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易嫁(《聊齋志異》篇目)

姊妹易嫁(《聊齋志異》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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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異嫁》是清代小說家蒲松齡創作的文言短篇小說。主要講述,張家大女兒自小與牧童毛紀定親,但成年後,因嫌棄毛紀貧窮,不願出嫁。後迫於無奈父母讓妹妹代替姐姐出嫁,誰知出嫁不久,毛紀卻狀元及第,前程似錦,張家大女兒後悔不已。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姊妹易嫁
  • 創作年代:清代
  • 作品體裁:小說
  • 作者:蒲松齡
  • 作品出處:《聊齋志異》
作品原文,注釋,譯文,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掖縣相國毛公[1],家素微[2]。其父常為人牧牛。時邑世族張姓者,有 新阡在東山之陽[3]。或經其側,聞墓中叱吒聲曰[4]:“若等速避去,勿久 溷貴人宅[5]!”張聞,亦未深信。既又頻得夢,警曰:“汝家墓地,本是毛 公佳城[6],何得久假此[7]?”由是家數不利[8]。客勸徙葬吉,張聽之,徙 焉。一日,相國父牧,出張家故墓,猝遇雨,匿身廢壙中[9]。已而雨益傾盆, 潦水奔穴[10],崩渹灌注[11],遂溺以死。相國時尚孩童。母自詣張,願丐咫 尺地[12],掩兒父。張徵知其姓氏,大異之。行視溺死所,儼當置棺處,又 益駭。乃使就故壙焉[13]。且令攜若兒來。葬已,母偕兒詣張謝。張一見, 輒喜,即留其家,教之讀,以齒子弟行[14]。又請以長女妻兒。母不敢應。 張妻云:“既已有言,奈何中改!”卒許之。
然此女甚薄毛家[15],怨慚之意,形於言色。有人或道及,輒掩其耳; 每向人曰:“我死不從牧牛兒!”及親迎[16],新郎入宴,彩輿在門,而女 掩袂向隅而哭。催之妝,不妝;勸之亦不解。俄而新郎告行[17],鼓樂大作, 女猶眼零雨而首飛蓬也[18]。父止婿,自入勸女,女涕若罔聞。怒而逼之, 益哭失聲。父無奈之。又有家人傳白:新郎欲行。父急出,言:“衣妝未竟, 乞郎少停待。”即又奔入視女。往來者,無停履。遷延少時,事愈急,女終 無回意。父無計,周張欲自死[19]。其次女在側,頗非其姊,苦逼勸之。姊 怒曰:“小妮子,亦學人喋聒[20]!爾何不從他去?”妹曰:“阿爺原不曾 以妹子屬毛郎[21];若以妹子屬毛郎,何煩妹姊勸駕也?”父以其言慷爽, 因與伊母竊議,以次易長。母即向女曰:“忤逆婢不遵父母命[22],今欲以 兒代若姊,兒肯之否?”女慨然曰:“父母教兒往,即乞丐不敢辭;且何以 見毛家郎便終身餓莩死乎[23]?”父母聞其言,大喜,即以姊妝妝女,倉猝 登車而去。入門,夫婦雅敦逑好[24]。然女素病赤鬝[25],稍稍介公意。久之 浸知易嫁之說[26],益以知己德女。居無何,公補博士弟子[27],應秋闈試[28]。道經王舍人店[29],店主人先一夕夢神曰:“旦夕當有毛解元來[30], 後且脫汝於厄[31]。”以故晨起,伺察東來客。及得公,甚喜。供具殊豐善, 不索直。特以夢兆厚自托。公亦頗自負;私以細君發鬑鬑[32],慮為顯者笑,富 貴後念當易之。
已而曉榜既揭[33],竟落孫山[34],咨嗟蹇步,懊惋喪志。 心赧舊主人[35],不敢復由王舍,以他道歸。後三年,再赴試,店主人延候 如初。公曰:“爾言初不驗,殊慚祗奉。”主人曰:“秀才以陰欲易妻,故 被冥司黜落[36],豈妖夢不足以踐[37]?”公愕而問故。蓋別後復夢而雲。 公聞之,惕然悔懼,木立若偶。主人謂:“秀才宜自愛,終當作解首[38]。” 未幾,果舉賢書第一人[39]。夫人發亦尋長[40],雲鬟委綠[41],轉更增媚。 姊適里中富室兒,意氣頗自高。夫盪惰,家漸陵夷,空舍無煙火。聞妹 為孝廉婦,彌增慚作。姊妹輒避路而行。又無何,良人卒[42],家落。頃之, 公又擢進士[43]。女聞,刻骨自恨,遂忿然廢身為尼。及公以宰相歸,強遣 女行者詣府謁問[44],冀有所貽。比至,夫人以締縠羅絹若干疋[45],以金 納其中,而行者不知也。攜歸見師。師失所望,恚曰:“與我金錢,尚可作 薪米費;此等儀物我何須爾!”遂令將回。公及夫人疑之。啟視而金具在, 方悟見卻之意。發金笑曰:“汝師百餘金尚不能任,焉有福澤從我老尚書也。” 遂以五十金付尼去,曰:“將去作爾師用度。多恐福薄人難承荷耳。”行者 歸,具以告。師嘿然自嘆,念平生所為,輒自顛倒,美惡避就[46],繄豈由人耶[47]?後店主人以人命逮系囹圄,公為力解釋罪。 異史氏曰:“張家故墓,毛氏佳城,斯已奇矣。余聞時人有‘大姨夫作小姨夫[48],前解元為後解元[49]’之戲,此豈慧黠者所能較計耶?嗚呼! 彼蒼者天,久不可問,何至毛公,其應如響?”

注釋

[1]掖縣:在今山東省。相國:官名,秦置,輔佐皇帝的最高官職。唐以 後多用以對相當宰相職位者的尊稱。明代以大學士為輔臣,因尊稱大學士為 相國。毛公:毛紀,字維之,明成化年間進士,官至謹身殿大學士。
[2] 素 微:原本貧寒卑微。
[3] 新阡:新墓。阡,墓道。陽:山南為“陽”。
[4]叱吒(chìzhà斥乍)聲:怒斥聲。
[5]溷:混,擾亂。
[6]佳城:指墓地。《博物志·異聞》:漢滕公夏侯嬰葬時,掘地得名, 上有銘文:“佳城鬱郁,吁嗟滕公居此室。”後因稱墓地為“佳城”。
[7] 假: 借;這裡意思是占據。
[8]家數(shuò 朔)不利:言家中屢次發生不吉利之事;意謂受到鬼神 懲儆。
[9]廢壙:遷葬後廢棄的墓穴。壙,墓穴。
[10]潦水:雨後大水。
[11] 崩渹(hōng 轟):浪濤衝激聲。
[12] 丐:乞討;求。
[13]窆(biǎn 貶):下葬。
[14]以齒子弟行(háng 杭):意謂把他當作自己的子弟輩看待。齒,列, 收錄。
[15] 薄:鄙薄,輕視。
[16] 親迎:古婚禮之一。夫婿於成婚日親自公服至女家迎新娘入室,行 交拜合卺之禮。
[17]告行:請行。告,請。
[18]眼零雨:流眼淚。零雨,斷續不止的雨。《詩·風·東山》:“零 雨其。”首飛蓬:《詩·衛風·伯兮》:“首如飛蓬。”謂頭髮像蓬草一樣 散亂。
[19]周張:急迫無計,不知所措。
[20]喋聒(guō鍋):多嘴多舌:嗦。
[21]屬:歸屬,指許配。
[22]忤逆婢:不孝順的丫頭。忤逆,不遵父母之命。婢,這裡是對長女 的恨稱。
[23]餓莩(piǎo 瞟)死:猶言餓死。餓莩,餓死的人。身,據鑄本補。
[24]雅敦逑好:非常和睦融洽。雅,甚、很。敦,敦睦,親厚和睦。逑好, 指夫婦融洽相處,語出《詩·周南·關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25] 赤鬝(qiān 千):頭髮稀禿。韓愈《南山》詩:“或赤若禿,或若柴。”
[26]浸知:漸漸知道。
[27]補博士弟子:指考中秀才。漢武帝設博士官,令郡國選送弟子五十 人入太學就博士受業,稱“補博士弟子”。唐以後也稱生員為“博士弟子”。
[28]應秋闈試:指參加鄉試。秋闈,明清時每隔三年,(逢子、卯,午、 酉年)於八月間在北京、南京以及各省省城舉行鄉試,考中的稱為舉人。因 考試時間在秋天,故稱“秋闈”。闈,考場。
[29]王舍人店:村鎮名,又稱“王舍人莊”,在今濟南市東郊。
[30]解(jiè戒)元:唐代舉人由鄉貢舉,叫“解”,後世因稱鄉試為“解 試”,稱鄉試第一名為“解元”。
[31] 脫汝於厄:救你脫離苦難。厄,苦難。
[32]細君:舊時對己妻的代稱。鬑鬑(lián lián 廉廉):鬢髮稀少的樣子。
[33]曉榜既揭:錄取榜文公布之後。曉榜,猶言正榜。鄉試於放榜前一 日午後寫榜,先寫草榜,後寫正榜。正榜寫成,已至半夜,天曉時張掛出去, 故稱“曉榜”。
[34]落孫山:即“名落孫山”,指榜上無名。詳見《葉生》注。
[35]心赧(nǎn)舊主人:意謂心中羞愧,怕見那位店主人。赧,羞 愧臉紅。
[36]黜落:除名,落榜。
[37]豈妖夢不足以踐:意謂並非怪異的夢兆不能實現。妖夢,指前時店 主人所夢的神人告語。踐,實現。
[38]解首:猶言“解元”。
[39]舉賢書第一人:指考中第一名舉人。舉賢書,這裡指鄉試榜文。
[40] 尋:旋即。
[41]雲鬟委綠:髮髻烏黑光亮。元稹《劉阮妻詩》:“芙蓉脂肉綠雲鬟。” 雲鬟,美麗的髮髻。雲,形容發多。委,堆積。綠,綠雲,發黑有光彩似濃 綠,故云。
[42]良人:舊時婦女稱丈夫為“良人”。
[43] 擢進士:擢進士第,指考中進士。擢,選拔。科舉時代考試及第, 稱“擢第”。
[44]女行者:女尼。
[45] 綺縠:縐紗一類的絲織品。
[46]美惡避就:猶言避美就惡。
[47]繄(yī):語詞。此據鑄齋抄本,原作“翳”。
[48]大姨夫作小姨夫:《事文類聚》:宋朝歐陽修與王拱辰同為薛家女 婿。歐陽修娶薛家長女,王拱辰娶薛家次女。後歐陽修妻死,繼娶其小妹。 因而當時有“舊女婿為新女婿,大姨夫作小姨夫”之說。這裡指毛公本該娶 張家的大女兒,後來竟娶了張家的小女兒。
[49]前解元為後解元:指毛公本該為前屆鄉試的解元,現在成了後一屆 的解元。

譯文

掖縣有個當宰相的毛公,原先家中門第低微,生活貧寒,他的父親常常給別人放牛。當時,縣城有個世代為官的姓張的人家,在東山南面有塊新墳地。有人從旁邊經過,聽到墓中有怒罵聲:“你們趕快躲開,不要總在這裡玷污貴人的宅地。”姓張的聽說這事,不太相信。接著又連連在夢中得到警告,說:“你家的新墳地,本是毛公的墓地,你為什麼長久占據在這裡?”從此,張家時常有不吉利的事發生。別人勸他還是把墳遷走好,姓張的聽從勸告,把墳遷走了。
一天,毛公的父親出去放牛,走到張家原先的墳地,天突然下起大雨,就跑到廢棄的墓穴里避雨。雨越下越大,滔滔雨水,衝進墓穴,把墓灌滿了,毛公的父親被淹死在裡面。當時毛公還是個孩童。母親獨自去見張姓的,乞求給一小塊地方掩埋毛公的父親。姓張的問明白他們的姓氏,十分驚異,就到毛父淹死的地方察看,發現毛父正好死在該放棺材的地方。姓張的更加驚異,就讓毛父葬在這個墓穴里了,還囑咐毛母帶著兒子來一趟。辦完喪事,毛母同兒子一塊來張家致謝。姓張的見了毛家孩子,非常喜歡,就把他留在家裡,教他讀書,把他當作自家的孩子看待。又提出要把大女兒許給他作妻子。毛母大驚,不敢答應。張的妻子說:“既然說了,就不會中途變卦。”毛母只好答應了。
但張家大女兒對毛家極為看不起,言詞、神色間常常流露出怨恨、羞愧的情緒,偶爾有人提起這件婚事,她就捂住耳朵。還常對別人說:“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嫁給放牛人的兒子。”到了迎親的那天,新郎坐入酒席,花轎停在門外,這女子還捂著臉面對牆壁哭泣。催她梳妝,她不肯,也不聽勸解。不多時,新郎起身請行,鼓樂齊奏,她還是蓬頭散發地哭個不停。父親讓女婿稍等,自己親自去勸女兒,女兒哭著像沒聽見一樣。父親大怒,逼她上轎,女兒更加號哭起來,父親無可奈何。僕人又來傳話:“新郎要走了!”父親急忙出來說:“還沒打扮好,請新郎再稍等等。”就又跑進屋去看女兒,出來進去不住腳。又拖延了一會兒,事情更加緊急,大女兒終究不回心轉意。父親沒有辦法,急得要尋死。
二女兒在一旁很不滿意姐姐的態度,苦苦相勸。姐姐生氣地說:“小妮子,你也學著多嘴多舌,你為什麼不嫁給他?”妹妹說:“咱爹當初並沒有把我許給毛郎;若把我許配毛郎,何須姐姐勸駕!”父親聽到二女兒說活爽快,就與她母親暗地商量,用二女兒代替大女兒。母親就問二女兒:“那個不孝順的丫頭不聽話,如今想叫你代替姐姐出嫁,兒願意嗎?”二女兒痛快地說:“父母既然叫兒去,就是逃荒要飯也不推辭。況且,怎么知道毛郎就會窮一輩子,最後餓死呢?”父母聽了她的話十分高興,就用姐姐的嫁妝給妹妹妝扮起來,匆匆忙忙地打發她上轎走了。過了門,兩口子和睦融洽,相敬如賓。只是二女兒素來頭髮稀少,稍微叫毛公不滿意。後來,毛公漸漸聽說了姐妹易嫁的事,從此更加感激她,把她看作貼心知己。
過了不久,毛公中了秀才,去參加鄉試,路上經過王舍人店。店主人在前一天夜裡夢見神仙對他說:“明天有個毛解元來,日後他會從危難中解救你。”於是店主人從早晨起來,就專門留心察看東邊來的客人。等見到毛公,店主人大喜,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也不要錢,特地把夢裡吉兆告訴他。毛公也很自負,暗想著:如果得中第一名舉人,自己妻子的稀禿頭髮,恐怕被貴人譏笑,富貴之後應當換一個妻子。然而錄取榜文公布之後,毛卻名落孫山。他精神不振,步履沉重,覺得十分喪氣。心中羞愧,沒臉再見店主人,只好繞道回家。
三年以後,毛公又去赴試,那家店主人仍像上次那樣熱情招待。毛公說:“你的話那次沒應驗,實在對不起你那一番誠意。”店主人說:“秀才是因為暗想要換妻子,所以被陰間除名落榜了,並不是我的夢不靈驗。”毛公驚愕地問他是怎么知道的,店主告訴他,那次分別後,又做了一個夢才知道的。毛公聽了,又心驚又後悔,呆若木偶。店主人說:“秀才應當自愛,終究會作解元的。”不久,毛公果然考中第一名舉人。妻子的頭髮也長起來了,烏黑油亮的髮髻,更增添了她的美麗。
張家大女兒嫁給了同村的一個富戶,非常趾高氣揚。可是,她丈夫是個懶惰的浪蕩公子,家境漸漸衰敗,連家產也賣光了,窮得連飯都吃不上。聽說妹妹做了舉人的夫人,越發感到慚愧。有時和妹妹在路上相遇,就趕緊躲開。又過不久,張家大女兒丈夫死了,家裡更加破落。不久,毛公又考中進士。大女兒聽說,刻骨般恨自己,氣惱地削髮當了尼姑。到毛公當上宰相回家鄉時,她強打發女尼到毛府去拜問,盼望著能得到點什麼。女尼來到毛府,毛夫人贈給許多綾羅綢緞,將銀子裹在裡面。女尼並不知道,拿回去交給師傅,師傅大失所望,生氣地說:“給我點金錢,還可買點柴米,這些東西給我有什麼用?”於是又讓女尼送了回去。毛公和夫人很疑惑,打開一看銀子還在裡面,才明白退回來的意思。毛公拿出銀子笑著說:“你師傅連一百兩銀子都承受不起,哪有福份嫁給我這個老尚書啊!”隨即拿了五十兩銀子給女尼說:“帶回去作你師傅的生活費。多了,怕她福份薄,承受不起。”女尼回去,如實匯報,師傅默默不語,不停地嘆息。想想自己的一生作為,常常正反顛倒,美的惡的,追求什麼和躲避什麼,哪裡由得了自己呢!後來那家店主人因人命案子被捕入獄,毛公竭力解說,他才被免罪釋放。
異史氏說:“張家固有的墓地,竟成了毛氏的墳瑩,這已經是很奇異了。我聽人們說過‘大姨夫作小姨夫,前解元為後解元’的玩笑話,這哪裡是聰明伶俐的人所能算計到的呢?唉!老天爺的心意已經很久難以捉摸了,為什麼毛公的報應竟那樣靈驗?”

作者簡介

蒲松齡(1640-1715),清代傑出的文學家,字留仙,一字劍臣,別號柳泉居士,世稱聊齋先生,山東淄川(今山東淄博市) 人。他出身於一個沒落的地主家庭,父親蒲槃原是一個讀書人,因在科舉上不得志,便棄儒經商,曾積累了一筆可觀的財產。等到蒲松齡成年時,家境早已衰落,生活十分貧困。蒲松齡一生熱衷功名,醉心科舉,但他除了十九歲時應童子試曾連續考中縣、府、道三個第一,補博士弟子員外,以後屢受挫折,一直鬱郁不得志。他一面教書,一面應考了四十年,到七十一歲時才援例出貢,補了個歲貢生,四年後便死去了。一生中的坎坷遭遇使蒲松齡對當時政治的黑暗和科舉的弊端有了一定的認識,生活的貧困使他對廣大勞動人民的生活和思想有了一定的了解和體會。因此,他以自己的切身感受寫了不少著作,今存除《聊齋志異》外,還有《聊齋文集》和《詩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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