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人垂暮》
剛才在來的路上,我們看見很多人在聽廣播,'戴維說,'在聽你新發表的兩首詩。'
'那是我1965年寫的。'
'大多數的美國人都認為你首先是政治家,然後才是詩人。可安娜?路易斯?
斯特朗說,你先是詩人。在延安時,你同她談過詩。有一句話給她印象太深了。那句話,你是指著自己的鼻子說的。你記得你說的什麼?'
幾乎是40年前,他站在陝北黃色的高原上對斯特朗說:'誰說我們這兒沒有創造性的詩人?'他指著自己,聲音提高了一倍:'這兒就有一個。'
此刻,他臉上浮出沉思的神情,喃喃道:'這兒就有一個。'
'你的詩有很多讀者,'戴維說,'但相比之下,你的著作讀者更多。因為你的著作印了十幾億冊。'戴維想說,'比「聖經」印的都多。'但斟酌一下,改了口:'是地球上印得最多的書。'
'我的那些書沒什麼好讀的。'他說,'我在裡頭寫的沒什麼教育意義。'
'你的著作推動了一個民族,並改變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