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娜塔莎·羅斯托娃是
托爾斯泰《
戰爭與和平》中的主要人物形象之一。在托爾斯泰的心目中,她就是生命和幸福的化身。作者通過對娜塔莎性格矛盾的揭示,使她豐富複雜的內心世界真切細緻地顯露出來。
人物形象
娜塔莎·羅斯托娃是《戰爭與和平》中動人的女性形象。在托爾斯泰的心目中,她是生命和幸福的化身。在小說的提要中,她被形容成一個“可愛而富於詩意的淘氣鬼。”父親提起她來時常說她是“火藥”,母親親切的稱她為“我的哥薩克”。彼爾說她簡直令人消魂。但托爾斯泰筆下,她“一點也算不上漂亮”。她的面孔的全部特點是不吸引人的,眼睛小,額頭窄,鼻子不壞,但臉的下部、下巴和嘴都是太大,嘴唇又是不成比例的顯得厚了一點。你把她端詳後,就簡直鬧不明白,她為什麼討人喜歡。”但娜塔莎一說話:“小姑娘的聲音是這樣柔軟和富於變化,就象她的全部外貌一樣,她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應該那么做,只有那么做才恰如其分的。”這段話是把握娜塔沙的外貌,同時也是揭示她的內心世界的一把鑰匙。在這種基調——罕見的活潑、性格的多變加上天性的優雅——之上形成了這個“迷人精”的動人形象。
人物性格
娜塔莎以她性格中特有的熾烈的熱情和不顧一切的性格,向任何人敞開她的心扉。如果說娜塔莎豐富的性格一張像五彩繽紛的網,她的這種熱烈和追求就是網上的綱,把她複雜多變的性格統一起來,賦予了這一人物形象經久不衰的生命娜塔莎豐富的性格,不僅表現在她的理想追求、意志、思想和世界觀里,尤其體現在她的愛情中。娜塔莎詩意的、熱烈的愛情,既是她青春活力的流露,也是打開她心扉的主要路徑。托爾斯泰對娜塔莎愛情的描寫,最集中地體現出娜塔莎性格的複雜性。
娜塔莎是個感情豐富的少女,在小說中戀愛自始至終伴隨著她:孩提時代她天真大膽地與表兄鮑里斯相愛,幾乎是戲謔地起了誓。成年以後,由於聰穎活潑美麗迷人,娜塔莎有了不止一個崇拜者,而她卻愛上了安德來公爵:一個冷靜、多情、勇敢的年青人。娜塔莎對安德來的愛是真誠的,也是純潔的。然而這純潔中也有瑕疵,娜塔莎渴望與安德來早日完婚,但在訂婚後的長久離別中,她因寂寞難耐而被花花公子阿那托爾誘騙。對未婚夫的這種背叛使娜塔莎痛悔莫及。因此,她在重傷的未婚夫面前懺悔自己的過失,以及後來驚心動魄的感情變遷,從而使她的心靈得以淨化,愛情也上升到一種超脫的聖潔的境界。
娜塔莎奔放,但決不輕浮,對理想、生活、尤其是愛J清她有自己嚴格的標準,這種嚴格與她天性中強烈的追求精神並存於她的性格中。這從她幾次戀愛的經歷’中可以看出這一點。娜塔莎成年後,與鮑里斯重逢了,雖然這時鮑里斯二升任了軍官,前途遠大,但娜塔莎沒有選擇他。她說:“他那么狹窄……灰的、淺色的”,說自己喜歡“深藍的、和紅的”,因為她追求的是鮮明的個性,而不是任何摻雜虛偽的混合物。
娜塔莎遇到的另一個崇拜者傑尼索夫,是她所熱,愛和尊敬的軍官。但是,當傑尼索夫開口向她求婚時,娜塔莎並沒答應。娜塔莎只覺得自己是“那么可憐他”而傑尼索夫又是“那樣可愛”。也就是說娜塔莎未能在自己的感情中捕捉到愛情的因素,她不願把同情:當作愛情,這正是娜塔莎對自己愛情的嚴肅和謹慎。
娜塔莎愛安德來不是盲目的。她雖然初次見面就愛上了安德來,但當安德來也帶著愛慕之情走近她時,她卻感到害怕了,“她似乎是怕這種奇怪的意料不到的幸福”。她還問母親,“他是斷弦的,這不羞恥嗎?”娜塔莎對與安德來的結合想得很多,很實際,這似乎不大像她。但從這兒可以看出,娜塔莎愛安德來(她自己堅信這一點),可是當愛人來到身邊時,她性格中的追求精神卻苛刻地想驗證自己得到的幸福是否十全十美。
娜塔莎與彼埃爾的結合也不是偶然的,她自從認識彼埃爾就十分欣賞他,她說他是“深藍色和紅色”的,是“四角形的”。彼埃爾的氣質符合娜塔莎追求的模式,因而娜塔莎最終與彼埃爾的結合也是經過嚴肅選擇的。
即使娜塔莎的私奔,也表現出一種不懈的追求精神。作為訂了婚的女子,娜塔莎不甘心守在家中等待未婚夫從國外歸來,她感到寂寞甚至窒息,對不符合她性格的生活她無法忍耐。追求幸福的本性自然而然地上升到主宰她行動的地位,終於使她成為阿那托爾這個花花公子的獵獲物。但是,在私奔中體現出的追求,不能不說是一種盲目的熱情,因為這與娜塔莎一貫的嚴肅態度是截然相反的。而這種盲目又有著它客觀的必然性,它的根源就是娜塔莎的性格本身。
我們說娜塔莎的性格熱烈奔放,具有強烈的追求精神,甚至是不顧一切的,她的這一特性,在一定的條件下,就演變成一种放任不羈,並在她內心的另一個側面顯示出來。
娜塔莎總是不知疲倦地追求著,她熱愛生活,追求幸福,但安適溫馨的家庭生活並沒能穩住娜塔莎的心,她總是在幻想,在追求。小說描寫了五月的一個月夜,夜很深了,娜塔莎捨不得去睡,她對著迷人的春夜發出了讚嘆:“這樣美妙的夜色”,“多么好的月亮..…你到這裡來,抱住自己的膝蓋—要用力一跳就飛上天了。”表現出了是一個少女所特有的對未來生活的朦朧嚮往。
那么未婚夫把她丟開一年,她能夠安靜地等待嗎?顯然是不能的,這也符合她性格的發展邏輯。娜塔莎聽說安德來要離開整整一年,她驚恐地哭了,“這是可怕的”,“等一年,我要死的”。安德來走後,她坐立不安,“整天在家裡走動”,母親說她“像個無家可歸的人”。正是在這樣的精神狀態中,阿那托爾的引誘才得逞了。娜塔莎狂亂地愛上阿那托爾,也正是因為她的不安分的個性,那種不肯停歇的追求,催著她為了幸福不顧一切,卻釀成了大錯。
造成悲劇的另一內因,是娜塔莎自身所具有的貴族習氣:虛榮和自私。她在豪華的莫斯科歌劇院認識了阿那托爾,使她和阿那托爾一下子接近的正是她的虛榮心。當她感到阿那托爾在注視自己時,“她感到滿意,她甚至這樣地轉過頭來,讓她的側面是在她認為最美的姿勢中被他看到”。阿那托爾的姐姐愛侖,一個蕩婦,不懷好意地為弟弟撮合娜塔莎,並曲意奉承她,而娜塔莎“竟滿意得臉紅”。虛榮心使娜塔莎跌進阿那托爾的羅網。同時,娜塔莎乾出這樣不知深淺的事還應歸咎於她以自我為中心的待人態度。她反覆說自己需要安德來,可是當阿那托爾出現後,她又失去理智地轉向了阿那托爾。這正是她性格中自私的一面。她思念安德來,並不是百分之百地為著他們的愛情,而很大程度上是憎‘限自己被冷落,她說過,為什麼我要這樣虛度光陰?正因為她痛切地感到寂寞難熬,才會不自覺地為其他男性所吸引。
私奔這一情節,還體現出娜塔莎這一人物性格的兩重性。
娜塔莎答允與阿那托爾私奔,也是在追求愛情,那種激烈的情緒和病態的狂熱,尤其是她對阿那托爾真心的愛,完全是由於她的單純、真誠和輕信。這是一顆真摯純潔的心,讓人只有惋惜而不能責備,而且顯示出她性格中最可愛的一面。作品中有這樣一段描寫:“娜塔莎用一雙顫抖的手拿著這封熱情的情書,這是道洛號夫替阿那托爾起稿的。她看著這封信,在信里找到了她以為是她所感覺的一切東西的反應。“是的,是的,我愛他!”娜塔莎想,第二十遍重讀這封信,在信的每個字里尋找著什麼特別深奧的意思。但是正因為她單純、輕信、真誠,又有些愛慕虛榮,她才幹出了蠢事,傷害了安德來高尚誠摯的感情。娜塔莎是安德來一生中惟一愛著的人,對娜塔莎的愛喚起了他對生活的愛。因而,娜塔莎的背叛不僅使安德來失去了妻子,而且失去了整個生活,娜塔莎自己也因此對生活失去了信心。可見,造成娜塔莎的私奔的原因是她最可愛的性格因素—單純、真誠和對任何人的信任。
娜塔莎的行為是醜的,造成這一行為的卻是她的美的性格因素。“最可愛的長處,恰恰成為最可惡的短處的根由。”娜塔莎性格中這種美與醜的並存,正是她性格二重組合的表現。
娜塔莎的性格在“私奔”的描寫中,達到一種“美醜泯絕”的境界,她的“同一性格元素在不同的視角下呈現出雙重意義”,她的行為在“同一時間同一空間”內,既包含著善,也包含著惡,美中有醜,醜中有美,從某種角度上看,善惡、美醜界限幾近消失。
在娜塔莎的性格發展中,私奔是她一生中最大的事件。作者對“私奔”這一情節的描寫,也是最成功的,它符合人物性格的發展,充分展示了娜塔莎的複雜性格,並且使小說的情節起伏跌宕。情節的起伏又從不同側面烘托出人物的個性。“私奔”是娜塔莎性格發展的轉折點,不僅使她對愛情,而且對人生都產生了新的認識。“私奔”又是她性格轉變的外因條件,為以後作賢妻良母埋下了伏筆。因此,“私奔”並非單純寫愛情,而是展示娜塔莎性格的不可缺少的環節,作者通過“私奔”這一情節,使娜塔莎的性格得到全面的展示。
人物分析
以“一八零八年莫斯科普羅斯托依公爵家中的命名日”為標題的《戰爭與和平》的最初一種手稿描寫的是羅斯托夫家中的家庭祝賀。在這裡我們頭一回認識了受賀者------十三歲的娜塔莎和她的父親、母親、哥哥、索尼婭以及羅斯托夫家族這個古老而殷殷好客的大家庭中的其他成員。
客人們和家裡人都誇獎命名日的受賀者。但托爾斯泰寫道,她“一點也算不上漂亮。她的面孔的全部特點是不吸引人的,眼睛小,額頭窄,鼻子不壞,但臉的下部,下巴和嘴都顯得太大,嘴唇又是不成比例地顯得厚了一點,你把她端詳之後,就簡直鬧不明白,她為什麼討人喜歡。”
但是娜塔莎開始談話了。“小姑娘的聲音是這樣柔軟和富於變化,就像她的全部外貌一樣”,托爾斯泰寫道,“她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應該那么做,只有那么做才恰如其份似的。”這一段話是把握娜塔莎的外貌,同時也是揭示她的內心世界的一把鑰匙。在這種基調------罕見的活潑、性格的多變加上天性的優雅------之上形成了這個“迷人精”(這是熱戀著年輕的娜塔莎的驃騎兵瓦西里.傑尼索夫送給她的外號)的動人的形象。
後來托爾斯泰對描寫他心愛的女主人公的章節做了不少改動,但從小說創作的最早階段就定下來的這個基調始終保持著它的主導性和明確性。
藝術家在描寫娜塔莎面部的“富於變化的動人特點”時,特別著重寫她是怎樣微笑的。娜塔莎的微笑------是她面部最顯著的特點。戰爭結束以後,皮埃爾遇見了娜塔莎,已經認不出她來了------她改變得那么厲害。就好像,奕奕的神采已經從她那雙眼睛裡永遠消失了,就好像,那雙眼睛已經變得黯淡無光。可是,瞧,她認出了皮埃爾,並且微笑了。而“當她微笑的時候,再不能有任何懷疑:這就是娜塔莎……”
娜塔莎的“會說話的”微笑,她那雙活潑眼神的奕奕神采,她那柔軟、響亮的聲音的韻調常常比起她所說的或者所寫的話來更多地被作者所描寫。我們不妨回想一下,娜塔莎是多么勉強地給遠在國外的未婚夫安德烈公爵寫信的。“她,”托爾斯泰寫道,“不善於寫信,因為她沒法用信(哪怕是寫上一千次)來表達她習慣用聲音、微笑、目光加以表達的東西。”
托爾斯泰不想掩飾他心愛的女主人公對文墨並不那么精通。她把自己寫給安德烈公爵的信拿給母親看,“伯爵夫人幫她改正了綴字法上的錯誤。”當然,這裡問題並不僅僅在於綴字法上的錯誤,這一細節更多說明的是娜塔莎同母親的親近、她的坦率、她對人的信任。
瑪麗亞問皮埃爾:娜塔莎稱得上有智慧嗎?他想了想回答道,娜塔莎沒有天賦的智慧。這裡應該記住:托爾斯泰是把“頭腦的智慧”和“心靈的智慧”,“理智的智慧”和“情感的智慧”區別開來的。在娜塔莎身上,情感遠甚於理智。但這一點並不妨礙她具有罕見的洞察力。“她,”作家寫道,“很快就能領悟沒有說出來的話,徑直把它帶進自己敞開著的心靈,皮埃爾心靈深處的全部秘密她都能猜測出來。”
羅斯托夫一家人中,娜塔莎比所有其他人都更會識人。她生來具有一種非凡的才能,“善於感覺出音調、目光和面部表情的細微差別……”她能夠驚人準確地猜測出人們的性格,不管是自己的哥哥尼古拉,還是皮埃爾、傑尼索夫、多洛霍夫、德魯別茨基或者其他她有機會認識的人。
決鬥能手多洛霍夫想討取並且已經取得羅斯托夫全家人的歡心,唯獨娜塔莎除外,因為這個多洛霍夫,她還跟哥哥有過一次爭吵。“我不管別的,”娜塔莎固執而任性地喊道,“他生性殘忍,毫無感情。我倒寧可愛你的傑尼索夫,他不過好飲酒作樂,反正我已經愛上他,我就知道這一點。”
娜塔莎不同於她那個上流社會圈子裡的人,她擺脫了“上等人的惡習”和他們那一套虛偽做作、裝腔作勢。
安德烈公爵比所有人都更善於評價娜塔莎,他把她看做一個“詩趣盎然、充滿生氣而又迷人的姑娘”,這個姑娘受教育於一個古老的、保持俄羅斯生活獨特的傳統和習慣,又了解宗法制農民的生活和風俗的家庭。正因為如此,娜塔莎“能夠了解一切人,不論是阿尼西婭、阿尼西婭的父親、姑媽、母親還是所有的俄羅斯人。”
就性格而言,就思想類型而論,就感情和習慣來說,娜塔莎.羅斯托娃都是一個地道的俄羅斯姑娘。托爾斯泰在描寫娜塔莎在舅父家宴會上入了迷地跳舞的那個場面中,這樣提到他心愛的女主人公:“她是從哪兒,在什麼時候又是怎樣吸進這么多的俄羅斯空氣的呢?------要知道,這是一個法國女教師教育出來的伯爵小姐啊。這樣一種神韻,這樣一種氣質,她都是從哪兒得來的呢?……這種神韻和氣質不消模仿,不用學習,是天生俄羅斯的,舅父所希望於她的正是這個。”
在小說第二部(其中寫的是兩次戰爭之間的那段和平時期)結束的時候,托爾斯泰敘述了女主人公生活中發生的重大事件。娜塔莎迷上了阿納托利.庫拉金,拒絕了自己的未婚夫安德烈.博爾孔斯基並且險些毀掉自己。托爾斯泰賦予這一情節以重大的意義。兩次提到,“這是小說最難運筆之處和全部紐結之所在”。
確實,當時發生在娜塔莎身上的事,是她一生中面臨的最嚴峻的道德和精神上的考驗。在小說的這個“紐結”上出現了許多情節線的交叉。羅斯托夫一家、博爾孔斯基一家、別祖霍夫一家都“纏”了進去,而造成這場糾紛的則是“卑鄙的,喪失人性的”(用皮埃爾的話來說)庫拉金家族。
解開這個最困難的“紐結”,已經到了小說主人公們和平生活結束的時期。像一種可怕的徵兆,一八一二年的彗星出現了,這“在他們看來不啻預示著大恐怖和世界的末日”。只有那個幫助娜塔莎消除痛苦和羞辱的皮埃爾.別祖霍夫把彗星看作是一種幸福的徵候。他覺得“這顆星恰好是他在新生活面前心花怒放的一種標誌,在這種新生活的鼓舞下,他的心變得溫柔起來”。就這樣生活的激流把小說的主人公推涌到嚴峻的一八一二年的門檻前。
戰爭來臨前娜塔莎度過了許多陰暗的時光。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經瀕臨結束。“自由和明朗的歡樂已經從她身上永遠消失”。娜塔莎病得很重,親人們都覺得她已經沒有希望再恢復健康。應該活下去。”托爾斯泰寫道。娜塔莎逐漸從自己精神折磨的重壓下擺脫出來,把自己的注意力轉到別人的痛苦和不幸上去。
娜塔莎對俄國人民在拿破崙入侵時期所蒙受的苦難感同身受,她的行為是真正愛國主義的。她命令扔掉馬車上的財物,把這些馬車讓給傷兵。老羅斯托夫為女兒這種行為直感到心疼,連聲喊道:“雞蛋……雞蛋居然教訓開母雞……”
娜塔莎在照拂垂危的安德烈公爵時表現出多么強烈的愛、多么奮不顧身的舍己精神,她又是用多么罕見的堅強與鎮定去迎接安德烈的死亡!
在《戰爭與和平》結尾處我們看到娜塔莎成了熱愛並且忠實於皮埃爾的妻子,成了四個孩子的母親。許多批評家“不能接受”小說結尾處的娜塔莎的形象。他們認為,托爾斯泰把娜塔莎塑造成一個埋頭於家務事的大家庭的母親,“貶低”了她的形象。
阿.阿.費特在讚揚“那雙巧妙、靈活、對什麼都能應付裕如的母親的手”的同時,又指出小說結尾處的娜塔莎不應該被寫成“邋邋遢遢,不事修飾,這在現實中是可能的,但在藝術上卻是一種不能容忍的自然主義。這是一種破壞和諧的誇張、一種過火的描寫”。
另一些批評家在解釋作品的女主人公的外部面貌和內在性格的變化時指出,托爾斯泰不喜歡那種“聰明的女人”,他是有意識地和那種婦女解放的號召相對抗。這種號召在《戰爭與和平》初寫成的六十年代充斥著俄國那些民主主義雜誌。
對小說作者這樣類似的指責只能說是部分公正的。正像A.季姆洛特所確切指出的那樣,小說的女主人公“選擇了一條像娜塔莎那樣的婦女在當時她所處的條件下唯一可以選擇的道路------家庭(就這個字眼最好的、廣義的涵義而言,也就是說她參加丈夫的事業並自己教育孩子)”。
還在娜塔莎年輕的時候,她就感到,婦女的生活圈子是多么窄小,婦女的權力和條件同男子比較起來又是多么不平等。這種感覺在她和安德烈公爵分離時體驗得最為深刻。“她,”托爾斯泰寫道,“屈辱地意識到,她當時只是為他一個人活著,而他則過著一種真正的生活,廣泛接觸他感到有興趣的新人新事。”
只是在娜塔莎成了皮埃爾的妻子後,她才不再有那種屈辱感。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她非常善於體會丈夫的思想和情緒,鼓舞他去參加新的事業。小說結尾時,娜塔莎作為一個十二月黨人的妻子而行動。她告訴皮埃爾,一旦需要,她可以舍下孩子,跟他一道去西伯利亞。
小說結尾時,也正如同開始時一樣,托爾斯泰強調了娜塔莎身上的那種不可遏制的生命力。娜塔莎和皮埃爾直到同我們分手時,都始終是堅定的樂觀主義者:“哪裡有生活,哪裡就有幸福。越往前去,它就越多、越多。”對生活的熱烈的、始終不渝的、不可遏制的信念,對自身和全體人類的幸福的嚮往------這是可愛的娜塔莎身上最吸引我們、最為我們所珍愛的特點。
人物扮演者
1956年美國電影《戰爭與和平》
奧黛麗·赫本AudreyHepburn
1972年英國電視劇《戰爭與和平》MoragHood
2007年電影《戰爭與和平》克蕾曼絲·波西ClemencePoesy
2016年BBC電視劇《戰爭與和平》莉莉·詹姆斯Lily James
作品簡介
《戰爭與和平》以1812年俄國衛國戰爭為中心,以包爾康斯基、別竺豪夫、羅斯托夫和庫拉金四大貴族家族在戰爭與和平年代裡的生活為情節線索,放映了1805年至1820年的重大歷史事件。描寫了俄奧聯軍同法軍在奧斯特里茨的會戰、法國入侵俄國、波羅金諾會戰、莫斯科大火、法軍潰退等,廣闊的地展現了前後二十年間俄國社會生活的廣闊畫面,無情的鞭苔了以庫拉金為代表的宮庭貴族的貪婪、虛偽、虛偽和墮落,歌頌了包爾康康斯基、別竺豪夫、羅斯托夫等貴族接近人民,獻身與國家的精神。小說充分肯定了俄國人民反對拿破崙入侵戰爭的正義性和人民反對拿破崙入侵戰爭的正義性和人民戰爭在戰爭中的決定作用,同時也提出了許多社會、哲學和道德問題。這部巨著被公認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小說”。
作者簡介
全名: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俄國作家、思想家,19世紀末20世紀初最偉大的文學家,19世紀俄國偉大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是世界文學史上最傑出的作家之一,他被稱頌為具有“最清醒的現實主義”的“天才藝術家”。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戰爭與和平》《
安娜·卡列尼娜》《
復活》等,也創作了大量的童話,是大多數人所崇拜的對象。他的作品描寫了俄國革命時的人民的頑強抗爭,因此被稱為“俄國十月革命的鏡子”列寧曾稱讚他創作了世界文學中“第一流”的作品。他的作品《七顆鑽石》《跳水》《窮人》已被收入人教版和冀教版國小語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