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鄩(xun)(858-921年),本名劉掞,密州安丘(今山東省安丘市)人,唐末五代時期後梁名將,工部尚書劉融之子。
胸有大志,愛好兵略,涉獵史傳。唐朝中和年間,起家小校,支持平盧淄青節度使王師範嗣位,歷任登淄二州刺史、行軍司馬。天復元年,攻陷兗州,抵抗葛從周進攻,誅殺節度副使王彥溫。天復三年,歸順梁王朱溫,遷鄜州節度留後,從征潞州,平定劉知俊叛亂,收復長安,授檢校司徒、永平軍節度使。練兵撫眾,獨當一面,遷檢校太傅、同平章事。後梁未帝即位,授開封尹、鎮南軍節度使,聯合楊師厚打退晉軍,平定徐州蔣殷叛亂,打退淮軍進攻,授檢校太尉、泰寧軍節度使、同平章事。遷河東道招討使,攻打河中尹朱友謙,兵敗進入洛陽。
後梁龍德元年五月,去世,時年六十四,追贈中書令。
基本介紹
- 本名:劉鄩
- 別稱:劉掞
- 所處時代:唐末五代
- 民族族群:漢人
- 出生地:密州安丘縣
- 出生時間:858
- 去世時間:921
- 官職:中書令
人物生平,初露崢嶸,巧守兗州,再建軍功,兵敗飲鴆,人物評價,親屬成員,安丘墓碑,史書記載,
人物生平
初露崢嶸
劉鄩祖上世代為官,父劉融在唐末曾為安丘縣令。劉鄩幼有大志,好兵略,喜歡涉獵史傳。唐朝中和年間,入伍從軍為青州節度使王敬武的小校。王敬武死後,三軍推其子王師範為留後,朝廷命崔安潛來鎮守青州,棣州刺史張蟾密謀襲擊王師範,王師範命青州都指揮使盧宏攻棣州,盧宏反與蟾通,密謀回軍襲擊王師範。王師範得到訊息後,命劉鄩設下伏兵,酒過三巡,劉鄩在座上斬盧宏,並盡殺從亂者。王師范從此器重劉鄩,任命他為馬步軍副都指揮使,率軍攻下棣州,擒殺張蟾,唐朝只得封王師範為平盧節度使。
巧守兗州
天復元年,唐昭宗被李茂貞等軍閥綁架至鳳翔,宣武節度使朱全忠率四鎮之師來奪。李茂貞與內官韓全誨矯詔,征天下兵入援,王師範覽詔,慷慨泣下,密遣多名心腹將領襲擊朱全忠的後方。本來約定同時起兵,但派出的將領大都被朱全忠手下地方官生擒,只有劉鄩以偏師攻陷兗州。
劉鄩奪城未久,人情不附,但他善於撫御,軍紀嚴明,因此市民安居如故。朱全忠因大將葛從周的家屬都在兗州,因此讓他領兵來攻。劉鄩並不因此而虐待葛從周的家屬,反而供給有禮,升堂拜葛從周之母,同時在城中挑選丁壯固守,而普通百姓和老弱都禮送出城,劉鄩與將士同甘苦,分衣食,同心守城。但葛從周包圍時間日久而救兵不至,節度副使王彥溫逾城,投奔葛從周,而其屬下很多人也隨之而去,劉鄩很鎮定,命人從容向王彥溫高呼:“請副使少將人出,非所遣者請勿帶行。”又揚言於眾曰:“素遣從副使行者即勿禁,其擅去者族之。”守兵聽到後,不知如何,逃跑的人也都停了下來,葛從周也懷疑王彥溫有奸,斬之於城下。天復三年十一月,王師範被朱全忠打敗,投降,特別派人來通知劉鄩投降,劉鄩這才領兵出城。
再建軍功
九月,徐州節度使蔣殷據城反叛,劉鄩與鄆州節度使牛存節率兵攻之,蔣殷求援於吳國,吳國命大將朱瑾領眾赴援,被劉鄩擊破。貞明元年春,城陷,蔣殷舉族自焚而死。三月,魏博節度使楊師厚死,後梁分相、魏為兩鎮,遣劉鄩率大軍屯南樂,監視此次分鎮行動。魏博果然軍亂,囚節度使賀德倫,送款於太原。六月,晉王李存勖入魏州,劉鄩以精兵萬人自洹水移軍魏縣,設伏於河曲叢木間,俟晉王至,大噪而進,圍之數匝,殺獲甚眾,晉王僅以身免。是月,劉鄩潛師由黃澤出發,圖謀襲擊太原,未果。
兵敗飲鴆
六年六月,劉鄩被任命為河東道招討使,與華州節度使尹皓攻取同州,晉將李嗣昭率師來援,戰於城下,劉鄩兵敗,退走河南;橋陷,溺死者甚眾,劉鄩收餘眾退保華州羅文寨。後梁末帝疑劉鄩故意不戰,而尹皓、段凝等人素妒忌劉鄩的戰功,遂進讒言,末帝以為然,命河南尹張全義逼令劉鄩飲鴆。
人物評價
李存勖:吾聞劉鄩用兵,一步百計。
黨同如《謁劉鄩墓碑》:蜂起干戈亂紀綱,祖庭五析更紛攘。密州大將威八面,渠邑神鞭騁四方。壯歲英雄能詠史,晚年美妾也飛光。堪悲倏忽千秋事,飲鴆從來不姓王。
邵雍《觀五代吟》:自從唐季墜皇綱,天下生靈被擾攘。社稷安危懸卒伍,朝廷輕重系藩方。深冬寒木固不脫,未旦小星猶有光。五十三年更五姓,始知除掃待真王。
親屬成員
祖父:劉綬,密州戶掾,贈左散騎常侍。
父親:劉融,安丘縣令,贈工部尚書。
弟弟:劉琪,鴻臚卿,兒子檢校太傅劉遂清。
兒子:劉遂凝、劉遂雍。
安丘墓碑
劉鄩墓碑位於安丘城東北15公里的劉家堯鎮西石馬墳莊南約300米處。墓碑坐北朝南,高3.32米,寬1.53米,石灰石質,為一石贔屓馱負,立於五代後梁龍德年間(921年 — 923年),1984年被安丘縣人民政府公布為縣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已申報濰坊市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該墓碑已部分殘缺,剝蝕嚴重,碑文難以辨認。贔屓頭部昂起,略有殘缺,整體完好。1932年邑人曾對墓碑加固維修,將墓碑背面、兩側和頂部鑲嵌青磚和瓦頂,形成碑樓,背面鑲嵌一塊邊長30厘米的方形重修碑記,上書:“大梁贈中書令劉鄩墓碑”, 劉鄩墓碑之碑文為後梁刑部尚書張璉所撰。劉鄩墓已無遺蹟可考。在墓碑後約200米處有石馬、石羊、石虎和石人散落村內、灣內。後來,政府出資移於墓碑處保護,形成安丘市北部的景點。
史書記載
舊五代史 劉鄩列傳
劉鄩幼有大志,好兵略,涉獵史傳。唐中和中,事青州節度使王敬武為小校。敬武卒,三軍推其子師範為留後,朝廷命崔安潛鎮青州,州人拒命。棣州刺史張蟾將襲師範,師範遣都指揮使盧宏攻棣州,宏反與蟾通,偽旋軍以襲師範。師範知之,設伏兵以迎宏,既而享之,先誡鄩曰:“宏至即斬之。”鄩如約,斬宏於座上,同亂者皆誅之。師範以鄩為馬步軍副都指揮使,攻下棣州,殺張蟾,朝廷因授師範平盧軍節度使。光化初,師範表鄩為登州刺史。歲余,移刺淄州,署行軍司馬。
天復元年,昭宗幸鳳翔,太祖率四鎮之師奉迎於岐下。李茂貞與內官韓全誨矯詔征天下兵入援,師範覽詔,慷慨泣下,遣心腹乘虛襲取太祖管內州郡。所在同日竊發,其事多泄,唯鄩以偏師陷兗州,遂據其郡。初,鄩遣細人詐為鬻油者,覘兗城內虛實及出入之所,視羅城下一水竇可以引眾而入,遂志之。鄩乃告師範,請步兵五百,宵自水竇銜枚而入,一夕而定,軍城晏然,市民無擾。《金華子》云:鄩入據子城,甲兵精銳,城內人皆束手,莫敢旅拒。加以州將悍,人情不附,鄩因而撫治,民皆安堵。太祖命大將葛從周攻之。時從周為節度使,領兵在外,州城為鄩所據,家屬悉在城中。鄩善撫其家,移就外第,供給有禮,升堂拜從周之母。及從周攻城,鄩以板輿請母登城,母告從周曰:“劉將軍待我甚至,不異於兒,新婦已下,並不失所。劉將軍與爾各為其主,爾其察之。”從周歔欷而退。鄩料簡城中老疾及婦人浮食百姓不足與守者,悉出之於外,與將士同甘苦,分衣食,以抗外軍,戢兵禁暴,居人泰然。從周攻圍既久,鄩無外援,人情稍有去就之意。一日,節度副使王彥溫逾城而奔,守陴者從之而逸,鄩之守兵禁之不可,鄩即遣人從容告彥溫曰:“請副使少將人出,非素遣者請勿帶行。”又揚言於眾曰:“素遣從副使行者即勿禁,其擅去者族之。”守民聞之皆感,奔逸者乃止。外軍聞之,果疑彥溫有奸,即戮之於城下,自是軍城遂固。及王師範兵力漸窘,從周以禍福諭鄩,俾之革面,鄩報曰:“俟青州本使歸降,即以城池還納。”天復三年十一月,師範告降,且言先差行軍司馬劉鄩領兵入兗州,請釋其罪,亦以告鄩,鄩即出城聽命。太祖嘉其節概,以為有李英公之風。
天復元年,昭宗幸鳳翔,太祖率四鎮之師奉迎於岐下。李茂貞與內官韓全誨矯詔征天下兵入援,師範覽詔,慷慨泣下,遣心腹乘虛襲取太祖管內州郡。所在同日竊發,其事多泄,唯鄩以偏師陷兗州,遂據其郡。初,鄩遣細人詐為鬻油者,覘兗城內虛實及出入之所,視羅城下一水竇可以引眾而入,遂志之。鄩乃告師範,請步兵五百,宵自水竇銜枚而入,一夕而定,軍城晏然,市民無擾。《金華子》云:鄩入據子城,甲兵精銳,城內人皆束手,莫敢旅拒。加以州將悍,人情不附,鄩因而撫治,民皆安堵。太祖命大將葛從周攻之。時從周為節度使,領兵在外,州城為鄩所據,家屬悉在城中。鄩善撫其家,移就外第,供給有禮,升堂拜從周之母。及從周攻城,鄩以板輿請母登城,母告從周曰:“劉將軍待我甚至,不異於兒,新婦已下,並不失所。劉將軍與爾各為其主,爾其察之。”從周歔欷而退。鄩料簡城中老疾及婦人浮食百姓不足與守者,悉出之於外,與將士同甘苦,分衣食,以抗外軍,戢兵禁暴,居人泰然。從周攻圍既久,鄩無外援,人情稍有去就之意。一日,節度副使王彥溫逾城而奔,守陴者從之而逸,鄩之守兵禁之不可,鄩即遣人從容告彥溫曰:“請副使少將人出,非素遣者請勿帶行。”又揚言於眾曰:“素遣從副使行者即勿禁,其擅去者族之。”守民聞之皆感,奔逸者乃止。外軍聞之,果疑彥溫有奸,即戮之於城下,自是軍城遂固。及王師範兵力漸窘,從周以禍福諭鄩,俾之革面,鄩報曰:“俟青州本使歸降,即以城池還納。”天復三年十一月,師範告降,且言先差行軍司馬劉鄩領兵入兗州,請釋其罪,亦以告鄩,鄩即出城聽命。太祖嘉其節概,以為有李英公之風。
鄩既降,從周具行裝服馬,請鄩歸大梁。鄩曰:“未受梁王舍釋之旨,乘肥衣裘,非敢聞命。”即素服跨驢而發。及將謁見,太祖令賜冠帶,鄩曰:“纍囚負罪,請就縶而入。”太祖不許。及見,慰撫移時,且飲之酒,鄩以量小告太祖。太祖曰:“取兗州,量何大耶!”旋授元從都押牙。太祖牙下諸將,皆四鎮舊人,鄩一旦以羈旅之臣,驟居眾人之右,及與諸將相見,並用階庭之禮,太祖尤奇重之。未幾,表為鄜州留後。是時,邠、岐之眾,屢寇其境,鄩御捍備至,太祖以其地遠,慮失鄩,即令棄郡引軍屯於同州。天祐二年二月,授右金吾衛大將軍,充街使。三年正月,太祖授元帥之任,以鄩為元帥府都押牙,執金吾如故。開平元年,授右金吾上將軍,充諸軍馬步都指揮使。其年秋,與諸將征潞州,遷檢校司徒。三年二月,轉右威衛上將軍,依前諸軍馬步都虞候。五月,改左龍武統軍,充侍衛親軍馬步軍都指揮使。
其年夏,同州劉知俊反,引岐人襲據長安,分兵扼河、潼。太祖幸陝,命鄩西討,即奮取潼關,擒知俊弟知浣以獻。遂引兵收復長安,知俊棄郡奔鳳翔。太祖以鄩為佑國、同州軍兩使留後。尋改佑國軍為永平軍,以鄩為節度使、檢校司徒,行大安尹、金州管內觀察使。是時,西鄙未寧,密邇寇境,鄩練兵撫眾,獨當一面。四年,加檢校太保、同平章事。庶人友珪篡位,加檢校太傅。乾化三年正月,丁內艱,友珪命起復視事。未帝即位,尤深倚重。明年夏,詔鄩歸闕,授開封尹,遙領鎮南軍節度使。旋屬晉人寇河朔,鄩奉詔與魏節度使楊師厚御之而退。
九月,徐州節度使蔣殷據城叛。時朝廷以福王友璋鎮徐方,殷不受代,末帝遣鄩與鄆帥牛存節率兵攻之。殷求援於淮夷,偽吳楊溥遣大將朱瑾領眾赴援,鄩逆擊破之。貞明元年春,城陷,殷舉族自燔,於火中得其屍,梟首以獻,詔加檢校太尉。
其年夏,同州劉知俊反,引岐人襲據長安,分兵扼河、潼。太祖幸陝,命鄩西討,即奮取潼關,擒知俊弟知浣以獻。遂引兵收復長安,知俊棄郡奔鳳翔。太祖以鄩為佑國、同州軍兩使留後。尋改佑國軍為永平軍,以鄩為節度使、檢校司徒,行大安尹、金州管內觀察使。是時,西鄙未寧,密邇寇境,鄩練兵撫眾,獨當一面。四年,加檢校太保、同平章事。庶人友珪篡位,加檢校太傅。乾化三年正月,丁內艱,友珪命起復視事。未帝即位,尤深倚重。明年夏,詔鄩歸闕,授開封尹,遙領鎮南軍節度使。旋屬晉人寇河朔,鄩奉詔與魏節度使楊師厚御之而退。
九月,徐州節度使蔣殷據城叛。時朝廷以福王友璋鎮徐方,殷不受代,末帝遣鄩與鄆帥牛存節率兵攻之。殷求援於淮夷,偽吳楊溥遣大將朱瑾領眾赴援,鄩逆擊破之。貞明元年春,城陷,殷舉族自燔,於火中得其屍,梟首以獻,詔加檢校太尉。
既而魏軍果亂,囚節度使賀德倫,送款於太原。六月,晉王入魏州,鄩以精兵萬人自洹水移軍魏縣,晉王來覘,鄩設伏於河曲叢木間,俟晉王至,大噪而進,圍之數匝,殺獲甚眾,晉王僅以身免。是月,鄩潛師由黃澤西趨太原,將行,慮為晉軍所追,乃結芻為人,縛旗於上,以驢負之,循堞而行,數日,晉人方覺。軍至樂平,會霖雨積旬,師不克進,鄩即整眾而旋。魏之臨清,積粟之所,鄩引軍將據之,遇晉將周陽五自幽州率兵至,鄩乃取貝州,與晉軍遇於堂邑,鄩邀擊卻之,追北五十餘里,遂軍於莘縣。增城壘,浚池隍,自莘及河,築甬道以通餉路。
八月,末帝賜鄩詔曰:“閫外之事,全付將軍。河朔諸州,一旦淪沒,勞師弊旅,患難日滋,退保河需,久無鬥志。昨東面諸侯,奏章來上,皆言倉儲已竭,飛挽不充,於役之人,每遭擒擄,夙宵軫念,惕懼盈懷。將軍與國同休,當思良畫,如聞寇敵兵數不多,宜設機權,以時翦撲,則予之負荷,無累先人。”鄩奏曰:“臣受國深恩,忝茲閫政,敢不枕戈假寐,罄節輸忠。昨者,比欲西取太原,斷其歸路,然後東收鎮、冀,解彼連雞,止於旬時,再清河朔。豈期天方稔亂,國難未平,才出師徒,積旬霖潦,資糧殫竭,軍士札瘥,切慮蒼黃,乖於統攝,乃詢部伍,皆欲旋歸。凡次舍經行,每張犄角,又欲絕其餉道,且據臨清。才及宗城,周陽五奄至,騎軍馳突,變化如神。臣遂領大軍,保於莘縣。深溝高壘,享士訓兵,日夜戒嚴,伺其進取。偵視營壘,兵數極多。樓煩之人,皆能騎射,最為勍敵,未可輕謀。臣若苟得機宜,焉敢坐滋患難。臣心體國,天鑒具明。”末帝又遣使問鄩決勝之策,鄩曰:“臣無奇術,但人給糧十斛,盡則破敵。”末帝大怒,讓鄩曰:“將軍蓄米,將療飢耶?將破賊耶?”乃遣中使督戰。鄩集諸校而謀曰:“主上深居宮禁,未曉兵機,與白面兒共謀,終敗人事。大將出征,君命有所不受,臨機制變,安可預謀。今揣敵人,未可輕動,諸君更籌之。”時諸將皆欲戰,鄩默然。他日,復召諸將列坐軍門,人具河水一器,因命飲之,眾未測其旨,或飲或辭。鄩曰:“一器而難若是,滔滔河流,可勝既乎!”眾皆失色。居數日,鄩率萬餘人薄鎮、定之營。時鄩軍奄至,上下騰亂,殺獲甚眾。少頃,晉軍繼至,乃退。
二年三月,鄩自莘引軍襲魏州,與晉王戰於故元城,王師敗績,鄩脫身南奔,自黎陽濟河至滑州。尋授滑州節度使,詔屯黎陽。三年二月,晉王悉眾來攻黎陽,鄩拒之而退。及歸闕,再授開封尹,領鎮南軍節度使。其年,河朔失守,朝廷歸咎於鄩,鄩亦不自安,上表避位。九月,落平章事,授亳州團練使。屬淮人寇蔡、潁、亳三郡,鄩奉命渡淮,至霍丘,大殲賊黨。五年,兗州節度使張萬進反,北結晉人為援,末帝遣鄩攻之,鄩為兗州安撫制置使。是冬,萬進危蹙,小將邢師遇潛應王師,遂拔其城,梟萬進首以獻。十一月,制授泰寧軍節度使、檢校太尉、同平章事。
八月,末帝賜鄩詔曰:“閫外之事,全付將軍。河朔諸州,一旦淪沒,勞師弊旅,患難日滋,退保河需,久無鬥志。昨東面諸侯,奏章來上,皆言倉儲已竭,飛挽不充,於役之人,每遭擒擄,夙宵軫念,惕懼盈懷。將軍與國同休,當思良畫,如聞寇敵兵數不多,宜設機權,以時翦撲,則予之負荷,無累先人。”鄩奏曰:“臣受國深恩,忝茲閫政,敢不枕戈假寐,罄節輸忠。昨者,比欲西取太原,斷其歸路,然後東收鎮、冀,解彼連雞,止於旬時,再清河朔。豈期天方稔亂,國難未平,才出師徒,積旬霖潦,資糧殫竭,軍士札瘥,切慮蒼黃,乖於統攝,乃詢部伍,皆欲旋歸。凡次舍經行,每張犄角,又欲絕其餉道,且據臨清。才及宗城,周陽五奄至,騎軍馳突,變化如神。臣遂領大軍,保於莘縣。深溝高壘,享士訓兵,日夜戒嚴,伺其進取。偵視營壘,兵數極多。樓煩之人,皆能騎射,最為勍敵,未可輕謀。臣若苟得機宜,焉敢坐滋患難。臣心體國,天鑒具明。”末帝又遣使問鄩決勝之策,鄩曰:“臣無奇術,但人給糧十斛,盡則破敵。”末帝大怒,讓鄩曰:“將軍蓄米,將療飢耶?將破賊耶?”乃遣中使督戰。鄩集諸校而謀曰:“主上深居宮禁,未曉兵機,與白面兒共謀,終敗人事。大將出征,君命有所不受,臨機制變,安可預謀。今揣敵人,未可輕動,諸君更籌之。”時諸將皆欲戰,鄩默然。他日,復召諸將列坐軍門,人具河水一器,因命飲之,眾未測其旨,或飲或辭。鄩曰:“一器而難若是,滔滔河流,可勝既乎!”眾皆失色。居數日,鄩率萬餘人薄鎮、定之營。時鄩軍奄至,上下騰亂,殺獲甚眾。少頃,晉軍繼至,乃退。
二年三月,鄩自莘引軍襲魏州,與晉王戰於故元城,王師敗績,鄩脫身南奔,自黎陽濟河至滑州。尋授滑州節度使,詔屯黎陽。三年二月,晉王悉眾來攻黎陽,鄩拒之而退。及歸闕,再授開封尹,領鎮南軍節度使。其年,河朔失守,朝廷歸咎於鄩,鄩亦不自安,上表避位。九月,落平章事,授亳州團練使。屬淮人寇蔡、潁、亳三郡,鄩奉命渡淮,至霍丘,大殲賊黨。五年,兗州節度使張萬進反,北結晉人為援,末帝遣鄩攻之,鄩為兗州安撫制置使。是冬,萬進危蹙,小將邢師遇潛應王師,遂拔其城,梟萬進首以獻。十一月,制授泰寧軍節度使、檢校太尉、同平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