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名稱:天寶戰爭
- 地點:雲南
- 時間:公元742-756年
- 參戰方:南詔、吐蕃、唐王朝
- 結果:唐王朝失敗,南詔歸順吐蕃
- 主要指揮官:何履光,閣羅鳳,李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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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
天寶七年(748年),南詔君主皮羅閣(歸義)去世,唐朝皇帝下詔立皮羅閣的兒子閣羅鳳為雲南王。不久,鮮于仲通任劍南節度使,張虔陀任雲南太守。鮮于仲通器量狹小生性急躁並且缺少智謀,張虔陀矯詐。依照舊例,南詔君主要經常與妻子、孩子謁見都督,張虔陀與閣羅鳳的妻子私通,張虔陀還多次向閣羅鳳索取,閣羅鳳經常不答應。於是張虔陀派人辱罵閣羅鳳,並且密奏狀告閣羅鳳。閣羅鳳怨恨。天寶九年(公元750年),閣羅鳳起兵反叛。唐朝與南詔之間的天寶戰爭爆發。
過程
天寶七年(748年)皮羅閣死,其子閣羅鳳立,唐封閣羅鳳襲雲南王。
唐王朝控制了洱海地區之後,便加緊經營滇池區域,築安寧城,開步頭(今元江)直通安南,受到爨氏各部反抗,殺築城使者越崔都督竹靈倩,唐王朝派南詔前往鎮壓,閣羅鳳乘機拉攏爨氏各部,奏請朝廷以各爨氏謝罪而罷。
閣羅鳳還將一女嫁給爨歸王之子守偶,另一女嫁給爨崇道之子輔朝。唐認為南詔勢力進入滇池地區,對已不利,遂派李宓以反間計挑起爨氏內訌。爨崇道殺爨歸王、爨日用。歸王妻阿奼求救於南詔,南詔出兵殺崇道父子,導致唐與南詔矛盾激化。唐朝廷決意打擊南詔,想以皮羅閣另一子於誠節取代閣羅鳳,並加倍征取糧稅以削弱南詔。
這時,雲南太守張虔陀又奏閣羅鳳背叛。
天寶八年(749年),何履光率唐軍攻打南詔,唐軍攻占安寧城及五鹽井,獲得勝利,復立馬援銅柱,然後返回。
天寶十年(751年),唐朝西川節度使楊國忠派鮮于仲通率兵6萬人,分兩路進兵征伐南詔,出戎州、巂州,到曲州、靖州。南詔王閣羅鳳遣使謝罪,請求歸還所俘獲劫掠的,並且說“現在吐蕃大軍壓境,如果不允許我,我就將歸命吐蕃,雲南就不是唐朝的了。”鮮于仲通不允許。進軍到至西洱河、太和城,與閣羅鳳交戰,失敗,唐軍死亡6萬人,鮮于仲通逃回。楊國忠掩蓋其失敗,仍敘其戰功。閣羅鳳收集戰士的屍體,築為京觀,稱臣於吐蕃。蠻語稱呼弟弟為“鐘”,吐蕃命閣羅鳳為“贊普鐘”,號曰東帝,給他金印。閣羅鳳刻在國門刻碑,記錄是不得已而叛唐,並且說曰:“我世世代代侍奉唐朝,接受其封賞,後世再次歸降於唐朝時,當指著碑以示唐朝使者,讓他知道我的反叛不是我的本心。”
楊國忠下令臨時從兩京以及河南河北招募百姓為士兵,進攻南詔。
天寶十一年(752年)六月,楊國忠奏吐蕃兵60萬救南詔,劍南兵在雲南擊破了他們,攻克敵人隰州等三城,俘虜六千三百人,因為道遠,所以挑選其中強壯的千餘人以及酋長投降的人獻上。
天寶十二年(753年),以左武衛大將軍何履光率領嶺南五府兵進攻南詔。
天寶十三年(754年),李宓率領7萬軍隊進攻南詔。李宓打到南詔首都太和城外,閣羅鳳閉壁不戰。李宓的糧草耗盡,軍隊有十分之七八的人因為患瘴癘瘟疫以及飢餓而死。李宓率軍返回,南詔追擊,全軍覆沒。
軼事
唐朝初年擴張占據云南,有關雲南地區的事務,由劍南節度使統管。天寶年間,權傾朝野的“天寶宰相”楊國忠,任命鮮于仲通為劍南節度使,越嵩都督張虔陀改任姚州都督,負責監視與控制南詔。這些封疆大吏大多數是心術不正之徒,他們肆意干涉南詔的事務,有心挑起事端。天寶九年(公元750年),當閣羅鳳帶著妻小赴姚州拜會張虔陀時,身為唐朝都督,負有安邊撫民重任的張虔陀,竟然當面污辱南詔王閣羅鳳的妻子,惹怒了閣羅鳳。事後,閣羅鳳感慨“九重天子難承咫尺之顏,萬里忠臣豈受奸邪之害”,派軍將楊羅顛為專使,遠赴長安向唐玄宗控訴張虔陀的罪行。唐玄宗聽信楊國忠的讒言,對此事不予理會。閣羅鳳大怒之餘,親率大軍攻打姚州,破唐姚州都督府,誅殺張虔陀,並舉兵北上,占據了越嵩都督府管轄下羈縻少數民族的的三十餘個州縣與部落。南詔在此區域設定“弄棟節度”,成為南詔“六節度”之一。
閣羅鳳發動“姚州之役”,張虔陀被殺,實屬罪有應得。《南詔德化碑》列舉了張虔陀的六大罪狀,說張虔陀先是勾結吐蕃,企圖夾擊南詔;陰謀扶持閣羅鳳的二弟誠節為南詔王,顛覆閣羅鳳的統治;唆使爨崇道與南詔為敵,製造事端;更為南詔所不能忍的是,只要與南詔交好的唐朝官員,張虔陀一概不啟用,偏偏重用那些仇視南詔的人,企圖孤立南詔;張虔陀時刻進行軍事準備,不時謀劃軍事襲擊南詔;故意加重對南詔的賦稅徵收,徵求無度。可以看出,張虔陀的這些行為,具有明顯的挑釁傾向,目的是激起南詔的反抗情緒,離間南詔與唐王朝之間的關係,這正是唐朝宰相楊國忠集團一貫的手法。正如白居易在他的著名詩篇《新豐折臂翁》中所說:“天寶宰相楊國忠,欲求恩幸立邊功。邊功未立人生怨,請問新豐折臂翁。”
天寶十年(751年),唐朝西川節度使楊國忠派鮮于仲通率兵6萬人,分兩路進兵征伐南詔,出戎州、巂州,到曲州、靖州。
面對嚴峻的形勢,閣羅鳳派出特使楊子芬、姜如之到曲靖鮮于仲通軍中,向鮮于仲通陳述“姚州之役”張虔陀被誅的事實經過,說明事情的起因與過錯在張虔陀而不在南詔,南詔願謝罪請和。特使對鮮于仲通說,雖然吐蕃早已對南詔威逼利誘,但南詔不為所動,仍然一心向唐。吐蕃已是虎視眈眈,依據情勢,如果唐軍執意要進攻南詔,唐南雙方交戰,吐蕃將坐收漁翁之利。
鮮于仲通不為閣羅鳳的真誠求和與謝罪姿態所動,繼續率大軍向洱海地區進發。當鮮于仲通兵行至白崖時,閣羅鳳再遣使者請和,鮮于仲通不僅不允和,反而扣留了南詔的使臣。大戰一觸即發。
對南詔來說,唐王朝大軍在南,吐蕃大軍在北,形勢萬分緊迫。南詔向唐王朝請和無望,只好向吐蕃求援。當時吐蕃御史論若贊正率領大軍駐守在洱海北部浪穹(今洱源)一帶,即命軍隊從浪穹急馳洱海之濱。南詔與吐蕃軍隊聯合,奮力禦敵。閣羅鳳長子風伽異、大軍將段全葛率軍隊,在蒼山西坡“丘遷和’’即今天漾濞石門關一帶,與唐軍的精銳部隊展開生死之戰,唐軍慘敗,主將王天運戰死,唐軍“腹背夾攻,,南詔的計畫落空。王天運被懸首轅門,唐兵遠遠看到,無不心驚膽顫。與此同時,閣羅鳳親自披掛上陣,率南詔和吐蕃大軍與唐軍奮力殺敵,經過洱海東岸的魯川(今雙廊)、魯南(今海東)、江口(今下關)等戰役,全殲唐軍於洱海兩岸,唐軍主帥鮮于仲通“逃師夜遁”,隻身逃離。第一次天寶戰爭,以唐軍全軍覆沒,只有主帥鮮于仲通一人倖免而告終。
然而,唐軍慘敗的訊息,卻被唐朝宰相楊國忠謊報為空前的軍事勝利;南詔被逼應戰的事實,被歪曲為南詔勾結吐蕃,聯合反抗唐王朝的謀反行為。唐玄宗一方面為鮮于仲通設宴慶功,攫升他為都城長安的最高長官“京兆尹”,另一方面責令楊國忠積極備戰,徵集士卒,調集軍隊,再征雲南。這真是“西洱全軍敗沒時,捷音猶自報京師。歸來設宴甘泉殿,高適分明為賦詩。”戰死在洱海邊的唐王朝軍士,成為枉死的冤魂。
天寶十三年(公元754年),唐朝軍隊再度大舉進攻南詔。
此次征戰雲南的唐朝軍士,楊國忠不是就近從劍南節度徵調,而是從兩京、河南、河北等地徵集平民百姓充當軍人。北方人風聞雲南為蠻荒之地,“瘴氣”襲人,歷來去者無還,因此紛紛逃避兵役。宰相楊國忠下令強制徵兵,不從者銬送徵兵所,鬧得人心惶惶。
李宓率領總共軍人與運輸人員總共7萬人的軍隊,一路攻擊前行,於天寶十三年(公元754年) 六月抵達洱海之濱,從洱海東岸、龍尾關、龍首關三個方向對南詔都城太和城形成包圍之勢。南詔軍隊被唐軍圍困在蒼山洱海之間的大理壩子之中,形勢萬分危急。
李宓把中軍帳設在洱海東岸的隴坪,統轄全軍。他採用水陸協同作戰的方法,一面命令士卒日夜趕造戰船,做好從洱海東岸渡海作戰的準備,一面指揮軍隊猛攻龍尾、龍首二關。閣羅鳳運籌帷幄,密令軍將王樂寬襲擊唐軍水師。唐軍造船廠被搗毀,船隻全部被南詔搶獲,屍橫遍野,潰不成軍。水軍受重創,唐軍水陸俱進的策略受阻。
北面,唐軍深入鄧川,輪流攻擊龍首關。李宓親自上陣,試圖攻下龍首關,長驅直人,與何履光部配合,南北夾擊太和城。南詔的精銳部隊“羅苴子”堅守龍尾關,挫敗了唐軍一次又一次的進攻。這時,吐蕃軍隊馳援南詔,抄唐軍後路,出其不意攻占了鄧川。南詔與吐蕃軍隊內外夾擊,打得進攻龍首關的唐軍“流血成川,積屍壅水”,連主帥李宓也戰死。
從南面進攻南詔的唐軍,在何履光的率領下,經過苦戰,突破龍尾關天險,直逼太和城下。但終被南詔軍隊擊潰。
天寶戰爭之後,閣羅鳳北臣吐蕃,吐蕃封閣羅鳳為“贊普”,南詔改國號為“贊普鐘蒙國大詔’,閣羅風建元“贊普鐘”。“贊普”為吐蕃語,意為“兄弟”,南詔與吐蕃從此結為兄弟之國。南詔乘勢占據了大渡河以南的土地,同時與吐蕃一道,協力侵擾唐乇朝南詔、吐蕃結盟的約50年的時間裡,戰事頻起,成為唐乇朝的心腹大患.
唐王朝方面,天寶戰爭使舉國騷動.朝廷內外甚至是普通百姓.對楊國忠等執意發動天寶戰爭,深為不滿。由於大規模的戰爭,使武將勢力增強.藩鎮割據情勢加劇,地方勢力惡性膨脹,唐王朝深陷危機之中任平盧、范陽、河東三鎮節度使的安祿山,以討伐楊國忠為名,乘機於天寶十四年(公元755年)起兵,發動了長達8年之久的“安史之亂”:唐朝最終依靠朔方、安西、北庭、河西、隴右等地的唐軍才平定了安史之亂。盛唐氣象,由此式微。
失敗
公元751年(天寶10年)唐軍6萬多人由劍南節度使鮮于仲通率領進攻南詔。為了抵禦唐軍的進攻,閣羅鳳向吐蕃求援。雙方在西洱河(今大理市下關鎮至鳳儀鎮之間)決戰,唐軍被南詔與吐蕃的軍隊打敗,被俘被殺6萬多。鮮于仲通隻身逃走。閣羅鳳從此投靠了吐蕃,南詔割據局面形成了。
李宓到宰相代國公郭震字元振(河北武陰縣人)恩師處辭行,並請教方略。郭元振勉勵李宓以諸葛亮七擒孟獲之法,攻心為上,並推薦從家鄉懷著父親的親筆信,到長安(西安京城丞相府)找伯父郭元振的侄兒郭仲翔,郭仲翔文武雙全,正是找伯父求職來的。郭元振推薦給李宓,李宓以丞相之份,把郭仲翔用作行軍判官。誓師後,唐軍行軍到劍南地方,又有郭仲翔的同鄉吳保全,任東川遂川方義縣尉期限已滿,來信請郭仲翔推薦從軍效力,李宓經郭仲翔說情後,覆信起用為營記(軍營中的文秘)。
這時報到南詔軍隊已逼近姚州內地,李宓令唐軍日夜急行到姚州,正遇南詔軍隊哄搶財物,毫無戰鬥準備,被李宓下令一戰,南詔軍隊敗退50里到元謀縣界。行軍判官郭仲翔建議:班師回姚州,然後派人先播將軍的威德,招彝白兵民,使其內附;且不可深入其地,以免中南詔的奸詐計。李宓不聽,還說敵人已喪膽,要掃清各溪洞,不在此時待何時?拔寨行到烏蠻(今天的彝族)界上,只見萬山疊翠,草木蒙茸,正擬退到平衍處屯紮,尋找土人問路時,被洞主帥閣羅鳳帶各蠻酋兵如飛地穿林渡嶺而來,用百發百中的木弓強駑藥箭圍住李宓軍於太和城附近決戰。唐軍遭慘敗,主帥李宓因作戰失利,自愧不如,從今天的下關鎮西洱河天生橋處跳水而死(1800多年前的那裡也曾經是孟獲最後被擒住的地方,現還保存有元明時的鳳儀牧手書的“諸葛亮七擒孟獲”碑一通)。
天寶戰爭與雲南
在點蒼山麓,今大理白族自治州首府所在地下關,有一座著名的“萬人冢”,冢中埋著唐天寶戰爭陣亡的數萬將士的屍骸,“枯骨臥黃昏”,至今已有1000多年!它是那樣令人發思古之幽情,引起多少墨客騷人、政治家、軍事家們的感慨和憑弔,昭示著極為深刻的歷史教訓。經唐王朝扶持而強大起來的南詔,在它並六詔、破吐蕃、和諸爨、統一雲南的局面即將形成的時候,便“日益驕大”,有割據自雄之勢。加之此時的唐王朝已日趨腐敗,唐玄宗驕奢淫樂,政權掌握在楊國忠集團手中,他們加重了對雲南各族人民的壓迫剝削,“賦重役繁,政苛人弊”。為了控制南詔,唐王朝實行了“以夷攻夷”的政策,認為“蠻夷相攻,中國大利,自古如此”。於是多次挑起各少數民族互相攻殺、支持矛盾的雙方、保存南詔的對立勢力,抑制閣羅鳳統一雲南的活動。
天寶七年(748)南詔王皮邏閣死,閣羅鳳襲雲南王位。姚州都督張虔陀企圖利用閣羅風是皮邏閣的過繼兒子這一事實,打算在王位繼承上以皮邏閣的嫡子誠節取代閣羅鳳,但沒有成功,於是便準備藉機對南詔進行軍事征討。
天寶九年(750),南詔王閣羅鳳與妻子到姚州拜謁姚州都督張虔陀。張虔陀既侮辱閣羅鳳的妻子,又要勒索錢財,而且還向朝廷誣告陷害,“陰表其罪”;同時徵調大軍,準備征伐。閣羅鳳被激怒了,起兵反唐,“發兵攻取姚州”,走投無路的張虔陀“飲鴆死”,姚州城被搗毀。
唐王朝在天寶十年(751),派劍南節度使鮮于仲通率大軍6萬征南詔。大軍抵曲靖,閣羅鳳遣使求和謝罪說:衝突系由張虔陀造成,南詔願意賠償一切,復置姚州城府,並且陳述利害說:如今吐蕃正在浪穹相機而動,並以兵威相加,如果不許講和,南詔歸附了吐蕃,雲南就非唐所有了。但鮮于仲通過高估計自己的力量而又不顧大局,他“唯言殺戮”,又扣留南詔使臣,派大將王天運帶兵繞道點蒼山後,企圖腹背夾擊,一舉殲滅南詔主力。逼得閣羅鳳下決心投靠吐蕃,向吐蕃求援,合力反擊。唐軍大敗,全部覆沒,鮮于仲通“僅以身免”。公元752年,吐蕃冊封閣羅風為“贊普鐘(吐蕃稱王為贊普,鐘是弟弟之意)、南國大詔”,“賜為兄弟之國”,唐王朝一戰失去了在雲南經營一百多年的成果,南詔的割據局面自此形成。
戰爭失敗之後,宰相楊國忠掩蓋敗狀,更在長安假慶勝利,奏請任命隻身逃回的鮮于仲通為京兆尹(首都行政長官),一面偷偷地派兵強築姚州城,任命將軍賈瓘為姚州都督,好像姚州已經收復的樣子。閣羅鳳一不做,二不休,派兵斷絕姚州糧道,再度攻下姚州,唐軍再次全軍覆沒,賈罐被俘。但楊氏集團還不死心,他們“恥雲南無功”,違背人心天意,強征暴斂,醞釀著更大的征南戰爭。
由於這場戰爭的非正義性,遭到了人民的反對,加之當時人民已經過了幾十年的和平生活,“慣聽梨園歌管聲,不識旗槍與刀箭”,更何況前度“征蠻”全軍覆沒的教訓,誰也不願白白送死。尤其是當時人們對雲南的神秘懷有恐懼心理,大詩人白居易借新豐折臂翁之口敘述當時人們對雲南的印象說:“聞道雲南有瀘水,椒花落時瘴煙起,大軍徒涉水如湯,未過十人二三死!”因此“村南村北哭聲哀,兒別爺娘夫別妻,皆雲前後征蠻者,千萬人行無一回。”但楊國忠哪顧得人民的死活,強行派人分路抓捕男丁,成批銬送徵兵所,竟達7餘萬人!戰爭的非正義性、人民的反戰心理與楊氏的倒行逆施,成了這場征南之戰更大失敗的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