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
弗蘭克·拉姆齊(Frank Plumpton Ramsey,1903.2.22 - 1930.1.19)生於
劍橋,其父親是
麥格達倫學院的校長,其弟弟麥可·拉姆齊是第100任坎特伯里大主教。拉姆齊於溫切斯特公學學習,後來進入劍橋大學三一學院學習數學。
他涉獵了很多領域。在
政治上,他有左翼的傾向;
宗教上,其妻指他是個態度堅定的無神論者。他和查爾斯·凱·奧格頓聊天時,說他想學德語。奧格頓便給他一本文法書、字典和一篇深奧的心理學論文並告訴他:使用那本文法書和字典,告訴我們你的想法。約一星期後,他不止學會了德語,還對語法書中一些理論提出了反對意見。
他閱讀了維根斯坦的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這本書深深影響了他,1923年他去奧地利跟維根斯坦討論。1924年21歲的他成為國王學院的研究員。
拉姆齊為治療慢性肝疾而接受腹部手術,但術後並發黃疸,於1930年1月19日病逝於倫敦蓋氏醫院(Guy's Hospital),得年僅26歲又11個月。
人物貢獻
有些哲學家將他視為可能比維根斯坦更偉大的哲學家。一些重要貢獻:
哲學:真理的多餘理論
組合數學:拉姆齊定理
經濟學:拉姆齊定價
作為經濟學家的拉姆齊
劍橋皇家學院會員、
溫徹斯特和三一學院昔日的學者、馬格達蘭校長之子——弗蘭克·拉姆齊在26歲上的英年早逝,對經濟學純理論是一個重大損失,儘管他的主要興趣在哲學和數理邏輯方面。從他年齡很小時,我想大約是他16歲時,他早熟的頭腦就對經濟問題發生了強烈的興趣。生活於劍橋的經濟學家們,從他大學時代起,就習慣於在他有判斷力的和邏輯的天賦的銳利鋒刃上試驗他們的理論。如果他遵循了單憑愛好的容易一些的道路,我不能肯定他會不會已經失掉了思想和心理學之基礎的折磨人的練習,在那兒這個頭腦試圖抓住它自身的尾巴;為了我們自己最適意的道德科學分支的愉快的道路,在那兒,理論和事實,直覺想像和實際判斷,以一種對人類智力而言舒適的方式相混合。
當他真的從他習慣的多石高地下降時,他仍然毫不費力地生活在一種比大多數經濟學家喜歡呼吸的更稀薄的大氣中,用一種習慣於遠遠更困難的事物的人的輕而易舉的優雅,操縱著我們的科學之技術儀器。他(不包括他的哲學論文)只留在身後兩個他的力量的見證——他發表於1927年3月的《經濟學雜誌》關於《對稅收理論的一個貢獻》的論文和1928年12月的關於《一個關於儲蓄的數學理論》的論文。尤其是後一篇論文,我認為,是對數理經濟學的最傑出的貢獻之一,無論就其題目內在的重要性和困難程度,所運用的技術方法的力量和優美,還是就被讀者所感覺到的作者頭腦憑以駕馭其主題的闡述的清晰純正。對於一位經濟學家來說,這篇文章是困難得可怕的讀物,但欣賞在它裡邊結合了多么科學和審美的素質是不困難的。
因而,對他的朋友們來講,個人品質與智力力量最和諧地結合起來的拉姆齊的失去,將使他們久久不能忘卻。他笨重的體形,他發自內心的咯咯的笑聲,他感覺與反應的簡潔,在其直接性和實際性上有時和偶爾地幾乎殘酷的半警惕性,他頭腦和心地的誠實,他的謙虛和貯存於他寬闊的太陽穴和前額之後的智力機器的令人驚異的輕而易舉的效率,微笑的臉龐,都被從我們這裡帶走了,在那輝煌的高處,在它們工作和生活的收穫被收集進來之前。
作為哲學家的拉姆齊
邏輯,像熱情的詩,不是中年人的工作,可能在這個冊子裡我們有了我們這一代中最聰明的頭腦之一能夠給出的一些最好的闡述,儘管他死於26歲。對那些願以現代方式思考基本問題的人們來說,我認為沒有一本書能與他的這個小冊子一樣有同等的重要性;在一個其作者給予完成的作品一個圓滿外表的虛榮純然是欺騙的題目中,試驗性的、非結論的、非最終正確的情況不是一個障礙。
看一看發表的弗蘭克·拉姆齊的所有邏輯論文,我們能非常清楚地察覺到他的思維所採取的方向。它是一個奇異的事例:年輕人如何能在這樣一個水平上從事研究、探索,對此,以前的各代人承擔它已有點喘不過氣來,然而拉姆齊從這個起點上繼續前進,用不超過一個星期的時間徹底消化至今被完成的任何東西,以任何人甚至年長10歲似乎也困難得毫無希望的輕而易舉的東西來理解。人們甚至不得不相信,拉姆齊在馬格德蘭附近的幼兒室里,從1903年至1914年無意識地吸收了任何人在三一學院可能說的或寫的東西。1903年也就是弗蘭克·拉姆齊出生這一年,伯特蘭·拉塞爾的《數學原理》出版,給正統邏輯學以新生,也似乎在其範圍內帶來了新的王國。這本書提出了許多特定的基本問題,但並未令人滿意地給它們以全部解決;在其後的7年中,拉塞爾和懷特黑德在他們的《數學原理》中更多地專注於有關揭示數學和正統邏輯學之間真實聯繫的技術問題,而非加強它們賴以建立於其上的基礎。在這同時,路德維格·維特根施泰因已被與拉塞爾交談的渴望吸收到了劍橋,維特根施泰因整個地投身於邏輯分析的基礎問題中。那時,19歲的弗蘭克·拉姆齊出現在幫助旨在向世人詳細解釋其含混難解的內容的一個英語譯本的準備工作。如今,拉塞爾承認,生命的每個時期都有與它相適應的業餘愛好,邏輯的基本練習不適合那些生命已達到第60個年頭的人們。維特根施泰因懷疑在時間的雙輪馬車已走得太遠之前他的下一本書能否完成,至於拉姆齊,唉!正當他像一位年輕地主進入他的地產要取得豐碩的成果時,卻死了。
這本書的第一部分,由以前發表過的論文組成,包括在拉塞爾和維特根施泰因的論著中一些置而未論的問題,這些問題被拉姆齊用了很大的力量解決了,而且解決得那么優雅,那么清晰明白,那么成功。第二部分,以前從未發表過,是解決機率及相關題目的,從批評我於1921年出版的《機率論》作為開端。後面這一部分未發表過,是因為它不完整且不完全令人滿意。但它是最為有趣的,不僅由於其自身內容,而且在於它實施第一部分拋出的提示中,在某種較為詳細的程度上顯示出他的頭腦離開他近期的先驅們形成的,客觀的解決方式有多遠。拉塞爾的著作所傳達的第一個印象是,形式邏輯的領域驚人地廣闊。然而在他自己,在維特根施泰因和拉姆齊手中,形式邏輯處理的漸進的完美逐漸地導致內容空洞,越來越將內容削減為乾枯的骨頭,直到最後使得它看來不僅排除了一切經驗,而且排除了合理思想通常是一些估計邏輯的絕大多數原則。維特根施泰因的解決方法,是將其他一切視為一種受神感召的無意義的瞎扯,對單個人來說的確有重大價值,但無法被確切地討論。拉姆齊的反應是向著他自己曾描述過的一種實用主義,對拉塞爾並非不表示同情,但對維特根施泰因則有些反感。“實用主義的本質,”他說,“我認為是,一個句子的意義應參考它將導致的行為來確定,或者更模糊地說,應決定於它可能的原因和結果。我認為這是當然的,再無更多的限定了。”
這樣,他被引導著將“人類邏輯”與“形式邏輯”區別開來。形式邏輯不是關於別的,只是關於一致思想的規則。但應補充的是,我們還有特定的“有用的心智習慣”來解決我們的洞察力、我們的記憶以及可能以其他方式提供給我們的材料,達到或走向真理;對這樣的習慣的分析也是一種邏輯。將這些觀念套用於機率邏輯,是非常富有成果的。作為對我曾提出的觀點的反對,拉姆齊爭辯說,機率論所涉及的,不僅是命題之間的客觀聯繫,還在某種意義上涉及信念等級問題;他繼續表明,機率的微積分只相當於一系列規則,用以確保我們持有的信心等級體系將是一貫的體系。因而機率的微積分屬於形式邏輯,但我們信心等級的基礎──或者說一個更重要點的機率,如他們過去習慣於被稱呼的——是我們的人類全副裝備的一部分,可能只是由自然選擇給予我們的,類似於我們的洞察力和我們的記憶力而不是形式邏輯。至此我向拉姆齊讓步——我認為他是正確的,但在試圖區分信心的“理性”等級和一般信心時,我認為,他不很成功。僅僅說它是一種有用的心智習慣,不足以達到歸納原理的底部。當形式邏輯已經被整理好,其高度受限的範圍已經被適當確定時,拉姆齊試圖區分出一種“人類”邏輯,一方面從形式邏輯中,另一方面從描述性心理中,他這樣做可能已經指出了通向下一個領域的道路。
拉姆齊更容易使人想起休謨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特別是在他的常識和對待整個事務的一種精明的實用性方面。讀者將發現,很多段落表達了他頭腦、思維的特殊之處,很多段落的表述——儘管未被他包括在哲學的目標中——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理論成果
關於一篇短文
拉姆齊的大部分著作,都發表於他死後出版的文集《數學基礎》、《經濟學雜誌》和《大不列顛百科全書》上,帶有很強的技術性。但在他生前未發表過的,也從未為發表而有過潤色的,已被匯總於《數學基礎》末尾的札記中,有一些警句和精彩的片斷小品文。我從中挑選了一些獻給大家,因為他們可能傳達一點我已在上面提過的“他的思維的特殊味道”,但對那些從未真正有過直接體會而認識他智慧的作品和人格——如同給予一個人一種單獨的綜合印象——這就是為什麼布雷斯維特先生能夠公正地寫道,他的去世使劍橋被剝奪了作為其主要智力光榮之一的人們來說,絕不可能有任何東西被完全無誤地傳達給他們。讓我也引述戈茲沃酉、洛斯·迪金森寫及弗蘭克·拉姆齊和C.P.桑格——另一位溫徹斯特和三一學院的學者,幾乎在同一時候去世,然而在其成熟期——時說的話:為他的大學要求太多就不成其為劍橋人,我也不試圖這樣做。但是我想,看來有一種像其他所有好的事物一樣珍貴的特定類型,以某種特殊方式與我的母校聯繫在一起。我想到的正是像萊斯利·史蒂芬、亨利·桑迪威克、梅特蘭那樣的人們,像一個幾天前還帶著所有未實現的希望剛剛死去的人那樣的人們。它屬於這樣一種類型:不世俗但也不神聖,無野心但也不鬆懈,熱情而又不傷感。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報導和評論,他們遵循他們所看到的真理之光而努力追求、繼續工作;能夠懷疑而不被麻痹,滿足於了解能夠了解的東西,謹慎於判斷不能了解的東西。世界進程永遠不能被這樣的人們推動,因為行動的源泉深存於無知和瘋狂。但他們是暴風雨中的燈標,世界需要這樣的人們,並且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需要。願他們的後繼者永續不絕!
關於哲學
“哲學必須有某種用處,並且我們必須嚴肅地對待它;它必須清理思想和我們的行為。否則它就成為我們必須檢查的一種陳設,就是一種探究以看到這就是這樣;換言之,哲學的主要命題是,哲學是無意義的。然後我們必須再次嚴肅地認為它是無意義的,並且不像維特根施泰因那樣,假裝它是重要的毫無意義!”
“在哲學中,我們採納我們在科學和日常生活中的命題,試圖以一種邏輯體系將它們用簡單的術語和定義之類展示出來。一種哲學本質上是一個定義體系,或者過於經常地,是一種關於定義如何可能被給出的描述體系。”
“我不認為有必要和穆爾一起說,通過我們的命題定義解釋我們迄今所意味的東西,而寧願說,它們表明我們如何試圖在將來套用它們。穆爾會說,它們是相同的,哲學不改變任何人通過‘這是一張桌子’所意味的東西。對我而言,看來它可能會的;因為意義主要是潛在的,因而一種改變可能在稀少的和關鍵的場合被顯露。此外,有時哲學應當澄清和區分以前模糊的和混淆的觀念,很清楚這隻意味著決定我們未來的指義。然而很清楚,定義會至少給出我們未來的意義,而不僅僅給出任何一種獲得特定結構的好方法。”
“我過去習慣於在極端的經院哲學中哲學的性質方面自我煩惱。我無法理解我們怎能理解一個詞,也不能認識一種構想它的定義是否正確。我未認識到關於理解的整個觀念的模糊以及它所言及的東西,它涉及到大量的行為——其中任何一種可能沒有而需要被回歸。邏輯事例的同義反覆,數學的相似,哲學的定義;所有都是瑣屑的,但都是澄清和組織我們思想的重大工作的組成部分”。
(1)哲學思想
“對我來說,似乎在澄清我們思想的過程中我們遇到了一些我們不能通過定義它們的意義以明白的方式說明的術語和句子。例如,我們不能定義理論術語,但我們能解釋它們被套用的方式,在這種解釋中我們被迫不僅要看我們正談及的對象,而且要看我們自己的心智狀態。”
“於是這意味著弄不清楚意義我們就無法理清這些術語和句子,我們似平進入了我們無法理解的環境。例如,不首先理解意義,我們關於時間和外部世界所說的,然而,不首先確切理解時間、大概理解外部世界——我們與之有牽涉——我們也無法理解意義。因此,我們無法使我們的哲學向著目標進入有序進步,而不得不將我們的問題作為整體,跳向一種同時解決的方式;這將具有一種假設的性質,因為我們接受它不是作為直接推論的結果,而是作為我們能想得到的使我們的需要得到滿足的幾種中僅有的一個。”
“當然,我們不應該嚴格地談及推理,但在哲學中有一種類似於‘線性推斷’的過程,在其中事物變得連續地清晰;出於以上原因,既然我們無法將這貫徹到底,我們就處在了科學家們的平常位置,不得不滿足於零碎的進步:我們能使幾個事物更為清楚,但我們無法使任何事物都清楚。”
“我發現,除在一個非常有限的領域內,這種自我意識在哲學中是不可避免的。我們被推至哲學家態度是因為我們不清楚地知道我們的意義;問題總是‘我通過X表示什麼意義?’只有非常偶爾地,我們能夠解決這個問題而不反映意義。這種對付意義的必要性不僅是一種障礙;它無疑地也是通向真的基本線索。如果我們忽略了它,我感覺我們可能會進入孩童在下述對話中的窘境:‘說早餐’,‘不會。’‘你不會說什麼?’‘不會說早餐。’”
“對我們哲學的主要危險,除懶惰和模糊之外,是經院哲學,其本質是將含糊的東西當作似乎是精確的東西來對待,試圖將其填充進一個精確的邏輯部門。一種典型的經院哲學是維特根施泰因的觀點,認為所有我們日常的命題都是完全有序的,不合邏輯地思考是不可能的。(後面這句話像是說打破橋牌規則是不可能的,因為如果你打破它們,你就不是玩橋牌,而是像C夫人所說,是在玩非橋牌。)”
(2)有什麼要討論
“科學,歷史和政治除專家外不宜討論。其他人只是簡單地處在需要更多信息的地位,到他們已獲得所有可得的信息為止,除依據權威接受那些更有資格的人的意見外無法做任何事。然後是哲學,這對外行人也已變得太技術性。除這個不利條件之外,最偉大的現代哲學家的結論是,沒有哲學這樣一門學科;它是一種活動,不是一種教義;其目標不是回答問題,而是治療頭痛。可能被思考的是,除這種以邏輯為中心的技術性哲學外,有一種流行的哲學解決如人對自然的關係,道德的意義等諸如此類的問題。但嚴肅地對待這種題目的任何企圖,都會將它們貶低為或者是科學問題,或者是技術性哲學問題;或者更迅速地導致察覺它們無意義。”
“我認為我們極少,如果曾有過的話,討論基本的心理問題,卻遠更經常地簡單比較我們的幾種經驗,而這不是一種討論方式。我認為我們太少地認識到我們的辯論多么經常地是這種方式:——A:‘今天下午我去了格蘭切斯特。’B:‘不,我沒有去。’我們經常做的另一件事,是討論何種類型的人或行為我們感到欽佩或感到恥辱。例如,當我們討論愛的永久性時,A說如果他不堅定他將感到愧疚,B說他一點也不愧疚。但是,儘管這是消磨時光的適意手段,卻不是在討論任何東西,僅僅比較意見而已。”
“另一方面,真正的心理學,是這樣一門科學,關於它我們絕大多數人了解得還相當相當地少,以至於難以指導我們去嘗試一種意見。”
“最後,有美學,包括文學。這通常遠比其他東西更能使我們興奮;但我們對之真正討論得並不多,對這方面的論證也是非常地虛弱,我們仍處於‘趕肥牛者必自肥’的階段,關於美學真正包括的心理學問題說得極少,例如,為何顏色的特定組合給我們這樣特殊的感覺?我們真正喜歡做的,是再一次比較我們的經驗;一種此情境下特殊有用的活動,是因為評論家能夠對其他人們指出這樣一些東西,如果他們從事的話,他們將獲得他們珍視的感受,否則他們就不會獲得,我們不討論也不能討論一種藝術作品是否比另一種好,我們僅僅比較它給予我們的感受而已。”
“我的結論是其實沒有什麼要討論的,這一結論也符合於我關於普通交談獲得的感受,它相對來講是起源於19世紀的一種新的氣氛。貫穿於19世紀的這一趨勢逐漸發生作用的原因有二個:一個是科學的進展,另一個是宗教的衰落,導致所有老的一般問題成為或者技術性的或者荒謬的。我們每一個人不得不在自身重複文明進步的這一過程。例如,我作為新手曾感興趣於交談與論證勝過世上任何其他事,但我現在已逐漸開始認為它越來越不重要,因為似乎除了購物和人們的私人生活以外,從未有其他任何要談論的,而這兩者都不宜於一般交談……
“如果我要寫一本《世界觀》,我將不稱它為‘我信仰什麼’而稱為‘我感受什麼’。這聯繫於維特根施泰因的觀點:哲學不給我們信仰,而僅僅減輕精神不適的感覺。並且,如果我要同拉塞爾的講座爭吵,它將不是針對他信仰什麼,而是針對它給出的關於他感受什麼的暗示。人們絕不能真正同一個人的感受爭論;人們只能自己擁有不同的感受,也可能認為自己的感受更值得欽敬或更有助於幸福的生活。從這個觀點,即它不是事實問題而是感受問題出發,我將通過一些評論進行總結,這些評論是關於一般事物的,或者如我寧願所說的,不是關於一般事物的,而是關於一般生活的。”
“在我與我的一些朋友有所不同的地方中,其中之一是對物質尺寸而言幾乎沒有什麼重要性。在蒼穹的巨大面前我絲毫不感到卑微。星辰雖然是巨大的,但它們不能思考或愛;而思考或愛遠比尺寸的大小更給我深刻的印象。我並不因體重幾乎17石而獲得榮譽。”
“我關於世界的圖景是以透視法畫的,不像是一個按比例的模型。最引人注意處被人類所占據,星辰都像三便士的硬幣那么微小。我不真正相信天文學,除了作為人類的可能還有動物的感覺之過程一部分的一種複雜描述。我不僅將我的透視法運用於空間,也運用於時間,在時間上世界將變冷、萬物將死亡;但那是一個離我們很長的時間,它複合折扣的現值幾乎為零。但現在絕不因為將來是空白而價值會變低。人類,充滿我的圖畫前景的人類,我發現是有趣的、總體上是值得崇敬的。我發現,至少在這個時刻,世界是一個令人快樂興奮的地方。你可能發現它使人沮喪,我為你感到惋惜,你蔑視我。但我有理由,你卻沒有,你將只有一個瞧不起我的理由。如果你的感受是以一種與我不同的方式對應於事實,而這二者又都不與事實相對應,我想事實本身無所謂好壞,而問題僅僅在於,它使我興奮卻使你沮喪。另一方面,我有理由為你遺憾,因為興奮比沮喪更愉快,並且不僅僅是更愉快,而且是對任何人的活動都更好。”
拉姆齊價格
拉姆齊價格是一系列高於邊際成本的最優定價,它能資助商品和服務的提供,當某一商品或服務的價格提升所產生的淨損失小於運用額外收入所產生的淨收益時,經濟效率就提高了,例如:公共有線電視台接入市場,假定實施用戶付費的成本很小,可以忽略不記、如果已經存在著收看費用,這就是一個合理的假設。簡單增加這種費用的數量將對額外收入的成本影響甚微。
主要著作
其哲學著作包括
Universals (1925)
Facts and propositions (1927)
Universals of law and of fact (1928)
Knowledge (1929)
Theories (1929)
General propositions and causality (1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