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賣

叫賣

叫賣,指吆喝著招攬買主。是從古代開始一直流傳至今的一種小販招攬生意,吸引顧客的一種方式。亦稱吆喝,也叫市聲或貨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叫賣
  • 外文名:peddle
  • 拼音::jiàomài
  • 注音::ㄐㄧㄠˋ ㄇㄞˋ
出處,基本含義,其它相關,

出處

引證解釋
指吆喝著招攬買主。 清 潘榮陛 《帝京歲時紀勝·時品》:“至於街市小兒叫賣小而黑者為酸葡萄,品斯下矣。” 王西彥 《古城的憂鬱·蹂躪》:“姐姐去擺攤子,自己又推著車子出去叫賣。” 蕭殷 《桃子又熟了》:“牆外忽然傳來一陣響亮的叫賣聲:‘水蜜桃呵!又大又甜的水蜜桃!’”

基本含義

叫賣,亦稱吆喝,也叫市聲或貨聲。這是一種初級的廣告形式,也是一種歷史現象。《韓非子·難勢》載:“其盾之堅物莫能陷也。吾矛之利物無不陷也。”這個賣矛又賣盾的“自相矛盾”的故事,可以說是叫賣在典籍上最早的記載了。自從西周時有了商品交換,隨著貿易的發展,形成了“行商坐賈”。而經商者求買求賣心切,必然用叫賣這種方式(坐賈有自己的店鋪無需叫賣),尤其是那些做小生意的小商販。所以,走街串巷叫賣的歷史非常悠久。
近些年,可能是由於懷舊的原因,在舞台和廟會上,有人在模仿從前的叫賣聲,有的學得確實很像,但聽了總覺得是“假的”,因為是吃飽了喝足了在表演,而缺少了滄桑感、真實感和歷史環境。但不管怎樣,這些模仿的叫賣聲,讓現在的年輕人知道了從前北京人生活的一個側面,也讓那些懷舊的人找到了一種感覺。而聽那真正或嘹亮悠揚、或低回婉轉、或沙啞短促的叫賣聲,再吃著那香甜可口、地道、充滿風塵氣的小吃,只有在夢裡了。
就北京來講,那京味兒、京韻,悠長悅耳、抑揚頓挫的叫賣聲由來已久,而且形成了獨特的風格,成了京味兒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無論是在廟會集市上,還是大街小巷中,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在我兒時的記憶中,從我記事兒的上個世紀四十年代末,一直到五十年代中,這種市聲幾乎每天都不絕於耳。
俗話說“賣什麼吆喝什麼”。從前京城小商販所賣物品及其叫賣聲,大都是按季節和節令而異的。但也有一些小商販常年都叫賣同一物品,是無季節之分的。這其中包括一些手藝人,像修理皮、便鞋的,修理桌椅板凳的,磨剪子搶菜刀的,修理雨旱傘的等,都有其自己的吆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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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季節和節令而至的叫賣
按季節和節令而至的叫賣,非常有特點。例如,春天到了,胡同兒里便傳來了賣燙麵餃的叫賣聲:“燙麵的餃兒——熱來哎……”因為這種餃子都是用多半開的水和面,所以叫燙麵餃。賣主兒無論是擔著挑子,還是推兩輪小車,都是現做現賣。帶著面、餡兒,小火爐、籠屜等炊具,十分方便,很受歡迎。“大小喲——小金——魚兒嘞哎……”賣小金魚兒的擔著挑子顫悠悠地吆喝著來了。
到了春夏之交天氣漸熱了,胡同中便出現了賣涼粉兒、扒糕、江米藕、“雪花落”的了。“雪花落”其實就是刨冰。把一塊天然或人造冰刨成碎末兒,盛在盤子裡,澆上果露之類的香料,冰涼可口。夏天兒揮汗如雨,一盤刨冰剛吃了一半兒,全身的汗水立馬就消失了,所以“雪花落”是從前大眾化的消暑佳品,而且還非常便宜。我兒時,夏天兒吃得最多的就是“雪花落”。賣者除了叩打著冰盞外(兩個銅碗拿在手中互相叩打發出聲響)還吆喝著:“哎——雪花落,好吃不貴嘞哎——嘗嘗口道!”又吆喝:“給的就是多嘞,盛的就是多哎——又涼又甜——又好喝!”
酸梅湯叫賣吆喝酸梅湯叫賣吆喝
“活秧兒的——老玉米嘞哎……”、“五月鮮兒來——嫩的嘞哎!”吱吱的車輪聲響聲,賣煮老玉米的推著獨輪木車來了。所謂活秧兒即是說,這老玉米是新掰下來,又鮮又嫩。
那時夏天兒常聽到的叫賣聲就是賣西瓜的。大街上的瓜攤兒大都切成塊兒零賣,賣主兒拿把芭蕉扇,邊轟趕著蒼蠅邊吆喝:“吃來哎——鬧塊兒嘗咳——沙著您的口兒甜——這依個大嘞哎……”也有吆喝:“大西瓜咳,脆沙瓤兒嘞——斗大的西瓜船大的塊兒嘞吃哎……”悠長悅耳,形象生動,非常動聽,讓人不由地走過去花五分錢來塊兒嘗嘗。
芸豆餅硬面餑餑的叫賣
賣芸豆餅的也是用橢圓木箱,吆喝聲是:“燙手熱嘞哎——芸豆餅噢……”這芸豆餅都是當時現做的。小販的木箱中盛放的都是煮好的特別爛乎的芸豆,熱氣騰騰,用白棉墊蓋著。有人買時,他將適量的芸豆放在一塊乾淨的白布上,把口兒擰緊,在手掌上拍打擠壓成圓餅狀,再撒上椒鹽兒,香甜可口,老少鹹宜,就是涼了也特好吃。
硬面餑餑也是京城的一種小吃,做法是半發麵再往裡戧乾麵,吃著特別筋道,能禁時候。賣主兒都是晚上,甚至午夜,有時能賣到五更天。寂靜的夜晚,有時一覺醒來,聽到的除了陣陣寒風外,偶爾從胡同兒里傳來一聲“硬面——餑餑……”中間還有休止符,聲音悠長,徐緩拖尾。
京城的幾十種叫賣聲,持續到了1956年公私合營。那時候,大街與胡同兒中的小商販已經漸少了。到了1958年“大躍進”時,所有的貨聲再也聽不到了,這是歷史發展和社會變遷使然。
賣鐵蠶豆之類叫賣
記得那會兒有一位中年漢子,常在下雨陰天的時候來我們胡同兒賣鐵蠶豆。他賣的雖然都是炒蠶豆,但分酥皮兒、鐵皮兒兩種。酥皮兒的蠶豆都炒開了口兒,口感酥脆、好嚼。鐵皮兒的不開口兒,很硬,嚼時特費勁。媽媽不給我買鐵皮兒的蠶豆,說怕把牙崩壞了。那會兒只要一聽到“酥皮兒的——鐵蠶豆嘍……”不管颳風還是下雨,也要跑出去買。 秋天是河鮮兒上市的季節。所謂河鮮兒就是菱角、雞頭米、蓮蓬、荸薺、白花藕等。常來我們胡同兒的小販50歲開外,肩擔著挑子,掛著兩個荊條編的筐。用手捂著一隻耳朵吆喝著:“哎咳,買白花藕哎,好鮮的菱角、雞頭的米嘞哎……”,或是“鮮菱角來買——老菱角嗷……”我經常買的是他的菱角,只要聽到他的聲音,我就和媽媽要錢。他用一特製的夾剪,先剪去菱角的兩個尖兒,然後將菱角的中間再來一剪,但不剪斷。不管你買多少,他都是這樣一個一個地剪,非常認真,很有耐心。剪完,用鮮荷葉包好。買雞頭米也是用夾剪從中剪開,用荷葉打包兒。
北京的冬季天兒是寒冷的,但每天來胡同兒里的小商販仍然不少,這時的叫賣聲以吃食為主,像豆汁兒、灌腸、牛肝兒牛肉、糖葫蘆、掛拉棗兒、爛乎蠶豆、芸豆餅、水蘿蔔、蒲帘子、硬面餑餑等。一聲蒼涼的“賽梨咧——辣了換……”人們都知道,這是賣水蘿蔔的;“爛乎嘞哎——蠶豆……”賣五香蠶豆的來了。和鐵蠶豆相反,這是用花椒、大料加上鹽等煮的蠶豆。賣主兒單肩背一橢圓形的木箱,手提一個支架。賣時將支架打開支在地上,把木箱放在上面。打開鋪蓋在蠶豆上的白布棉墊子,還冒著熱氣的、張開了嘴兒的蠶豆香味兒撲鼻。因為他每天早晨8點多準到胡同兒來賣,所以我天天都拿著吃飯的藍邊白碗買五分錢的,給多半碗,當早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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