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槱(1885—1970),字蓬生,湖北枝江人。辛亥革命元老,在上海起義起到關鍵作用。曾任審計部審計長。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張承槱
- 別名:蓬生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湖北枝江
- 出生日期:1885
- 逝世日期:1970
- 信仰:三民主義
- 主要成就:辛亥革命上海起義
第一屆國大代表
個人履歷,相關事件,家庭,
個人履歷
1900年後留學日本。
1905年12月,因日本政府頒布《取締清國留日學生規則》回國,於次年加入上海中國公學。
1911年獲悉武昌起義爆發,發動民眾赴漢革命,又與幫會首領劉福彪邀集會眾二千餘人。後與陳其美聯繫,說動淞滬巡防營統領梁敦綽中立。11月3日率敢死隊三百餘人發難,進攻江南製造局,受挫後轉攻上海道衙門,將戰況通報《民立報》,稱上海光復。當夜再攻製造局。4日守軍投降,上海光復後被舉為滬軍北伐軍總司令。之後攻打鎮江,並參與攻克南京,被任命為六合軍政分府總司令。
1912年,國民政府稽勛局選派辛亥革命有功人員出國留學,辭官赴美留學。在華盛頓念政治經濟學。在美讀書期間被孫中山委為美洲特派員,負責改組該地同盟會為國民黨,繼又改組該地國民黨為中華革命黨。
1918年歸國後至1927年,相繼任哈爾濱、江蘇、山東各地鹽務稽核所所長。
1928年,任長江巡緝局局長。
1929年,任國民黨政府審計院審計。後審計院改部,兼任廳長,擢常務次長。
1936年冬,調任江蘇審計處長。嗣復歷任浙江、湖南、湖北等省審計處長,暨駐中紡公司審計處長。
1949-1956年,審計部 審計長(第六任)。
相關事件
武昌起義後,張承槱對上海形勢作如是分析:“上海情勢日漸緊張,倘若發難義旗一舉,其對象究在何處?清室機關之在上海者:文的有上海道、上海縣,武的有淞滬巡防營、高昌廟海軍事務所及江南製造局(即今之兵工廠是也),此外在黃浦江中另有幾艘兵艦,其他還有一些機關,均非吾輩目標;吾輩實在目標只有四處,第一淞滬巡防營,第二高昌廟護軍營,第三江南製造局衛隊營,第四駐紮吳淞口過境軍隊黎天才所部三營,其他無所顧慮。但是黎天才之態度已經軟化;梁敦焯決不敢與黨人為難;擴軍營已表示吾輩發難,他們定作壁上觀,暫守中立兩不偏袒;而最強悍不與吾輩妥協者,就是江南製造局衛隊營。該局總辦張楚寶乃安徽合肥人,李鴻章之外甥,所部衛隊三百餘人均屬安徽同鄉,外人運動不易入手,故吾人在上海真正之敵人不過如此。至於上海道、上海縣毫無力量,並未算在敵人之內;而警察局又有一部分官兵向吾輩輸誠,陳漢卿即為警官之一,並任為滬軍旅長之職,亦上海起義革命同志之一也。在九月初八日以後形勢愈漸緊張,吾輩黨人奔走民軍在戰壕中迎敵更加上勁。”
上海起義的組織者們對自己的攻擊目標很明確,主要有四處。其中最強悍,且表示不向革命軍投降的,就是江南製造局衛隊營。應該說,這一分析和當時上海形勢的實際情況是相吻合的。也正因為如此,上海起義的時間和規模,在辛亥年的中國革命局勢中,才因此顯得如此舉足輕重。
張承槱在辛亥革命期間參與籌備上海起義的過程中,一直冒著風險在艱難地奔走。他曾有一段夫子自道,頗可代表那時一群革命黨人工作的艱苦以及他們的思想和內心感受:
自從投身革命奔走呼號以來,從來沒有收受會黨或任何個人的哪怕一分一厘的金錢贊助。八月二十六日離開南京 到上海時,手中只有八元幾角,車票用去二元,房租用去三元,每天僅用幾角錢充飢,但仍然終日奔走,就是只需三個銅板乘一站的電車也不敢坐。有一次讓田鑫山去吳淞與黎天才部下的軍官聯繫接洽,往來火車費三等票要兩角,也是個人自己掏腰包。開始時田鑫山身上還有零錢墊付,漸漸囊中枯澀時,曾想像革命黨人一定有錢,到時候會拿出來。等到和他們這些人相處時間長了,這才感到有些失望。原來革命黨根本沒有什麼錢。他向田解釋,革命黨多是窮人,即使有錢,也不能只圖自己享受,應當為國家和民族花銷才是。他還以自己家舉例說,他家有田數百畝,房屋數幢,可謂生活富足,衣食不缺,如果僅從個人立場出發,他大可以回家享受,又何必出來吃這番苦,何況還有生命危險。田鑫山也因此不時問他,如果長時間這樣下去,怎么堅持呢?對此,他自信地告訴田說,對此完全不必太過悲觀,君不見上海很快就將起義,只要炸彈一響,我們這些人還活著,就一定會發揮大作用,那時候我們掌握了大權,也就不用愁沒有錢花了。說罷,拿出一塊銀表交給田,讓他去典押店換錢先為眼前應急。過了兩天,錢又花完了,他又讓田把自己所蓋的一床日本毯子拿去小押店押了一元八角。這次他交給田一元,自己只留八角零用,還樂呵呵地對田說,不出三天,上海就要起義了,加緊努力吧。這時候田問他,你以前不是說過有人將會拿出很多錢給我們用的嗎,現在情況怎么樣呢?他回答田,確實已有不少人拿出了錢,這些錢已花在買手槍、制炸彈、運軍火、預備發傳單、出布告等革命事業上!當然,這些錢還不夠多,所以前進之途還任重而道遠。
上海起義的組織者們對自己的攻擊目標很明確,主要有四處。其中最強悍,且表示不向革命軍投降的,就是江南製造局衛隊營。應該說,這一分析和當時上海形勢的實際情況是相吻合的。也正因為如此,上海起義的時間和規模,在辛亥年的中國革命局勢中,才因此顯得如此舉足輕重。
張承槱在辛亥革命期間參與籌備上海起義的過程中,一直冒著風險在艱難地奔走。他曾有一段夫子自道,頗可代表那時一群革命黨人工作的艱苦以及他們的思想和內心感受:
自從投身革命奔走呼號以來,從來沒有收受會黨或任何個人的哪怕一分一厘的金錢贊助。八月二十六日離開南京 到上海時,手中只有八元幾角,車票用去二元,房租用去三元,每天僅用幾角錢充飢,但仍然終日奔走,就是只需三個銅板乘一站的電車也不敢坐。有一次讓田鑫山去吳淞與黎天才部下的軍官聯繫接洽,往來火車費三等票要兩角,也是個人自己掏腰包。開始時田鑫山身上還有零錢墊付,漸漸囊中枯澀時,曾想像革命黨人一定有錢,到時候會拿出來。等到和他們這些人相處時間長了,這才感到有些失望。原來革命黨根本沒有什麼錢。他向田解釋,革命黨多是窮人,即使有錢,也不能只圖自己享受,應當為國家和民族花銷才是。他還以自己家舉例說,他家有田數百畝,房屋數幢,可謂生活富足,衣食不缺,如果僅從個人立場出發,他大可以回家享受,又何必出來吃這番苦,何況還有生命危險。田鑫山也因此不時問他,如果長時間這樣下去,怎么堅持呢?對此,他自信地告訴田說,對此完全不必太過悲觀,君不見上海很快就將起義,只要炸彈一響,我們這些人還活著,就一定會發揮大作用,那時候我們掌握了大權,也就不用愁沒有錢花了。說罷,拿出一塊銀表交給田,讓他去典押店換錢先為眼前應急。過了兩天,錢又花完了,他又讓田把自己所蓋的一床日本毯子拿去小押店押了一元八角。這次他交給田一元,自己只留八角零用,還樂呵呵地對田說,不出三天,上海就要起義了,加緊努力吧。這時候田問他,你以前不是說過有人將會拿出很多錢給我們用的嗎,現在情況怎么樣呢?他回答田,確實已有不少人拿出了錢,這些錢已花在買手槍、制炸彈、運軍火、預備發傳單、出布告等革命事業上!當然,這些錢還不夠多,所以前進之途還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