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與美洲獅

公主與美洲獅

大意是一個牧場主的女兒(公主)在野外被一頭獅子襲擊,男主人公發現後挺身而出,結果在千鈞一髮之際公主開槍擊殺獅子,獅子壓在男主人公身上十分狼狽,這名男子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救美未遂反出洋相),就臨時編造謊言說那頭獅子是他們營地的寵物,剛才只不過是照例同他鬧著玩,並且裝出一幅十分悲傷的樣子,公主聽了這番話表現得很遺憾,很抱歉,也很佩服這位男子。而結尾通過她與父親的對話點出這位公主最初就知道那頭獅子是被叫做‘缺耳魔鬼’的墨西哥老獅子,“害死了馬丁先生的牧羊人岡薩勒斯,在薩拉達牧場撲殺了五十來頭小牛的那隻”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公主與美洲獅
  • 外文名稱:The Princess and the Puma
  • 作品出處:《歐·亨利選集》
  • 文學體裁:小說
  • 作者:歐·亨利
內容簡介,角色介紹,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當然,這篇故事裡少不了皇帝與皇后。皇帝是個可怕的老頭兒,身上佩著幾支六響手槍,靴子上安著踢馬刺,嗓門是那么洪亮,連草原上的響尾蛇都會嚇得往霸王樹下的蛇洞裡直鑽。在皇室還沒有建立之前,人們管他叫“悄聲本恩”。當他擁有五萬英畝土地和數不清的牛群時,人們便改口叫他“牛皇帝”奧唐奈了。
皇后本是拉雷多來的一個墨西哥姑娘。可是她成了善良、溫柔、地道的科羅拉多主婦,甚至勸服了本思在家裡儘量壓低嗓門,以免震破碗盞。本思尚未當皇帝時,她坐在刺頭牧場正宅的迴廊上編織草蓆。等到抵擋不住的財富源源湧來,用馬車從聖安東尼運來了軟墊椅子和大圓桌之後,她只得低下與發光澤的頭,分擔達納埃的命運了。
為了避免大逆不道起見,我先向你們介紹了皇帝和皇后。在這篇故事裡,他們並不出場;其實這篇故事的題目很可以叫做”公主、妙想和大煞風景的獅子”。
約瑟法·奧唐奈是僅存的女兒,也就是公主。她從母親那兒秉承了熱情的性格和亞熱帶的那種皮膚微黑的美。她從本思·奧唐親皇上那兒獲得了大量的魄力、常識和統治才能。要瞻仰這樣結合起來的人物,即使跑上許多路都值得。約瑟法騎馬疾馳的時候,能夠瞄準一隻掛在繩上的蛾,六論之中可以打中五槍。她同自己的一隻小白貓可以一連玩上好幾個鐘頭,給它穿上各式各樣可笑的衣服。她不用鉛筆,光憑心算,很快就能告訴你:一千五百四十五頭兩歲的小牛,每頭八塊五毛,總共可以賣多少錢。大致說來,多刺牧場面積有四十英里長、二十英里寬----不過大部分是租來的土地。約瑟法騎著馬兒,踏勘了牧場的每一塊土地。牧場上的每一個牧童都認識她,都對她忠心耿耿。里普利·吉文斯是多刺牧場上一個牛隊的頭目,有一天見到了她,便打定主意要同皇室聯姻。狂妄嗎?不見得。那時候,紐西斯一帶的男子都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並且說到頭,牛皇帝的稱號並不代表皇室的血統。它多半只說明:擁有這種稱號的人在偷牛方面特別高明而且。
一天,里普利、吉文斯到雙榆牧場去打聽有關一群走失的小牛的訊息。他回程時動身晚了些,當他到達紐西斯河的白馬渡口時,太陽已經落山了。從那兒到他自己的營地有十六英里。到多刺牧場有十二英里。吉文斯已經很累了,便決定在渡口過夜。
河床上有個水坑,水很清潔。兩岸長滿了茂密的大樹和灌木。離水坑五十碼遠有一片捲曲的牧豆草地----為他的坐騎提供了晚餐,為他自己準備了床鋪。吉文斯控好馬,攤開鞍毯,讓它晾晾乾。他靠著樹坐下,卷了一支紙菸。河邊的密林里突然傳來一聲發威而震撼人心的吼叫。掛著的小馬騰躍起來,害怕地噴著鼻息。古文斯抽著煙,不慌不忙地伸手去拿放在草地上的槍套皮帶,拔出槍,轉轉彈股試試。一昂大綱魚噗通一聲竄進水坑。一隻棕色的小兔子繞過一叢貓爪草,坐下來,鬍子牽動著,滑稽地瞅著吉文斯。小馬繼續吃草。
黃昏時分,當一頭墨西哥獅子在乾涸的河道旁邊唱起女高音的時候,小心提防是沒錯的。它歌詞的主題可能是:小牛和肥羊不好找,光吃葷食的它很想同你打打交道。
草叢裡有一隻空水果罐頭,是以前過路人扔在那兒的。吉文斯看到它,滿意地哼了一聲。在他那件縛在馬鞍後面的上衣口袋裡,有一些碾碎的咖啡豆。清咖啡和紙菸!牧牛人有了這兩樣東西,還指望別的什麼呢?
不出兩分鐘,他生起了一小堆明快的鏡火。他拿著罐頭朝水坑走去。在離水坑十五碼時,他從灌木枝葉的空隙中看到左邊不遠處有一匹備女鞍的小馬,塔拉著僵繩在啃草。約瑟法·奧唐奈趴在水坑旁邊喝了水,站了起來,正在擦去掌心的泥沙。吉文斯還看到在她右邊十來碼遠的荊棘叢中,有一頭蹲著的墨西哥獅子。它的硫磺色的眼睛射出飢餓的光芒,眼睛後面六英尺的地方是象獵狗猛撲前那樣伸得筆直的尾巴。它挪動後腿,那是貓科動物跳躍前的常態。
吉文斯做了他力所能及的事。他的大響手槍在三十五碼以外的草地上。他暴喊一聲,竄到獅子和公主中間。
吉文斯事後所說的這場“格鬥”是短暫而有點混亂的。當他衝到戰線上時,他看見空中掠過一道模糊的影子,又聽到兩聲隱約的槍響。緊接著,百米磅重的墨西哥獅子落到了他頭上,噗的一聲重重地把他壓倒在地。他還記得自己喊道:“讓我起來----這種打法不公道!”然後,他象毛蟲似地從獅子身下爬出來,滿嘴的青草和污泥,後腦勺磕在水榆樹根上,鼓了一個大包。獅子一動不動地癱在地上。杏文斯大為不滿,並且覺得受了騙。他對獅子晃晃拳頭,嚷道:“我跟你再來二十四合----”。可他立即省悟過來。
約瑟法站在原來的地方,若無其事地在重新填裝她那把鑲報把柄的三八口徑手槍。這樣射擊並不困難。獅子腦袋同懸在繩子上的著茄罐頭相比,目標要大多了。她嘴角和黑眼睛裡帶著一絲挑逗、嘲弄和叫人惱火的笑意。這位救人未遂的俠士覺得丟臉的火焰一直燒到他的靈魂。這本來是他的大好機會,夢寐以求的機會;可是成全他的不是愛神丘比特,而是嘲弄之神摩摩斯。毫無疑問,森林中的精靈們一定在捧著肚子竊竊暗笑。這簡直成了一出滑稽戲----吉文斯先生同剝製獅子一起演出的滑稽鬧劇。
“是你嗎,吉文斯先生?”約瑟法說,她的聲調徐緩低沉,象糖精一般甜。“你那一聲叫喊幾乎害得我脫靶。你摔倒時有沒有砸傷頭?”
“喔,沒什麼,”古文斯平靜地說,“摔得不重。”他屈辱地彎下腰,把他那頂最好的斯特森帽子從獅子身下抽出來。帽子壓得一團糟,很有喜劇效果。接著,他跪下去,輕輕地撫摸著死獅子那張著大嘴、好不嚇人的腦袋。
“可憐的老比爾!”他傷心地說。
“那是怎么回事?”約瑟法敏捷地問道。
“你當然不明白,約瑟法小姐,”吉文斯說,同時露出讓寬恕勝過悲哀的神情。“誰也不能怪你。我想救它,但是無法及時讓你知道。”
“救誰呀?”
“還不是老比爾。我找了它一整天。你明白,兩年來它一直是我們營地里的寵物。可憐的老東西,它連一隻白尾灰兔都不會傷害的。營地里的弟兄們知道這件事後,都會傷心的。不過你
當然不知道比爾只不過是同你鬧著玩。”
約瑟法的黑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他。里普利·吉文斯順利地混過了這一關。他沉思地站著,把他那黃褐色的頭髮揉得亂蓬蓬的。他眼睛裡露出懊喪的樣子,還摻雜著一些溫和的責怪。他那清秀的臉上顯出一種無可非議的哀傷。約瑟法倒有點拿不準了。
“那你們的寵物跑到這兒來幹嗎了”她負隅頑抗地問道。“白馬渡口附近又沒有營地。”
“這個老傢伙昨天從營地里逃了出來。”音文斯胸有成竹地說。“叢林狼沒把它嚇壞可真奇怪。你明白,吉姆·韋伯斯特,我們營地里管坐騎的牧人,上星期弄了一頭小獵狗到營地里來。這頭小狗真叫比爾受罪----它一連好幾個小時釘在比爾背後,咬它的後腿。每晚休息時,比爾總是鑽在一個弟兄的毯子底下睡覺,不讓小狗找到它。我猜想它一定是愁得走投無路了,否則是不會逃跑的。它一向是離開了營地就害怕。”
約瑟法看看那隻猛獸的屍體。古文斯輕輕拍了拍獅子的一隻可怕的腳爪,這隻腳爪幾乎一下子就可能送掉一條小牛的命。那姑娘深橄欖色的臉上慢慢泛起一片紅暈。這是不是真正的獵人打到不應該打的獵物時,感到羞愧的表示呢?她的眼色柔和了些,垂下來的眼瞼把先前那種明顯的取笑的光芒全趕跑了。
“我很抱歉,”她低聲下氣地說,“不過它看上去是那么大,又跳得那么高,所以----”
“可憐的老比爾肚子餓啦,”吉文斯立即替死去的獅子辯護說,“我們在營地里總是叫它跳起來,才給它吃的。它為了一塊肉還躺在地下打滾呢。它看到你時,以為你會給它一點兒吃的東西。”
約瑟法的眼睛突然睜得大大的。
“剛才我可能會打著你介她嚷道。“你已經跑到了中間。你為了救你那心愛的獅子,甚至冒了生命危險!那太好啦,有文斯先生。我喜歡對動物仁慈的人。”
不錯,現ous在她的眼色里甚至有了愛慕的成分。總之,在一敗塗地的廢墟中出現了一個英雄。吉文斯臉上得意的神情很可以替他在“防止虐待動物協會’‘里謀一個重要的位置。
“我一向喜歡動物,”他說,“馬呀.狗呀,墨西哥獅子呀,牛呀,鱷魚呀----”
“我討厭鱷魚,”約瑟法馬上反對說,“拖泥帶水的,叫人看了起雞皮疙瘩的東西!”
“我說過鱷魚嗎?”吉文斯說。“我想說的準是羚羊。”
約瑟法的良心促使她再想出一些補救的辦法。她懺悔似地伸出了手。她的眼睛裡噙著兩顆晶瑩的淚珠。
“請原諒我,吉文斯先生,好嗎?你明白,我只不過是個小姑娘,一開頭我很害怕。我打死了比爾,感到非常難過。你不了解我覺得多么難為情。我早知道的話,絕不會這么做的。”
吉文斯握住她伸出來的手。他握了一會兒,讓他的寬恕去克制因比爾的死而引起的悲傷。最後,他顯然原諒了約瑟法。
“請你別再提這件事啦。約瑟法小姐。比爾的模樣叫哪一位年輕小姐見了都會害怕的。我會向弟兄們好好解釋的。”
“你真的不恨我嗎?”約瑟法衝動地向他挨近了些。她的眼睛很甜蜜----啊,甜蜜和懇求之中帶著優雅的悔罪的神情。“誰要是殺了我的小貓,我真會恨死他呢。你冒了中流彈的危險去救它,又是多么勇敢,多么仁慈啊!這樣做的人實在太少啦!”從失敗中奪得了勝利!滑稽戲變成了正劇!好樣的,里普利·吉文斯!
現在天色已經黑了。當然不能讓約瑟法小姐獨個兒騎馬回家。儘管吉文斯的坐騎露出不情願的樣子,他還是重新上鞍,陪她一同回去。公主和愛護動物的人----他們並轡馳過柔軟的草地。周圍瀰漫著草原上豐饒的泥土氣息和美妙的花香。叢林狼在遠處小山上陣叫!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是----
約瑟法策馬靠攏一些。一隻小手似乎在摸索。吉文斯的手挑著了它。兩匹小馬齊步走著。兩隻手握住不放,一隻手的主人說:
“以前我從沒有害怕過,可是你想想看!如果碰上一頭真正的野獅子,那怎么得了!可憐的比爾!你陪著我真叫我高興!”
奧唐奈坐在房屋的迴廊上。
“喂,里普!”他嚷道----“是你嗎?”
“他陪我來的。”約瑟法說。“我迷了路,耽誤了很久。”
“多謝你。”牛皇帝城道。“在這兒過夜吧,里普,明天早晨再回營地。”
但是音文斯不肯。他要趕回營地去。一清早有批閹牛要上路。他道了晚安,策馬走了。
一小時後,熄了燈,約瑟法穿著睡衣,走到她臥室門口,隔著磚鋪的過道,向屋裡的牛皇帝招呼說:
“喂,爸爸,你知道那隻叫做‘缺耳魔鬼’的墨西哥老獅子嗎?----就是害死了馬丁先生的牧羊人岡薩勒斯,在薩拉達牧場撲殺了五十來頭小牛的那隻。嘿,今天下午我在白馬渡口結果了它的性命。它正要跳起來時,我用三八口逕往它腦袋開了兩槍。它的左耳朵被老岡薩勒斯用砍刀削去一片,所以我一看到就認識。你自己也不見得打得這么準,爸爸。”
“真有你的!”“悄聲本思”在熄了燈的寢宮裡打雷似地說道。

角色演員介紹

人物
簡介
約瑟法
約瑟法·奧唐奈是僅存的女兒,也就是公主。她從母親那兒秉承了熱情的性格和亞熱帶的那種皮膚微黑的美。她從本思·奧唐親皇上那兒獲得了大量的魄力、常識和統治才能。要瞻仰這樣結合起來的人物,即使跑上許多路都值得。
吉文斯
牛隊頭目,愛慕公主
奧唐奈
皇帝是個可怕的老頭兒,身上佩著幾支六響手槍,靴子上安著踢馬刺,嗓門是那么洪亮,連草原上的響尾蛇都會嚇得往霸王樹下的蛇洞裡直鑽。在皇室還沒有建立之前,人們管他叫“悄聲本恩”。當他擁有五萬英畝土地和數不清的牛群時,人們便改口叫他“牛皇帝”奧唐奈了。

作者簡介

公主與美洲獅
歐·亨利,原名威廉·西德尼·波特(William Sydney Porter),是美國最著名的短篇小說家之一,曾被評論界譽為曼哈頓桂冠散文作家和美國現代短篇小說之父。他出身於美國北卡羅來納州格林斯波羅鎮一個醫師家庭。
他的一生富於傳奇性,當過藥房學徒、牧牛人、會計員、土地局辦事員新聞記者、銀行出納員。當銀行出納員時,因銀行短缺了一筆現金,為避免審訊,離家流亡中美的宏都拉斯。後因回家探視病危的妻子被捕入獄,並在監獄醫務室任藥劑師。他創作第一部作品的起因是為了給女兒買聖誕禮物,但基於犯人的身份不敢使用真名,乃用一部法國藥典的編者的名字作為筆名。1901年提前獲釋後,遷居紐約,專門從事寫作。
歐·亨利善於描寫美國社會尤其是紐約百姓的生活。他的作品構思新穎,語言詼諧,結局常常出人意外;又因描寫了眾多的人物,富於生活情趣,被譽為“美國生活的幽默百科全書”。代表作有小說集《白菜與國王》、《四百萬》、《命運之路》等。其中一些名篇如《愛的犧牲》、《警察與讚美詩》、《帶家具出租的房間》、《賢人的禮物》、《最後一片藤葉》等使他獲得了世界聲譽。
名 句:“這時一種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認為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組成的,而抽噎占了其中絕大部分。”(《歐·亨利短篇小說選》)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