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孝踞碑

孟孝踞碑

從昭通縣城南行約10里,煙需中隱隱可見一個小村莊,當地稱“白泥井”。在村中一家姓馬的房子旁立著一座墓碑,恭正大度的顏體書丹於碑石之上,儼然寫著“漢孟孝瑤墓”。究其實,此墓是清末宣統元年(公元1909年)而立。清人立漢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此中蘊藏著一個驚人的故事,它關係到雲南碑刻史中一個重大的事件。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孟孝踞碑
  • 外文名稱:白泥井
  • 開放時間:公元1901年
  • 發現時間:光緒二十七年(公元1901年)
  • 發現者:馬宗祥
  • 類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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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

距今100年前,即光緒二十七年(公元1901年),白泥井這家姓馬的農民主人叫馬宗祥,在不經意間發現一塊石碑,碑首殘斷,間有泐痕,形制蒼古,誰也不知此碑的由來和年代。
這個發現引起了金石考據家們的好奇,於是,圍繞此碑,金石界展開了頗具規模的爭論。為了保護原碑,人們將此碑遷移到昭通風池書院(今昭通第三中學),立於壁間,而在碎石出土處——白泥井馬家房屋旁立下墓碑一塊,宣統元年十月,由書法家李臨陽正楷大書“漢孟孝琚墓”於其上以為紀念。原碑拓片後在天津《神州國光集》上發表,一時間,金石界為之震動,海內名家如吳絅齋、羅振玉楊守敬、王仁俊、黃鹿泉、梁啓超等,以及滇省名人趙藩陳榮昌袁嘉穀方樹梅由雲龍張希魯謝飲澗等,各抒己見,各出斷言。
孟孝踞碑

漢碑

從書體上看,這塊碑是漢碑,但因上半截殘斷,碑有乾文“丙申”二字但無年號,究竟何年所刻?從漢高祖二年到漢獻帝建安二十一年(公元前205年到公元216年)之間,共有8個“丙申”,究竟是哪一個“丙申”?於是,有說西漢成百河平年的,有說東漢光武帝建武年的,有說東又和帝永元年的,有說東漢桓帝永壽年的,有說東漢獻帝建安年的,不一而足。後經多方考證,確定為東漢桓帝永壽二年(歲次丙申,公元156年)所立。後來金石家謝飲澗更進一步考據,認為:墓主孟孝瑤卒於永壽二年,但卒年並非立碑之年,因碑文中有“十月癸卯於塋西起攢,十一月乙卯平下懷抱之恩心”等字,只有次年即永壽三年的月、日乾支才與碑文相符。即是說,墓主卒於武陽(今四川彭山)是在永壽二年,但從彭山發樞回返雲南昭通並非一日一時可就,以當時交通,需要較長時間,而當年屬“流年不利”,未可入葬,只好在祖墳用土暫為封存,
次年(永壽三年)十月二十五日啟封,十一月二日落葬,所以立碑當在永壽三年十一月安葬以後。

金石界研究

此碑屬滇碑中發現年代較晚的,但立碑時間卻早,金石界之所以苦苦細究立碑年代,是因為它關係到滇碑發軔的時間上限。書法界歷來認為雲南碑刻屬明清以後的為多,此前為少,漢碑絕無,清末人黃炳堃就說過“滇南無漢碑”,而《孟孝琚碑》的出土,成為一個有力的反駁。而且,在《孟孝琚碑》之後,又在昭通、昆明發現了《建初九年刻石》(公元84年)、《延光四年刻石》(公元125年)等漢代碑刻,皆是確鑿的證據。

殘碑

原碑之高今巳無法目睹,殘碑高1.33米,寬0.96米,文行15行,每行殘存2l字,共存260字.因而又稱為《孟琁殘碑》。前五行敘孟孝琚生平,間六行為四言銘辭,第十二行為七言“亂曰”,末二行為立碑題名。碑之左右兩側刻有青龍、白虎形紋,碑下刻邑蛇(玄武)之形,如上半截能找到,想必是朱雀之形,因為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神,是漢代普遍為尊之神,也是漢墓立碑的規矩。
孟孝琚是昭通的“南中大姓”,昭通在東漢時代稱為朱提孟姓是大姓之一。碑中載道,孟孝琚原名孟廣,字廣宗,後改名孟琁,字孝琚。“琁”“琚”的取名來自《詩經·衛風》中的《木瓜》一詩:“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古字“瓊”“琁”相同,與“琚”俱為美玉。孝琚之父做過武陽縣令,他12歲就隨父到任,讀過《韓詩》、《孝經》,與蜀郡何彥珍之女有婚約,可惜未曾完婚就去世了。因此,其父十分悲傷,在“亂曰”中痛悼其為“(遐邇咨嗟鳳)失雛,顏路哭回孔尼魚,癟台忿怒投流河,世所不問如(之何)”。碑文運辭古雅,用典甚多,感情卞沛,催人淚下,如:“四時不和,害氣善溢。哇命何辜,獨遭斯疾。中夜奄喪……忽然遠遊。將及幽部,歸於電丘。涼風滲淋,寒水北流……”

意義

此碑是研究漢代雲南與中原文化淵源關係的重要史料。東漢之際,“南中大姓”不僅在經濟上接受中原生產技術的影響,而且仰慕中原文化並深受其薰陶,碑中有“孔子大聖,抱道不施,尚困於世”的話,可見時人對孔子的尊崇和對其行事的感悟。從考古學界在昭通地區發掘出的許多東漢時代漢式器物的參證中,可知漢文化在當時的雲南已經相當普及。
《孟孝琚碑》在書法史上具有很高的地位,1915年,金石大家羅振玉將其用雙鉤摹出,全文刊載在《漢晉石刻墨影》上,稱它是“海內有數之瑰寶”。此碑不但在國內有名,在日本昭和二年(公元1927年)出版的《書道全集》中也曾刊載並受日本書界的推崇。

碑文

碑文系方筆隸書,取勢橫扁,左右舒展,筆劃瘦勁古樸。行格滿密,絕不循規蹈矩,如“擂台”等字幾占一格半,大有突破成規之勢,體現出純樸的韻味,在漢碑中別具一格。此碑字型在篆隸之間,以隸為主,兼通篆意。其隸書又饒漢隸今隸的韻致,因而梁啓超題跋中稱道:“見此碑可征漢隸今隸遞嬗痕跡,皆與書學有關係。”並贊其為“真稀世之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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