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搖滾(Gothic Rock)在20世紀的後半期侵入非主流音樂的大花園,成為另類音樂中極為殊異的一個支脈。如果你熟悉新音樂歷史脈絡的話,就會知道大約從70年代末到80年代,一些樂隊分別頂著“後酷朋克(Post Punk Cool)”、“新古典(Neo-Classical)”或者是“新嬉皮(Neo-Hippies)”的招牌,並逐漸混融成日後的哥特搖滾樂派。
如果說早期的後酷朋克(Post Punk Coo)l對生命的詮釋是沮喪與絕望,那么“仁慈姐妹”以及同道的樂隊:比如“教會(The Mission)”、“全部的夏娃(All about Eve)”、“涅浮林之域(Fields of the Nephilem)”、“祭儀(The Cult)”等樂團所秉持的可能是睥睨於現實中的種種凡俗,企圖推翻假惺惺的教條,抽取反對與不滿的精神,化為音樂的“反面傳教(negative preach)”。在“教會”的專輯《上帝自己的藥物》(God's Own Medicine)中,開宗明義的第一首歌“荒原”(Wasteland)就嘲諷地唱出“我還是相信上帝,但是上帝已經不信仰我了。”這等堪稱冒瀆的宣言,呈現出駭人的事實:原來長久以來,神與人的權力結構恰如性愛結構的主體與客體。在死亡的領域,致命的陰性激情並不受到掌管與壓制,發展出自己的美學。
早期哥特音樂
早期的哥德式音樂代表有如蘇可西與女妖(Siouxsie and the Banshees),包浩斯(Bauhaus)等等。它們充斥著沉鬱厭世的情調。音樂往往冰冷刺骨,既帶有精細的美感,但又同時在音域層面上大量使用偏離旋律線的不協調音,對於一切傳統音樂極端的蔑視。在歌詞與表演概念層面,展現著生命與愛欲的荒涼。從對現實狀態的厭棄,進而追求心靈深淵的奇詭樂趣。在舞台上,他們以偏激的狂亂扮裝出現,如蘇可西略帶虐待與被虐情調(SadoMasochistic)的“冰女王”神采,包浩斯的主唱彼特·墨非(Peter Murphy)把自己打扮成冶艷無常的雙性吸血鬼。這種對性別的顛覆與反轉,還表現在對神學(或惡魔學)概念的狂熱執迷。在1981年成立的仁慈姐妹(The Sisters of Mercy),是幾個愛好中世紀風格的男子對於音樂意識的反扼,一度被形容為“狂笑著注視羅馬城燒成一堆瓦礫”的主唱愛特利奇(Andrew Eldritch)一語道破歌德搖滾 樂團的宗教立場——對於我們,犬儒精神就如同天主教徒的聖水一樣。
很難具體確定哥特音樂產生的時間,70年代末期一些新的組合,樂隊的聲音或外形開始存在某種程度上黑色的成分:象The Cure,Siouxsie and the Banshees,The dreamend,Adam & the Ants,Ultravox,Killing Joke,The Sound,The Comsat Angels 還有 Joy Division,他們的新浪潮和dark pop music 的樂風對後來的哥特音樂產生有著非常大的影響。也許第一首真正的哥特聖歌是Bauhaus的Bela Lugosi's dead。
八十年代,在迂落的音樂里,這是一個悲觀的年代,至少在英倫及歐陸地下文化的層面上來說如此。在當時的獨立音樂圈裡,湧出一大批黑暗病態、風格邪異的樂隊,他們的音樂源自於無盡的壓抑,以及對生命的詛咒:如教會(The Mission),所有的夏娃(All about Eve)、列伏林之地(Fields of the Nephilem)、祭儀(The Cult)等等。這些被視為絕望、邪氣、頹廢的樂隊和樂手們從朋克那種過激的破壞意識反方向潛逃往一個內斂而黑暗的世界——這就是那個占據了搖滾樂大半個八十年代的低調音樂時空。
當然許多樂隊的風格是非常難以界定的,像義大利的Take Kirlian Camera,20年來樂隊風格年年都有變化。而法國的情慾主義陰暗電子樂隊Die FORM的音樂主題多涉及S/M(性虐待),他們每一部作品多給我們帶來新的驚奇。另一支來自法國的樂隊Collectiond 'Arnell Andrea的鋼琴聲非常有特點,成為自己的獨特的標誌。善於創作管弦樂的In the Nursery樂隊的作品非常適合作為電影中的配樂。在北歐的瑞典,Cold Meat Industry這個廠牌通過多年的努力推出了很多獨一無二的音樂作品。旗下的樂隊風格多樣,如血腥派實驗樂隊Brighter Death Now和Deutsch Nepal,氛圍音樂組合Raisond 'Etre,新古典主義的The Protagonist,天音組合Arcana等。說到天音如果想更好的了解建議去聽一聽like Love is Colder than Death,Black Tape for a Blue Girl,Stoa這些代表樂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