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饒俄熱仁波切

喜饒俄熱仁波切生於十六繞迥水豬年(公元1922年),父名扎西堅贊,母名措西。兩歲時,措普多洛活佛認定為森巴多吉的轉世,取名為多吉堅贊。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喜饒俄熱仁波切
  • 出生日期:公元1922年
  • 父名:扎西堅贊
  • 母名:措西
喜饒俄熱仁波切,嘎絨法主,浩劫安忍,修寺弘法,敬重上師,安詳慈悲,示寂虹化,

喜饒俄熱仁波切

虹化者喜饒俄熱仁波切事略

嘎絨法主

仁波切晚年回憶說:“我小的時候,一位喇嘛去世,看著看著就變小了,最後這樣(仁波切用手比劃)走了!”這活生生的身教,對一個轉世靈童心靈的震撼,是超乎常人想像的,可以說是為他樹立了終生的榜樣。
十二歲時,到土木寺學習經典三年,拜則才·多吉鄧燈活佛為師,得到大圓滿的傳承及密訣。十八歲到木雅日庫寺佛學院學習。二十一歲時,回到嘎絨寺擔任住持。二十五時,從甲斯阿尼活佛學《深法遍空本自解脫》的灌頂和講解,成為此法的法主。
嘎絨寺嘎絨寺

浩劫安忍

法教被大肆破壞,接受改造期間,包括仁波切在內的許多活佛等無一人倖免,紛紛被迫勞動改造,每天背負土堆石塊。
仁波切身材高大,監工因此特製大筐給仁波切使用。場地勞動強度大,提供給的食物量少質劣,仁波切等不少人罹病難支,許多人就在中途將背筐土石悄悄撒掉,以減少體力消耗,仁波切則老老實實地將整筐土石背到目的地。量沉負重,仁波切只得慢慢移步。看到仁波切行動緩慢,監工頭頭就會喝罵仁波切,仁波切默然受斥,一詞不辯。喜饒俄熱仁波切同很多顯密大德一樣,為後學做出了如何修安忍的極好示範。
在那黑暗的年代,喜饒俄熱仁波切一度被發配去養豬。和背土一樣,他總是任勞任怨,慈悲地餵養照料這些旁生道的有情眾生。
那些管理幹部看到喜饒活佛把豬養得異常肥壯,既吃驚又高興。於是通知仁波切:“做好準備,我們明天就來殺豬!”
當天夜晚,仁波切獨自在豬圈前悄悄地念經修法,然後,用他那寬闊的手掌溫和慈悲地一一撫摸每一頭豬的背脊。那些豬乖乖地蜷伏下來,就像入睡一般慢慢合上了雙眼,溘然而逝。
這些福報因緣成熟的幸運眾生,在仁波切的大悲加持下,不僅免受了血腥宰殺時的驚恐和痛苦,而且被度脫出了輪迴。
文化大革命時,康區很多著名的大喇嘛都被集中在一個地方,美其名曰“學習”,實則勞動改造——種菜。當時很多寺院遭到了毀滅,佛像被拆了煉銅,經書被燒成灰施肥。
有一位大德,在學習班裡面表現很怪,從不用電燈,也不吃菜,別人問,他就說“啊呀呀!我看見電燈就頭暈,喜歡黑暗;我是藏人,吃不慣蔬菜。”
很多人都認為他怪,也不管他,喜饒俄熱仁波切非常了解這位大德,不會無故怪異。於是就一旁觀察琢磨,有一天突然想通了:原來,這位大德是因為真正尊敬三寶,所以佛像拆毀的銅做的電線點的燈他是不用的,燒經書漚的灰肥種的蔬菜他是不吃的。
仁波切想明白了,就和這位大德開玩笑:“我可知道你是為什麼喔!”這位大德聰明絕頂,馬上說:“啊呀呀!你可不能亂說啊!”兩人會心地大笑。
與多洛活佛洛噶活佛曲傑降措活佛與多洛活佛洛噶活佛曲傑降措活佛

修寺弘法

1982年,喜饒俄熱仁波切得到了政府的第一筆建設基金後,嘎絨寺僧眾很高興,心想,作為本寺寺主,上師終於用來恢復建設嘎絨寺了。
沒想到,仁波切卻用這筆錢,首先恢復建設噶陀寺。噶陀寺在過去八百年間,曾出現十萬之多的虹化僧眾,白瑪鄧燈尊者剛好是噶陀寺的第十萬個虹化者。歷史上,在那裡修行的僧眾曾有十八萬之多,眾多的僧服聚集,映紅了天空。
當時嘎絨寺僧眾不理解,有的甚至不高興。後來看到噶陀寺很快地積聚了成千上萬的僧眾,恢復初十金剛法會,傳修大圓滿甚深法要,向傳承內各個分寺派堪布講法。並由於這座寧瑪巴母寺逐漸恢復,作為良好的緣起之一,寧瑪大圓滿法在海內外迅速弘傳。於是,大家才理解了上師的遠見卓識和開闊胸襟,因此對上師倍加敬仰。
在十年浩劫中,喜饒俄熱仁波切住持的嘎絨寺除千佛殿外,全部被毀,僧人全部被迫遣散,寺廟中斷20多年。先對恢復噶陀寺進行供養之後,仁波切再組織人力、物力,花了近20年的時間進行嘎絨寺廟的培修和恢復。  1984年,喜饒俄熱仁波切曾親自將法王晉美彭措自色達接來,在其前世(列繞林巴大師)的駐錫地洞赤蓋舉行了坐床典禮,安排在壓拉索加的家廟洞處長住。1985年,以百名學員的編制,在嘎絨寺建立了藏語五明佛學院。  九十年代初,年過花甲的喜饒俄熱仁波切,洞觀因緣成熟,以飽受浩劫磨難後的老病之軀,毅然奔赴漢地,開始了長達十多年的傳法生涯。成為文革後藏傳法師到漢地弘揚密法的先驅之一。仁波切弘法的足跡遍及大江南北,只要各地方的有緣漢眾誠心迎請,就前往轉動密法之輪。上海、杭州、鄭州、廣州、重慶、成都……尤其昆明蓮華精舍建成之後,應九十歲的方於老居士至誠恭請,喜饒俄熱仁波切前往擔任金剛上師,傳法灌頂。後來在安了心臟起搏器後,他老人家還數次應請到昆明傳法。
仁波切開示說:“我們相信我們的祖師,祖師一身虹化軀體,只留下頭髮和指甲。三年前,阿曲喇嘛也是虹化去的。有些人臨死前他知道,自己高高興興地走,有些自己金剛兄弟念經,他自己沒什麼病就走了,也是有的。阿曲喇嘛,我們是同學,他學經,我也學經,我們的上師是一個,他虹化走了。白馬鄧燈的傳承是殊勝的,當時虹化的不少,包括修的人。虹化的人基本就這樣。”

敬重上師

松吉澤仁仁波切松吉澤仁仁波切
喜饒俄熱上師曾多次在一些弟子前,高度讚嘆了松吉澤仁仁波切的成就和功德。晚年很深情地對弟子回憶說:“那時我十八歲,正準備去拜阿格旺波為師時,就傳來了他圓寂的訊息……後來他的轉世松吉澤仁活佛來康定時,我祈請他說,‘您從前是遍知阿格旺波時,我就想拜您為師,但緣分沒有成熟,現在終於能如願以償了,您與大遍知無二無別……’這樣我就在他那裡求得了隆欽寧提的口耳傳承,他成為了我的根本上師。
“那時我跟他關在一起,是很多活佛全部關在一起,四周是很厚很厚的那種牆壁,當時他還小(可能十四、五歲),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自由了,沒有辦法了。但他不同啊,他經常出去曬太陽,牆壁一穿就外面去了,到時又穿回來。他是真的了不起的有神通的祖古。”
那時,松吉澤仁仁波切也被積極分子打折腰骨。喜饒俄熱仁波切不顧自己的危險處境,處處保護仁波切並想法設法地找醫生予以治療。
喜饒俄熱上師晚年時,一次在為壇城佛像開光後,笑著對弟子們說道:“像我這樣開光,必須要念誦儀軌才能請來佛菩薩安住,但如果是換了祖古松吉澤仁就不必念儀軌了,他只要看上一眼,法界中的佛菩薩與持明者們就都來了!所以嘎絨寺三師君大銅佛像開光時,我什麼人都不請,單單就把他請來。嘎絨寺佛像開光時,我鋪了三公里的紅地毯把他迎接到寺院!”
後來喜饒俄熱仁波且應邀去法、美等國弘揚佛法一年,回來後向幾個弟子說起:“我在國外期間生病住院,當時國內藏地很多寺院都在給我念經回向,我其他什麼人的念經都沒聽到。但是,遼西松吉澤仁活佛和土登尼瑪仁波切給我念經的聲音,他們倆搖金剛鈴的聲音等,我聽得清清楚楚,就在跟前。”
喜饒俄熱上師在成都弘法時,松吉澤仁仁波切也恰好到了成都。有的弟子剛從松吉澤仁仁波切住處求法後,又來拜望喜饒師父,並把求到的松吉澤仁仁波切法照呈給師父看。八十歲的老上師接過法照,立即舉到頭頂上,恭敬頂禮。在場的弟子們無不為之感動,對老上師生起了殷重的敬信之心。
喜饒俄熱仁波切與松吉澤仁上師(前排中)等喜饒俄熱仁波切與松吉澤仁上師(前排中)等

安詳慈悲

仁波切非常魁梧,接近一米九的身材,坐在沙發上顯得高大威嚴。他幾乎不說話,總是那么穩重、安詳地坐在那裡,數小時數小時地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柔和、謙和、鎮靜,他所有的姿勢姿態是那么從容不迫。仁波切在說話時一定是調和慈祥的,嘴角始終掛著微笑。他總是不倦地回答任何問題,從沒看他有煩惱的時候。幾乎所有的時間他都淡淡微笑,非常自在地靜靜看著世界,傾聽著弟子們不能理解的一切。
初來拜見的弟子說,仁波切跟夢中見到的一樣。仁波切回答:“連這個世界都是幻覺,何況是夢呢?”
有一天,弟子們幫助師兄家打掃衛生,正準備去搬一塊磚頭時,坐在遠處椅子上的上師,突然制止他們的舉動。然後,上師就注視著那塊磚頭,坐在那裡不斷持誦經咒。弟子們悄悄地蹲下來,小心地翻開那塊磚,原來,下面是一個螞蟻窩,這些螞蟻正在忙碌著搬家。過來好長一會兒,上師說道:“可以搬了。”此時,翻開磚頭後,弟子們發現,那么多的螞蟻已經無影無蹤了。眾生平等啊!上師大悲心的光照,從來沒有遺漏過一個角落。
任何情況下,他都是這樣的寵辱不驚。有一次,仁波切得了突發性重病,送到醫院搶救。大家都慌了手腳,可他還是那么從容地坐著,紋絲不亂,好像他沒有任何情況發生。在病痛期間,他的雙腿一直浮腫不能行走,大部分的時間一直安坐在沙發上,一直安忍地坐著,像座山一樣的沉穩。儘管下肢有多處傷口及病痛,他也常常幾小時就這么坐著一動也不動,顯示出大圓滿成就者特有的安靜平衡的美妙。
仁波切的心境如孩童一般,他會坐在輪椅上和孩子們玩猜拳遊戲,有時會用他高聳的額頭和孩子們頂牛,就連兇猛的藏獒在他的膝下也呼呼大睡。
仁波切慈悲代客群生的病魔、苦難,晚年罹病之多之重,讓人咋舌,難以想像。一次,仁波切在某省最大的醫院檢查,當專家看完仁波切的病歷,檢查完仁波切的身體後,感到病狀複雜,無法醫治,擔心醫療出事而謝絕仁波切入院治療。
又有一次,一位中醫為仁波切把脈後,搖頭退卻。據多年的把脈經驗,他認為,仁波切這種脈象不日內就可能死亡,但仁波切還是每天照常起床、用餐,一切正常,看不出有荷病不起的跡象。
1997年仁波切準備在法國做心臟手術,當時國內正上下齊心地抗洪救災。仁波切於是就想提前入滅,帶走很多末世的業障,使洪災得以平息。在眾弟子苦苦祈請,及幾位大德的勸請下,他才答應繼續住世。
弟子們為仁波切的病感到焦心,勸請他老人家千萬保重。仁波切說:“眾生的病好了,我的病就好了。”
喜饒俄熱上師八十三歲生日,弟子們都來拜望。那是在重慶郊區的一個小廟裡,上師的主桌前鋪上了紅色地毯。弟子們依次而入,向上師頂禮,然後接過上師侍者手中的上師法照和甘露丸,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等候頂禮的人們一直排到了大門外。當一位身有殘疾的女師兄單臂給上師做大禮拜時,所有人都安靜了。她用殘缺不全的身體艱難而頑強做著大禮拜,竟然連續做了九次!人們默默地注視著她,為她堅毅和虔誠而震撼、感動,由衷地為她祝福和隨喜讚嘆。

示寂虹化

2005年12月7日喜饒俄熱仁波切在重慶圓寂,住世83年。12月17日,荼毗儀式在重慶市塔坪寺內舉行。  這是一名弟子的記述:仁波切就坐在大殿的中央!按照藏傳佛教的儀式,仁波切頭戴五佛冠,身著僧衣,端坐在正中的法座上。只是我再也無法向往常一樣親近仁波切了!頂禮後,我突然發現仁波切的法體比平常小很多,以至於我都不太相信是仁波切坐在那裡!師兄們給我解釋說“是在一天比一天縮小”。
另外的弟子記述說:十天內,上師一米九十的魁偉身體,竟然縮至六、七十公分高,並且變得潔白鮮嫩!西藏有這樣一句話:“如果你想要虹化,就不要收太多的弟子。”上師在漢地攝受了數萬的眾生,承受的業力須彌山也不足為喻。若非如此,虹化的境況定會更加殊勝。
時空定格在2005年塔坪寺那個寒意料峭的夜晚,大殿里燈火通明,萬盞酥油燈流光溢彩,木魚的聲音在夜晚的寧靜中顯得格外清脆,整齊的誦經聲響徹大殿,經久不息,在夜空中傳得很遠很遠……
荼毗大典正式開始了。仁波切的法體安置在早已搭建好的專供荼毗的白塔里。主持者是藏地德高望重的尼瑪降稱仁波切,他手持鼓鈴,高坐法台,旁邊端坐著嘎絨寺和其他寺廟的喇嘛,共同唱誦經文。點燃柴火、添加燃料等具體工作則由尼瑪堪布和幾位喇嘛負責完成。
深冬的塔坪寺清晨依然是寒氣逼人,長時的陰雨天氣讓大地變得泥濘不堪,冰涼的寒氣直鑽足心,浸入筋骨。從各方趕來的人們堅定地站著,目光都聚焦在荼毗的白塔上。
舉火了,在僧眾的誦經聲中,熊熊的火光燃起來了,火苗矯若游龍。太陽從雲霧中破空而出,散發出萬道金光。
此次荼毗大典可謂意義深遠,不僅因為這是建國後第一位在漢地荼毗的活佛,更重要的是,喜饒俄熱仁波切示現在漢地圓寂及荼毗,是對漢地眾生的極大加持。密續記言:虹化者融入法界,可以帶走數十萬眾生,使之得以解脫,並且這也是仁波切將來還要乘願再來,以大圓滿法度化漢地眾生的緣起。
之後,靈骨迎請回新龍嘎絨寺建塔供奉。
“自兩歲起被認證為活佛後,我的身口意就是眾生的了。只要是眾生需要的,對眾生有好處的,我就做了,關於我自己的事沒有考慮過什麼。”仁波切八十歲時這樣總結道。
記得一次,某省弟子拜會仁波切,談話中提出要請仁波切前往某省應供常住,而在場的當地弟子爭著挽留仁波切應供。仁波切凝視著虛空,以手上下比劃著名,並且緩慢地說道:“我不屬於哪一地的,我是屬於整個宇宙、整個法界的。”
白瑪鄧燈尊者虹化舍利塔白瑪鄧燈尊者虹化舍利塔
謹按:本文參考漢地弟子紀念喜饒俄熱仁波切的文集《喇嘛千諾》、一些回憶文章、同修的回憶談話、少量筆者見聞編寫而成。壬辰中秋,覺邁居士合十。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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