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年

建平元年(前6)正月,司隸校尉尉解光奏言:“趙昭儀傾聖朝,親滅繼嗣,家屬當伏天誅”。哀帝外朝議罪。於是免趙飛燕弟新成侯趙欽等為庶人,家屬徙遼西郡。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公元前6年
  • 所處時代:中國西漢
  • 歲次乙卯(兔年)
  • 事件:雜譚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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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紀事

詔舉孝悌惇厚者
建平元年(前6)二月,哀帝詔大司馬、列侯、將軍、中二千石、州牧、守、相舉孝悌惇厚、能直言、通政事可親民者,各一人。
公元前6年,屋大維下令創辦《每日紀聞》。

文化紀事

古文經立於學官
哀帝建平元年(前6),劉歆請立古文經於學官,時大臣孔光及五經博士皆習今文經,恪守家法,持異議,事不得成。王莽專政,支持劉歆,至平帝元始五年(前5),乃立《毛詩》、《逸禮》、《古文尚書》、《左氏春秋》於學官。古文經學從而得到官方承認,廣為傳布。

雜譚逸事

師丹策免
師丹字仲公,琅邪東武(今山東諸城)人。治《詩》,事匡衡。舉孝廉為郎。元帝末為博士,後免。建始中,州舉茂才,復補博士,出為東平王太傅。丞相翟方進、史大夫孔光舉丹論議深博,廉正守道,征入為光祿大夫、丞相司直。數月,復以光祿大夫給事中。遷少府、光初勛、侍中,甚見尊重。成帝末年,立定陶王為皇太子,丹為太子太傅。哀帝即位,以師丹為大司馬,封高樂侯,後改任大司空。西漢後期豪強地主強占土地、蓄養奴婢,影響經濟發展。師丹上書主張“務勸農桑,帥以節儉”,想以此緩和貧富懸殊、社會矛盾尖銳的局面。此外,還主張限制豪強官僚役使奴婢。這一主張得到丞相孔光的支持,卻遭到貴族官僚的反對。外戚丁、傅子弟使人上書告丹上封事行道人遍持其書,事下廷尉。廷尉劾丹大不敬。哀帝建平元年(前6)九月,策免師丹,上大司空高樂侯印緩,罷歸。平帝即位後,認為師“端誠於國”,封義陽侯,受封月余即病死。
劉歆移書太常博士
劉歆受知於王莽,且為哀帝所親近,任光祿大夫。建平元年(前6),請立《左氏春秋》、《毛詩》、古文《尚書》於學官,哀帝命諸博士劉歆講論。諸博士皆今文經,排斥古文,力持異議,不肯置對。歆求助於丞相孔光,亦遭泠遇。於是會同觀點一致的五官中郎將房將房鳳、光祿勛王龔一起移書太常博士,指責他們抱缺守殘、黨同妒真,不考情實、隨聲是非,力為古文經張目,言辭切直,大司空師丹、光祿大夫龔勝及博士諸儒怨恨憤怒,攻擊劉歆“改亂舊章,非毀先帝所立”。歆懼,求補外官,出為河內太守。

通鑑記載

孝成皇帝下建平元年
(乙卯,公元前六年)
春,正月,隕石於北地十六。
赦天下。
司隸校尉解光奏言:“臣聞許美人及故中宮史曹宮皆御幸孝成皇帝,產子。子隱不見。臣遣吏驗問,皆得其狀:元延元年,宮有身;其十月,宮乳掖庭牛官令舍。中黃門田客詔記與掖庭獄丞籍武,令收置暴室獄,‘毋問兒男、女,誰兒也!’宮曰:‘善臧我兒胞,丞知是何等兒也!’後三日,客持詔記與武,問:‘兒死未?’武對:‘未死。’客曰:‘上與昭儀大怒,奈何不殺!’武叩頭啼曰:‘不殺兒,自知當死;殺之,亦死!’即因客奏封事曰:‘陛下未有繼嗣,子無貴賤,唯留意!’奏入,客復特詔記取兒,付中黃門王舜。舜受詔,內兒殿中,為擇乳母,告‘善養兒,且有賞,毋令漏泄!’舜擇官婢張棄為乳母。後三日,客復持詔記並藥以飲宮。宮曰:‘果也欲姊弟擅天下!我兒,男也,額上有壯發,類孝元皇帝。今兒安在?危殺之矣!奈何令長信得聞之?’遂飲藥死。棄所養兒十一日,宮長李南以詔書取兒去,不知所置。許美人元延二年懷子,十一月乳。昭儀謂成帝曰:‘常紿我言從中宮來。即從中宮來,許美人兒何從生中!許氏竟當復立邪!’懟,以手自搗,以頭擊壁戶柱,從床上自投地,啼泣不肯食,曰:‘今當安置我,我欲歸耳!’帝曰:‘今故告之,反怒為,殊不可曉也!’帝亦不食。昭儀曰:‘陛下自知是,不食何為!陛下嘗自言:“約不負女!”今美人有子,竟負約,謂何?’帝曰:‘約以趙氏,故不立許氏,使天下無出趙氏上者,毋憂也!’後詔使中黃門靳嚴從許美人取兒去,盛以葦篋,置飾室簾南去。帝與昭儀坐,使御者於客子解篋緘,未已,帝使客子及御者皆出,自閉戶,獨與昭儀在。須臾開戶,呼客子使緘封篋,及詔記令中黃門吳恭持以與籍武曰:‘告武,篋中有死兒,埋屏處,勿令人知!’武穿獄樓垣下為坎,埋其中。其它飲藥傷墮者無數事,皆在四月丙辰赦令前。臣謹案:永光三年,男子忠等髮長陵傅夫人冢。事更大赦,孝元皇帝下詔曰:‘此朕所不當得赦也。’窮治,盡伏辜。天下以為當。趙昭儀傾亂聖朝,親滅繼嗣,親屬當伏天誅。而同產親屬皆在尊貴之位,迫近帷幄,群下寒心,請事窮竟!”丞相以下議正法,帝於是免新成侯趙欽、欽兄子成陽侯訢皆為庶人,將家屬徙遼西郡。
議郎耿育上疏言:“臣聞繼嗣失統,廢適立庶,聖人法禁,古今至戒。然太伯見歷知適,逡循固讓,委身吳、粵,權變所設,不計常法,致位王季,以崇聖嗣,卒有天下,子孫承業七八百載,功冠三王,道德最備,是以尊號追及太王。故世必有非常之變,然後乃有非常之謀。孝成皇帝自知繼嗣不以時立,念雖末有皇子,萬歲之後未能持國,權柄之重,制於女主,女主驕盛則耆欲無極,少主幼弱則大臣不使,世無周公抱負之輔,恐危社稷,傾亂天下。知陛下有賢聖通明之德,仁孝子愛之恩,懷獨見之明,內斷於身,故廢后宮就館之漸,絕微嗣禍亂之根,乃欲致位陛下以安宗廟。愚臣既不能深援安危,定金匱之計,又不知推演聖德,述先帝之志,乃反覆校省內,暴露私燕,誣污先帝傾惑之過,成結寵妾?石媢之誅,甚失賢聖遠見之明,逆負先帝憂國之意!夫論大德不拘俗,立大功不合眾,此乃孝成皇帝至思所以萬萬於眾臣,陛下聖德盛茂所以符合於皇天也,豈當世庸庸斗筲之臣所能及哉!且褒廣將順君父之美,匡救銷滅既往之過,古今通義也。事不當時固爭,防禍於未然,各隨指阿從以求容媚;晏駕之後,尊號已定,萬事已訖,乃探追不及之事,訐揚幽昧之過,此臣所深痛也!願下有司議,即如臣言,宜宣布天下,使鹹曉知先帝聖意所起。不然,空使謗議上及山陵,下流後世,遠聞百蠻,近布海內,甚非先帝托後之意也。蓋孝子,善述父之志,善成人之事,唯陛下省察!”帝亦以為太子頗得趙太后力,遂不竟其事。傅太后恩趙太后,趙太后亦歸心,故太皇太后及王氏皆怨之。
丁酉,光祿大夫傅喜為大司馬,封高武侯
秋,九月,甲辰,隕石於虞二。郎中令泠褒、黃門郎段猶等復奏言:“定陶共皇太后、共皇后,皆不宜復引定陶籓國之名,以冠大號;車馬、衣服宜皆稱皇之意,置吏二千石以下,各供厥職;又宜為共皇立廟京師。”上復下其議,群下多順指言:“母以子貴,宜立尊號以厚孝道。”唯丞相光、大司馬喜、大司空丹以為不可。丹曰:“聖王制禮,取法於天地。尊卑者,所以正天地之位,不可亂也。今定陶共皇太后、共皇后以‘定陶共’為號者,母從子,妻從夫之義也。欲立官置吏,車服與太皇太后並,非所以明‘尊無二上’之義也。定陶共皇號謚已前定,義不得復改。禮:‘父為士,子為天子,祭以天子,其屍服以士服’,子無爵父之義,尊父母也。為人後者為之子,故為所後服斬衰三年,而降其父母期,明尊本祖而重正統也。孝成皇帝聖恩深遠,故為共王立後,奉承祭祀,令共皇長為一國太祖,萬世不毀,恩義已備。陛下既繼體先帝,持重大宗,承宗廟、天地、社稷之祀,義不可復奉定陶共皇祭入其廟。今欲立廟於京師,而使臣下祭之,是無主也。又,親盡當毀。空去一國太祖不墮之祀,而就無主當毀不正之禮,非所以尊厚共皇也。”丹由是浸不合上意。
會有上書言:“古者以龜、貝為貨,今以錢易之,民以故貧,宜可改幣。”上以問丹,丹對言可改。章下有司議,皆以為行錢以來久,難卒變易。丹老人,忘其前語,復從公卿議。又丹使吏書奏,吏私寫其草。丁、傅子弟聞之,使人上書告“丹上封事,行道人遍持其書。”上以問將軍、中朝臣,皆對曰:“忠臣不顯諫。大臣奏事,不宜漏泄,宜不廷尉治。”事下廷尉,劾丹大不敬,事未決,給事中、博士申鹹、炔欽上書言:“丹經行無比,自近世大臣能若丹者少。發憤懣,奏封事,不及深思遠慮,使主簿書,漏泄之過不在丹,以此貶黜,恐不厭眾心。”上貶鹹、欽秩各二等。遂策免丹曰:“朕惟君位尊任重,懷諼迷國,進退違命,反覆異言,甚為君恥之!以君嘗托傅位,未忍考於理,其上大司空、高樂侯印綬,罷歸!”
尚書唐林上疏曰:“竊見免大司空丹策書,泰深痛切!君子作文,為賢者諱。丹,經為世儒宗,德為國黃耇,親傅聖躬,位在三公;所坐者微,海內未見其大過。事既以往,免爵太重;京師識者鹹以為宜復丹爵邑,使奉朝請。唯陛下裁覽眾心,有以尉復師傅之臣!”上從林言,下詔,賜丹爵關內侯。
上用杜業之言,召見朱博,起家復為光祿大夫;遷京兆尹。冬,十月,壬午,以博為大司空。
中山王箕子,幼有眚病,祖母馮太后自養視,數禱祠解。上遣中郎謁者張由將醫治之。由素有狂易病,病發,怒去,西歸長安。尚書簿責由擅去狀,由恐,因誣言中山太后祝詛上及傅太后。傅太后與馮太后並事元帝,追怨之,因是遣御史丁玄案驗;數十日,無所得。更使中謁者令史立治之;立受傅太后指,冀得封侯,治馮太后女弟習及弟婦君之,死者數十人,誣奏云:“祝詛,謀殺上,立中山王。”責問馮太后,無服辭。立曰:“熊之上殿何其勇,今何怯也!”太后還謂左右:“此乃中語,前世事,吏何用知之?欲陷我效也!”乃飲藥自殺。宜鄉侯參、君之、習夫及子當相坐者,或自殺,或伏法,凡死者十七人。眾莫不憐之。
司隸孫寶奏請覆治馮氏獄,傅太后大怒曰:“帝置司隸,主使察我!馮氏反事明白,故欲擿抉以揚我惡,我當坐之!”上乃順指,下寶獄。尚書僕射唐林爭之,上以林朋黨比周,左遷敦煌魚澤障候。大司馬傅喜、光祿大夫龔勝固爭,上為言太后,出寶,復官。張由以先告,賜爵關內侯;史立遷中太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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