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孔子是春秋時期的著名教育家,被尊為“至聖先師”,誕生於周靈王二十一年八月廿七,依西曆為西元前551年9月28日。或周靈王二十年十一月二十一,依西曆為西元前552年10月3日。
2014年9月28日是孔子誕辰兩千五百六十五周年紀念日。按這樣來算,孔子誕辰當在公元前552年(無公元0年)。
在
孔子誕辰日,中國大陸、香港、澳門、台灣、大韓民國、日本等地都有紀念活動。在文廟舉行“祭孔典禮”是常見的正式紀念活動。 有不少儒家弟子把孔子誕辰日稱為聖誕節,但並沒有被法定化。在中國目前尚未被官方確立為法定節日(1985年開始將9月10日訂為教師節)。台灣,孔子誕辰日的陽曆日子(9月28日)為法定
教師節。 在香港,孔子誕辰日不是法定假日或公眾假期,只有部份學校會放假,但於2006年10月,香港孔教學院表示與香港的一些宗教團體就孔子誕辰日的夏曆日子成為公眾假期達成共識。
日期爭論
關於
孔子誕辰的早期記載,見於《公羊傳》、《穀梁傳》和《史記》。 《公羊傳》:“(魯襄公)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晉。夏,公至自晉。 秋,晉欒盈出奔楚。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十有一月,庚子,
孔子生。” 《穀梁傳》:“"(襄公)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晉。夏,公至自晉。 秋,晉欒盈出奔楚。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庚子,孔子生。” 《史記·孔子世家》:“魯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孔子年七十三,以魯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 關於《公羊傳》的“十有一月,庚子”,阮元《十三經註疏校勘記》曰:“按作‘十月’者是也。考杜氏《長曆》,十月庚辰小,十一月己酉大,十一月無庚子,庚子乃十月二十一日也。齊召南說。”說明前人已經認定《公羊傳》有誤了。 關於《史記》的“魯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
史記索隱》曰:“《
公羊傳》‘襄公二十一年十有一月庚子,孔子生’。今以為二十二年,蓋以周正十一月屬明年,故誤也。”司馬貞試圖從三正的角度為調和二說。梁玉繩以之為大謬:“從來三正推法,只以後月屬前月,並無以前月屬後月。周正十一月第能為夏正九月,未聞倒而為夏正之正月者。”歷史上,認同“襄公二十一年”的主要有賈逵、何休、劉恕、馬端臨、宋濂、崔述、錢大昕等,認同“襄公二十二年”的則有杜預、袁樞、鄭樵、朱熹、黃宗羲、閻若璩、梁玉繩、崔適等,可謂旗鼓相當。 宋濂專門寫了一篇《孔子生卒歲月辨》,曰:“《公羊》《穀梁》二氏傳經之家也,傳經之家當有講師以次相授,且去孔子時又為甚近,其言必有據依。司馬遷固良史,則後於《穀梁》《公羊》者也,吾則無征乎爾。”[iii]
梁玉繩《史記志疑》則曰:“從《公》、《谷》者,《索隱》、《外紀》、《黃氏外紀》及宋濂《孔子生卒歲月辨》之類也。從《史》者杜注《左傳》、《拾遺記》、《續博物志》、《古史》、《大紀》、《路史》、朱子《論語序說》、《通鑑前編》、餘姚黃氏宗羲《南雷文約》之類也。”梁氏又曰:“二十一處是已酉,二十二年是庚,當從《史記》為的。其徵有三:襄二十一年日食,必非生聖人之歲,一也。《公》、《谷》皆口授,《公羊》著於漢景之刊,《穀梁》顯於漢宣之代,歷世既久,寧得無訛,二也。杜注哀十六年傳雲‘仲尼至今七十三’。《五代史馮道傳》,道卒年七十三,時人皆謂與孔子同壽,則非七十四可知,三也。《困學紀聞》兩存其說,以為不可考。《索隱》深悼孔子生年莫定,致壽數不明,不然矣。若生月必當從穀梁在十月,以杜《長曆》推之,是年十一月無庚子,況三《傳》經文於十月既書庚辰朔,則庚子在十月,倘作十一月,則一月只二十日,大不可通。且陸氏《公羊釋文》曰:‘上有十月庚辰,此亦十月。一本作“十一月”,又本無此句。’是知《公羊》傳寫訛異,非灼然可據者。至生日必庚子無疑,不但《公羊》書之,《南齊書》臧榮緒以宣尼生庚子日,陳《五經》拜之,固確證也。綜而論之,年宜依《史記》,月宜用《穀梁》,日則庚子。《路史餘論》定為八月廿七日孔子生,又引《五行書》謂生庚戌年二月二十三日甲申時,斯不足辨耳。”以此為線索,我們可以看到大量的爭論材料。
現在看來,梁玉繩孔子二十二年生的理由沒有一條是堅實的,當然也不只是他一人,其實東漢以降諸人,無論持哪一說,均沒有更多的理由。在沒有更多證據的時候,以《穀梁傳》為依據要合理一些。 《公羊》《穀梁》二傳均有魯襄公二十一年九月、十月頻食的記載,《穀梁傳》楊士勛疏曰:“據今歷無有頻食之理,但古或有之。”現代天文學證明,頻食雖有,但魯襄公21年即公元前552年沒有,儒略曆該年8月20日在曲阜可以看到一次食分達到0.7的日偏食,這一天的紀日乾支恰為庚戌,這就與《公羊傳》和《穀梁傳》中的“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的記載吻合,至於《公羊》《穀梁》二傳所載該年十月庚辰朔日食無疑有誤了。
晉明帝太寧三年詔四時祀孔子。據說以後歷代加增,每年的祭孔活動大小有50多次。但以春秋兩次大祭為主,尤以秋祭為重。將每年的大祭定在農曆八月二十七日孔子誕辰日,據說是出自出自孔氏家譜,國民政府曾據此定夏曆八月二十七日作為教師節,後來又邀請曆法及考據專家把它換算為公曆9月28日,值得注意的換算成是9月28日採用的是格里曆。
分析農曆八月二十七日是如何得來的及其可靠性:如梁玉繩所述那樣,把《史記》的“魯襄公二十二年”和《穀梁傳》的“十月庚子日”拉到一起,就是“魯襄公二十二年十月庚子日”。再根據“三正說”把周正“十月”改為夏正“八月”,把日乾“庚子”換算成數字紀日“二十七”,“魯襄公二十二年夏正八月二十七”就出來了。 但是,《史記》僅記載“魯襄公二十二年”,無孔子生日的乾支,而《穀梁傳》的“十月庚子日”是“魯襄公二十一年”,這樣把兩者給合起來,顯然不合理的。 從曆法發展來看,戰國以前是乾支紀日,“二十七日”這種數字紀日不大可能是西漢前期的記載。 殷墟甲骨刻辭採用乾支紀日。
徐錫台先生說:“周原甲骨文中出‘既吉’,‘既魄’,‘既死’,說明在周文王時就已用月相補充殷的乾支紀日方法”。而《尚書》及出土銅器銘文中大量使用既生霸、既望、既死霸來描述月相輔助紀日。夏商周工程階段性成果傾向於“月相四分”,並歸納出西周時期置閏規律:1.西周曆法採用“朔”或“朏”為月首。認識朔以前,當以“朏”為月首。2.西周曆法的建正多為建子、建醜。3.西周曆法一般採用年終置閏。這說明當時的曆法水平還沒達到“四分曆”的程度。 《後漢書·律曆志》賈逵論歷曰:“以《太初曆》考漢元盡太初元年日食二十三事,其十七得朔,四得晦,二得二日。新曆七得朔,十四得晦,二得二日。以《太初曆》考太初元年盡更始二年二十四事,十得晦。以新曆十六得朔,七得二日,一得晦。以《太初曆》考建武元年盡永元元年二十三事,五得朔,十八得晦。以新曆十七得朔,三得晦,三得二日。”《漢書·五行志》:“凡漢著紀十二世,二百一十二年,日食五十三,朔十四,晦三十六,先晦一日三。”《後漢書·律曆志》:“自太初元年始用《三統曆》,施行百有餘年,歷稍後天,朔先於歷,朔或在晦,月或朔見。” 從西周和兩漢曆法水平來看,春秋時期當不能準確預推朔日,但春秋所記載的“日有食之”均在朔日,春秋中的朔日能與日食相吻合的原因何在?我們推測,春秋時期只能大體按一個月29天有餘,30天不足定出朔日來進行“告朔”,並隨時根據發生的日食來調整朔日,如《說文》所云“日蝕則朔,月蝕則望”。
《春秋》中與日食相關的“朔日”,並不是事前推算出來的,而是發生日食之後,把“日食”記載於日之“乾支”之後,並書上“朔”,所以才有那么準確,也算是“事以系日”的內容之一吧。 朔日不定,也就無法用數字紀日。數字紀日當在《歷術甲子篇》所記載的“四分曆”曆法出現之後。利用四分曆的“月朔旦甲子日法”才能比較準確地定出朔日及月的大小,此後數字紀日才流行開來。從存世文獻看,我國以數字紀日大概當從西漢後期才開始,至魏晉才日見通行起來。楚簡中尚是乾支紀日,疏勒河漢簡中已有數字紀日,其年代一般認為是東漢,也有人認為“疏勒紀年簡上下時限為公元前98年至公元137年”[vi],但也不會早於《穀梁》、《公羊》二傳。孔氏家譜的“八月二十七”不大可能是於西漢前期的記載,當是後人的追記。
儒學聯合會
2014年9月24日, 國家主席習近平24日在
人民大會堂出席紀念孔子誕辰2565周年國際學術研討會暨國際儒學聯合會第五屆會員大會開幕會並發表重要講話。他強調,不忘歷史才能開闢未來,善於繼承才能善於創新。只有堅持從歷史走向未來,從延續民族文化血脈中開拓前進,我們才能做好今天的事業。推進人類各種文明交流交融、互學互鑒,是讓世界變得更加美麗、各國人民生活得更加美好的必由之路。
2014年是孔子誕辰2565周年。孔子創立的儒家學說以及在此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儒家思想,對中華文明產生了深刻影響,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儒家思想同中華民族形成和發展過程中所產生的其他思想文化一道,記載了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在建設家園的奮鬥中開展的精神活動、進行的理性思維、創造的文化成果,反映了中華民族的精神追求,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發展壯大的重要滋養。中華文明,不僅對中國發展產生了深刻影響,而且對人類文明進步作出了重大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