屈居七品,官位都不大,但當時他們又形成了文人厭惡官場、討厭官場,這時間形恰恰也算是一個發展階段,前面是規範的文字,等到宋明清文人氣上來了,文人畫、文人書,癲狂的也有,例如鄭板橋很不規範,隸屬、行書、楷書湊到一起就起了一個名字,叫什麼?叫“碎石鋪街”吧!什麼叫碎石鋪街,裡邊有紅、黃各種各樣的顏色,馬路上不是碎石鋪街,都是一樣的。然後是揚州八怪,很多不知名的,恰恰影響了中國的書法史,形成了一個社會文化大環境,一個氛圍,這也是一個好事。否則依然是呆板的,唐,漢書,秦篆咱們也受不了,報紙也印不了,都推崇這個碑,他和改革是一種戰利品,他的喜歡硬度很大的字,你看魏碑都的齊頭齊腦的,外方內圓的,表現是一種內心的東西,但是仍然沒有文化多元了,你不可以遏制他發展,知道是壓制他一下,但你壓不住它,畢竟和書法是不一樣的,像近代我喜歡的是米芾,我寫字寫到沒有墨了,再去硯墨,這是個性很強的書法,把橫寫了一波四、五折,平常我們寫的就是平行的,他寫的是一波五折,就寫得很有力度,黃庭堅的東西,王鐸的東西,我喜歡傅山的東西原因很簡單,傅山是一個硬骨頭,他的明人不作清官,他死活不出山,不作清朝的官,我敬拜他的性格,顏真卿的書法是一個方面,人格魅力最超出常人,大家公認的是他耿直品格。首先他人好、愛國。
主持人:最後請您對廣大網友說幾句話
我最後說一句,不要把書法看得過於複雜了,也不要說我自己的水平有多高,我把書法弄複雜了,我自己繞不出來了,我把書法看成人了,你看就說趙體,為什麼趙體寫這么好,他是好畫家,畫的山水價值連城,他就因為晚年投降元朝了,趙孟頫他晚節不保,說他的字無骨,實際上寫得非常好,但是你仔細研究一下,就是沒骨頭。顏真卿的字就是有骨頭,他死也不投降,最後76歲被殺死了,而且他的兒子、侄子都是為國盡忠的,首先是愛國主義者,最後才是文化家,你說中國的書法複雜不複雜,他的字寫得很有力度,他的肩膀就像一個非常厚的肩膀挑大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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