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克利切
- 外文名:Kreacher
- 國籍:美國
- 出處:《哈利·波特》
- 形態:眼睛充血,灰濛濛,肉乎乎的鼻子
- 服侍:布萊克家族
- 名字來源:creature
角色設定,相貌,事跡,主要劇情,故事背景,故事開端,發展,故事高潮,故事結局,
角色設定
相貌
除了腰圍著一條髒兮兮的破布外,全身幾乎一絲不掛。皮膚似乎比他的身體實際需要的多出了好幾倍,腦袋光禿禿的,兩隻蝙蝠般的大耳朵里卻長出了一大堆白毛,眼睛充血,灰濛濛的,肉乎乎的鼻子很大,簡直像豬鼻子一樣;牛蛙般沙啞、低沉的聲音,一邊對鳳凰社的成員破口大罵“窩囊廢”,一邊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像他母親那樣把腦袋割下來粘在一塊飾板上。
事跡
克利切像奴隸一樣服侍自名為王族的高傲自大的布萊克家族,女主人死後,獨自一人在布萊克家族的家——格里莫廣場12號待了十年,從女主人的肖像那裡接受了一些瘋瘋癲癲的指令,使得這所房子髒亂不堪,直到1995年夏鳳凰社將此處作為指揮部後才稍有改觀。克利切不得不為布萊克家族的最後一位傳人——小天狼星布萊克效忠,儘管他十分憎恨這位落難貴公子。他不敢違抗直接的命令,但是總是一個人輕聲念叨著抱怨的話。小天狼星對家沒有任何感情,克利切只會使他不斷想起他所憎恨的家庭,因此他稱這個家養小精靈為“沒用的廢物”而漠不關心。鄧布利多曾告誡過他要善待、尊重克利切,然而小天狼星並沒有這么做,一直企圖逃出屋去的克利切終於在聖誕節前夕抓住了這個機會。當小天狼星對他大喊“滾出去”時,克利切把它曲解成“滾出那座屋子”。他去了布萊克家族中唯一能讓他有些敬意的納西莎·馬爾福的住處,這樣一來,克利切開始服侍兩個主人,但他並沒有向馬爾福夫婦泄露鳳凰社的所在地及禁止他泄露的一些鳳凰社的機密計畫。他被小精靈的魔法束縛著,也就是說它不能違背主人小天狼星的直接命令。然而在小天狼星看來卻都是些很不起眼的小事,用不著考慮不許他說出去,及哈利把小天狼星當做自己的父母和兄長這樣的事實泄露給敵方,伏地魔正是利用這一情報讓哈利去拿預言球。克利切聽從伏地魔的命令使巴克比克受傷,當哈利在格里莫廣場的壁爐中現身時,小天狼星正在樓上照料巴克比克。1996年6月伏地魔向哈利的內心傳送小天狼星被折磨拷問的假情報,哈利見此立即在屋內壁爐的火中現身。克利切則撒謊說他的主人還沒有從神秘事務司回來。就這樣哈利被騙到神秘事物司,小天狼星追隨其後,不幸身亡。小天狼星死後,本以為自己可以被自己最喜愛的布萊克家族成員——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繼承的克利切大失所望(也許這個詞用得太輕了)——前主人小天狼星布萊克一紙遺囑將他的所有財產包括克利切都交給了他的教子哈利·波特繼承。克利切作為黑巫師家族的僕人,自然“不願意歸這個“波特小子”,但是他不得不服從,儘管他對待新主人的態度與對待前主人布萊克的態度一樣。
哈利讓克利切到霍格沃茨廚房裡和其他的家養小精靈一起幹活。哈利還曾讓他幫助跟蹤德拉科·馬爾福。
在最後一部小說《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當中,克利切是一個關鍵人物,因為他曾經作為伏地魔的祭品目睹了伏地魔封藏金掛墜盒(一個魂器)的過程,並且是其主人雷古勒斯盜取作為伏地魔魂器的金掛墜盒的唯一知情人,正是在他的幫助下,哈利找到了金掛墜盒,毀掉了伏地魔的魂器。
哈利在鄧布利多和赫敏的引導下原諒了克利切,理解到他作為一個家養小精靈天生就存在的思維局限性,同情他的遭遇,給與了他極大的信任,還把雷古勒斯·布萊克的最重要遺物掛墜盒送給了他,他對哈利的態度變得十分忠誠,盡心照顧(克利切廚藝極佳),哈利讓他留在霍格沃茲廚房工作,最後的大戰,所有的霍格沃茲小精靈都衝出來抗擊食死徒,克利切勇敢地沖在最前面,胸前掛著雷古勒斯的掛墜盒的克利切,用他那牛蛙般的聲音高呼:“戰鬥!戰鬥!為我的主人、家養小精靈的捍衛者而戰鬥!以勇敢的雷古勒斯的名義,抵抗黑魔王!戰鬥!”。
名字來源
Kreacher是creature的同音異義詞。英語中creature除有“生物”的意思外,還有“隸屬者、奴隸”的意思。屬於純種主義者,是被統治的生物。
主要劇情
故事背景
第二天一大早,哈利就從客廳地板上的睡袋裡醒過來了。從厚實的窗簾露出的縫隙里隱約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黎明前的天空呈現出淡淡的水藍色波紋,伴隨著陣陣涼意,一切都是那么安靜,只聽到羅恩和赫敏緩慢深沉的呼吸。哈利看著他們在他身邊的地板上投下的陰影。羅恩逞英雄地堅持要赫敏睡在沙發墊上,她的身影在他之上。赫敏的胳膊伸向地板,手指離羅恩的很近。哈利想知道他們是不是手牽手睡的,這個念頭讓他覺得格外孤單。
他看著陰暗的天花板,看著布滿蛛網的支形吊燈。不到24小時前,他在陽光中,站在大帳篷的入口處,準備為婚禮的來賓引路,那些似乎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又會怎樣呢?他躺在地板上,想著魂器,那是鄧布利多留給他的複雜而艱巨的使命……鄧布利多……
校長去世給他帶來的悲痛似乎和以往相比有了些變化,穆麗爾在婚禮上的譴責似乎像惡疾一樣進入了他的頭腦,感染了他心中對校長那崇敬的心情。鄧布利多會讓那種事發生嗎?難道他曾經也和達力一樣,只要事不關己,就坐視不理?他真的不理會他那被監禁和藏匿的妹妹嗎?
故事開端
哈利想到了戈德里克山谷,想到了那些鄧布利多從未提起過的墳墓,他還想起了在鄧布利多在遺囑里沒有對那些神秘的物件給出任何解釋,怨恨之情在黑暗中逐漸膨脹起來。為什麼鄧布利多不告訴他?為什麼他不解釋清楚?鄧布利多到底有沒有關心過哈利?還是哈利對他來說僅僅是一個需要打磨光滑的工具,從不會去相信他,從不會去信任他?
哈利再也無法忍受只能懷著痛苦的心情躺在那裡,他迫切的需要找點什麼事,好分散一下注意力.於是他從睡袋裡爬了出來,拾起魔杖,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在樓梯口他低聲道:“螢光閃爍,”借著魔杖發出的微弱光亮,他沿著樓梯走上去。
三樓是他和羅恩上次睡覺的地方,他朝里掃了一眼,衣櫥的門開著,被套也被撕開了,哈利又想起了樓下那個倒在地上的巨怪腿。有人在鳳凰社離開搜查過這間房子!是斯內普嗎?還是蒙頓格斯,那個在小天狼星生前和死後都從這屋子裡偷走大量東西的小偷?哈利的目光徘徊在菲尼亞斯·奈傑勒斯的肖像框上----他是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但是像框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泥濘的背景幕。很明顯,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到霍格沃茨的校長辦公室過夜去了。
哈利繼續順著樓梯向上,一直走到了頂樓,那只有兩扇門。正對著他的那扇門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小天狼星”。哈利以前從未到過他教父的房間,他推開門,高舉魔杖,好讓螢光照到的範圍更大一些。
房間很大,而且這裡以前一定相當氣派。房間裡有張大床,木質的床頭版上鏤刻著花紋;高高的窗戶被長天鵝絨窗簾遮著;支形吊燈上覆蓋著厚厚的一層灰,蠟燭還插在燭架上,周圍凝結著一滴滴的燭淚。牆上的圖片和床頭板上也是灰濛濛的,蜘蛛網從吊燈一直延伸到大木衣櫥上。當哈利往裡走時,他還聽到了受到驚嚇的老鼠的腳步聲。
哈利輕快的跑過去,他認出了他的父親,那亂糟糟的黑髮豎在後腦勺上,就和哈利一樣,而且他也帶著眼鏡。站在他父親邊上的是小天狼星,帶著幾分不經意的帥氣,他那流露出些許傲慢的臉龐,比哈利以往任何時候見到的都要年輕和開心。小矮星在小天狼星右邊,比他矮了一個頭,圓鼓鼓、水汪汪的小眼睛裡閃爍著因為與這么酷的一群人為伴而產生的興奮光芒。詹姆的左邊是盧平,雖然相較之下顯得有點寒酸,但是同樣喜氣洋洋----他們喜愛他接納了他,不過也許這只是因為他們看到哈利看到了這張相片呢?他想把它從牆上揭下來;這是他的了,畢竟,小天狼星把一切都留給了他,但是哈利取不下來。看來小天狼星作了所有的預防工作以阻止他父母把這房子重新裝飾。
哈利細細打量著四周。外面的天空開始明亮起來,一縷光柱照在了散落一地的零碎紙片,書籍,以及一些小物件。很明顯,小天狼星的房間被搜查過了,地上的那些基本上被當做沒有價值的東西了。有些書被粗魯的翻動過,封面與書本被分開,一頁頁紙把地板弄得凌亂不堪。
哈利彎下腰撿起一些紙片,仔細辨認著。他認出其中一張是從老版本的《魔法史》(巴希達·巴沙特著)上撕下來的,另一張曾屬於某本機車養護手冊。第三張是手寫的,而且皺巴巴的。他把它展平,讀了起來。
親愛的大腳板:
謝謝你送給哈利的生日禮物!這是他目前最喜歡的一件了。剛剛一歲大的他就開始坐著玩具掃帚飛速上升,他看起來很為這個高興呢。你可以看看我隨信寄來的照片。雖然只能離地兩英尺,但是他差點弄死了一隻貓,而且打碎了佩妮在聖誕節送給我們一隻可怕的花瓶(這可沒什麼大不了的)。詹姆覺得這很有趣,還說他將來會是個很棒的魁地奇隊員,但是我們不得不把所有的裝飾品都收起來,並且在他飛的時候時時刻刻的盯著他。
我們過了一個相當平靜的生曰茶會,只有我們和老巴希達,她總是對我們好得不得了,而且她很溺愛哈利。你沒來真是太遺憾了,但是鳳凰社是應該擺在第一位的,而且哈利太小,還根本意識不到這是他的生曰!與外界隔絕讓詹姆有點失落,雖然他努力掩飾,但是我看得出來。鄧布利多還拿走了他的隱形衣,這讓他完全沒有可能去郊遊了。要是你能過來拜訪一下,他肯定會振奮得多。蟲尾巴上個周末過來了一趟。我覺得他看起來也有點無精打采的樣子,可能是因為那些關於麥克米拉根的訊息,知道那訊息後,我哭了一整晚。
發展
巴希達幾乎每天都來,常常講些非常有趣的關於鄧布利多的舊事。我不確定鄧不利多知道以後會開心!不知道有多少是可以相信的,事實上,那些事放在鄧布利多身上顯得太難以置信了……
哈利的四肢似乎失去了知覺。他定定地站著,緊張得有點痙攣的手指死死抓著這張看起來不可思議的紙片,火山爆發一樣的興奮在他心裡翻滾,相伴而來的悲痛流遍了他的全身,他跌坐在了小天狼星的大床上。
他把這封信又看了一遍,但是並沒有看到更多的內容。於是他開始琢磨起寫信的字型來。她寫的“g”和他的一模一樣。哈利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一遍又一遍,每看一遍都感覺是輕柔地透過面紗捕捉他們的影像,他們的氣息。這封信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寶貝,這讓他切實地感受到,莉莉·波特曾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真實地生活過,她溫暖的手曾在這張羊皮紙上移動,讓墨水在紙上流淌,這些文字,這些關於他的文字,哈利,她的孩子。
哈利匆匆擦去眼睛裡的淚水,他把這封信再次讀了一遍,這次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信的意思上。感覺就是像在聽著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講話。
他們曾經有過一隻貓.……也許已經像他在高錐克山谷的父母一樣化為了塵土……也許跑掉了,因為沒有人來餵它.……小天狼星送給了他第一把飛天掃帚……他的爸爸媽媽認識巴希達·巴沙特,是鄧布利多介紹給他們的嗎?鄧布利多一直保存著他的隱形斗篷……這聽起來似乎很有趣……
哈利頓住了,思考起他母親說的話。鄧布利多為什麼要拿詹姆的隱形衣?哈利清清楚楚地記得校長几年前曾告訴過他“我可不是非要隱形衣才能隱形”。也許是鳳凰社裡不那么厲害的成員需要這個的幫助的吧,難道鄧布利多還充當過跑腿的角色嗎?哈利繼續揣測著……
蟲尾巴曾經在這待過……小矮星,那個叛徒,曾經“無精打采”?那時的他意識到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詹姆和莉莉了嗎?
最後又提到了巴希達,這個女人曾經說過一些關於鄧布利多的難以置信的小故事……她說鄧布利多----
她說鄧布利多怎么了?關於鄧布利多的,可能讓人感覺到難以置信的事太多了。比如在變形考試上拿了個低得可憐的分數,或者是像阿伯福斯一樣給山羊施了個魔法……
哈利站起身,仔細檢查著地板;也許信的其餘幾頁就在這附近也說不定呢。他急切地搜尋著一張張的紙片,如同先前那個搜查者一樣粗暴,他拉開抽屜,使勁搖晃著書,站在凳子上用手去夠衣櫥頂,在床下和扶手椅下爬行。
最後,他趴在地板上,在五斗櫥下面發現了一張被撕破的紙片。他把那張紙片掏出來,認出這正是莉莉描述過的那張相片。一個黑頭髮的男孩正坐著一個小掃帚在照片內外衝進衝出,開心地大笑著,一雙應該是屬於詹姆的大腳緊跟其後。他把相片和莉莉的信捲起放進了口袋,繼續去尋找下一張紙片。
又一刻鐘過去了,他不得不承認母親那封信的其餘部分確實是不見了。它是在那十六年間就被弄丟了,還是被那個搜查過房間的人拿去了呢?哈利又看了一遍信的第一頁,這次是為了尋找可能對第二頁的內容有價值的線索。食死徒當然不會對他的玩具掃帚感興趣……他唯一猜到的,可能是那些關於鄧布利多的事有什麼重大意義。她說鄧布利多--她說了什麼呢?
“哈利?哈利?”
“我在這呢!”他叫到,“怎么了”?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赫敏幾乎是破門而入。
“我們一醒來就找不到你了!”她氣喘吁吁地說完,過身大喊道:“羅恩!我找到他了!”
羅恩惱火的聲音伴著回聲從幾層樓下傳了上來。
“真不錯!替我告訴他他就是個混球!”
“哈利,請不要玩失蹤可以嗎,我們擔心死了!你為什麼到樓上來?”她環視著房間。“你到這來乾什麼?”
“看看我都找到了什麼!”
他把他媽媽的信舉起來,赫敏接了過去,看完之後她抬起頭看著他:
“噢,哈利……”
“還有這個。”
他把那張有點破爛的相片給她看,赫敏看著相片上騎著玩具掃帚橫衝直撞的小男孩笑了起來。
“我正在找信的其餘部分,”哈利說,“但是它們不在這。”
赫敏四下看了看。
“是你把這弄成這樣的嗎?還是你一來這裡就是這樣?”
“有人在我之前就已經搜查過這裡了,”哈利說。
“我也這么認為。我一路上來,看到每間房都被搜過一遍。你覺得他們在找什麼?”
“關於鳳凰社的信息,如果這是斯內普乾的。”
“但是你想啊,他應該早已經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了,我的意思是,他曾是鳳凰社的一員啊,不是嗎?”
“那么,”哈利熱心地想把他的理論推銷出去,“那么那些關於鄧布利多的信息?信的第二頁就該是這個了。你看我媽媽提到的這個巴希達,你知道她是誰嗎?”
“誰?”
“巴希達·巴沙特,就是她寫的……”
“就是她寫的《魔法史》,”赫敏回答道,看起來很興奮,“這么說你的父母認識她?她是個不可思議的歷史學家。”
“而且她現在還活著,”哈利說,“她就住在高錐克山谷。羅恩的穆麗爾姨媽曾在婚禮上說起過她。她了解鄧布利多的家庭。她還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呢,不是嗎?”
赫敏看著哈利的樣子,瞭然的微笑著。哈利不想和她對視,不想在她面前過多的流露出自己的心情,他拿回信和照片,塞進脖子上的小袋子裡。
“我理解為什麼你想和她談論一下你爸媽還有鄧布利多的事,”赫敏說,“但是這樣做對我們找魂器一點幫助都沒有,不是嗎?”哈利沒有回答。赫敏繼續說道: “哈利,我知道你非常想去高錐克山谷,但是我很害怕,昨天食死徒那么容易就能找到我們,這真的讓我很害怕。而且這更加讓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去你父母埋葬的地方了,我敢肯定他們正等著這你去那呢!”
“不僅僅是那樣,”哈利說,還是不肯看她,“穆麗爾在婚禮上說了一些關於鄧布利多的事,我想知道事實是怎樣的。”
他把穆麗爾告訴他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赫敏。當他說完以後,赫敏說,“當然,我明白是什麼讓你這么心煩意亂了,哈利……”
“我沒有心煩意亂,”他撒謊道,“我只是想知道那到底是真的還是……”
“哈利,難道你真的認為從穆麗爾那種惡毒的老女人,或者麗塔斯基特那裡能夠得到真相嗎?你怎么能相信他們?你了解鄧布利多的!”
“以前我確實以為我了解,”他咕噥道。
“但是你知道麗塔寫的關於你的那些報導有幾句是真的!多戈是對的,你怎么能讓那種人來玷污你記憶中的鄧布利多!”
他把目光移開了,努力不讓自己的怨恨之情流露出來。他又面臨了這樣一個選擇:到底應該相信什麼。他想知道真相,但是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他不該知道這個?
“我們去廚房怎么樣?”一陣短暫的沉默後赫敏這樣建議。“吃點東西吧?”
他答應了,不過答應得很勉強,哈利跟著赫敏走到了樓梯平台,經過剛才遺漏的第二扇門。一開始在黑暗中他沒有注意到門口小牌子的油漆上上深深的劃痕。這次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仔細辨認著,這是塊小小的,華而不實的牌子,工整的手寫字型寫著的內容也許能讓珀西韋斯萊很願意地在他門上也粘一個:
若沒有雷古勒斯(R)﹒阿塔洛斯(A)﹒布萊克(B)的特批
一股興奮之情在哈利身上蔓延,但是他也沒有馬上明白這是什麼原因。他把那塊牌子又讀了一遍,赫敏已經在他前面走下樓梯了。
“赫敏,”他驚訝於自己的聲音居然可以這么冷靜。“回到這兒來。”
“怎么了?”
“R.A.B……我想我找到他了!”
赫敏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跑回了樓梯平台。
“在你媽媽的信里嗎?我怎么沒看……”
哈利搖了搖頭,指著雷古勒斯的牌子。她看了看,突然緊緊地抓住了哈利的胳膊。
“小天狼星的弟弟?”她輕聲說。
“他是個食死徒,”哈利說。“小天狼星告訴過我,他弟弟很小的時候就加入了那個隊伍,但是後來又畏縮起來,並且打算離開……於是他們就把他給殺了。”
“那就對了!”赫敏喘著粗氣說,“如果他是一個食死徒他就有機會接近伏地魔,如果他覺悟過來,他就會想辦法對付伏地魔!”
她鬆開了哈利,靠著樓梯扶手尖聲道:“羅恩!羅恩!上來!快點!”
一分鐘後,羅恩出現了,氣喘吁吁的,手裡還緊握著魔杖。
“怎么回事?如果這次又是一個大型蜘蛛那我可得先把早飯給吃瞭然後再來--”
他皺起眉頭順著赫敏指著方向看了看雷古勒斯門上的牌子。
“這是什麼?不就是小天狼星的弟弟嗎?雷古勒斯·阿塔洛斯……雷古勒斯……R.A.B!那個掛墜盒!你們想起來沒?”
“我們去看看,”哈利說。他推了推門,門是鎖的 。赫敏拿出魔杖對準門把手念到:“阿拉霍洞開。”隨著喀噠一聲響,門開了。
他們一起走了進去,環視四周。雷古勒斯的臥室比小天狼星的稍微小一點,不過同樣華麗宏偉。和努力把自己標榜得與家族不一樣的小天狼星不同,雷古勒斯盡力保持著一致。床上,牆上,還有窗戶上,遍布斯萊特林的翠綠和銀色。布萊克家庭的徽章和座右銘“純種”被煞費苦心地刷在床上。在這下面是一些泛黃的剪報,湊在一起,就像一幅粗糙的拼貼畫。赫敏走過房間仔細查看著這些報紙。
“全是關於伏地魔的,”她說。“雷古勒斯似乎在加入食死徒之前就對他著迷已久……”
她坐在床上,好讀起來方便一點,一股灰塵從被套上騰起。哈利注意到了另一張相片:一支霍格沃茨魁地奇球隊笑著,揮舞著手。他靠近查看,發現他們胸膛上的徽章上刻著一條蛇,是斯萊特林。很容易就能認出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是雷古勒斯:他和他的哥哥有著同樣的黑髮和同樣帶著些許傲慢的表情。不過他顯得更瘦小一些,也沒有小天狼星那樣帥氣。
“他是找球手。”哈利說。
“什麼?”赫敏含糊的問。她仍然沉浸在關於伏地魔的剪報中。
“他坐在第一排中間,這是找球手的位置……沒什麼。”哈利意識到沒人在聽他講話。羅恩正趴在衣櫃下搜查。哈利掃視著整個房間,尋找可能藏有東西的地方,他靠近書桌,不出意料,有人已經在他們之前搜過了。抽屜剛被人翻動過,灰塵也被擦亂了。這裡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舊羽毛筆,明顯曾被粗心大意使用過的舊課本,一個不久前才被打碎的墨水瓶,還有殘留的墨汁覆蓋著抽屜的底板。
“有一個更簡單的方法,”當哈利在牛仔褲上擦拭他沾著墨水的手指頭時,赫敏說。她舉起魔杖念道:“金掛墜盒飛來!”
什麼都沒有發生。羅恩剛剛檢查完那些褪色窗簾的褶皺,一臉失望。
“就這樣嗎?它不在這兒?”
“噢,它可能仍然在這裡,不過被施了反咒,讓人不能用咒語召喚它。”赫敏說。
“就像伏地魔對山洞裡的石盆所做的一樣,”哈利說,記起在山洞中他不能召喚假盒子的事情。
“那我們怎么才能找到它?”羅恩問道。
“用手一點一點找。”赫敏回答。
“真是個好主意。”羅恩轉了轉眼珠子,繼續檢查那些窗簾。
他們花了一個多小時,仔細搜遍了房間的每一英寸,最後還是不得不承認盒子並不在這裡。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耀眼的陽光從骯髒的落地窗照進來。
“但它可能在房子的其他某一個角落裡。”下樓時赫敏語調高昂。儘管哈利和羅恩變得更加沮喪,她卻仿佛更有信心了。“不管他是否已經設法毀掉了它,他都想把它在伏地魔眼皮子底下藏起來,不是嗎?還記得上次我們來這裡時不得不清理的那些噁心的東西嗎?朝每個人發射螺釘的老爺鐘和想勒死羅恩的舊長袍;雷古勒斯可能把它們放在那兒來掩護那個盒子,儘管我們當時沒有意識到……”
“……這些,”她低聲結束了這句話。
“怎么了?”羅恩問道。
“金掛墜盒。”
“什麼?”哈利和羅恩異口同聲。
“在客廳的壁櫥里,沒人能打開,而且我們……”
哈利覺得胃裡一沉,他記起來了,他甚至曾經把它拿在手裡。他們曾經輪流試圖打開它。後來它和裝了肉瘤粉的鼻煙盒以及讓人昏昏欲睡的音樂盒一起被丟進一大袋垃圾中……
“克利切從咱們那兒撿回了大堆的東西。”哈利說。這是唯一的機會,他們唯一的微弱希望,他要牢牢的抓住它直到不得不鬆手。“在廚房碗櫥里它的窩那兒藏滿了那些東西。快!”
他兩步並作一步的跑下樓梯,另兩個人緊跟著他,腳步聲隆隆作響。經過門廳時他們弄出的噪音太大了,吵醒了小天狼星母親的肖像。
“骯髒的雜種!泥巴種!渣滓!”她尖叫著。他們一路衝進地下室的廚房,摔上身後的門。哈利徑直衝到房間的另一頭,在克利切的碗櫥前來了個急剎車,一把扭開櫥門。家養小精靈曾用來當做床的骯髒的舊毯子還在,但是克利切搶救回來的那些閃閃發亮的小東西都不見了,只剩下一本破舊的《生而高貴:巫師家譜》。哈利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把抓起毯子使勁抖,一隻死老鼠掉了下來,滾落到地板上。羅恩一屁股坐進椅子裡,呻吟了一聲。赫敏閉上了眼睛。
“不,還沒結束,”哈利說,然後提高聲音喊道,“克利切!”
隨著一聲巨大的爆裂聲,哈利很不情願的從小天狼星那裡繼承來的家養小精靈憑空出現在冰冷的空壁爐前:瘦弱,半人高,蒼白色的皮膚滿是褶皺,蝙蝠似的耳朵里長著一大堆白毛,仍然穿著他們第一次見他時的條塊骯髒的破布。他向哈利鞠躬時,那輕蔑的眼神說明他對於所有權改變的看法就像他的裝備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主人,”克利切用他牛蛙般嘶啞的聲音說。他彎得更低了,對著自己的膝蓋咕噥,“與背叛血統的韋斯萊和那個泥巴種一起回到我女主人的老房子裡……”
“我不許你叫任何人‘血統背叛者’或者‘泥巴種’,”哈利咆哮起來。他早該發現就算克利切沒有把小天狼星出賣給伏地魔,他豬嘴一樣的鼻子和布滿血絲的大眼睛還是會那么惹人討厭。
“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哈利低頭看著小精靈,心跳加速,“我命令你說實話,懂了嗎?”
“是,主人。”克利切又一次鞠躬回答。哈利注意到他的嘴唇在無聲的蠕動,無疑是在說那些被禁止說出的侮辱性詞句。
“兩年前,”哈利說,他的心臟錘打著肋骨,“樓上客廳里有一個大的金質紀念品盒,我們把它了扔出去。你是不是又偷回來了?”
片刻的寂靜後,克利切直起腰,看著哈利的臉。然後他回答:“是的。”
“它現在在哪兒?”哈利興奮的問,羅恩和赫敏也都一臉欣喜。
克利切閉上了眼睛,仿佛他不能忍受他們對他下一句話的反應。
“不在了。”
“不在了?”哈利機械的重複著,欣喜轉瞬即逝,“你說它‘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小精靈顫抖起來,開始左右搖擺。
“克利切,”哈利激動的說,“我命令你-”
“蒙頓格斯.弗萊奇,”小精靈聲音嘶啞,眼睛仍然緊閉著。“蒙頓格斯.弗萊奇把所有的東西都偷走了,貝拉小姐和西茜小姐的畫像,女主人的手套,梅林一級勳章,有家族徽章的酒杯,還有……還有……”
克利切艱難的吞了一口空氣,瘦骨嶙峋的胸脯快速的起伏著,然後猛的睜開了眼睛,發出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還有那個盒子,主人雷古勒斯的盒子。克利切錯了,克利徹違背了他的命令!”
就在克利切沖向立在壁爐前的撥火棍的同時, 哈利本能的做出反應,撲到家養小精靈身上,把他牢牢按住。赫敏和克利切的尖叫混在一起,但是哈利的咆哮聲比他們兩個都大:“克利切,我命令你不許動!”
他感覺到家養小精靈不動了,便鬆開手。克利切平躺在冰冷的石板上,眼淚從他鬆弛的眼皮下湧出來。
“哈利,讓他起來!”赫敏輕聲說。
“讓他用撥火棍懲罰自己?”哈利哼了一聲,在家養小精靈身邊跪下。“我可不想這樣。好了,克利切,我要知道真相,你怎么知道是蒙頓格斯.弗萊奇偷了那個盒子?”
“克利切看到他了!”家養小精靈氣喘吁吁的說,大滴大滴的淚珠流過他的豬鼻子,流進他長滿灰牙齒的嘴裡。克利切看到他從克利切的碗櫥里出來,手上拿滿了克利切的寶貝。克利切叫那個順手牽羊的小偷停下,可是蒙頓格斯.弗萊奇大笑著,跑……跑了……
“你說那個盒子是‘主人雷古勒斯的’,”哈利說道,“為什麼?它是從哪兒來的?雷古勒斯跟它有什麼關係?克利切,坐起來,告訴我你所知道的關於這個盒子的每一件事情,還有關於雷古勒斯和它的所有事情!”
家養小精靈坐起來,蜷縮成一個球,把他濕漉漉的臉放在膝蓋中間,開始前後搖晃。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很壓抑,但在這個安靜的、空曠的廚房中依然非常清晰。
“主人小天狼星離開了,可喜的擺脫,因為他是一個壞孩子,總是不守規矩,傷透了女主人的心。可是主人雷古勒斯很有教養,他知道布萊克家族的姓氏和自己高貴的純血統意味著什麼。多年以來,他一直談論著黑魔王,那個讓巫師不再隱藏,而反過來統治麻瓜和麻瓜出身……的人。16歲的時候,主人雷古勒斯加入了黑魔王的集團。如此驕傲,如此自豪,如此幸福的侍奉……
然後有一天,他加入一年以後,主人雷古勒斯下樓到廚房來看克利切。主人雷古勒斯一直喜歡克利切。主人雷古勒斯說……他說……”
年老的家養小精靈搖晃的速度加快了。
“……他說黑魔王需要一個家養小精靈。”
“伏地魔需要一個家養小精靈?”哈利重複道,回頭看著羅恩和赫敏,兩個人看起來和他一樣困惑。
“嗯,是的,”克利徹呻吟了一聲,“主人雷古勒斯主動推薦了克利切。這是榮譽,主人雷古勒斯說,屬於他和克利切的榮譽。克利切必須做黑魔王吩咐的任何事情……然後回……回家。”
克利切搖晃的更快了,喘息變成了嗚咽。
“所以克利切到了黑魔王那裡。黑魔王沒有告訴克利切要做什麼,只是把克利切帶到了海邊的一個洞穴里。洞穴深處是一個山洞,山洞裡有一個很大的黑湖……”
哈利脖子後的頭髮直豎起來,克利徹嘶啞的聲音好像來自黑暗的水下。他仿佛清楚的看見了發生的事情,如同就在現場一樣。
“……有一條船……”
那兒當然有條船。哈利知道那條船,可怕的綠色,很小,被施過魔法,所以每次只能載一個巫師和一個犧牲品駛向湖中心的島。那么,這就是伏地魔測試魂器周圍防禦措施的方法,借一個無關緊要的生物,一個家養小精靈……
“島上有一個裝滿了藥……藥水的盆。黑……黑魔王讓克利切喝掉它……”
家養小精靈從頭到腳都在顫抖。
“克利切喝了,喝的時候看見了可怕的東西……克利切身體裡像被火燒著了一樣……克利切哭喊著要主人雷古勒斯救救他,他哭喊著女主人布萊克,可是黑魔王只是大笑……他讓克利切把所有的藥水都喝光……他把一個盒子放在空盆里……他用更多的藥水把它裝滿了。”
“然後黑魔王把船划走了,把克利切一個人留在島上。”
哈利仿佛能看到事情的發生過程。他看到伏地魔蒼白的,蛇一樣的臉消失在黑暗中,紅色的眼睛冷酷無情的盯著受到過度驚嚇的小精靈,一旦他屈服於燃燒的毒藥帶來的令人絕望的口渴,他的生命將在幾分鐘之內結束,成為犧牲品……但是哈利只能想像到這裡,因為他想不出克利切是怎么逃出來的。
“克利切需要水,他緩緩爬到島的邊上,從黑色的湖中喝水……很多手,死人的手,從水中伸出來,把克利切拉向水下……”
“你是怎么逃脫的?”哈利問,當聽到自己的聲音低的像耳語時,他一點也不吃驚。
克利切抬起那顆醜陋的腦袋,用他大大的,充血的眼睛看著哈利。
“主人雷古勒斯讓克利切回來。”他回答道。
“我知道……可你是怎么從那些陰屍手裡逃出來的?”
克利切似乎並不能理解哈利的話。
“主人雷古勒斯讓克利切回來。”他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但是……”
“喔,很明顯,不是嗎,哈利?”羅恩說。“他幻影顯型了。”
“但你不能在那個山洞裡幻影移形,”哈利爭辯,“否則鄧不利多……”
“小精靈的魔法和巫師的不同,不是嗎?”羅恩說,“我是說,我們不能在霍格沃茨幻影移形,而他們卻可以。”
哈利花了會兒時間理解羅恩的話。伏地魔怎么可能犯這樣的錯誤呢?但這時,赫敏說話了,她的聲音冷冰凍的。
“當然, 伏地魔會考慮到家養小精靈的活動完全在他的注意之下,就像所有的純血巫師像對待動物一樣… 他從不會想到家養小精靈會有他不會的魔法。”
“家養小精靈最高的法律是他主人的命令,”克利切拖長了聲音說。“主人讓克利切回家,所以克利切回來了…”
“是的,你做了你該做的,不是嗎?”赫敏溫和的說。“你一點也沒有違背命令! ”
克利切搖了搖頭,身體從沒搖晃得那么快。
“你回來後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哈利焦急地問。“你告訴雷古勒斯發生的事情以後,他怎么說?”
“主人雷古勒斯很擔心,非常擔心,”克利切嘶啞的說。“主人雷古勒斯交待克利切待在房子裡不要出去。然後…過了一段時間……一天晚上主人雷古勒斯到他的櫥櫃裡找克利切,克利切能看出來,主人雷古勒斯很奇怪,跟平時不一樣,他的精神好像很混亂……他要克利切帶他去山洞,去克利切曾經和黑魔王一起去過的山洞……”
他們動身了。哈利可以清楚的想像出受驚的老家養小精靈與瘦瘦黑黑,一度和小天狼星如此相像的的找球手……克利切知道怎么打岩洞隱藏的入口,知道怎么召喚小船;這次是他愛的主人划船將他帶到裝滿毒藥的石盆所在的島上…
“他讓你把毒藥喝了?”哈利厭惡的問。
故事高潮
但是克利切搖頭哭了。赫敏飛快地捂住了嘴巴,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主……主人雷古克斯從口袋中拿出和黑魔王的相似的盒子,”說著,克利切的眼淚從大鼻子的兩邊傾瀉而下。“他交待克利切帶著它,一旦石盆空了,就掉換盒子……”
克利切的嗚咽變成了尖利的哭叫;哈利不得不集中注意力來聽清楚他的話。
“他還命令……克利切離開……他。他還交待克利切……回家……不告訴女主人……他所做的事情……還要毀掉……第一個盒子。他喝下了……所有的毒藥……克利切掉換了盒子……看著……主人雷古勒斯……被拖到水面下……被……”
“可憐的克利切!”赫敏哭著哀嘆。她跪在小精靈身邊想擁抱他。他立刻站起來,畏縮的遠離她,一副很明顯的憎惡的表情。
“泥巴種碰到了克利切,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的女主人會怎么說啊?”
“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叫她‘泥巴種’ !”哈利憤怒的咆哮。但是小精靈已經在懲罰自己了,他撲倒在地上,前額重重的撞在地板上。
“阻止他……阻止他!”赫敏哭著喊道。“天哪,你沒看到他們現在服從的方式多么病態嗎?”
“克利切-停下來,停下來!”哈利對他喊道。
小精靈躺在地板上,顫抖著,喘著氣,綠色的鼻涕粘在鼻子上,蒼白的前額上他懲罰自己時造成的淤傷已經散開了,他眼睛腫脹,布滿血絲的眼睛中充滿淚水。哈利從沒有見過如此讓人同情的情況。
“你把盒子帶回家了,”他殘忍的說,決心知道整個故事。“你試過毀掉它?”
“克利切無論做什麼都不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小精靈呻吟著,“克利切什麼方法都試過了,他知道的所有方法,可是哪種……哪種方法都沒用……有太多強大的咒語施加在盒子上,克利切確信毀掉它的方法是從盒子裡面破壞,但是打不開它……克利切懲罰自己,他又試著打開它,他懲罰自己,又嘗試打開它。克利切沒能執行命令,克利切沒辦法毀掉那個盒子!而女主人傷心地發瘋,因為主人雷古勒斯不見了,克利切不能告訴她山洞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能,主人雷古勒斯禁止……禁止他告訴家……家族裡的任何人山……山洞裡發生的任何事情……”
故事結局
克利切哭的太厲害了,話都說不連貫了。赫敏看著克利切,淚水從臉上流下來,但是她不敢再去碰克利切了。甚至連一直都討厭克利切的羅恩也忍不住了。哈利坐在自己的腳跟上,搖了搖頭,試著把事情理清楚。
“我不能理解你,克利切,”最終他說。“伏地魔想殺了你,雷古勒斯為了打倒伏地魔犧牲了,你卻仍然高興的把小天狼星出賣給了伏地魔?你高興的去找納西沙和貝拉特里克斯,讓她們把訊息傳給伏地魔……”
“哈利,克利切不是這么想的,”赫敏說,用她的手背擦掉眼淚。“他是一個奴隸;家養小精靈對於受到糟糕的,甚至殘忍的對待已經習慣了;伏地魔對克利切所做的事情並不比一般情況下他們受到的對待差多少。巫師戰爭對於克利切這樣的小精靈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忠於善意對待他的人們,布萊克夫人曾經這樣,雷古勒斯也一定是這樣的,所以他欣然的為他們服務並盲從於他們的信仰,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哈利想要抗議,但是她只管說下去,“雷古勒斯的心意改變了……但是看起來他並沒有告訴克利切這些,不是嗎?我想我知道為什麼。如果克利切和雷古勒斯的家族保持古老的純血統,那么他們將是最安全的。雷古勒斯不過是在嘗試保護家族裡的人。”
“小天狼……”
“對於克利切來說,小天狼星很可怕,哈利,這樣並不好,你知道這是真的。小天狼星回來的時候克利切已經孤獨了很長時間了,他肯定想要一些關愛。我確信‘西茜小姐’和‘貝拉小姐’對待克利切的態度會和善的多,所以他願意為她們做事,告訴了她們想知道的每一件事。我一直說巫師們會為他們對待家養小精靈的方式付出代價的。當然,伏地魔是這樣……小天狼星也一樣。”
故事結局 哈利找不到反擊的話,他看著克利切在地板上哭泣,全身都濕了,他想起鄧不利多在小天狼星去世幾個小時之後曾經對他說過的話:我不認為小天狼星把克利切看做有和人類一樣有敏銳的感情的生物……
“克利切,”過了一會兒,哈利說,“你要是感覺可以了了,嗯……請坐起來。”
克利切打了幾分鐘的嗝才安靜下來。他有點吃力的調整成坐姿,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用手揉著眼睛 。
“克利切,我要求你做一些事情,”哈利說。他求助的看著赫敏。他想溫和的給出命令,但是同時,他不能假裝這不是一個命令。然而,他語氣的變化似乎得到了赫敏的認可:她鼓勵的笑了。
“克利切,我想請你,去找到蒙頓格斯·弗萊齊。我們需要知道盒子在哪兒……主人雷古勒斯的盒子在哪兒,這非常重要!我們想繼續完成由主人雷古勒斯開始的工作,我們想……呃……確保他沒有白白的犧牲。”
克利切把拳頭從眼睛前拿開,抬頭看著哈利。
“找到蒙頓格斯·弗萊齊?”他聲音嘶啞的問。
“並且把他帶到這裡,格里莫廣場,”哈利說。“你願意為我們這么做嗎?”
克利切點頭答應了,他站起來時,哈利突然來了靈感。他扯出海格的錢包,拿出那個假的魂器,雷古勒斯曾經在裡面放了一張給伏地魔的紙條。
“克利切,我希望,呃,你拿著這個,”他說,把盒子按在小精靈的手中。“這個屬於雷古勒斯,我相信他希望你擁有它,作為對你所做的一切的感激。”
“太過分了,夥計,”羅恩說。小精靈看了一眼盒子,發出一聲充滿了震動和痛苦的嚎叫,再一次摔倒在地上。
他們花了將近半小時時間讓克利切平靜下來。克利切得到了布萊克家族的傳家寶作為自己的東西,他激動得雙腿發軟,已經站不起來了。最後他終於能夠蹣跚的走幾步了,他們陪著他走到櫥櫃前,看著他小心的用髒毯子把盒子裹進去折好,並向他保證,在他外出的時候他們會把保護這個盒子看成是最重要的事。然後他向哈利和羅恩低低的鞠了兩個躬,甚至朝著赫敏的方向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動作,似乎是在嘗試向她行禮,然後,砰的一聲,他幻影移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