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薇雅·普拉斯

西爾維婭·普拉斯1932年出生於美國麻薩諸塞州的波士頓地區,1963年2月11日,於倫敦的寓所自殺。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希薇雅·普拉斯
  • 外文名:Sylvia Plath
  • 別名:希薇雅
  • 國籍:美國
  • 出生地:美國麻薩諸塞州
  • 出生日期:1932年10月27日
  • 逝世日期:1963年2月11日
  • 職業:詩人
  • 畢業院校:劍橋大學,威廉士學院
  • 主要成就:美國自白派詩人的代表
  • 代表作品:The Bell Jar
簡介,生平,普拉斯詩選,

簡介

西爾維婭·普拉斯(SylviaPlath,1932.10.27-1963.02.11)
西爾維婭·普拉斯(為我們所熟悉,首先是作為一位美國自白派詩人的代表,上世紀80年代就被介紹進來,並對國內的詩歌創作產生了重要影響。

生平

普拉斯出生於美國麻薩諸塞州的波士頓地區,她8歲時父親去世,她和弟弟由母親撫養大。1955年,普拉斯以優異成績畢業於著名的史密斯女子學院,之後獲得富布賴特獎學金去英國劍橋大學深造。在那裡,她遇到了後來成為桂冠詩人的特德·休斯(1930—1998),兩人於1956年6月結為連理。在與休斯育有一子一女後,兩人婚姻出現裂痕並於1962年9月分居,普拉斯獨自撫養兩個?>孩子。1963年2月11日,她在倫敦的寓所自殺。

普拉斯詩選

《七月里的罌粟花》(彭予譯)
小小的罌粟花,小小的地獄之火,
你不傷人?
你閃爍不定,我不能碰你,
我把雙手伸進火中,什麼也沒燃燒,
瞧著你那樣閃爍我感到
綿綿無力,多皺,鮮紅,就像人的嘴唇,
剛剛流過血的嘴唇。
血淋淋的小裙子!
有些煙味我不能聞,
你的鴉片和你令人作嘔的容器在何處?
但願我能流血,或者入睡!──
但願我的嘴唇能嫁給那樣的創傷!
或者你的汁液滲向我,在這玻璃容器里,
使人遲鈍,平靜,
可它是無色的,無色的。
《申請人》(趙毅衡譯)
首先,你是否我們同類?
你戴不戴
玻璃眼珠?假牙?拐杖?
背帶?鉤扣?
橡皮乳房?橡皮胯部?
還是僅僅縫合,沒有補上缺失?沒有?沒有?
那么我們能否設法給你一件?
別哭,
伸開手。
空的?空的。這是只手,
正好補上。它願意
端來茶杯,揉走頭痛,
你要它乾什麼它都乾。
你願意娶它嗎?
保用保修
它臨終時為你翻下眼瞼,
溶解憂愁。
我們用鹽製成新產品。
我注意到你赤身裸體,
你看這套衣服如何──
黑色,有點硬,但挺合身,
你願意娶它嗎?
不透水,打不碎,
防火,防穿透屋頂的炸彈,
你放心,保證你入土時也穿這衣服。
現在看看你的頭,請原諒,空的。
我有張票子可供你選用。
來啊,小乖乖,從柜子里出來,
怎么樣,你看如何?
開始時象一張紙般一無所有,
二十五年變成銀的,
五十年變成金的。
一個活玩偶,隨你怎么端詳。
會縫紉,會烹調,
還會說話,說話,說話。
很派用場,不出差錯。
你有個傷口,它就是敷藥,
你有個眼睛,它就是形象。
小伙子,這可是最後一招。
你可願意娶它。娶它。娶它。
《邊緣》(趙瓊、島子譯)
這個女人盡善盡美了,
她的死
屍體帶著圓滿的微笑,
一種希臘式的悲劇結局
在她長裙的褶縫上幻現
她赤裸的
雙腳像是在訴說
我們來自遠方,現在到站了,
每一個死去的孩子都蜷縮著,像一窩白蛇
各自有一個小小的
早已空蕩蕩的牛奶罐
它把他們
摟進懷抱,就像玫瑰花
合上花瓣,在花園裡
僵冷,死之光
從甜美、縱深的喉管里溢出芬芳。
月亮已無哀可悲,
從她的骨縫射出凝睇。
它已習慣於這種事情。
黑色長裙緩緩拖拽,悉悉作響。
《巨神像》(張芬齡、陳黎譯)
我再也無法將你拼湊完整了,
補綴,粘附,加上適度的接合。
驢鳴,豬叫和猥褻的爆裂聲
自你的巨唇發出。
這比穀倉旁的空地還要槽糕。
或許你以神喻自許,
死者或神祉或某某人的代言人。
三十年來我勞苦地
將淤泥自你的喉際剷除。
我不見得聰明多少。
提著鎔膠鍋和消毒藥水攀上梯級
我像只戴孝的螞蟻匍匐於
你莠草蔓生的眉上
去修補那遼闊無比的金屬腦殼,清潔
你那光禿泛白古墓般的眼睛。
自奧瑞提亞衍生出的藍空
在我們的頭頂彎成拱形。噢,父啊,你獨自一人
充沛古老如羅馬市集。
我在黑絲柏的山巔打開午餐。
你凹槽的骨骼和莨苕的頭髮,對著
地平線,凌亂散置於古老的無政府狀態里。
那得需要比雷電強悍的重擊
才能創造出如此的廢墟。
好些夜晚,我蹲踞在你左耳的
豐饒之角,遠離風聲。
數著朱紅和深紫的星星。
太陽自你舌柱下升起。
我的歲月委身於陰影。
我不再凝神傾聽龍骨的軋轢聲
在碼頭空茫的石上。
《愛麗兒》 (戴珏譯)
黑暗中凝止。
然後是無質的藍
山崗與距離的流駛。
上帝的母獅,
我們變得如此一體,
腳跟和膝蓋的支點!──犁溝
分裂丶掠過,與我無法
抓住的脖子
的棕色弧形類似,
黑奴眼
莓果拋出深色的
鉤子──
一口口黑色鮮甜的血,
一片片陰影。
另有東西
把我在空中拖過──
雙股,毛髮;
我腳跟的碎皮。
白色的
戈黛娃,我剝掉外皮──
死去的手,死去的嚴苛。
而現在我
對著麥子吐泡沫,海浪的閃光。
小孩的哭喊
在牆裡融化。
而我
是那支箭,
與那飛濺丶自毀的
露水,有著一致的衝勁
飛進那紅色的
眼,黎明的大鍋。
《榆樹》(得一忘二譯)
給茹絲·芬萊特(1)
我了解那底部,她說。我用粗大的直根了解它:
它,是你所恐懼的。
我不怕它:我已去過。
你在我深處聽到的可是大海,
以及它的不滿?
或是虛空之聲,是你的瘋狂?
愛是一個影子。
你撒著謊,哭喊著窮追不捨。
聽啊:它的蹄聲。它已經跑開,像一匹馬。
我也將徹夜這樣奔騰,狂野地,
直到你的頭化為石頭,枕頭化為一方小小的賽馬場,
迴響,迴響。
或者,我應給你帶來毒藥的聲音?
它現在化作雨了,這巨大的靜寂。
這就是它的果實:錫白色,像砒霜。
我已飽經日落的暴行。
我紅色的絲
烤焦到根部,燃燒,豎起,一隻鐵絲的手。
現在,我斷成碎片,棍棒似地飛散出去。
如此暴力的風
不會容忍旁觀:我必須尖叫。
月亮也絕不仁慈:她會拖住我,
殘酷地,因為她不育。
她的輻射灼傷了我。或許,是我不放過她。
我放她走了。我放走了她,
萎縮了,乾癟了,像經過了徹底的手術。
你的惡夢占有了我,也饋贈我。
我被一種啼哭附了身。
它夜夜撲閃而出,
以它的鉤爪,尋找值得一愛的東西。
這黑暗的東西睡在我的體內,
嚇得我魂不附體;
我整天都感到它輕柔的羽毛似的轉動,它的惡毒。
雲朵飄過,雲朵疏散。
那些一去不回的蒼白,都是愛的面孔嗎?
我心神不寧,是否因為這一切?
我無力承受更多知識。
這是什麼,這張充滿殺機
被樹枝掐住的臉,是什麼?──
它毒蛇的酸液嘶嘶響。
它僵化著意志。這些孤立的、遲緩的缺陷
能夠致命,致命,致命。
註:
(1)茹絲·芬萊特(1931-)出生於美國、主要居住在英國的女詩人、翻譯家。她是英國小說家艾倫·斯里托的妻子,普拉斯生前最後一年多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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