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生涯
1979年,年僅6歲的孫玥永遠失去了她親愛的父親。
1973年3月31日,當一個白白胖胖、貌若
天使的女嬰墜落在
江蘇女排教練孫錦華家中時,這一對排球運動員出身的伉儷,幾乎是以一種如願以償的激動心情迎接了上帝賜給他們的這個女兒。翻遍厚厚一本《新華字典》,當父親的才挑出一個最能代表他的心情、寄予他期望的字做了女兒的名:玥---古代傳說中的一種神珠。
幼年時代的孫玥是無憂無慮的,她喜歡用一塊小木板、兩根繩做成
鞦韆,坐在上面盪呀盪,觀察陽光在樹葉間婆裟起舞,注視流星在夜幕中悄然流逝,幻想著天上的小鳥變成
白天鵝------
幼年時代的孫玥是幸福的。每個周末,爸爸回家的日子總像是節日,被爸爸扛在肩上走來走去的那份開心與歡笑永遠鑄進了她的性格里。
對爸爸的記憶是彌足珍貴的;他對工作的那份投入,對事業的那種執著,直到被
肝癌吞噬生命的那一刻!
“我長得越來越像我爸爸,而且聽別人說我長得像我爸,我就特別開心---”孫玥以特有的方式表達著對亡父的愛。
孫玥是在奶奶從醫院帶回噩耗的那個深夜告別自己的心理童年的。她不再像過去那樣耍嬌,不再像過去那樣瘋玩,甚至在外受到欺負,她也從不跟人爭吵,儘管那時她還不知“忍辱負重”、“忍氣吞聲”這些詞,可她幼小的心靈里
只有一個願望:不再給媽媽增加煩惱,不再給奶奶添加憂愁。生活的磨難給了孫玥第一筆財富:韌性。
家庭的變故,孫玥轉學到離家很近的一所國小。心理的壓力、環境的變遷,使孫玥的學習成績一度明顯下降,她自卑過,甚至孤獨得不再有笑容。可骨子裡的那份自尊與倔強的個性沒使她放任下去,於是小夥伴遊戲的行列中再也沒了她的身影,幾個月後,這個新生的成績一下躍至班上前幾名。同學們開始信服她了,推舉她當了小隊長,而她在這段奮鬥的過程中,嘗到了與
命運抗爭的甜蜜。
失去了父親的生活是艱難的。每當媽媽和奶奶把好吃的東西省給孫玥和她的哥哥,並說她們不愛吃這些東西時,孫玥總會睜大一雙稚氣的眼睛在心裡說:長大後一定要報答她們。在孫玥的印象中,小時候她總是穿哥哥的舊衣服和舊鞋,即使是過年才能穿上的新衣服,也總是年邁的奶奶一針一線縫製的。12歲那年,媽媽把她送到江蘇省少體校。一是為了爸爸的遺願,二是為了減輕一點家庭經濟困難。
那時的孫玥興趣全在學習上,對排球還沒什麼感情。每到周六,她總是跑到中學同學家借回一周的筆記和習題,努力把拉下的功課補上。心不在排球上,加之身高才1.64米,和體校排球隊那些已有幾年球齡的隊友比,孫玥的確像只醜小鴨。於是,挖苦她是“靠後門混進體校的”,奚落她“根本不是打排球的料”的冷嘲熱諷不時傷害著她的自尊心。
“媽媽,我情願不打排球也不願呆在這兒。”孫玥淚流滿面,楚楚可憐地哀求。還沒上國小,孫玥就被家裡送去學
跳高。曾是省排球隊主攻手的媽媽知道,要把女兒培養成一個優秀的排球運動員,必須先練田徑打基礎。女兒正式接觸排球後的
牴觸情緒是媽媽始料不及的。冷靜分析孫玥在南京琅琊路國小陸老師手下學排球的那份熱情,媽媽知道女兒牴觸的不是排球,而是當時的環境。為了避免女兒的
逆反心理,媽媽同意了女兒的請求。 離開省少體校,重新恢復一邊在市少體校練球,一邊在市第十中學讀書的生活,孫玥又有了如魚得水的感覺,
心情舒暢,球技也迅速提高。1987年,孫玥在天津“振興中華杯”少年排球賽上的表現引起了江蘇省青年女排教練黃蘭芳的注意。
聽說要調自己去青年女排,孫玥不幹了:“我馬上該上初三了,能不能讓我國中畢業後再去。”“如果你今年不去,一個冬訓下來,別人的水平要比你高一塊,你甘心落後嗎?再說那也有學習文化課的時間,你同樣可以上完國中的。”黃教練擺明了利害關係。
“唔------”抿嘴歪頭思考了片刻,孫玥笑著點點頭,“那好吧!”
看著女兒美麗的臉上跳動的笑魘,媽媽舒心地笑了:女兒終於如願踏上了她早已為她設計的人生之路。
1987年的冬訓,是孫玥排球生涯決定性的一年。或許是天意,一到漳州,孫玥的右膝就莫名其妙地長了個
癤子,不能隨全隊進行大運動量訓練。黃教練便只好為她開小灶專門抓她的基本功訓練:從墊、傳各種不同的球,培養球感到如何蹬腳、運用腰腹力量,抓得細而又細。每天重複那些簡單又枯燥的動作,孫玥不由得羨慕那些早已打上配合的隊友了。她哪裡知道,正是這些枯燥的重複使她的
排球技術有了正確的
動力定型,為她今後向高水平排球運動員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正所謂良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
孫玥是幸運的,在她成長的每個階段,總會有“高手”為她指點迷津。1988年冬訓青年隊主教練、原
中國男排主力隊員
曹平教會了她如何接好一傳,如何發好球,特別是在
扣球上,他的特點是巴掌張得很開,把球包得很滿,扣擊起來更有力。為了讓孫玥體會到這些,每天訓練完,他都要為她開“小灶”加練。1989年
王建華主教練不僅把孫玥推到主力的位置上經受鍛鍊,而且不惜花費整整一個冬訓的時間糾正她跳著上步扣球的壞習慣------教練們的苦心培養、殷殷期望,使孫玥不敢有半點的懈怠,她在訓練之餘也開始像古人那樣“聞雞起舞”、“鑿壁偷光”地給自己加碼了。玉不琢不成器。2年後,孫玥打上了江蘇省女排主力。 1989年,全國女排甲級隊聯賽第一次實行升降級制,剛剛打上主力的孫玥終於等到了為隊里做貢獻的機會,她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竭盡全力,扼制住
江蘇女排成績下滑的局面。事與願違,由於對自己要求過高,也由於賽場經驗的不足,孫玥在場上的表現並不像她自己所期望的那樣。這年,
江蘇女排從B組降到C組。孫玥是非常有責任心的姑娘,儘管集體項目的成敗並不完全是某一個人的作用,可作為主攻手,她卻引咎自責,難過異常。
挫折使人成熟也催人奮進。降組的打擊使孫玥清醒地看到了自身心理上的稚嫩與技術上的粗糙,也使她懂得了成就事業的艱難。她收回一顆過於自信的心,開始更踏實,更投入的訓練。從冬訓到夏訓,全隊在一片打翻身仗的信念支撐下練得異常艱苦,上午、下午、晚上三節課練下來,每個人累得骨頭都像散架一般。
周六回到家,媽媽總會向女兒詢問一下訓練的情況,女孩兒愛撒嬌的天性,孫玥當然也不免會向媽媽訴訴苦,沒想到媽媽從不動惻隱之心,“不吃苦哪能換來甜?比起我們當年受
大松博文“魔鬼訓練”法訓練所吃的苦,你們這 算得了什麼?“寶劍鋒自磨礪起,
梅花香自苦寒來”,要想取得超人的成績,就得付出超人的代價……
孫玥在隊里有個綽號叫“小老虎”,而這綽號的由來卻跟她母親的一段往事有關。媽媽年輕時是
江蘇女排的主攻手,打球很投入也很玩命,一次比賽中她被教練換下站到了替補席,這時場上一個球飛了過來,她媽媽竟一個魚躍衝上去救球,一時間成為排壇一段佳話,也使她媽媽有了“老虎”的稱號。得益於父母親的
遺傳基因也得益於生活的磨練、媽媽的教誨,訓練場上的孫玥既有生父對事業那種兢兢業業、一絲不苟的樸實作風,又有當年媽媽那種要球不要命的“拗”勁,於是她有了“
小老虎”的綽號。
是虎總會有呼嘯山林的時候,1990年甲級聯賽C組賽區,“小老虎”孫玥的名字刻進了原國家體委排球處副處長劉化聰的腦海里。1991年底,經他推薦,孫玥成為備戰巴塞隆納奧運會集訓隊伍中的一員。 孫玥不是那種好高騖遠的姑娘。對於人生目標的設定如同她性格不喜歡譁眾取寵一樣,總是老老實實、實實在在地實現一個再制定一個。儘管老女排“五連冠”的輝煌在她接觸排球的那一刻便激勵著她,可對實現披“國”字號戰袍夢想,她還沒來得及做就變為了現實。
命運突如其來的改變,孫玥有點手足無措,甚至沒有常人的那種喜悅,她捨不得離開江蘇隊的朋友們,捨不得離開家,潛意識裡還有份怕被退回省隊的難堪。
從孫玥那愁容充填了笑魘的臉上,媽媽讀懂了女兒的內心顧慮:“不有壓力,只要你像在省隊一樣不怕吃苦,勤勤懇懇地練了,即使再從國家隊退回來,我也能理解你……”媽媽嘴上這么勸著女兒,可心裡卻十分複雜,她捨不得女兒遠行,也知道在國家隊訓練,女兒要吃更多的苦,心一酸,眼眶也紅了。不願看媽媽難過的樣子,孫玥躲進自己的房間抱起心愛的小貓咪咪默默落淚。
不知什麼原因,孫玥從小就沒有過布娃娃,而且她也不喜歡,奇怪的是,對貓她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感情。上國小時,貓就是她最重要的學習“伴侶”,只要做功課,小貓就會趴在書桌上看著她,慢慢入睡,而伴著貓的呼嚕聲,孫玥做作業的心境也格外平和寧靜。上體校後陪著咪咪的時間少了,可每周六回來,她乾的第一件事準是親手為她心愛的咪咪洗澡。有了獨立的經濟收入後,孫玥買了很多長毛絨玩具,除了一對母女洋娃娃是她思念母 親時買的外,幾乎全都是貓!想著要去一個陌生的環境,要離開家,離開心愛的咪咪,孫玥難過極了,撅著嘴,流著淚一遍遍撫摸著心愛的小貓一遍遍說:咪咪,再見了!
去往火車站的路上,孫玥孩子氣地哭成了淚人,隊友們勸她:去國家隊是件好事,幹嘛這樣傷心,大不了重新回來-----火車徐徐的離開站台,隔著
玻璃,孫玥向家人、隊友,也向著養育了她18個春秋的
石頭城告別------
漢城奧運會後調整的
中國女排,由於主攻線優秀人才的匱乏,一直受困於強攻不強的窘態。1991年世界盃賽後,幾名主攻手膝傷加劇,使備戰巴賽羅那奧運會的任務變得更為艱難。於是,教練班子決定利用冬訓調入一批新人,以期發展,造就可用人才。孫玥很清楚,國家隊人才濟濟,集訓隊員也都是各甲級隊的精英人才,要爭取兩個月的冬訓留在國家隊效力,競爭是空前激烈的。加之巴賽羅那奧運會在即,對於每一個運動員來說,這更是一輩子難得逢上的機遇,誰都不會輕易放過。
孫玥是從甲級隊C組進入國家隊的,在當時冬訓的隊員中,她的起點算是最低的,加之打主力的時間滿打滿算不過兩年,無論技術、經驗在隊里只能排在最後。留在國家隊的前景對她似乎並不樂觀。到國家隊的當天下午,她就感覺到挑戰的壓力。行李鋪一放定,訓練課就開始了。從省隊的節奏乍一跳到國家隊冬訓的高強度訓練中,陌生和緊張使孫玥無所適從,
一傳怎么都接不好,練到最後,場上就剩下她一個人了。看她那緊張的神情,江申生教練動了惻隱之心,發了些“菜”球“幫”她完成任務。
第一堂訓練課的“下馬威”令孫玥心情格外沉重。晚上,孫玥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想到了節衣縮食養育她的奶奶、媽媽,想到了為了不讓她訓練完再吃擠公共汽車的苦,繼父送給她的第一輛腳踏車,想到了嘔心瀝血培養她的幾任教練------“為了愛我和被我所愛的人,我一定要竭盡全力”孫玥告誡著自己。
三個月過去了,孫玥開始在隊里露出“
小老虎”初始的威風。經過一系列技術測試,孫玥成為
中國女排一年一度冬訓後出訪歐美
熱身賽的一員戰將。主教練有意識要多鍛鍊一下這位身高1.86米、年僅19歲,有股子“虎”勁的主攻手,打美國、拼韓國,孫玥的表現平平,沒想到最後一站在
瑞士打古巴,她卻屢扣屢中,令
古巴女排主教練
歐亨尼奧大吃一驚,決賽對古巴,孫玥再次擔綱主力攻手,又使古巴隊頭疼了一番------出訪歸來,孫玥開始更多的同一線隊員練配合。教練訓練安排的意圖和有關訊息使孫玥知道自己已被列入奧運陣容後,她開心極了。在江蘇排壇,能代表中國參加奧運會的,她是第一人,連世界冠軍
孫晉芳都沒趕上這樣的機會,她覺得很光榮,也更珍惜這種機遇。
夏訓開始了,在
奧林匹克的光榮與夢想的信念下,孫玥和她的隊友們以空前的熱情和自信的努力投入了訓練。 僅僅10個月的時間,孫玥便跨過了從甲級隊C組的隊員到代表中國參加奧運會的主力選手的
鴻溝,命運似乎對她格外偏愛,機遇似乎對她太垂青了。然而,福兮禍所伏,
中國女排慘敗巴塞隆納的那段恥辱與懊悔的記憶,在她心裡刻下了一道永難彌合的傷痕。
照理說,
許新術後未能參賽,
李國君賽時受傷,中國女排主攻手的重擔實際上是壓在了孫玥和高林兩位年輕的新隊員身上了,能把比賽任務頂下來已很不容易了。可孫玥不這么看,中國女排輸古巴、敗荷蘭之後,小組出線的希望已經是很渺茫了,可姑娘們不服氣,都憋著股勁還想拿回來,第五局打到13:12,孫玥
攔網時不慎碰網,丟失一次反擊機會,也丟掉了最重要的一分,因此當失利下來,孫玥痛哭著自責不已,平時她的確有愛碰網的毛病,這次比賽她很注意,前幾場都沒事,沒想到爭鬥進入白熱化,高度的緊張已容不得她再考慮別的,一念之差啊!“孫玥啊,孫玥,為什麼這毛病平時不多花功夫去改,你為什麼要在如此關鍵時刻碰網------”孫玥痛罵著自己,仿佛覺得自己就是這場比賽的罪人。老隊員們不忍看她那份傷心悲痛的樣子,紛紛勸她:“別再責怪自己,你是新隊員,打比賽難免出錯,何況這次打成這樣又不是那一方面的原因------”可孫玥不願原諒自己。
失敗和挫折是人生成長的催化劑。1993年,
中國女排再度大調整,年僅20歲的孫玥成了隊里一名年輕的老戰士,她忘不了老隊員臨走時的叮囑:我們沒機會了,今後靠你們了;她忘不了她的許諾:“一定好好練,要拼,要報仇雪恨!”訓練場上,她不再是只顧自己埋頭訓練的“
楞頭青”了,在隊長
賴亞文的帶領下,她總是場上吆喝“加油”最賣力,為隊友鼓勵最上心,撿球最勤快,訓練最玩命,可臉上又總是笑眯眯的一人。
訓練場上的良好作風,必然造就一個人在賽場上的大將風度,第七屆
亞洲女排錦標賽上,擔任
中國女排主力攻手的孫玥不僅用她那“微笑”征服了上海觀眾,而且用她那技術贏得了大會授予的“最佳
一傳”獎。
11月在香港舉行的國際女排超霸杯比賽上,陣容調整剛一個月的中國女排引起了人們極大興趣,儘管她們只得了第三,可人們從年輕的主攻手孫玥和
肖建華身上看到了未來中國女排重新崛起的希望。
《人民文學》雜誌主編,著名作家
程樹榛這樣評價“中國女排那11號(孫玥)的球打得瀟灑,別看她總笑眯眯的,可扣球一點不手軟吶,有股子虎勁,佐以時日,準能成大器。”
關注孫玥的,決不止程樹榛一人,中央電視台之所以把超霸杯的最後鏡頭定格在孫玥身上,正是從她的表現和表情里,探尋到
中國女排未來的答案。
個人生活
十運會結束後,前女排國手孫玥功成身退,如願成為
南京大學的一名本科生,同時她還身兼數職:
愛德基金會的形象大使、某西文學校的明星學生、青少年排球俱樂部經理,《
揚子晚報》的體育記者,她還積極籌備自傳的出版……離開運動隊,孫玥似乎有許多事情要做,她直面相對的是一個多彩的人生。
孫玥公開亮相是成為《揚子晚報》的簽約記者後不久,她接受了第一份正式採訪任務——在寧波
北侖舉行的2006年
中國國際女排精英賽。在賽前的新聞發布會上,她以記者的身份,向
陳忠和提出了第一個問題。由此,孫玥順利完成了從退役運動員到報社記者的轉型。
2016年1月5日,受香港路德會西門英才中學邀請,到校分享自身經歷。並受到校長簡加言博士邀請,於2月26日成為該校排球隊教練。
當記者
或許應了“
好事多磨”這句話,孫玥和《
揚子晚報》的簽約過程一波三折。這個想法最初居然是在飯桌上產生的。
十運會前的一次聚餐上,得知孫玥已在南大讀書,《揚子晚報》
體育部主任半開玩笑地說道:“孫玥其實可以兼做體育記者。”當時是玩笑話,說過也就忘了。十運會期間也曾考慮請孫玥在《
揚子晚報》上開個專欄,但是由於比賽繁忙且辛苦,這個想法未能實現。這一拖就是幾個月,直到退役,孫玥終於順利簽約,成為了《揚子晚報》的一員。
簽約
簽約僅需要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但要真正成為一名合格的體育記者並不容易。孫玥坦言,自己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學習和鍛鍊。孫玥說:“聽別人喊我孫記者,怪不習慣的。”不過孫玥對自己很有信心。她表示,自己目前在南大新聞系讀書,在報社兼職,專業也算對口。而且和一般的體育記者相比,自己以前就是乾體育的,肯定有優勢。“怎么說我也是專業隊出來的,對於其他體育項目我不敢說,採訪、報導排球比賽,我肯定要比很多記者內行,讀者應該會喜歡看我寫的報導。”
不過,加盟《
揚子晚報》,孫玥更看重的是《揚子晚報》這個大平台,她希望通過這個平台去認識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
做學生
十運會後,孫玥從
江蘇女排退役,考入
南京大學,成為本科生,在新聞傳播系就讀。從每天高強度的大運動量訓練到一天8節課的大學生活,這個“動”與“靜”的巨大反差,使孫玥的學生生活從“熬”開始。
爽朗的她現在談起剛入學的時候,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剛開始的時候根本坐不住,早晨坐班車去浦口校區,一呆就是一天,有時候晚上也有課,那么一天就是10節課,光坐那裡就要8個小時,我怎么都不習慣。”漸漸地,生活走上正軌,她也適應了這種學生生活。但是由於基礎不太好,英語和高數讓她很頭疼。為此,她還特意請外語系的朋友幫她補課,在空閒時間加加班。
孫玥很有“自知之明”,她說:“我基礎不好,那么態度就一定要端正,我的學習態度是很認真的。”她相信學習與訓練有一點是相通的,就是只要付出就會有收穫。
採訪
感受記者艱辛
2005年5月,在寧波
北侖舉行的
中國國際女排精英賽成了孫玥做記者的“處女秀”。雖然,她因要回校上課沒能採訪完全部比賽,但是,短短的三天時間,她經歷了苦尋、等待、採訪、趕稿等記者正常的工作流程,嘗到了作為一名體育記者的苦樂和艱辛。
記得我們採訪小組抵達北侖的當天,按照組委會發放的記者指南,我們得知晚上的5點到7點是中國隊訓練時間,於是大家放下行李立刻趕到體育館。可是沒想到中國隊取消了這次訓練課,一時間孫玥發了愁,“早知道先打個電話給陳指導的,現在到哪裡去找他們呢?都是我沒考慮周全”,因為當時
陳忠和的手機顯示關機。
撥打電話
孫玥站在體育館外的風中不斷地撥打電話,有些焦急,有些緊張,幸好終於打探到了
陳忠和及
中國女排所住的飯店樓層與房間號碼。可體育館在郊區,基本上沒有計程車路過,於是大家順著當地嚮導指的方向走了很長的路。孫玥雖然穿了一雙舒適的皮涼鞋,但腳上還是磨出了泡,她感嘆地說:“做記者真辛苦,不僅心裡著急,還要走這么多冤枉路,以後出來採訪要穿球鞋,背雙肩包。”
這一路顛簸,孫玥有些累了,但是見到陳忠和她還是打起了精神,馬上進入了角色,按計畫進行採訪。對於孫玥來說,這種採訪其實就是老朋友間的寒暄,開朗率真的個性賦予了她超強的親和力。去陳忠和房間時路過隊醫房間,孫玥看到正在理療的
趙蕊蕊,便大呼小叫起來:“蕊蕊!好久不見……”
當天晚上孫玥認真地寫出了她的第一篇稿件,以她獨特而細膩的視角,向讀者展示了她眼中的
陳忠和印象。孫玥的處女作就這樣完成了。
生涯數據
1993 大冠軍杯第四名
1994世界大獎賽銅牌
1995世界大獎賽第四(獲得最佳得分手)
1995世界盃銅牌
1996 亞特蘭大奧運會銀牌
1996世界大獎賽第四名
1996世界超級挑戰賽金牌(獲得MVP,最佳得分手)
1997世界大獎賽第五名(獲得最佳防守)
1997 大冠軍杯第四名
1997亞洲錦標賽金牌
1997-1998賽季全國女排聯賽第二名
1998世界大獎賽第四名(獲得最佳防守)
1998-1999賽季
全國女排聯賽第五名(獲得最有價值運動員)
1999瑞士女排精英賽銀牌
1999-2000賽季全國女排聯賽第二名
2000 女排精英賽亞軍
2000世界大獎賽第四名
2000-2001賽季全國女排聯賽第三名
2002-2003義大利女排甲級聯賽第二名、歐洲杯冠軍
2003-2004義大利女排甲級聯賽第二名、杯賽冠軍、
超霸杯賽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