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效寺藏經閣
崇效寺藏經閣分為上下兩層,面闊5間,進深七檁前出廊,
硬山式屋頂。閣樓為磨磚對縫木結構建築,區級文物保護單位。崇效寺山門尚存,石制匾額現存白紙坊國小。其他建築全部拆除,改建國小和宿舍。原寺中的古槐仍存。寺內原存智朴禪師所繪《青松紅杏圖》,圖幅2尺,因有歷代名人題詞,圖卷續延30餘丈。清初文人朱彝尊、王士禎、紀曉嵐,清末康有為、梁啓超等都在圖卷上留下遺墨。舊時崇效寺以花卉著稱京城。清代初期以棗花出名,後以丁香花著稱,再後又從山東
曹州移來牡丹花,尤以綠、墨牡丹聞名京師。明吏部主事楊繼盛曾來崇效寺遊覽,並為寺院題“無塵別境”。王士禎、林則徐、康有為、梁啓超、魯迅、許壽裳均曾到此領略寺院景致。1935年北寧鐵路局特開觀花專車,接運客人來崇效寺觀賞牡丹。1949年後,朱德、徐特立、黃炎培等也曾來此賞花。1954年寺中牡丹移植中山公園,並辟有專畦栽培。
由來
唐朝,這裡是一片荒野叢林。貞觀元年(627年),這裡建了一座佛寺。這年,太宗李世民登基,大唐盛世開始。從那時起,歷經唐、宋、元,該佛寺香火不斷。
公元1341年,元順帝登基,年號至正。這是元朝統治集團內部分崩離析、社會政治經濟一片混亂,紅巾軍起義和朱元璋大軍穩步發展,元帝國滅亡前夕。順帝命令重建該寺,賜名崇效。顯然寓有崇仰效仿李世民治理大唐,有挽救大元於危亡的深意。結果,元朝還是完了。公元1522年,明朝世宗登基,年號嘉靖。這年,內官監太監袁福與高僧了空和尚同心修葺崇效寺,使之煥然一新。這時,寺院規模才算定型,主要建築有山門、天王殿、大雄寶殿和後殿等。嘉靖三十年(1551年),內官監太監李朗捐錢,在寺院中央增建一座藏經閣。到了萬曆年間,風水先生認為位置不好,就把藏經閣移到了寺院後面。藏經閣東北有台,台後有僧塔,僧塔周圍種了上千棵棗樹。初夏花香似蜜,秋後果紅如雲,時稱該寺一奇。
寺有嘉靖年間
鄖陽府知府夏子開碑和萬曆年間翰林院檢討區大相碑,分別記述了寺院修葺與增建經過。隆慶五年(1571年)又立了一塊彰顯佛家因緣一切圓滿的萬緣碑。此碑形制奇特——碑首雕鏤成瓦屋形,屋檐斗拱一應具備。碑心再依樣雕鏤成高約一尺的小碑,上刻碑文。小碑上下左右全是並列的小格,共有158個,每個小格都做屋形,每間“小屋”里刻有人名,密密麻麻一萬多個。清朝詩人、刑部尚書王士禎過崇效寺,面訪當時住持雪塢法師,被甜蜜的香氣熏醉,錯把大片棗林比作佛國栴檀林,心神爽怡,夕陽落了,竟不肯離去…… 後來,周邊居家漸多,形成胡同、街道,就依物取名,便有了
崇效胡同和棗林街。今天白紙坊國小即為崇效寺舊址,藏經閣還在,是宣武區級文物保護單位。
1949年,印刷局改為中國人民印刷廠,承接了印製人民幣的任務。為了容納更多的學生入學,子弟國小遷入北面白廣路西側的崇效寺舊址,辦學規模逐漸擴大至容納學生1200餘人。
清代《日下舊聞考》記述,元末至正初年,皇家在始建於唐朝貞觀元年(627年)的古廟舊址上營建了寺廟,並由元順帝命名為“崇效寺”。雕刻著“敕賜崇效寺”的山門石匾,如今就保存於藏經閣下。明代天順年間重修了崇效寺,嘉靖三十年(1551年),在寺院中心增建了藏經閣。萬曆二十一年(1593年),因藏經閣損壞,又於寺院後方重建。重建之後的藏經閣至今仍在白紙坊國小校園裡,1990年被列為北京市宣武區文物保護單位,現在是校史陳列館。 藏經閣東側有5間辦公室,是民國時期寺院方丈募款營建的東花廳,室內牆壁上鑲嵌著《營建東花廳題記》碑和民國時期著名書法家陳爾錫的草書墨跡碑。 陳爾錫,字壬林,湖南湘鄉人,生於清光緒四年(1878年),考中舉人以後被保送至日本留學,1910年畢業於日本帝國大學法律系,曾任湖南省高等審判廳廳長、大理院民庭庭長等職,創辦過當時頗具影響的“國學扶危社”及《國學》雜誌。陳爾錫精於草書,在北京的崇效寺、法源寺、文天祥丞相祠、
國子監、孔廟、東嶽廟、陶然亭等多處名勝都留有詩文碑刻。
清代《光緒順天府志》記述,
崇效寺藏經閣周邊曾經環植棗樹千株,清初學者王士禛由此為崇效寺另取別名“棗花寺”。千株棗樹至光緒年間僅餘少量遺存,但是因棗樹得名的“
棗林前街”地名則被沿用至今。現在寺院舊址前方的“崇效胡同”,也是因崇效寺而得名。
青松紅杏圖畫卷 《天咫偶聞》等書籍記述,明末洪承疇兵敗於關外的松山和杏山,被俘之後投降清朝。洪承疇手下有一名揚州人姓張的副將不願投降,隱居在京東的盤山出家為僧,取法名“智朴”。智朴畫了《青松紅杏圖》,用以影射松山和杏山戰役,寄託著兵敗流亡有家難回的痛苦。智朴後來將畫卷攜入了京城崇效寺。
清初著名詩人王士禛遊覽崇效寺時發現了《青松紅杏圖》,感嘆之餘在畫卷上題字賦詩,此後300年間又有朱彝尊、翁方綱、紀曉嵐、林則徐、康有為、梁啓超、魯迅等上千位名人相繼留名題詩,畫卷被陸續接裱為長達三十餘丈的長卷,捲起後的直徑“粗如牛腰”。還有不少附庸風雅的無聊之徒,在畫卷上狗尾續貂,亂題歪詩,有人甚至還將自己的名字並列在古代名人題詠之旁,藉以提高自己的身價。1903年張之洞曾經來到崇效寺,“求觀《青松紅杏圖》不得”,因為1900年“庚子之亂”期間,崇效寺慘遭兵災,《青松紅杏圖》一度流落民間,雖然10年以後畫卷回歸寺院,但是名人題詠很多的清代雍正、乾隆時期的部分片段已經不幸缺失。
白紙坊國小校園裡那兩株高大的楸樹,都是崇效寺遺留的古樹。楸樹是紫葳科梓樹屬的喬木,每逢暮春時節,那兩株楸樹都會盛開上萬朵淡紫色的小花,映襯得校園裡繁花似錦,燦若雲霞,因此學校將恰逢花季的校慶日命名為“楸樹節”。
楸樹在北京存量稀少,僅有33株,僅見於故宮、
皇家園林、王府、古廟等處。楸樹自古享有“美木”、“木王”的佳名,常入文人詩詞吟詠。唐代李遠有詩句“謝公何歲掩松楸,雙鶴依然傍玉樓”,宋代蘇東坡有詩句“傾蓋相逢勝白頭,故山空復夢松楸”,明代米萬鐘有詩句“高亭梵閣雜松楸,雲盡煙沉翠欲流”。 在北京故宮的
寧壽宮花園里,有一座依傍著一株古楸樹興建的古華軒,是乾隆皇帝觀賞楸樹開花的地方。乾隆皇帝為古華軒所作的對聯寫道“明月清風無盡藏,長楸
古柏是佳朋”。在故宮御花園的坤寧門前,也有兩株楸樹,在清朝被稱為“
神樹”,每年都要從關外的奉天(瀋陽)運來黃土培放在樹根下,以示不忘故鄉,因為古人將楸樹與桑樹、梓樹和松樹並列,稱之“桑梓松楸”,視為故鄉的代稱。
崇效寺舊日曾有清初名士王士禛、朱彝尊等人種植的梅樹、丁香、海棠,還有引自山東曹州的名貴的綠牡丹和墨牡丹,朱德和徐特立、黃炎培等曾經前來校園賞花。後因學校擴建教室,牡丹被移植到北京中山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