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與敘事

夢見與敘事

《夢見與敘事》是2012年北京工業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趙宏興。

基本介紹

  • 書名:夢見與敘事 
  • 作者:趙宏興 
  • 出版社:北京工業大學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2年5月1日
  • 頁數:190 頁
  • 定價:25.80
  • 開本:16 開
  • ISBN:9787563930531 
  • 語種:簡體中文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作者簡介,序言,

內容簡介

《夢見與敘事》是一本關於自然、人生和心靈的真情表達。作者藉助於生活、自然中司空見慣的意象,將那些最平凡的感動娓娓道來。趙宏興是一個行走在城市與鄉村之間的書生,後天的求學和城市居住的背景給了他信息、智慧、多維思考以及通向遠方的可能性,而他在精神層面又有著難能可貴的依託:大地。這是一種從肉體到靈魂的行走,作者的心靈永遠帶著田野的豐饒與謙卑,帶著自信以至於執拗,作者的文字永遠保持著源源不斷的底氣和靈氣。

圖書目錄

《獨立文叢》總序/蔣藍/1
第一輯 憑欄處
筆會/3
樓頂上的航線/5
簽名售書/7
鄉下的樹/9
雨/11
故鄉的土地/13
山門/15
一座孤獨的山/17
夜宿小旅館/19
洪水裡的人家/21
老房子/24
逛舊書攤/25
遭遇我書/27
第二輯 來來往往
古老與潔白/31
來編輯部的人/35
身在城裡/42
開光/53
城外/57
夜訪陳忠實/59
鄰家兄弟賈平凹/62
在濟南的上空/64
謁沈從文墓/66
獨坐太平湖/68
潛河上的艄公/70
接站/72
外甥大頭/74
大年初一/76
我的國中生活/79
碭山行/82
下杜村/85
大戈集/87
春天裡的一場筆會/89
告別的舞蹈/92
落滿星光的河水/95
山間一日/97
夢境仙寓山/100
黃山三日/102
第三輯 一朵一朵盛開
它在穿過——記一次旅行/107
成熟的土地/115
徒手,徒步/120
時光與雜感/126
目的地,/130
夢見與敘事/134
第四輯 寫作的那些事
持久地盯著一個詞:思想/141
考試卷子/144
湖水裡的眼睛/146
體溫書房/148
文字是黑色的/155
要喚醒/157
秋風/158
臥床讀書/159
一支筆的述說/161
黑暗紀事/163

作者簡介

趙宏興,1967年生,安徽省簽約作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現供職清明雜誌社、安徽文學雜誌社。
上世紀80年代開始創作,迄今發表文學作品400多萬字。其散文詩作品入選《文學中國》、《中國散文年選》、《百年中國性靈散文》、《新中國60年文學大系》、《精美散文詩讀本》等50多個重要選本和各種年度選本。散文詩組《採桑子》被中等專業學校教學用書語文第三冊收入(高等教育出版社)。散文詩作品獲冰心散文獎、《芳草》文學獎、安徽省政府文學獎、中國當代優秀散文詩作品集等多種獎項。
出版有個人作品集《刃的敘說》、《身體周圍的光》、《岸邊與案邊》、《窗間人獨立》等10部個人作品集。
主編出版《中國當代散文詩》(每年度1卷,已出版5卷)、《唐詩的故事》、《宋詞的故事》、《元曲的故事》等多部文學作品集。

序言

收到高維生髮來的10卷《獨立文叢》電子版,我躲在峨眉山七里坪連續閱讀了三天。三天的白天都是陰雨,三天的夜晚卻是星光熠熠。我在山林散步,回想起散文和散文家們的繽紛意象,不是霧,而是山徑一般的韻致。
高維生宛如一架扛起白山黑水的虎骨,把那些消匿於歷史風塵的往事,用一個翻身綻放出來;楊獻平多年置身大漠,他的敘述綿密而奇異,猶如流沙瀉地,他還具有一種踏沙無痕的功夫;趙宏興老到而沉穩,他的散文恰是他生活的底牌;詩人馬永波不習慣所謂“大散文”語境,他沒有繞開事物直上高台紅光滿面地發表指示的習慣,他也沒有讓自己的情感像黃河那樣越流越高,讓那些“疑似淚水”的物質懸空泛濫,他不像那些高深的學者那樣術語遍地、撒豆成兵,他的散文讓日益隔膜的事物得以歸位,讓乍乍呼呼的玄論回到了常識,讓散文回到了散文;盛文強是一條在齊魯半島上漫步的魚精,他總是苦思著桑田之前的滄海波浪,並秘密地營造著自己的反叛巢穴……
一度清晰的概念反而變得晦暗,游弋之間,一些念頭卻像暗生植物一樣舉起了手,在一個陡峭的轉喻地帶扶了我一把。伸手一看,手臂上留下了六根指頭的印痕……這樣,我就記錄下閱讀過程中的一些問題。
散文性\詩性
伴隨著洪水般的無孔不入的現代思朝,一切要求似乎都是合理的,現代世界逐漸地從詩性轉變為黑格爾所說的散文性,不再有宏大與輝煌,只有俗人沒有英雄,只有艷歌沒有詩歌,最終導致生活喪失了意義。
一方面,這種“散文時代”的美學氛圍具有一種致命的空虛,它遮蔽了詩性、價值向量、獨立精神,散文性的肉身在萊卡的加盟下華麗無垢;另外一方面,這種散文性其實具有一種大地氣質。弔詭之處在於,大地總是缺乏詩性,缺乏詩性所需要的飄搖、反轉、衝刺、異軍突起和歷險。也可以說,詩性是人們對大地的一種烏托邦設定;而找不到回家之路的大地,就具有最本真的散文性,看似無心的天地造化,仔細留意,卻發現是出於某種安排。黑格爾曾斷言:“中國人沒有自己的史詩,因為他們的觀察方式基本上是散文性的。”這是特指東方民族沒有史詩情結,它道明了實質,讓思想、情感隨大地的顛簸而震盪,該歸於大地的歸於大地,該賦予羽翅的賦予羽翅,一面飛起來的大地與翅下的世界平行而居,相對而生。
因為從美學角度而言,散文性就是詩性的反面。所以,我不同意為“散文性”注入大劑量的異質元素而徹底改變詞性,儘管這一針對詞語的目的是希望使之成為散文的律法。這樣做不但矮化了“詩性”本身,把詩性降低到詩歌的地域。問一問命名“詩性”為人類智慧斗拱石的維科先生吧,估計他不會同意這種移花接木。在我看來,這不過是一種散文的外道之言。
詩性是以智慧整合、貫穿人類的文學形態。作為人類文學精神的共同原型,詩性概念屬於本體論的範疇。回到詩性即是回到智慧,回到文學精神的本原。作為對感性與理性二元對立的超越努力,詩性是對於文學的本體論思考,“它也是一種超歷史、超文化的生命理想境界,任何企圖對文學的本性進行終極追問和價值判斷的思維路徑都不能不在詩性面前接受檢驗。”(王進《論詩性的本體論意義》,《吉林師範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5年4期)在此意義上生髮的詩性精神是指出自於原初的、抒發情感的元精神。
我認為,在現存漢語寫作譜系下,詩性大於詩意,詩性高於詩格。詩性是詩、思、人的三位一體。這同樣也是散文的應有之義。
海德格爾詩性本體論對人的基本看法是:人的本源性大於人的主體性,人向詩性本源的回歸,就是從自在的主體性出發,對主體狹隘性的斷然否棄,就是向自在之“在”的真理敞開,就是從根本上肯定人的神聖性以及在澄明中恢復人的世界與大地的和解。在這樣的詩思向量下,近十年來,中國詩壇對“詩為何”和“詩人為何”的反覆考問,已被一些評論者悄悄地置換為“寫作為何”的命題,即千方百計把寫作的價值向量簡化為技術層面的問題。這是游離於詩性之外的偽問題。我想,一個連技術層面問題尚未基本理順的寫作人,就不配來談論詩性的問題。
伽達默爾說過兩段話,前者針對詩性的思維方式,後者講詩性的生存方式——“詩的語言乃是以徹底清除一切熟悉的語詞和說話方式為前提的。”“詩並不描述或有意指明一種存在物,而是為我們開闢神性和人類的世界,詩的陳述唯有當其並非描摹一種業已存在的現實性,並非在本質秩序中重現類似的景象,而是在詩意感受的想像中介中表現一個新世界的新景象時,它才是思辨的。”([德]漢斯-格奧爾格·伽達默爾《真理與方法》,上海譯文出版社1999年版,下卷第600頁—601頁。)那么,真正的散文更應有破“論”之體,對生命言說宛如松枝舉雪,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真散文不但是以詩性的方式思維,而且是以詩性的方式生存。
互文性
互文性通常被用來指示兩個或兩個以上文本之間發生的互文關係。散文的互文性指把多個文本材料集用於一個文本,使其互相指涉、互相貢獻意義,形成多元共生,使散文的意義在文本的延展過程中不斷生成,合力實現一個主旨。
在我看來,互文性暗示了它是一種民主而趨向自由的文體。
互文性概念的提出者法國符號學家朱麗婭·克里斯蒂娃曾提出:“任何作品的本文都像許多行文的鑲嵌品那樣構成的,任何本文都是其他本文的吸收和轉化。”即每個文本都是其他文本的鏡子,每一文本都是對其他文本的吸收與轉化,它們相互參照,彼此牽連,形成一個潛力無限的開放網路,以此構成文本過去、現在、將來的巨大開放體系和文學符號學的演變過程。
還有一種互文,是著眼於學科的“互嵌”。美國歷史學家海登·懷特說,歷史只“是以敘事散文話語為形式的語言結構”。回溯歷史,意義來自哪裡?是史料,還是文本自身?還是隱含在史料與文本之中,以及研究者對語言的配置之中?顯然,歷史學家給出了自己的回答:只能是後者。只有在後者之中,人們才能找尋到歷史的真正意義(李宏圖:《歷史研究的“語言轉向”》)。
一方面是文本本身的修辭互文,另外一方面是歷史與文本的“對撞生成”,用此觀點比對《獨立文叢》里的不少篇章,可以發現散文家的“默化”努力是相當高超的。他們沒有繞開文學而厲聲叫喊,他們的散文根性是匿於事物當中的,不是那種風景主義的隨筆,不是那種歷史材料的堆砌,散文的根須將這一切納入到一個生機勃勃的循環氣場之中。建築術語、歷史檔案、小說細節、思想隨筆、戲劇場景,等等,在高密度的隱喻轉化中使這些話語獲得了空前的“自治”。這種“自治”並不等於作家文筆的失控或縱情,而是統攝於散文空間當中的。我們仿佛看見各種文體在圍繞王座而舞蹈,它們在一種慢速、詭異、陡轉、冷意十足的節奏中,既製造了矜持的謎面,又翻出了血肉的謎底。
正如德希達認為的那樣,文字的本質就是“延異”,而互文性的文體正是對終極歷史意義達成的“拖延”,是一種在不斷運動中發散的歧義文體。於是,在楊獻平的一些篇章里,意義已經完全由文體差異構成的程度,文本變化中的每個精心設計的語言場景,都可以由另一語言場景的蛛絲馬跡來予以標誌,內在性受到外在性的影響,謎面受到另一個謎底的影響,建築格局受到權力者的指令和殺戮的影響,它們既彼此說明,又互設陷阱。因此,包括我對自己的《流沙敘事》《禱杌敘事》的重讀,其實是在尋找歷史,為未來打開的一條通往無限變化的、不穩定的歷險之路。
細節
我注意到這批散文家的近作,他們沒有繞道意識形態的講台朗聲發布結論的習慣。有鑒於此種“結論”多為空話、諛語,可以名之為“大詞寫作”,然而這卻是目前流行的散文模式。
已經成為寫作領域律令的說法是:回到事物本身,通過語言的細節還原生活。問題在於,事物不是陽光下的花可以任意採摘;更在於摧花辣手太多,事物往往曖昧而使自己的特性匿於披光的輪廓之下;重要的還在於,文字對生活的還原就是最高美學嗎?
如果說高維生的一組散文更傾向於對情感細節的呈現,那么趙宏興的不露聲色則更近於對自然的描摹,80後的盛文強似乎兼而有之,吳佳駿顯示出對細節刻畫的某種痴迷。表面上看,他們不過是對隱秘事物的描寫,把自己的情感注入事物的天頭和地腳,這一“灌注術”其實已經悄然改變了自然之物的自然構造,朝向文學的曠場而漸次敞開。就是說,文字對生活施展的不僅僅是還原,而是創造和命名。
說出即是照亮。用細節說話,用細節來反證和彰顯事物的特性,使之成為散文獲取給養的不二法門——這同樣涉及一個細節化合、層壘而上的問題。
我想,國畫裡的線條和皴法,一如寫作者對散文細節的金鉤鐵劃。正因為蘊峭拔於豐滿之中,馮其庸在論及陳子莊畫作時不禁感慨萬千:“我敢說沒有一個人可以說得出來石壺山水皴法的名堂,是披麻皴、斧劈皴、荷葉皴還是捲雲皴?都不是。因為石壺的山水根本不是從書本上來的,你要想尋行數墨地尋找他的出處,可以說是枉拋心力,因為他的出處不在於此而在於彼,不在書本而在大自然。”不因襲別人的細節,而且不再蹈襲自己曾使用過的細節;不是照搬自然的一景,而是以自然之景化合出別樣的情致!事情發展至此,細節的威力就是散文的斗拱。
沒有搭建好鬥拱而匆忙發布“存在”、“在場”奧義的人,不過是危樓上的演說者。更何況他們的高音喇叭五音不全,只在嘶啞地暴叫。陳子莊所謂的“骨意飄舉,惝恍迷離,丰神內涵,此不易之境也”的骨力之說,與之儼然是膠柱鼓瑟也。
高維生、楊獻平、朝潮、盛文強等作家顯然是被自然之物勸化的作者。明白細節之於散文之力,大致也會明白康德自撰的墓志銘:“位我上者燦爛星空,道德律令在我心中!”
非虛構 在《獨立文叢》系列作品中,我注意到有不少篇章涉及“非虛構”向量。比如散文家趙鈞海《黑油山舊片》《一九五九年的一些絢麗》以及朱朝敏《清江版圖》等文。
在此,尤其需要注意幾個概念的挪移與嵌合。我以為“報告文學”是那種帶有強烈意識形態色彩的對現實予以二元對立取捨的寫作。“紀實文學”是指去掉部分意識形態色彩之後,對非重大歷史或事件的文學敘述。“私人寫作”則是在消費主義時代背景下,強調個人情慾觀的寫作——這與是否虛構無關。“非虛構寫作”不同於以上這些,它已經逐漸脫離了西語中小說之外文體的泛指,在當下漢語寫作中,它暗示了一個向量:具有明確的個人獨立價值向量前提下,通過對一段歷史、事件的追蹤檢索考察而實現的個人化散文追求。
如果說“非虛構”變成了焦點,那一定是因為我們感覺到了對切人當下生活的迫切性。
以田野考察為主,以案頭歷史資料考據為輔的這樣一種散文寫作,正在受到越來越多讀者的關注。
在“非虛構寫作”中,“新歷史寫作”已經顯出端倪。這個概念很重要,這或許涉及歷史寫作的轉型問題:重視歷史邏輯而又不拘於史料細節;忠實於文學想像而又不為歷史細部所掣肘。在歷史地基上修築的文學空間,它不能扭過身來適應地表的起伏而成為危房。所以想像力不再是拿來澆築歷史模子的填料。
我堅持認為,“人跡”卻是其中的關鍵字。人跡于山,山勢蔥蘢;人跡於水,煙波浩渺;人跡為那些清冷的歷史建築帶來“回陽”的血色,愛恨情仇充溢在山河歲月,成就了散文家心目中最靠近真實的歷史。
在此,我能夠理解海德格爾的用心:“每個人都是大地的一部分。大地之上絕無尺規。”這恰與“道法自然”異曲同工。浮蕩在大地上的真實,如同清新的夜露擦亮黎明,世界就像一個開了光的器皿,而散文就要在山河與“人跡”中取暖。
異端不屬先鋒或主流
我讀到散文家朝潮《在別人的下午里》中的不少篇章很是感念,比如馬永波的《箴言集》,讓我回憶起多年前自己住在城郊結合部陷入苦思的那段歲月。
在收穫了太多“不相信”之後,我終於相信:我們置身在一個加時賽的過程中,我們必定抵達!我要說的是:你作為具有個人思想的言說者,你開掘的言路就決定了你與主流話語的分離。從表面上看,你僅是一個寫作的異端。其實,異端不在先鋒與主流之間,而是“異”在以你的人性之尺,度量世界的水深;“異”在以你的思想之刃,擊穿這世界的鐵幕;“異”在以你的苦難之淚,來使暴力失去信心;“異”在以你的焚膏之光,來燭照自由之神的裙裾!
同時,為夜行者掌燈,然後,熄滅。
這樣的人與言,還“異”否?
從對思想史的梳理中我們發現,經典的異端思想一定是背離了時代或超越了時代。正如葛兆光先生所描述的,思想家們的思想可能是天才的超前奇想,不遵守時間的順序,也不按照思想的軌跡,雖然他們在一般思想與普遍知識中獲得常識和啟示,但常常溢出思想史的理路之外,他們象徵著與常規軌道的脫節,與平均水準的背離,有時甚至是時間軸上無法測定來源與去向的突發現象。因此常常可以看到思想史上的突變和“哲學的突破”。而正是高踞於時代之上而非融於時代之中的異端思想激起了變革和時代精神的轉換,異端之思已經成為推動社會前進的第一力。
光,注定不能被火熔化。著火的思想就像火刑後變形的鐵柱,上面鐫刻出的圖案和花紋,展開異端驚心動魄的美,正是異端的思想切進現實的刀痕。海德格爾引述過17世紀虔信派的著名口頭禪:“去思想即是去供奉。”思想的“林中路”不是抵達煙火盡退的“林中淨土”,而是在鐵桶合圍的現實中,以異端之思打開精神的天幕。
高舉“獨立”的寫作者,更應該是思想者,應永遠牢記——異端不是思想的異數,而是思想的常態;異端是一個動詞,自由精神才是異端的主語。
我曾在一篇文章里這樣預言:我們相信蟻陣的挺闊終將決堤。我們相信紙花無從生發生命的韻律。我們相信馬丁·尼莫拉的預言。我們相信散文的聲音。真正的散文家還相信,善良如水,那就是最韌性的品質。馬拉美曾說:“骰子一擲,永遠取消不了偶然。”信仰足以讓偶然和必然俏麗枝頭。花開過,凋謝,還會盛放。
蔣藍
2011年10月4日於峨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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