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從參加工作以來,先後負責和主持發掘了開封北宋東京城、鞏義北宋皇陵、寶豐清涼寺汝窯址、魯山段店瓷窯址等10餘項大型考古項目。其中,寶豐清涼寺汝窯發掘項目入選2000年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並榮獲國家文物局田野考古三等獎。主持完成兩項全國哲學社會科學基金資助項目,著有《北宋皇陵》、《寶豐清涼寺汝窯》兩部考古報告;主編圖書有《河南出土陶瓷》、《鞏義黃冶唐三彩》、《河南古代瓷窯》、《黃冶窯考古新發現》、《中國出土瓷器全集》“河南”卷、《中原文化大典》文物典“瓷器”卷、《汝窯與張公巷窯出土瓷器》和《中國出土壁畫》“河南”卷等;參與編寫學術專著3部:《河南考古四十年》,《20世紀河南考古發現與研究》、《中國宋代文化》;在專業刊物上發表考古簡報和科研論文40餘篇。
簡介
孫新民,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長、中國古陶瓷學會副會長、
中國考古學會常務理事 1982年畢業於鄭州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長期從事一線考古研究工作,先後主持開封
北宋東京城、鞏義
北宋皇陵、寶豐
清涼寺汝官窯、鞏義黃冶窯等大型
考古發掘項目,出版著作有《北宋皇陵》、《河南出土陶瓷》等多部,兼任《
華夏考古》主編。
汝窯作為中國
陶瓷史上最負盛名的瓷窯之一,長期以來備受人們的關注,但汝窯的發現頗費周折,前後經歷半個世紀之久。1950年陳萬里先生考察汝窯,首先發現寶豐清涼寺瓷窯遺址⑽;1987年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第一次試掘,發現典型的御用汝瓷10餘件,遂將寶豐
清涼寺瓷窯址確定為汝官窯⑾;2000年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第六次
考古發掘,在清涼寺村內搬遷四
戶村民,發現窯爐15座和作坊2處,出土了一大批比較完整的汝官窯瓷器、窯具和模具,終於找到了汝官窯的中心燒造區。寶豐清涼寺汝窯址繼入選“七五”期間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之後,又被評為2000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 這次發現的汝窯窯爐皆用耐火磚壘砌,一般由窯門、火膛、窯床、隔牆和
煙囪組成,大致分作兩種形制:一種平面呈馬蹄形,窯室面積較大,兩個煙囪作方形,位於後部兩側。另一種平面呈橢圓形,窯室面積較小,在窯室後半部壘砌隔牆,隔牆下部設定煙孔,隔牆後部即為煙室。上述窯爐仍屬於北方典型的半倒焰式窯,火焰在進入窯室後,先上升到窯頂,熱量遇阻向下燎燒窯底,煙氣則從吸菸孔經煙囪排出窯外。另外,在汝窯瓷器燒造區還出土有大量窯具,以及用於測試窯爐溫度的火照和火照插餅,表明燒制御用汝瓷十分重視窯爐火候和溫度的控制。
汝窯由於為宮廷燒制御用瓷的時間較短,故傳世瓷器不多,南宋人
周輝在《清波雜誌》中說:“
汝窯宮中禁燒,內有瑪瑙為釉,唯供御揀退,方許出賣,近尤難得”。據統計,現存的汝窯傳世品僅70餘件,主要收藏在中國的
北京故宮博物院、台北
故宮博物院、
上海博物館,以及英國、美國和日本等地。2000年度在汝窯中心燒造區的發掘,有不少處瓷片堆積厚達20厘米以上,出土可復原器物數百件,大大豐富了汝窯瓷器的品種。除橢圓形水仙盆、直腹三足洗、深腹外
裹足洗、淺腹平底洗、
蓮花式碗、葵瓣
盞托、
弦紋三足樽、淺腹
圈足盤、細頸鼓腹瓶、盤口折肩瓶等常見器類外,也發現了一些傳世品中未見的新器形,主要有
熏爐、套盒、
梅瓶、方壺、小碗、大盆、板沿盤、蓮紋盞托和刻花鵝頸瓶等。瓷胎呈香灰色,胎體較薄,細膩緻密。釉色呈純正的天青色,有“雨過天晴雲破處”之美譽。在釉面上往往開有極小的紋片,細碎繁密,宛如魚鱗狀或
冰裂紋。盤、碗、洗和平底瓶均施滿釉,採用支釘工具支燒,因此器里、器外、口端及足際均不露胎,僅在器物底部遺留有似芝麻狀的細小支燒痕。支燒痕數量一般為三或五枚,惟橢圓形水仙盆底部作六枚。值得注意的是,傳世的汝窯瓷器極少裝飾,而這次發現的不少器物表面還飾有紋飾,尤以蓮紋為最常見。如在熏爐的爐壁模印仰蓮、底座呈荷葉狀,盞托的托壁刻以覆蓮,碗的腹部模印多層蓮瓣,鵝頸瓶的表面刻有折枝蓮花,更有鳥體、龍身等雕塑品,形象逼真,製作精緻,這在以釉色取勝的
汝窯傳世品中實屬罕見。
張公巷窯址位於
汝州市區東南部,遺址中心區面積約3600平方米,皆被居民住房和城區道路所壓。2000年春和2001年夏,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先後兩次在
汝州張公巷配合民房改建工程進行小範圍的
考古發掘,發現一些類似汝窯瓷器、窯具
和素燒坯殘片,遂引起中國古陶瓷學者的高度重視。2004年2—4月,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又在張公巷東、西兩側分別開挖
探方兩個,發掘面積124平方米,清理出不同時期的房基4座、水井4眼、
灰坑79個和過濾池1個,出土了一批張公巷窯生產的完整或可復原瓷器和窯具。
這次發掘所揭示的地層堆積複雜,遺物種類繁多,從唐宋到金元,直至明清各個時期的文物標本都有出土,但只有類似汝窯的
青釉瓷器,才是張公巷窯燒制的唯一產品。與寶豐
清涼寺汝窯瓷器相比,張公巷窯青瓷器以薄胎薄釉為主,釉色淺淡,釉面玻璃質感強,極少見到寶豐清涼寺
汝窯的
天青釉。胎骨有粉白、灰白、潔白和少量淺灰,幾乎不見汝窯的香灰胎。
胎質細膩堅實,也為汝窯所不及。器形有碗、花口折腹
圈足盤、花口板沿平底盤、盤口細頸瓶、鵝頸鼓腹瓶、盞、
盞托、
堆塑熏爐、套盒和器蓋等。其中不少器形與汝窯瓷器有一定的差異,而兩種花口盤、橢圓
裹足洗和四方平底盤等則為汝窯所不見。帶圈足的器物以直圈足為主,外裹足的較少,器底有支釘痕的呈非常規整的小米粒狀,支釘分別為三、四、五和六枚。
由於發掘面積的局限,尤其是宋末、金元時期的地層堆積和灰坑打破關係特別複雜,該窯的燒制年代及
燒造歷史目前尚難斷定。這次發掘獲得
古錢幣330枚,其中328枚為北宋時期錢幣,另外2枚為金代海陵王時期的“
正隆元寶”銅錢。結合
張公巷窯青釉瓷本身的造型、釉色、燒造工藝等來看,顯然承繼了
汝窯風格。從地層堆積情況可以看出,元代時的張公巷是一處繁榮的居民生活區,設窯燒造可能性不大。因此,我們認為張公巷窯燒造
青瓷的年代大致可以確定在北宋末至元代初年。張公巷窯燒制的產品獨特,製作講究,古樸雅致,質量上乘,顯然不是一般的民間用瓷,它的性質應屬官窯。在2004年5月召開的汝州
張公巷窯址考古新發現專家研討會上,不少中外陶瓷學者認為該窯址就是尋覓已久的北宋官窯。
回應曹陵七大疑問
曹操高陵墓的發現一經宣布,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反響。有專家 學者贊成,提出的六大依據,也有社會學者和網友對此存在很大質疑。針對這種情況,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長孫新民今天特意說明,回應“曹陵”七大疑問。
DNA檢測人骨
孫新民:儘管科技已經進入考古工作,但從生物
遺傳學和考古學提取
DNA是一個新興的課題,會面臨一定的難題。遺骸損害的比較嚴重,能否提取DNA,存在技術問題;如果要依據DNA來鑑定人骨的身份,那就必須要到曹操的後裔,找到後裔以後才能確定。
銘牌
孫新民:從
盜墓者手中只拿到一塊銘牌,八塊
銘牌中七塊都是在墓中發現的。
墓志銘
孫新民:魏晉時期,是嚴禁在墓前立碑的,因而才出現將小型墓碑埋入墓中的情況。真正在墓中設墓誌並形成墓葬定製,是在北魏以後。曹操高陵的年代正好處在廢除墓碑、墓誌還沒有出現的過渡時期,加上曹操掌權後禁碑,主張薄葬,因此曹操高陵沒有墓誌是正常的。
魏武王的封號
孫新民:,曹操生前先封為“
魏公”,後晉爵為“
魏王”,死後諡號為“武王”,其子曹丕稱帝後追尊為“武皇帝”,史稱“
魏武帝”。出土石牌、石枕刻銘稱“
魏武王”,正是曹操下葬時的稱謂。
七十二疑冢
孫新民:所謂的“
七十二疑冢”都只是民間傳聞,是沒有任何依據的。
力證曹操墓真實
此前,有專家認為,由於
曹操墓沒有發現墓志銘,這成了它的真實性的第一大疑點。不過,出席此次會議的專家認為,
西高穴大墓沒有發現墓志銘是符合客觀歷史事實的。
無墓志銘乃正常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長孫新民在會議上提出了以下證據。他說,第一,東漢時期流行墓前立碑,埋入墓中的石刻是不多見的,考古發現更未見典型的墓志銘出土。第二,東漢末年、
三國時期,曹操有感於漢代立碑之盛禍國殃民,曾專門下過禁碑令,並要求後代對自己的墓塋「
不封不樹」。第三,這一歷史時期,正是墓葬地上石碑到墓葬墓志銘的過渡時期,魏晉之後的南北朝時期,墓志銘葬俗才逐步定型。目前,最早的墓葬墓志銘是發現於山東益都的《劉懷志墓志銘》,其紀年為南朝劉宋的「大明八年」,即
公元464年,距曹操死亡的時間相差了大約240餘年。因此,
曹操墓未見墓志銘應該是正常現象。
出土魏武王石牌
有人認為,通過從
盜墓者那裡繳獲的證據,很難說明
曹操墓的真實性。孫新民指出,刻有「
魏武王」銘文的同類石牌共有八件,除其中一件是從盜墓分子手中追繳而來的之外,其它七件均為科學發掘出土。出土刻銘石牌稱「魏武王」符合當時的歷史背景,石牌不大可能銘稱「
魏公」或「
魏王」,更不可能稱「武皇帝」和「
魏武帝」。
孫新民說,大墓出土、徵集刻銘石牌及「慰項石」數量多達60件,部分已經殘缺不全。這類型制、質地的文物應為首次考古發現,也基本未見於傳世品之中。除「魏武王」這一諡號外,其它刻銘內容均為隨葬用品的名稱和數量,種類較多。「慰項石」是警方追繳而來,其形制不同於其它石牌,但刻銘內容與刻有「
魏武王」的石牌類同。
孫新民還指出,石牌刻銘文字的字型比較統一,均為東漢後期流行的
隸書字型,俗稱「八分」,由早期漢隸演化而來。因此,大墓出土、徵集刻銘石牌及「慰項石」等文字材料
文物,包括刻有官稱的畫像石,從漢字書體特徵、銘文體例的角度分析,其年代定在東漢後期至魏晉時期沒有疑問。再從這些文物的形制、製法觀察,尤其是從銘刻隨葬用品名稱所見內容的角度分析,絕無一般現代人可以偽造的可能。
DNA監定較困難
孫新民同時表示,目前採用DNA監定比較困難。他說,從生物遺傳學和考古學的角度來看,對古代人類遺骸中的DNA進行提取和分析,是考古學研究中的一個新興領域,其研究的方法與理論並非十分成熟,因此出土人骨標本的古代人類DNA研究可能會面臨一些技術難題。
孫新民透露,
西高穴大墓出土的男性人骨保存較差,生物遺傳學DNA技術能否提取到完整、有效的遺傳基因數據,只有在專業實驗室的測試之後才能有科學、客觀的答案。此外,完全依靠生物遺傳學DNA技術來判斷該墓男性人骨是否曹操,還必須找到確定的曹操後裔,並成功提取遺傳基因數據作為參照,兩者才能比較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