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史研究新探

古代文史研究新探

《古代文史研究新探》是1992年6月28日江蘇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裘錫圭。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古代文史研究新探
  • 圖書編號:1252595
  • 出版社:江蘇古籍出版社
  • 定價:25.0
基本信息,簡介,目錄,

基本信息

書名:古代文史研究新探
ISBN:780519382
版次:1
開本:32開

簡介

竹簡本《晏子》,為研究這兩部書的篇章的分合變化提供了重要資料。帛書《老子》的西種本子“都是《德經》在前,《道經》在後,次序與通行本相反,而與《韓非子·解老》及嚴遵《道德指歸》相合。通行本分八十一章,帛書乙本不分章,甲本有些段落前有圓點標誌,由此可以看出古今本段落分合的某些異同”。通行本有些章的位置與帛書本不同。凡不同之處,帛書本的順序都比通行本合理(《馬王堆漢墓帛書[壹]》“出版說明”)。銀雀山簡本《晏子》為未經劉向整理之本,存16章,分見於今本8篇之中。各章都沒有今本的章題。今本《問上》第20、21兩章,《問下》第22、23兩章,簡本都連為一章。
如果對馬王堆帛書和銀雀山竹書作深入的研究,在古籍源流方面一定能得到很多新的收穫
下面舉例說明地下材料在校讀古籍方面的作用。先舉用甲骨、岔文等先秦古文字資料校讀
《尚書》、《詩經》等古籍的例子。甲、金文資料的時代與《詩》、《書》相同或相近,所
以常常可以用來校正《詩》、《書》的文字,闡明《詩》、《書》的文義。在這方面,近代、
現代的學者已經取得了不少成就,我們只能擇要談一談。
《尚書·大誥》稱文王為“寧王”(亦見《君爽》),稱先人為“前寧人”。舊時於“寧”
字無確解。清末的吳大激和孫詒讓等人指出金文“文”字多從“心”,字形與“宣”相似,上
舉這些“寧”字當是“文”字的誤釋。(見吳氏《字說》、孫氏《尚書駢枝》。編按:此處原
文所述有不妥處,述有不妥處,已略作刪改。關於這一校勘學上的問題,請參看已收入本書的《談談清末學者利用金文校勘<尚書>的一個重要發現》。)
西周銅器銘文常稱史官為“作冊”。《尚書·洛誥》“王命作冊逸祝冊”。逸是入名,作冊是他的官職。舊時不明作冊之義,以“王命作冊”為句,把“作冊”看作王所命令進行的事。孫詒讓在《古籀拾遺》(下7頁)和《周禮正義》(《春官·內史》)里才指出作冊是職名。孫氏在這個問題上也是受金文啟發的(參看王國維《書作冊詩尹氏說》,《觀堂別集》卷1)。
王國維在利用銅器銘文校讀《詩》、《書》方面作出了較多的貢獻。例如他據史頌簋的“里君百生(姓)”,指出《尚書·酒誥》“越百姓里居”的“里居”是“里君”之誤(見吳其昌整理的王氏《尚書》講義,又見楊筠如《尚書疑詁》);據盂鼎的“匍有四方”,指出《尚書.金滕》“敷佑四方”的“佑”當讀為“有”;據毛公鼎、克鼎銘文中“捨命”一語的用法,指出《詩·邶風·羔裘》“捨命不渝”的“捨命”不當如鄭箋訓為“處命”,而是“致其君命”(傳達君上命令)的意思:據蔡姑簋的“彌厥生”,指出《大雅·卷阿》“俾爾彌爾性”的“性”當讀為“生”,“彌生”就是長命的意思;據不飆簋的“女肇誨於戎工”,指出《大雅·江漢》“肇敏戎公”的“公”當讀為“工”,“戎工”就是兵事的意思(以上見《與友人論詩書中成語書二》,《觀堂集林》卷2)。他又據不飆簋“女及戎大章(敦)尊戈”,指出《大雅》常武》“鋪敦淮漬”和《魯頌·悶宮》“敦商之旅”的“敦”都應該當“迫”、“伐”講。(見《不腿敦蓋銘考釋》,收人《觀堂金文考釋五種》。編按,孫詒讓在《古籀餘論》卷3里已經指出“辜戴”即《詩>之“鋪敦”,“謂迫笮傅伐之也”。)《逸周書·世俘》“武王遂征四方,凡憝國九十有九國”,“憝”也應讀為訓“伐”的“敦”。此例王氏未舉,後來郭沫若在《奴隸制時代》里指了出來。
王國維還由於在甲骨卜辭里發現了商先公“季”、“王亥”、“王恆”等名,把《楚辭·天問》中從來不得其解的“該秉季德”、“恆秉季德”等語也講通了(《殷卜辭中所見先公先王考》,《觀堂集林》卷9)。
《詩經》里有“以介眉壽”(《豳風·七月》)、“以介景福”(《小雅·楚茨》)、“以介我稷黍”(《小雅·甫田》)等語。舊時於“介”字不得其解。林義光受到銅器銘文中屢見的“用勻眉壽”、“用祈旬眉壽”等語的啟發,指出《詩經》里的這些“介”字應讀為“勻,”(丐),當祈求講(《詩經通解》。
《尚書·洛誥》“王賓殺袒鹹格”,“王賓”之義舊無確解。郭沫若據甲骨卜辭中常見的“王賓某某(先人名)”、“王其賓某某”類警祀卜辭,指出《洛誥》“王賓”之“賓”當讀為《禮運》“儐鬼神”之“警”,指成王儐文王、武王(《卜辭通纂》39片考釋)。《洛誥》上文說:“戊辰,王在新邑蟊祭歲文王驛牛…,武王驛牛一。一·歲”也,是卜辭常見的祭名,如“丙辰卜,歲於祖己牛”。《洛誥》“歲”字也應與卜辭同義,舊註解此字亦誤(參看郭沫若《兩周金文辭大系》毛公鼎考釋)。
於省吾利用銅器銘文校讀《尚書》,也有較多收穫。例如他受到銅器銘文借“俗”、“谷”等字為“欲”的啟發,讀慷誥“裕乃;不廢在王命”的“裕”為“欲”;據廈侯旨鼎“巨侯旨初見事於周”之文,讀《康誥》“……見士於周”之“士”為“事”(皆見《尚書新證>)。
於先生還據甲骨卜辭讀<大誥>的“今蠢今翼日”為“今春今翌日”(《歲時起源初考》,《歷史研究>1961年4期),這大概也是正確的。卜辭常用“今翼”為記時之詞。有一條卜辭說:“自今春至今翼,、人方不大出”(《吉林大學所藏甲骨選釋》第3片,見《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1963年4期),《大誥》的“今春今翼日”可能與“自今春至今翼”惹近。“今翼(翌)”的確切含義尚待研究。
印骨卜辭還對闡明見於《國語》的“大采”、“少採”二詞的意義起過作用。《國語·魯語》“是故天子大采朝日……日中考政……少採夕月……日人監九御……”。舊時認為“大采”、“少採”就天子朝日夕月時的服飾而言,文義難通。甲骨卜辭記一天中不同時段的詞里有“大采”、“小采”(“小”、“少”古通)。董作賓在《殷歷譜》里研究商代記時法的時候,以卜辭與《國語》互證。由此大家才明白《國語》里的“大采”、“少採”跟同段文字里的“日中”、“日人”一樣,也是說明天子進行活動的時間的(“大采”、“小采”似與朝、暮相當,參看《殷虛卜辭綜述》)。
我們在整理和普及《詩》、《書》等古籍的時候,對學者們用古文字資料進行校讀而取得的成就應該儘量利用。
下面再談談考古發現的秦漢文字資料對校讀古籍的作用。前面已經提到過的《重要性》一文是專門討論這個問題的,讀者可以參閱。這裡只準備稍作補充。
漢墓里發現的那些尚有傳本的古書的抄本,是校正這些古書今本文字訛誤的重要依據。我們在《重要性》里已經指出銀雀山簡<孫子>發表以後,整理今本《孫子》的學者並沒有充分加以利用。銀雀山簡本《尉繚子》也遭到了類似的命運。
……

目錄

前言
考占發現的秦漢文字資料對於校讀古籍的重要性
談談地卜材料在先秦秦漢古籍整理工作中的作用
閱讀占籍要重視考古資料
談談清水學者利用金文校勘《尚書》的一個重要發現
讀《戰陽縱橫家書釋文注釋》札記
《論衡》札記
讀書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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