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肯(小說四大名捕系列中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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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瑞安小說《四大名捕骷髏畫》與《四大名捕逆水寒》中人物,“神威鏢局”鏢師,外號“豹子膽”。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唐肯
  • 其他名稱:豹子膽
  • 登場作品:小說《四大名捕骷髏畫
    小說《四大名捕逆水寒
  • 所在組織:神威鏢局(後被冊封為“護國鏢局”)
基本信息,人物經歷,

基本信息

姓名:唐肯
人物出處:《四大名捕骷髏畫》 《四大名捕逆水寒
外號:豹子膽
所在組織:神威鏢局(後被冊封為“護國鏢局”)
身份:先是普通鏢師,《逆水寒》結尾時被冊封為局主
上級:高風亮(之前的局主)、勇成(之前的副局主)
青梅竹馬:高曉心(之前的局主高風亮的女兒。高曉心暗戀他,他卻把其當親妹妹一樣疼愛)
愛慕的人:丁裳衣(紫衣,棲身青樓,猶如一朵花般的成熟之美,令唐肯不禁心生愛慕,有豪義風範的女子,愛情專一卻不拘小節,識大體,擔得重任,被殺害。)
患難好友:關飛渡、丁裳衣、冷血鐵手喜來錦高雞血韋鴨毛赫連春水戚少商息紅淚殷乘風 等人
貴人(關鍵時刻對他有很大幫助的):關飛渡、丁裳衣、高風亮、冷血 等人
性格特點:重情重義,是非分明,義無反顧敢作敢當,頭腦簡單(不過在歷經不少磨難且成為局主後,行事作風漸趨成熟),愣頭愣腦(不過在歷經不少磨難且成為局主後,行事作風漸趨成熟),有些莽撞,正直可愛,耿直,豪爽,仗義,喜交朋友,知恩圖報,義所當為便奮不顧身 等

人物經歷

並肩作戰
正在這時,忽聽外面的隆閻王叫道:“公子,犯人已經帶來了。”一人坐在木輪椅車上,推了進來,正是關飛渡。唐肯一見喜喚:“關大哥!”關飛渡“晤”了一聲,滿眼血絲目光落處,瞥見地上的血屍,登時虬髯像刺蝟般豎了起來,怒道:“姓李的,到如今你還在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李惘中問關飛渡之前提到的為他們父子效力之事考慮得如何了,關飛渡哈哈一笑,表示自己現在雙腿已廢,報效於你又有何用?言有信倒表示不如殺了他算了,李惘中道:“要是你再執迷不誤,我可不一定再保得住你。”關飛渡道:“我關某素來就不要人保住才能活下去。” 唐肯過去跟關飛渡說了幾句,沒想到關飛渡低聲的回了一句話:“小兄弟,能不死時,還是不死的好。”話一說完,雙手抓住鐵鏈發力一扯,崩崩數聲,唐肯身上所系的鐵鏈竟給他一扯而斷!這一個舉動,使得言氏兄弟一齊望向李惘中,李惘中也因關飛渡完全罔顧他顏面而勃然大怒,“殺了!”
接下來,一場難免的大戰就開始了,唐肯和關飛渡並肩作戰,關飛渡雙腿已經殘廢,唐肯就拚死用肩扛著他。
越獄
雙方苦戰著,突然屋頂上“轟”地一聲,跟著灰塵瓦礫大片落下,唐肯被一些塵埃弄入了眼睛,一時睜不開來,也不知發生什麼事。只聽有人大聲呼道:“關大哥,我們來救你!”跟著便是激烈的搏鬥聲響。唐肯只覺自己肩上一陣震盪,再便勉力承受,再睜開眼時,只見言有義嘴角溢血,扶在白色的牆邊,血像花河一般濺了開了。唐肯忽覺肩上的人一陣搖晃,正想發問,忽見自己頭上也有一些腥濕的液體淌落,唐肯一看,原來是血。 關飛渡沉聲喝:“追李惘中”。
李惘中“錚”地拔劍,關飛渡一掌擊落他的劍,很快關飛渡挾持李惘中,逼著大家放下武器。拿齒鋸刀的大漢興奮地道:“關大哥,我們走!”關飛渡道:“我已叫你們不要來了,你們就是不聽話!”而當他得知丁姑娘也來了,且以為他仍在牢里,跟老七老九闖進去了時,關飛渡急忙下令施發暗號叫他們撤走!很快丁裳衣帶人出現,情景一波三折。唐肯的武功比起那些勁裝漢子,也不會好到那裡去,他武功在這些人中並不特出,又不知如何跟這班援手配合,只好呆在那裡。李惘中逃脫,對方攻了上來,雙方一場混戰,關飛渡遭暗算,又被斬去一臂,身負重傷,他疾呼大家快走。唐肯血氣沸騰,往上直衝,再也憋不住,地上抄了一把刀。而此時中了關飛渡一拳的李惘中本來一直往後跌去,好不容易才站住了身子,突然被人刺了一刀,很快便已氣絕,在背後刺他一刀的人正是唐肯。唐肯也感覺到自己一時憤怒,雖是做了一件痛快事,但卻是錯事。這些人中,最尊貴的且武功最弱的是這個惡少,應該挾持著他,讓大家得以平安離開這兒的!自己卻把他一刀殺了!唐肯從來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他竟會親手殺了黑自兩道無人不賣帳,陝西省高官,青田縣縣大爺的獨子!
關飛渡忽喝了一聲:“一定要把他救走!”他這句話是對丁裳衣說的,她愕了愕,才意會到話中的“他”是指誰。關飛渡一說完了那句話,臉上顯出了一個悲痛決絕的神情,澀聲叫了一句:“保重,快走!”突把一使勁,一頭撞牆上,鮮血飛濺。女子和數名大漢均不及搶救。那四名勁裝漢子見關飛渡一死,心都亂了,屋頂上又落下了一名精悍青年大漢:“丁姐,咱們——?”
丁裳衣難過不已,卻很快恢復了,她用低沉得像觸動傷痛最深處的語言道:“保護這個人離開!”只聽“哄”地一聲,丁裳衣打出數點星火,一下於蔓成大火,把關飛渡的遺體烘烘地焚燒了起來。那精悍青年詫異地呼道:“丁姊——!”丁裳衣起身,自地上抄起劍,說了一句:“人都死了。”已掠到唐肯處,唐肯只覺眼前一花,一陣香風襲來,丁裳衣疾道:“還不走?!”說著一扯唐肯,呼地一聲,紫雲般飛升上屋頂。
“無師門”
大家邊打邊退,唐肯與精悍青年以及大家一起上了馬車,言有義一箭射過來,言有義射的一箭雖射空但一直飛出,正射向老者後心。唐肯與精悍青年一看,立刻一齊撲將過去,手指一觸及飛箭,只覺猶如碰沾炙鐵,但兩人救人心切,都不縮手,箭身強力反震之下,拍拍二聲,年輕人的無名、尾指指骨發出震裂的聲響,而唐肯悖強握住箭身,掌心也烙了一道血印。不過兩人始終沒有放手,才截得下那一箭。那青年臉色痛得發青,唐肯也悶哼一聲,二人互相讚賞對方,唐肯得知了這位精悍青年名叫許吉。幾人商議去處,丁裳衣表示回巢。
各位幾經波折,丁裳衣躍入一頂轎子中,許吉招呼一聲,跟唐肯迅疾地掠入另一竹轎里,兩人貼身而坐。暫時把後面的官兵都拋遠了,卻來到一座仙館銀燈、玉石拱橋的府第前,唐肯雖然一直是住在宋溪鎮中,但也見過這青田縣的首要大城裡最著名的流鶯藝妓之所在:“菊紅院”。唐肯斷沒想到,自己前腳才離開監獄,後腳已跨入妓院來了。幾經觀察,唐肯至此方才比較可以猜得出:這些人想必是來自一個有組織的幫會,這些人平常各有司職,販夫走卒,風塵女子各適其所也各恃所長。許吉向唐肯介紹各位,也將他介紹給各位。唐肯和許吉一邊收拾,一邊問情況,許吉告訴他,這兒原是一個幫會的人,這組織叫做“無師門”,他們之間沒有師父,只有一位大哥,就是關飛渡關大哥。許吉展開兩列整齊潔白的牙齒笑著說道,自己是最近才承蒙關大哥引介加入“無師門”的。許吉要離開,囑咐唐肯不要亂走動免惹麻煩。唐肯點點頭,許吉便走了出去。
唐肯沖洗後換上衣服,忽聽門口“嗖”地一聲輕響,唐肯急回身,似有一物閃過,又似空無,他想了一想,不覺探頭出去,沒有人。這一探頭間,看到了走廊上東廂那列高雅的房子。唐肯再回到房裡來,夕陽在畫棟上似貼了一張陳年的舊紙,唐肯忽然想起丁裳衣,覺得自己一旦想起丁裳衣,就越發忍不住要想下去。唐肯想著想著,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往東廊的廂房走去。
突圍
見到丁裳衣後,唐肯對她逐漸生出愛慕之情,然而這種感覺卻是矇矓的,也不好表達。很快一場戰鬥又開始了,“無師門”損失慘重幾乎全軍覆沒。唐肯與丁裳衣並肩作戰,一起往外殺,後來又各自被分開了,唐肯被一名捕快踹了一腳,背脊撞斷欄桿,丈八高的直摔下來,原以為完蛋了,忽然間,他覺得背部觸著了事物,就像跌在雲端里似的,一點也不覺得痛。唐肯吃了一驚,回頭望去,只見一個人,衙差打扮,帽插官翎,但以布覆臉,手裡提著一柄沉甸甸的大刀,他拿著卻輕蕊譫物。這位蒙面人打出一條血路,讓唐肯退了開去,而唐肯放不下丁裳衣,也不知許吉他們怎么樣了。他又殺回去,與丁裳衣一起,那蒙面壯漢也突然出現了,大家一起並肩作戰。唐肯突然又問許吉呢?他逃出來了沒有?丁裳衣瞪了他一眼。人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難免都只顧自己逃命要緊,眼前這位跟一般人的確有些不同,這個時候居然還不忘萍水之交。大家又一起往外衝殺,門口突然漾起一片像雷霆一樣的斧光,誰闖了進去都得被震碎。一截蠟燭突然飛來,易映溪揚斧一格,只覺脈門如著錘擊,一套之下,斧脫手飛出,劈入巨柱內,幾及斷柱,那截蠟燭同時也釘入柱內來,這令易映溪一怔。易映溪的斧光被破,大家立刻沖了出去,上了馬車。
再次遇襲
馬車硬闖出了一條路! 很快卻被言氏兄弟截住了,言有義道破這蒙面人的身份,唐肯聽得叫了一聲,因為他一直覺得這人出手義助,身形招法俱頗為熟悉,沒料竟是失蹤多時的神威鏢局局主高風亮。而丁裳衣和高風亮決定要纏住言氏兄弟決一死戰,但這一戰結局勝負都難以逆料,他們都希望唐肯他們先走,唐肯也知道憑自己這身低微的武藝,既幫不上丁裳衣、高風亮什麼忙,也沒有什麼用處,留著也是白送死,可是他這種人,就是無法忍受別人為他們拚死,他自己去逃命。所以他留下來,已經準備必死。 高風亮戰言有義,占了上峰,言有義急退,言有信看在眼裡,登時舍了丁裳衣,迎擊高風亮。
而此時卻突然出現一個人,唐肯很快認出了,是之前在李惘中那裡見過的白髮人,而現在卻是一頭黑髮,很快他就得知,此人正是“老虎嘯月”聶千愁。唐肯不可置信,之前此人不欺弱小,只抗強權,行事乖桀,卻除暴安良,現在怎么幫了李鱷淚了?對方立刻大喝一聲,而唐肯這個人脾氣之拗執。性情之倔強,也到了極點,立刻大罵起他來。聶千愁出手,幾人又打鬥起來。
獲救
聶千愁倏然打開了腰畔左邊第一隻葫蘆,高風亮的刀碎了,丁裳衣也被嘯聲澈飛,聶千愁一掌向唐肯胸膛按下去。 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唐肯卻不知為何突然左膝後關節處突然一麻,這一下來得十分突然,唐肯腳一軟,不由自主地跪倒,聶千愁那一掌,自然落空了,丁裳衣、高風亮又驚又喜,還帶一點錯愕。而聶千愁一掌打不死的人,決不再殺,他說到做到。然而雙方之間的矛盾卻仍然沒有就此全部解決。
聶千愁出手,用自己的葫蘆,卻沒想到松樹裂開,他腰畔葫蘆的光芒有多燦目,這光芒就更燦亮十倍,又在樹後看見有人,居然是自己。聶千愁一怔,他立時已明白,這是一面鏡子。可是此時一道劍光,已到了他後頭三寸。聶千愁手按在腰畔中間的葫蘆上,劍陡止,劍鋒沒有再逼進,聶千愁也沒有拔出葫蘆塞子。一時間,劍和人都頓住。聶千愁沒想到對方居然放了一面鏡子,人卻躲在另一處,現在又猛然出手。他知道現在這種情形,不能算敗,可是先機盡失。 此人站在黑暗裡,又利用坍倒下來的松枝掩護,看不清是誰,而他也要聶千愁別問自己是誰。
唐肯、丁裳衣、高風亮、言氏兄弟只見月色時暗時明,斷松前,聶千愁披髮而立,殘枝旁,一個屹然獨立的人影。 聶千愁答應自己今晚不殺人,可最終還是會出手的,除了唐肯,自己一掌沒打死,決不殺第二次,他也道破了,唐肯之所以能躲過自己那掌,是因為現在站在他背後的這個人當時用松果在他脈彎撞了一下,不過他也表示自己說過的話絕不反悔。此人放聶千愁離去,聶千愁通過他的劍他的氣勢和他殺氣已經知道是誰了,他也表示不希望真的是他。聶千愁上馬走了,言氏兄弟上了另外兩匹馬也離去。
暗影中的神秘人
危機暫時解除了。那人仍在陰影下,此人清醒地道出高風亮所受的傷,高風亮表示自己沒事,表示唐肯比自己傷得更重,唐肯立即道:“局主,我壯得像頭牛,挨得幾下子算得了什麼?”丁裳衣抿嘴微笑:“那有人說自己像頭牛的!”高風亮也欣賞地道:“他像頭豹子。”唐肯道:“笨豹!”他這么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連暗影中的人也有笑。大家覺得這人似乎不像他的殺氣一般冷酷無情,也不像他的身份一般神秘玄詭。
丁裳衣卻突然肯定地表示自己知道這是誰,唐肯很吃驚的望向她,她道破:“你是許吉”
雙方說著話,此人也緩緩從陰影里踱出來。唐肯卻很高興的叫了起來:“許吉,我一直都惦著你,原來你還沒有死掉哇許吉,害我白擔心。”許吉的神態與先前那小跟班許吉全然不同,然而他還是許吉。許吉笑道:“我知道。”他銳利的眼睛望著唐肯,神情卻出奇的溫和。“我們只不過才見過一次面,難得你有這樣的情分。”
唐肯道:“我們共過患難嘛,共過患難還不算是好朋友?”高風亮道:“如果他不當你是好朋友,怎會兩次出手救你!”唐肯不明白:“兩次?”
高風亮道破,除了這次在關鍵時刻用松果在唐肯脈彎撞了一下之外,還有一次是在菊紅院門口,以一支蠟燭截下易映溪的追襲。
大家說著說著,高風亮卻道出他的身份----“天下四大名捕”之一的冷血
並肩同行
他笑了,一笑的時候,猶似春陽暖和了寒冬,燭火照亮了深夜,教人沒法拒抗那一股溫暖,他正是冷血,奉命前來抓捕他們,然而他卻表示,自己不會抓他們了,因為他們是冤枉的。唐肯也驚訝地望向丁裳衣,丁裳衣也很是驚訝,她也沒想到此人竟是四大名捕里最年輕兇狠的冷血。冷血道:“對不起,因為要辦案,我的身份不得不隱瞞。” 不過這次救他們,冷血就沒有準備再遮瞞下去了。
然而冷血卻提到要快些離開這裡,丁裳衣提出他在怕一個人,冷血沒有否認。而他所怕的人,正是同樣要來查案的“捕王”李玄衣,此人不僅武功高不可測,更主要的是此人德行無虧,又是自己的長輩,自己敬佩的人。然而即便如此,冷血仍表示要和他們站在一起,無論自己要對抗誰,都決不允許冤案繼續。
丁裳衣問高風亮和唐肯你們要去哪裡,高風亮和唐肯異口同聲回答鏢局。雖然很危險,但是唐肯表示一定要回去一趟。冷血沒有問為什麼,他只說一個字:“好。”
走至刀蘭橋處,大家第一次遇到襲擊,聶千愁使用第一個葫蘆第一次出手,冷血出手將其擊退。而冷血亦明白,聶千愁始終只發出第一隻葫蘆,還有兩隻,才是他的殺手銅。冷血要大家快離開此地,免惹麻煩。四人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沐浴和遇襲
四人走到茶棚邊的溪旁,丁裳衣問各位要不要浸溫泉?眾人一愣。而她一番儀式完畢之後,脫掉衣服,走向溫泉,沒有絲毫忸怩作態,就像卸下頭巾,取下簪釵一般自然。冷血和高風亮立刻別過頭去,只有唐肯愣在了那裡,一剎那間,他的念頭千轉百轉。她表示:“我是江湖兒女,從不顧慮這些,你們可以說我不知廉恥,也可罵我傷風敗俗,但誰洗澡都是脫光的,也沒什麼值得羞赦的事!”
幾番對話後,冷血突然除掉衣服,像野獸回到原始森林裡一般自然,有力而強勁地躍入另一潭中。丁裳衣表示他這叫強忍,不是定力,冷血臉一紅。高風亮長吸一口氣,哈哈一笑,向唐肯道:“這樣子的袒裸相對,我既不是君子,定力也不夠,恕我不想出醜。還是你去洗吧!” 唐肯鼓起大眼,道:“我……”丁裳衣笑他們太囉嗦,太多顧忌。
唐肯突然怪叫一聲,連人帶衣服躍入潭中。大家忍不住笑了。
正在大家聊得開心之時,再一次遇襲。這是聶千愁第二次出手。沒想到冷血連洗澡也帶劍的,他出手還擊,並不慌不忙地指揮大家沉著應戰,在破了聶千愁的第二個葫蘆之後,四人又一次離開。
再次遇襲
大家在翠屏山山穴里走著,一邊談論著案情經過。一出山穴,聶千愁最後一次出手,打開最後一個葫蘆,大家遇到襲擊,感覺到自己落入羅網中,很快發覺這個感覺不止是感覺而已,而是真實地墜入了羅網裡,一張看不見的網!大家馬上覺察手足收縮、被捆綁、無法掙動自如的反應。
不同的是:冷血已拔出了劍。劍在前,人在後,人變得似黏附其後,人劍合一,激射而去!冷血只覺身上一緊,像被八爪魚的吸盤緊緊吮住一般,但他的劍同時發出耀目的光華,劍尖上發出尖銳的嘶嘶裂帛之聲。然而在他們的前後左右、空無一物。冷血覺得身上肢骸被人像粽子一般裹住捆著,但他全心全意已附在劍光上,“嗖”地一聲,驟然全身一松,他隨而斜飛而出,落在丈外!就像剛衝破了一張無形的巨網,又似在看去無盡無涯的天邊,打破一個口,穿了出去!高風亮也要緊躡冷血所撕裂的洞口而出,但他的去路突被阻隔。他的前路依然空無一物!就似有一樣無形而生長力極迅速的東西,剛被衝破了一個缺口,立即又自行蔓生補上,封住了缺口,令人困死在其中。
如果是網,網已收縮。高風亮、丁裳衣、唐肯全身都被捆住,動彈不得,直比網線箍住周身要穴還無法可施。已破網而出的冷血挺劍,回身,雙目發出厲芒。聶千愁雙手正作收網狀。冷血目光落在那口葫蘆上。聶千愁厲嘯倏止,轉向冷血。冷血盯著地上那口葫蘆:“夢幻天羅、六戊潛形絲?!”
聶千愁一拍那葫蘆,札手札腳貼在一起的唐肯三人都震了一震,臉露驚怒之色。聶千愁向身邊的言氏兄弟吩咐道:“拿著這隻葫蘆,把這三名犯人押走!告訴李鱷淚,他要的我都已替他做到,聶千愁無負於他!”
冷血知道要自己活著才能救高風亮等人。言氏兄弟已撤走。冷血知道,自己若要救人,就得先跟眼前這位性格偏激且難纏的人動手。
回到鏢局
而另一邊,言氏兄弟帶著這三位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三人目睹言氏兄弟尤其是言有義的暴行,憤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這期間,言有信卻突然向丁裳衣提起而十年前的那段往事。丁裳衣與之周旋,以寶藏來引誘言有信。這當中,丁裳衣瞅住機會時有心打倒言有信,再帶著剩下的兩人離開,可看到一往情深的言有信,卻又有些不忍。沒想到很快言有義為了想要得到寶藏而暗害言有信,丁裳衣也毫不猶豫地引著言有義踩進泥沼之中被埋葬。
得救後的三人決定按原計畫行事,仍去鏢局,並等著跟冷血再次回合。
鏢局周圍顯得異常安靜,丁裳衣擔心有埋伏。唐肯突然想起有密道,三人走密道悄悄潛回鏢局,出來後碰見副局主勇成。高風亮和唐肯聽說有人正在威脅他們的親人,立刻出現將他們打敗後,從攻擊者的口中得到了很多訊息和不為人知的秘密。
高風亮的女兒高曉心與唐肯從小青梅竹馬,高曉心傾心於唐肯,唐肯對丁裳衣總有矇矓的愛意,而對丁裳衣而言,任何人,只要他歡喜,自己歡喜,都可以跟他好,但是,自己的心只屬於關飛渡一個人的。
感情方面
丁裳衣拒絕了唐肯,唐肯多少有些失落,獨自坐在後院發獃,他覺得要是沒有表達,就不會有拒絕,只要是不曾拒絕,一切就不會那么尷尬不自在了。而丁裳衣獨自思緒萬千,突然自己不該拒絕他的。何況,今晚以後,明天還能不能活,是誰都不能預料的事。她起身出去。
丁裳衣出現,和唐肯貼身而坐, 對他說了幾句,唐肯誤以為丁裳衣對他是同情,不由得怒氣沖沖地站起來咆哮了幾句,表示不需要你來憐憫。丁裳衣寒著臉,站了起來,然後一揚手,給了他一記耳光:“誰同情你、憐憫你?你瞎了么?聾了么?斷手斷腳了么?!我施捨給你什麼?!告訴你,我下來,是覺得我們可以在未知生死前,快快活活的樂一次,我不在乎這些,你會在乎么?我喜歡你,才這樣想,才這樣說,然而,你自己卻把自己當成白痴拐子、殘障兒童!”她冷哼一聲,走了。唐肯怔住了,在庭院裡。他覺得丁裳衣轉身去後,花都不香了。
並肩戰鬥
唐肯跺足要追進去,忽一人急步走了出來,幾乎撞個滿懷,正是勇成。勇二叔道:“吃飯了,一塊兒吃頓團圓飯罷。”
吃過晚飯之後,神威鏢局點上了多日已未點燃過的華燈,換上勁裝,聚在圓桌前,高風亮分配好一切,目光如炬地道:“我們可以出發了吧?”唐肯望向丁裳衣,丁裳衣微微笑著,在她身上縱是戰陣殺伐也變作了清華貴氣。 大家互相告別後出發了。
而冷血這邊的故事也是一波三折。此時李鱷淚與“捕王”李玄衣大戰,二人就勢進了密室並關了大門。重傷的冷血出手依舊不凡,拚死守在外面,與李鱷淚手下近百人大戰。密室門口通道很窄,眾人要想上前,只能一個一個地與冷血交手。已經與兄弟們和好的聶千愁突然出現並出手助冷血一臂之力,因為能與兄弟們和好正是冷血的功勞。
二人固守密室,突然見大門的高手正與幾名夜行人苦戰,冷血只覺得一種生死同心的喜悅,叫道:“你們來了!” 高風亮、丁裳衣、唐肯、勇成都來了。江湖人的快意豪情:雖然心中都有牽掛,但只要與朋友並肩,同甘共苦,縱戰死也毫不退卻。
雙方打鬥正酣,突然聖旨到。除了在密室之中打鬥的李玄衣和李鱷淚聽不到之外,其餘的人都得立刻停手並接旨。
意外
高風亮、唐肯等人斷沒料到有這樣的一個意外,連冷血也想不到。皇上的旨意是:已經查明了劫餉案件,神威鏢局的嫌疑乃屬冤枉,真正監守自盜者系李鱷淚陰謀主持,是故下令冷血、李玄衣等捕獲此人即就地正法,至於青田縣的年稅亦不必再繳,只囑各部負責人儘快起回銀兩,送返朝廷便是。劫獄拒捕的情形,全由“無師門”領袖關飛渡策動,跟他人無涉,關飛渡既已歿,事亦無需追究。還有“神威鏢局”的人忠勇護鏢有功,被冊封為“護國鏢局”,局主高風亮赴京聽封,追加勛銜。其他李鱷淚手下參與其事者,皆因不知者不罪,並將功贖罪,擒殺李黨餘孽為責。聖旨里還提及這件事得以真相大白,全因丞相傅宗書明查暗訪,才得以昭雪沉冤。
最意外的是高風亮,他本來是個通緝犯,可是突然之間局勢改了,“神威鏢局”成了“護國鏢局”,且竟變成國營了,自己也變成了官。唐肯自然也很高興。只有丁裳衣呆住了,旨意十分明顯,除了為這件事翻案外,便是平息民憤,把罪魁禍首全推到李鱷淚的身上,至於別的事,也歸到關飛渡頭上來,關飛渡已死,這事自然也不了了之。可是丁裳衣知道關飛渡沒有犯過這些罪狀,她立刻揚聲替關飛渡喊冤。眾人望向丁裳衣,帶著輕蔑和敵意,傳旨官、與此事有關的文張皺眉叱她違抗聖旨,這時眾人已向丁裳衣圍了上去,就等文張一聲令下,唐肯忽跳過去與她並肩而立。
冷血忽踏近一步,到了文張身邊,文張唬得退了一步。很快,冷血幾句話悄悄將局面變得緩和下來了。
局面暫時控制住了,聶千愁傷得也不輕,突然塞給冷血一件事物,正是那副骷髏畫。聶千愁表示去找自己的兄弟去,隨後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雪地上。冷血茫然一陣,忽聽密室的門嘭的一聲,打了開來。
鏢局重生
李玄衣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打敗了李鱷淚,而他無意殺掉對方,只是想依照原先的慣例將其擒獲,押他回京城依法審訊。而文張忽卻喝令殺了李鱷淚,還表示自己是依照聖旨行事。李玄衣一陣迷茫,一人閃身而至,對準李鱷淚猛刺,正是關小趣。李鱷淚血濺當堂,終於慘死。李玄衣和冷血知道傅宗書的用意,此事既然功敗垂成,是要殺李鱷淚滅口,卻不料李鱷淚也早有預感,把內情已向他們透露大半。
一切勉強穩定下來。李玄衣和冷血將一切後續解決好,到半夜他們才回到“神威鏢局”,二人受傷都重,互相扶持,俟近鏢局,見高風亮渾忘了傷勢與疲憊,在指揮吩咐家人在張燈結彩,心中都不免有所感觸。冷血向唐肯招了招手,高風亮因忙著指揮張燈結彩,沒注意到冷血等來了。唐肯引冷血和李玄衣上了樓 ,各位談論著有關事情。
猝不及防
忽聽樓下傳來一陣緩慢的馬蹄聲,似一人自馬上摔下,冷血和李玄衣都掠起,撐開向南的窗子望下去,只見一人撲倒在雪地里,奄奄一息,正是聶千愁。原來聶千愁的兄弟們王命君等人騙去了他重新煉製的“三寶葫蘆”,並下毒害他,說完後溘然而逝,冷血悲憤難安。這時唐肯也跳了下來,一見立時呆住了。
李玄衣向冷血表示,我們一起去追捕王命君,要他先去取回骷髏畫和殮布,自己和唐肯把聶千愁埋好,冷血答應後飛身上瓦,正要穿入樓閣,突然想到捕王傷得不輕,不宜受寒太久,不該要他掘土埋屍,就算要掘,也該和他一起同掘才是。冷血想到此處便掠回原地,卻沒想到看見李玄衣跟唐肯說了幾句話後,手腕一掣,抽出李鱷淚的翡翠長劍,急刺唐肯!
唐肯的武功遠不及李玄衣,才躲了一劍,便掛了彩,一跤跌在雪地上,李玄衣嘴裡念念有詞,便要一劍紮下去。冷血高叫:“劍下留人!”及時貼地掠至,架開一劍。
冷血從未想到向不殺人的李玄衣竟會向唐肯下手,問這是為什麼,只見李玄衣臉上,現出一種極悽酸的表情。唐肯在地上大聲道:”他說李惘中是他兒子!他說李惘中是他的兒子!”
痛失所愛
向來不殺人的李玄衣突然要殺唐肯,冷血拚死阻攔,雙方動起手來,二人苦戰,皆身負重傷。唐肯被逼到樓牆上,冷血攔護著唐肯,背向瓊樓,李玄衣卻面向著“神威鏢局”的樓閣。只見李玄衣忽然長嘯一聲,沖天而起,勢不可當,而抱著我們一起死也決不讓你殺死唐肯的心理的冷血怒叱一聲,連人帶劍,飛刺而起,劍自上刺入,穿李玄衣胸膛而出! 而李玄衣撲勢不止,掠上閣樓,然而卻沒有向冷血發出那一劍,而是刺向了用匕首刺入丁裳衣背心裡的關小趣,但冷血卻以為他要全力施為,便拚死刺了下去。一剎那間,丁裳衣倒下,關小趣也倒下,李玄衣也松劍倒下,閣樓里響起了高曉心的一聲尖叫。冷血帶著悲痛跌奔而去,抱往李玄衣,心中恨死了自己。
高曉心這時在閣樓上哭著向掠進來的唐肯說明一切,小彈弓關小趣趁他們在樓下交手,搶去殮衣和骷髏畫,丁裳衣不讓,他便佯裝放棄,忽然出手刺向丁裳衣。唐肯枕起丁裳衣的後頸,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不一會,血流乾,人也要香消玉殞了。唐肯心裡難過不已。
《逆水寒》
結識鐵手
“骷髏畫”一事已然了解。轉眼已經一年了,連雲寨突生變化,官府派人圍剿,顧惜朝的叛變,使得戚少商一行人損失慘重,不得不逃亡江湖。而奸相傅宗書要鏢局跟官府合作,並以高風亮全家性命以威脅,因經過之前曲折遭遇而太過於在乎鏢局存亡的高風亮昧著良心幫著他們做事,暗算過好人,然而內心的煎熬卻沒有一刻停止過。而唐肯卻站出來表示,神威鏢局再死光死絕,也不能做這種不顧江湖義氣的事。唐肯關鍵時刻出手,高風亮假意收拾他,實際是為了幫他,想讓他詐死,找機會逃掉算了。勇成也假意將他掩埋,他雖也不同意局主的做法,不過也知道其良心未泯。
而半躺在土裡的唐肯得知,與冷血同為四大名捕之一的鐵手因放戚少商一事後為不連累大家而選擇束手就擒,被人暗算,且就在自己身邊不遠處。他雖未見過鐵手,但素聞鐵手威名,而且“神威鏢局”一案全仗冷血鼎力相助,他對四大名捕自是又敬重又感激。唐肯心裡盤算著,最終再也按捺不住,飛身而起,當他看到重傷的鐵手溫暖的眼神之時,更是決定豁出去了,不顧一切地去救他。唐肯受傷,重傷的鐵手更是不顧自身的傷痛而去問候他,這更是令唐肯感動不已。不過,對方攻來,唐肯已經來不及去解鐵手的穴道,只得持刀對抗,他也明知自己決非“福慧雙修”之敵,但而今只為了救鐵手,什麼也不管了。卻沒想到此刻突然來了四個抬著轎子的蒙面人,很快轎中的蒙面人出手打敗這一夥人,放走了鐵手,並給二人馬匹。於是,唐肯跟著鐵手在感激之餘一起離開。
患難與共
鐵手和唐肯策馬疾馳,鐵手想支開唐肯,自己去“碎雲淵”,就算幫不上什麼,也不能見死不救。唐肯實在放心不下,表示要與他一同前往,鐵手不想再多個人犧牲,唐肯卻表示一定要與他一路。
二人在思恩鎮的陲近郊找到一家叫做“安順棧”的酒家客店落腳,一起吃飯,二人說著話。唐肯見他傷重,決定出門去請大夫。而重傷的鐵手沒想到在這裡碰見王命君三人,先前自己的小師弟冷血帶著傷託付他幫忙追捕這幾人,然而現在自己遍體鱗傷,無力與這三人打鬥,他只能不動不言,以免引起這三人的注目。而三人突然看到鐵手後,瞬間緊張不已,擺出一副實在不行只有拚死一戰的架勢,食館裡的客人一見有人要動武的樣子都想走避,鐵手淡淡地表示這兒沒有事,自己跟著幾位有點過節,但今天仍有公務在身,在等另外一位朋友,沒心情動手。說罷,自行喝酒,也不理會三人了。
三人聽到鐵手那番話,頗覺驚喜不已,王命君顫聲道:“鐵大人,謝謝不殺之恩。”鐵手冷冷地要他們滾,這個字一出口,腹部奇痛,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王命君求之不得,彭七勒卻突然開始懷疑鐵手此刻是不是沒有能力動手,幾人商量一番,覺得這險還是不能冒,卻沒想到忽聽有人興高采烈的叫道:“二哥,我請回來了這兒最有名的大夫,給您治傷。”說著扯了一個老頭子,往鐵手那兒走去,正是不知就裡的唐肯。
險情
鐵手嘆了一聲,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話阻止是好。唐肯道:“二哥,你不舒服呀?”轉首向那大夫道:“你行行好,快給鐵二哥看看。”而這位大夫給鐵手看了一下,表示他傷得重,入了筋骨,至少也要躺兩三個月。
話未說完,三人已三面包抄,到了唐肯背後,面向鐵手。唐肯立時警覺,沉住了臉。三人要跟鐵手乾一場,卻沒想到食館裡大部分食客都相繼起鬨,表示絕不允許他們胡來,原來這鎮上多的是武林中人,大多對“四大名捕”十分欽儀,或多或少曾間接受過他們四人的恩義,而今會武功的都有意拔刀相助。
鐵手心裡卻暗暗叫苦:王命君這三人武功雖然跟他相去甚遠,但比起一般武林人物卻又高出許多,這食館裡的武林人,都是非常平庸的,恐敵不過三人,何況王命君手上還有“三寶葫蘆”,萬一打鬥起來,傷亡必眾。樓大恐一把推開這位大夫,面對唐肯,粗聲問道:“你是什麼東西?”
唐肯正待拔刀答話,鐵手忽道:“三師弟”。唐肯一怔,王命君、樓大恐、彭七勒更是震住當堂。鐵手從容不迫的道:“這三個給臉不要臉的人,你拿他們怎么整治?”唐肯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鐵手嘆道:“要不是咱哥兒倆還有要事在身,到真要煩三弟你一人送他們一腳,好叫他們早些兒到閻王爺那兒報到!”唐肯只答:“是”點了點頭。
三人一聽都開始一步步往後退,沒想到追命也來這裡了,很快跑出了店門,再遠離了小鎮。
情義
然而三人跑出去有一段後,突然意識到不對,於是決定折回去,這次摸清了底兒,半夜再下手。
而三人走後,鐵手立即臉色慘白,幾要跌倒,食館裡的人都圍觀問候,唐肯情急地道:“鐵二哥,都是我不好,害你……”鐵手苦笑道:“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他喘了一口氣,向圍觀的人抱拳致謝。
在場崇拜四大名捕的眾位指著唐肯問原來這位就是追命,鐵手見這些人意誠,明知不智,但亦不忍相欺,就把實話告訴他們了。大家一聽更是感動,你一言我一語的,並且有人甚至跑去替他抓藥。有人建議他們留下,三人估計不敢在回來了,也有人提出要他快些走,有官差在找尋他們,鐵手不想連累今天在場救援的人,一聽立刻表示自己就此別過,也有人表示要他先別走,免得一出門與官差撞著了。
這時眾人一一都已離去,食館裡甚是冷清,唐肯扶著鐵手。那老掌柜突然提出要鐵手留在這兒過一宵再說,自己決不說出去,二爺也不必提自己事先知情。鐵手知道這老掌柜敢冒大不違留自己在此過宿,已是十分難得,眼下這般出去,無疑自投羅網,並害了唐肯,而且自己也需運功療傷,眼下別無選擇,就表示感謝並同意了。老掌柜囑夥計帶兩人上樓入房。三人走到一半樓梯,十六八名衙役突然沖了進來,為首一個衙役問老掌柜有沒有可疑的人,老掌柜期期艾艾,唐肯當先一步,擋在鐵手身前,拔刀叱道:“鐵大人忠肝義膽,義薄雲天,誰要拿他,先殺了我唐肯!”
那捕頭抬頭望了望唐肯,轉頭問身旁的同伴,上頭下令抓的,有沒有唐肯這個人?一名衙役表示沒有這號人物。那捕頭問既然沒有這個字號,咱們該不該抓?”衙役們皆表示既不在名單上,就別管他了。鐵手的眼睛發了光:最後一個說話的衙差,便是剛才那位仗義抱不平的大漢,只是換了件衣裳。
大捕頭撫須表示這人我們就不用管他了。又問:“他後面是誰呀?怎么我看不清楚。”二名衙差表示那人後面,看不見有人。那名漢子衙役道:“對,我也看不到有人,你們看不看得見呀?”大家都哄然答道:“看不見,沒有人。”大捕頭滿意地表示既然你們都說沒有人,自己老眼昏花,自然也看不到什麼人了,這兒已經搜查過了,後面就免搜這兒啦,回去只要咱們都說一聲看不見有可疑的人省事得多了。隨後一行人威風凜凜的行出了食館,臨去前,在門階上,那漢子回頭一笑,還抱了拳,交了包藥材,塞到老掌柜手裡,向鐵手搖搖指了一指,掀開帘子,大步行了出去。
波瀾
唐肯本橫刀,要誓死維護鐵手而戰,現在瞧得如在雲里霧中,詫道:“這……這是怎么一回事呀。”回首隻見鐵手熱淚盈眶,左手緊緊抓住扶梯,更奇道:“他們……?”鐵手情懷激盪,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些衙差為了維護自己,可能要冒上極大的罪名,心中感動,但也警惕起來,知道李福、李慧等帶兵搜查這裡。
二人到了房中,掌柜細心周到,再叫人送了飯菜上來,鐵手振起精神,吃了一些,便運功調息,唐肯打醒精神,替他護法。不知不覺,已近初更,忽然屋瓦“喀”的一響,鐵手已有醒覺,但唐肯近日過勞,手按刀柄,伏在桌上瞌著了,燭火猶自未熄。
鐵手聽到聲音後,沉聲道:“上面是哪位朋友,何不進來敘敘?”唐肯在睡夢中聽到鐵手說話,驀然而醒,抓住刀柄,惺松著問:“什麼事?”
緊接著,樓大恐三人依次出現,鐵手不慌不忙與他們周旋,唐肯也拔刀與他們打鬥過,鐵手也有勉強出手。而鐵手知道這三人互相之間其實並不怎么信任,彼此之間有利益之爭,於是離間三人,三人一面道破了他的意圖,卻一面也自己打鬥起來,很快這三人又為了這三個從聶千愁手上搶來的三寶葫蘆而爭鬥了起來,最終自相殘殺,全部身亡。
一場戰鬥總算是結束了。唐肯長噓了一口氣,他左肩負傷,然勇猛好鬥,負傷反而是經常的事。然而鐵手卻表示生事的人剛剛才到。
話剛說完,兩人一起在視窗突然出現,正是當年李鱷淚的兩大弟子:“福慧雙修”——李福和李慧。李慧揚揚手中的葫蘆,正是樓大恐手中一直未啟用的第三隻葫蘆。
一波又起
唐肯假意向兩人求饒,突然揮刀橫砍兩人的脖子,唐肯這一刀,凌厲非常,不過他的刀剛揮出,“嗆”地一響,福慧雙修各向左、右邁了半步,同時拔劍。李福左手劍自唐肯右手袖中穿入,李慧的右手劍從唐肯左手袖子穿入,叮地一聲,自背脊骨頂端的衣領上會師,劍尖交加後向下一壓,壓在唐肯後頸上。唐肯只覺頸後一陣刺痛,只好低下頭去。
李福、李慧二人要後面的衙差動手,沒想到不久後那衙差大聲道:“好!”一揮手,登時大家一齊向李氏兄弟攻到!二人猝然受襲,百忙中不及抽劍,飛身而退,所有的武器都打了個空。唐肯怪吼一聲,反手抓住兩劍,頓時變成右手大刀,左手雙劍,叫道:“別讓他們奪劍,別讓他們奪劍!”李氏兄弟一身武功,主要都在劍術的修為上,現在大意失劍,膽氣先萎了半截,只道:“大膽!你們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那首先招呼大家出手的衙差,正是今日酒樓上的漢子,名叫喜來錦,他說道:“也沒有什麼意思,鐵二爺是我們這行的祖宗爺,他光明磊落,決不會知法犯法,你們要捉他,我們只好得罪一次了。”
李慧表示鐵手確是犯了法,眾人望向鐵手,鐵手沉重地點了點頭,在他落難之時,這一班素昧平生的六扇門中朋友如此拼著丟官捨命維護他,他心裡當然感動,但估量情勢,知道這些人只怕非福慧雙修之敵,且生恐這些忠肝義膽之士受累,所以力保他們不要插手此事,還表示請諸位帶這位不幹事的唐兄弟離開。
喜來錦一揮刀道:“那么咱們也犯事了,跟你一樣!”他後面的衙差七嘴八舌地表示認同,反正現在要收手也來不及了,不如宰掉這兩人,絕不容這兩個狐假虎威的折磨好漢,雙方動起手來。鐵手長嘆一聲,心中感激莫名,正要相勸,但想起這下子大家已插上了手,如果給福慧雙修活命,只怕這些人誰都不會有好日子過,心裡大急。
李氏兄弟赤手空拳,苦戰一會,身上受了幾道傷痕,但已打倒了四、五名差役,唐肯已匆促地用破衣包紮住頸後的傷,加入戰團,跟喜來錦等五人,力敵李福,其他八人,則纏戰李慧。
變化
李慧久攻不下,心煩意躁,乍然抓起那一口紫藍色的葫蘆,鐵手勉力喝了一聲:“快退!”那八人中有的正要疾退,有的不知何事,李慧已拔開了葫蘆的活塞,裡面卻什麼都沒有。這時他忽然發覺,那八人全部呆立當堂,連手中的動作,臉部的表情,全都給人用重手法制住了似的,整個人就“定”在那裡,連眼睛也不多眨一下。李慧心中一喜,沒想到手中這口葫蘆竟有這種無形的威力,正要出手,忽覺自己手腳似給無形的纏絲綁著,絲毫動彈不得!
鐵手見到這種情形,知道李慧因為不懂“三寶葫蘆”的用法,胡亂拔開塞子,結果天下聞名的“夢幻天羅,六戊潛形絲”同樣也把他罩住。
李福那邊也正在和唐肯、喜來錦等打得難分難捨,很快顧惜朝的三名親信也來了,三人正要對鐵手下手,唐肯拚死過來戰這三人。忽然房門伊呀一聲,被推了開來,進來的竟是那名老掌柜,說了聲:“都不要打了。”他這句話說的有氣無力。可是,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場中局勢大變。
一時間,四處至少湧現了三十來人,這些人的身手武功,只怕每人都不在唐肯之下,而且動作迅速,配合無間。這些人陡然湧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夾擊,那不過片刻間,喜來錦和那五名衙差,全給制住。李福大喜過望,以為幫手到來,誰料這三十多人中有一半一擁而上,擒住了他,餘下十來人,團團圍住馮亂虎、宋亂水和霍亂步。
老掌柜對手下人說不得殺傷人命,很快大家得知,這位老掌柜正是江湖上一個極難纏的人——韋鴨毛。他轉身對鐵手道:“對不起,鐵二爺,連你也要委屈一下。”說著出手點了鐵手的穴道。鐵手沒有避開,也不想閃躲。他非常清楚他此際的體力,要躲開普通人一擊都不容易,何況這人是韋鴨毛。
鐵手不明白韋鴨毛究竟是站在哪一方,不過鐵手知道韋鴨毛對自己應無惡意:至少,落在他手裡,肯定會比落在“福慧雙修”那一干人好多了,至少,韋鴨毛在點他穴道的時候,下手非常之輕,落穴十分次要,讓他可以在穴道受制後,依然可以把握時間,運氣調息。
最後這些武林豪客把他們一一搬走,搬到房間底層的一個地窖去——他們最遲扶走的是鐵手——韋鴨毛還問鐵手,我們要移走這幾個人,可是又不想被‘夢夢幻天羅’纏著,應該如何操作,鐵手想也不想即道:“只要拿著葫蘆本身,人就會被扯動,跟著走。”韋鴨毛笑著問他有什麼要求?鐵手表示不管這兒將發生什麼事,自己想留在這裡。韋鴨毛雙眉一皺,隨後一揚,笑道:“不介意我先封了你的啞穴?”鐵手點點頭。之後韋鴨毛的師兄高雞血出現,他們不知鐵手究竟是敵是友,最後決定照他的意思,先將其藏在壁櫃裡。
邊戰邊撤
事情始終在發展著。無情因追捕周笑笑偶然間出現,卻因誤會而出手,導致戚少商被劉獨峰擒獲,這令無情後悔不已。息大娘心亂如麻,提劍上樓要殺他的二師弟鐵手,高雞血連忙阻止。無情搶上客棧房間來,一見竟是二師弟鐵手,連忙施放暗器阻止息大娘殺人,同時用幾片飛蝗石替鐵手打通了被封的穴道。師兄弟見面相互問好,無情表示這個事自己處理得殊為不當,現在大敵當前,不如先行退走,再從詳計議,鐵手亦表示同意,向眾人表示我們師兄弟必當設法,大家快撤。無情向息紅淚表示這件事情是自己的失誤,自己一定會負責追回此事,息大娘經過剛才大家合力勸阻,加上無情這些十分有份量的話,自己也逐漸冷靜,心頭怒火已暫告平復。
大家商量如何撤退,鐵手道:“如果要撤,我還有一位姓唐的小兄弟,還有十幾名六扇門的朋友,也得一齊撤走。”韋鴨毛自然表示同意。三寶葫蘆的夢幻天羅,那是一定要收回的,免得給這乾傷天害理的狗腿子用來害人。而被擒住的連雲三亂及黃金麟的部屬,無情卻表示有用處,他將他們用布蒙住臉,並嚇唬他們說給他們吞了毒藥,要使勁跑才能活命,這些人一聽,更是嚇得雙腿打顫,使勁撒腿逃跑,這也正中了無情的下懷。
這些人蒙面奔竄,顧惜朝等自然認不出來,官兵發動主力追趕這些人,而鮮于仇帶著一小隊人馬,搜尋安順棧。這一來,便遇上息大娘、赫連春水、鐵手、高雞血、韋鴨毛、喜來錦、唐肯等這一脈的主力。
大家一場鏖戰,唐肯與勇成交手,兩人都未盡全力。大家邊打邊退,這一行人,浩浩蕩蕩,逃往的地方正是南燕縣郊的拒馬溝、青天寨
再次聯手
大家暫時在青天寨安身,無情則是冒險去追戚少商,這令息大娘不由得感動不已,暗暗對他改變了態度。原本憑藉青天寨的有利地勢,易守難攻,要想攻進來並不容易,卻沒想到有一號危險人物卻已然混了進來,好在鐵手機警,看出破綻,不動聲色,躍下廂房,把仍在呼呼大睡的唐肯推醒,將自己的疑惑道出,並表示自己去捎住他們,讓他去寨前寨後走一趟,若發現不對路就馬上通知大娘他們聚攏防範,唐肯即打起精神,連長衫也不披就沖了出去。等把一切乾好後,他過來通知寨主殷乘風。
隨後的大戰也難以避免,鐵手不想殺人,卻沒想到周笑笑一次次暗算他,卻中了自己發出去帶毒的暗器。息大娘也出現了,用布包著周笑笑帶的暗器端詳了一番。周笑笑發了瘋似的持劍亂砍,一劍砍向唐肯!唐肯見他發戟目赤,唇裂齦血,嚇得連跳帶縱,揮刀亂擋,且戰且退!唐肯膽子再大,也不敢跟這樣的瘋子交手,扭頭就跑,周笑笑茫然四顧,揮劍往息大娘砍去。息大娘目光如棱,將周笑笑帶的另一枚暗器打向他,周笑笑倒地。
由於出了內奸,而發現之時卻已有些晚了,已造成了不小損失,大家一行人最終不得不棄寨而去。
危機變轉機
逃亡之路波折不斷。最後眾人一起藏身秘岩洞,憑藉天然優勢抵抗官軍,然而水漲了,大家不得不出去拚死一戰。後來跟著他們一起逃亡的勇成不幸戰死。眾人力敵官軍,難以有取勝的希望。而就在此時,事情突生轉機,其餘三位名捕無情、追命和冷血也都出現了,很快聖旨也到了,局面已完全控制下來。因為無情那邊按照劉獨峰的指示,行動最終得以順利進行,局面立刻有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黃金鱗、顧惜朝等已失勢,他們的上司為求自保,不惜“棄車保帥”。於是黃金鱗和顧惜朝,不但無功,反而有過,而戚少商、息大娘、雷卷、鐵手、唐肯等人,卻獲得“平反”。
成為局主
諸葛神侯得皇帝旨意後,立時著手辦理,巨細無遺,也包括撫恤“神威鏢局”高風亮的後人,冊封唐肯為“護國鏢局”局主。一切總算是勉強平定下來。
唐肯成為了“神威鏢局”的領袖,主持大局,這些日子來的磨難,也漸漸使他變成一個出色的人物,行事作風漸趨成熟,更何況他在這段歷難的過程里,使他結識了不少武林人物,大家都因為他的為友盡義、膽色豪情而敬重他三分,對他押鏢的行業而言,有時候要比武功高強還管用。然而他心裡也遺憾:高風亮和勇成以及局裡的許多高手,都平白犧牲了。犧牲的人、毀滅的事,實在是太多了,現在急需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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