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榮子(紀元前400-紀元前320年)是老子道家思想傳人,據學界的考證,宋榮即宋銒或宋牼,戰國時思想家,主張止戰、均平、寡慾。
基本介紹
- 本名:宋榮子
- 所處時代:戰國時
- 出生時間:紀元前400
- 去世時間:紀元前 320年
- 歷史文獻:《莊子》
- 主張:止戰
簡介,相關解讀,評價,
簡介
宋榮子,《成疏》:"子者,有德之稱,姓榮氏,宋人也。"《釋文》:"司馬( )、李(頤)云:';宋國人也。';崔()云:';賢者也。';"他們都作為宋國一個姓榮的賢人來看 待。
《今註譯》:"宋榮子:為稷下早期人物,生當齊威、宣時代,大約是紀元前400至320年間人。本書《天下篇》、《荀子.非十二子》篇作宋鈃(pīng平。案:《釋文》:';鈃音形。';在現今吳方言中,形讀若yīng,榮讀若yōng,音近),《孟子.告子》篇作宋 (jīng經),《韓非子.顯學》篇作宋榮。宋鈃,宋 ,宋榮是一個 人。"
相關解讀
《逍遙遊》是《莊子》的第一篇,是莊子的代表作之一。選作高中教科書(人教版)(必修)第五冊課文的,只是全篇的第一部分,但卻是全篇的主體,相對完整地反映了“逍遙”這一莊子思想的核心內容。
那么,什麼叫做“逍遙”呢?在課文結尾處,莊子作了明確的闡述,即“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而“惡乎待哉”,從而達到“無已”的最高境界。換一句話說,就是“無所恃”,什麼也不用依靠,沒有任何局限,擺脫一切束縛,割裂形體和本心的存在,形體混同塵世,做到精神領域的絕對自由。若以此標準來反觀世間萬物,則世間萬物,其實都是可以做到逍遙的。
大鵬就是這樣。鵬鳥確實夠神奇的了,其背“不知其幾千里”,“其翼若垂天之雲”,先振翅飛上九萬里高空,再飛遷到遙遠的南冥。起飛之時,翅膀拍擊水面,激起幾千里波浪;飛上天后,便完全沒了阻礙,幾乎進入了一種隨心所欲的境界。可是鵬卻仍稱不上“逍遙”,因為無論其起飛的場面怎樣驚心動魄,其起飛的前提卻是必須有大風,而且是“六月海運”產生的大風。換言之,它受到了外界條件的制約,也就是所謂“有所待”。
正是這種明顯的“有所待”,使得大鵬竟然受到了蜩與學鳩這類小東西的嘲笑。本來,巨大的鵬鳥與蜩、學鳩之類是不在一個層次上的,然而蜩與學鳩竟然“笑”了,原因何在?秘密就在這“決起而飛”的“決起”二字上。在它們看來,自己不想飛得很高,不必飛得很遠,在力所能及的範圍里自在翱翔,同樣是悠然自得的。至少,自己可以一下子快速地飛起來,而不必憑藉什麼,不必煞費苦心地等待什麼。這當然是一種極度無知的錯覺。因為既然野馬、塵埃之類更為輕微的東西要漂浮起來尚且必須依靠“生物之以息相吹”,那么蜩與學鳩要飛起來,當然也必須“有所待”了。它們“待”什麼?當然也是“生物之息”,或者說是風,只是需要的極其微小,不易覺察罷了。所以莊子以行路備糧作比喻,闡明即使是“搶榆枋而止”也還是有所依賴的,不自由的,蜩鳩之類,不僅稱不上逍遙,反而還因其淺薄無知而進入了一個更為低俗的層次。
莊子的目的,當然不在於評判鳥類孰高孰低,而在於反覆強調世間萬物皆有所待。作為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莊子善於使用各式各樣的寓言故事來作為運筆行文之法,其寓言成為承載其內在思想的一個載體。莊子很少直接揭示這些寓言故事所包含的意蘊,而將其真實意圖交給別人去意會,這就必然會因其豐富的暗示性與指意的多向性而讓人們在把握中產生不同維度的理解。這裡如果抓不住“笑”的本質,就必然會誤解前面的鯤鵬的故事與後面蜩鳩的故事的內在聯繫,從而影響對文意的把握。另外,莊子設定寓言故事的手法也總是很奇特,不僅像鯤、鵬、蜩、鳩、斥安鳥及一些虛構的人物可以成為一個個寓言故事的主角,就連一些歷史上本有其名的人物也會擔當起傳其道的媒介。像後文涉及的宋榮子、列子等人,雖然都是史有記載的真實人物,但在莊子筆下,其實也只是寓言的主角。在這兩個寓言故事中,列子“御風而行”,其“有所待”的一面其實還好理解一些,不好理解的倒是宋榮子的“有所待”。因為能做到“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是很不容易的,常人絕對難以企及。可是,莊子卻認為他“猶有未樹”,那么,宋榮子的“猶有未樹”之處究竟存在於哪裡呢?
答案就在宋榮子“猶然笑之”的這一“笑”上。宋榮子笑誰?他“笑”那些“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而征一國”的一類人。這些人也確實夠可笑的了,他們往往因為自己在某一方面比較突出而自鳴得意,自命不凡,卻不知自己的優勢僅僅只存在於“某一方面”,因而他們也就像斥安鳥一樣,其實只能歸入“小”類。已經淡漠了功名,看清了內外榮辱的界限的宋榮子嗤笑他們,確實有很雄健的理由。但這一“笑”,卻又“笑”出了宋榮子自身的局限。因這一“笑”,是建立在“己”與“人”的比較之上的,在宋榮子心目中,仍存在著一個“己”字。他認清了“我”與“物”的分際,卻沒有達到物我俱忘的境界;他辯明了榮辱的界限,卻並沒達到榮辱皆無的極致,其修為不夠的一面顯露無遺。如果從層次上看,宋榮子當與大鵬同屬一個層次,比蜩、學鳩、斥安鳥及四種人這一最低層次要高明的多,但仍遠遠未能達到逍遙遊的境界。作為一種最高境界,“逍遙遊”很可能只是一種理想,常人固然難以企及,莊子本人,恐怕也未必能夠達到,所以才需要不懈地樹立。——不過這已經是題外話了。
由此可見,蜩鳩之“笑”鵬鳥與宋榮子之“笑”四種人原本是不一樣的,前者是一種無知之“笑”,後者則是一種理智之“笑”。但兩種“笑”的結果卻又是相同的,都體現出了“有所待”這一本質。把握住了這兩“笑”,對於理解課文所講述的寓言和比喻的內涵,特別是把握這些寓言和比喻它們之間的內在關係,進而理解全篇的主旨,是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的。
評價
莊子對宋鈃、尹文子的評價還是相當高的。他們個人的道德節操可說是非常高尚、非常完美的。"其為人太多,其自為太少。""先生恐不得飽,弟子雖飢,不忘天下。"完全是毫不利己、專門利人,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戰國時代道家學派的前驅,其主要動向是調和儒墨。他們的世界觀與墨翟很類似,但實行方法卻有所不同。墨家推行治世的主張,主要靠苦行,對己的要求非常嚴厲。組織弟子形成原始共產主義的生產團體與準軍事團體,並想把這種組織形式推向全社會,這對當時的政治制度構成很大的威脅,故而以維護、改良現存政治制度為宗旨的儒家要對之進行嚴厲的批評。墨家的救世方法是"廉",廉過了頭就太嚴,變為峻刻,還是違背人性的。宋鈃的救世方法則是提倡寬恕,用佛家的話說是主修忍辱波羅蜜及利行菩薩攝事。以現如今的觀點來比照,類似和平主義者與環境保護主義者,希望人們通過相互增進理解,來消弭爭鬥與戰爭。相比之下,莊子更傾向於宋鈃。所以莊子只是稱道"墨子真天下之好也",而舉宋榮子為例,來說明"聖人無名"。同時,莊子也指出,雖然從理論上說,"以此周行天下,上說下教",能夠得到上下普遍一致的認同,但實際上,卻是處處碰壁。我們只要想一想第一次與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帝國主義國家內的反戰鬥士,幾乎遭到全民的攻訐,就可以理解在"春秋無義戰"的時代,宋鈃這樣的和平主義者的艱險處境。人類歷史上的侵略戰爭,幾乎都是社會上層的利益集團的少數分子發動的,但幾乎都表現為全民動員、全社會踴躍參加。少數人的私利、意願表現為全民的公義、狂熱,要用理性、良知、善願去消解、對抗,似乎是以卵擊石。提倡寬恕、忍讓、理解、和平的人,卻得不到寬容與理解。但宋鈃等人一心為公,義無反顧的精神是非常令人欽佩的。"雖天下不取,強聒而不捨者也。""上下見厭而強見也。"這是需要極大的勇氣與毅力的。莊子對此是予以充分的肯定與理解的。然而,他也不無遺憾地看到,宋鈃等人的美好願望與高尚行為,卻是注定要落空的。原因是他們對形而上的道還缺乏認識,願望與行動不能順應於客觀規律,所以,等待他們的只能是悲劇性結局。"其為人太多,其自為太少",自為,固然指生活享受、現世功利,更是指自我拯救,自己的修行,自我對道的追求與體證。如此高尚與純粹的人,如此刻苦與勤勉的人,卻因認識的局限,在盲目的實踐中浪費了大量精力與心血,不能在求道的路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確是叫人扼腕嘆息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