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怎樣處理好,治理好天下大事?
同義句
一室之不治,何家國天下之為?
一手不洗,滴水不補,片房不掃,何以御病魔?何以保健康?何以成大業?何以濟滄海?
不以事小而忽略,不以事大而輕浮。
大丈夫當掃天下,而始於掃足下。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人要成就一件大事,就得從小事做起。
意義來歷
這句話其實是後人的杜撰,歷史上根本沒有這句話!其真正的原文是:“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國為?”——《習慣說》 劉蓉(清) 《後漢書》中第五十六章《陳王列傳》 《孟子》中也有記載。
陳蕃字仲舉,汝南平輿人也.祖河東太守.蕃年十五,嘗閒處一室,而庭宇蕪穢。父友同郡薛勤來候之,謂蕃曰:“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蕃曰:“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
譯文
陳蕃字仲舉,是汝南平輿人。他祖上是河東太守。陳藩十五歲的時候,曾經獨自住在一處,庭院以及屋舍十分雜亂。他父親同城的朋友薛勤來拜訪他,對他說:“小伙子你為什麼不整理打掃房間來迎接客人?”陳蕃說:“大丈夫處理事情,應當以掃除天下的大事為己任。怎么能在意一間房子呢?”薛勤認為他有讓世道澄清的志向,與眾不同。
可以看出薛勤對陳蕃“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這一觀點的反應是“奇之”,聯繫前面“清世志”的言論,這裡“奇”當然不是“奇怪”的意思,而應當是“驚奇”的意思。可見薛勤對陳蕃的觀點根本就是讚賞的態度,怎么可能去反駁呢?
再看同是記錄東漢,魏晉時代資料《世說新語》,可以發現,其中對這件事的記錄和《後漢書》中的記錄基本一樣,區別就是換幾個無關緊要的字,意思一模一樣。那“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是哪來的呢?
看晉朝的史書、筆記沒有,唐、宋的史書、筆記也沒有,直到看到清朝的散文,才知道,喔,原來在這呢。清朝文學家劉蓉,在散文《習慣說》中記述了他年輕時的一件事,原文如下:
蓉少時,讀書養晦堂之西偏一室。俯而讀,仰而思;思有弗得,輒起繞室以旋。室有窪,經尺,浸淫日廣。每履之,足苦躓焉。既久而遂安之。一日,父來室中,顧而笑曰:“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國為?”命童子取土平之。後蓉復履其地,蹶然以驚,如土忽隆起者,俯視地坦然,則既平矣。已而復然。又久而後安之。噫!習之中人甚矣哉!足之履平地,而不與窪適也,及其久,則窪者若平,至使久而即乎其故,則反窒焉而不寧。故君子之學,貴乎慎始。
原來這句話是劉蓉他爹說的,並且人家的原文是:“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國為?”
可問題是,劉蓉這件事和陳蕃的事太像了,如果只看一遍,保準過幾天大部分的人都得弄混。所以,後人就弄出了“不掃一屋,何以掃天下?”這樣的杜撰語句。
這件事情,還有兩個比較有意思的問題:
1.為什麼對待十分相似的事情,薛勤和劉蓉他爹得出了完全相反的論調?
2.為什麼後人把劉蓉他爹的論調杜撰給了薛勤,並且成為了主流觀點?
關於第一個問題,我是這樣認為的:
從正方說:有“掃天下”的胸懷固然不錯,但是“掃天下”正是從“掃一屋”開始的,“掃天下”包含了“掃一屋”,而不“掃一屋”是斷然不能實現“掃天下”的理想的。
——老子云“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壘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荀況《勸學篇》里說“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前蘇聯革命導師列寧也說過“人要成就一件大事,就得從小事做起。”
以上這些至理名言,都充分體現了“掃天下”與“掃一屋”的哲學關係,說明了任何大事都是由小事積累而成的道理。“莫以善小而不為”,“善”再小,也只有積善才能成德。
總體來說,這種觀點的核心思想是:做人做事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不能好高騖遠,眼高手低,光說不練。
從反方說:在古代治國要求的主要素質有:儒家哲學,農業知識,自然經濟學,古代軍事學,古代管理學等,怎么看和掃屋子都搭不上邊。再說了,一個人個人衛生保持的好,大多數情況下可以肯定的說這個是個認真,嚴肅,謹慎的人。但是,光看到一個人的個人衛生不好,是不能武斷的說這個人肯定對待工作不認真。舉個例子,面對愛因斯坦,我們能否說:“你連你的頭髮,鬍子都“理不順”,你還妄想“理順”時間,空間,物質,能量之間的關係?你做夢吧!”還有,牛頓也是個邋遢,糊塗,鬧不清什麼場合該穿什麼衣服的人,不過人家偏偏弄明白了“蘋果為什麼會掉到地下”。從國內說:“王羲之坦腹東床,王猛捫虱治天下。”好傢夥,一個連身上虱子都沒掃乾淨的人,居然把天下給掃了,這不是直接打了正方的嘴么?
所以也是可以這樣看待這個問題的,“不掃一屋”代表不被與志向無關的事情所迷惑,所拖累,不被金錢,美女,權力,利益所束縛,全心身心為自己的理想——“掃天下”而奮鬥!
總體來說,反方的核心思想是:做人應該將主要精力投入到自己的事業中去,而不應該分散精力到與事業無關的地方。
關於第二個問題,更有意思。從我們現在杜撰出薛勤反問陳蕃:“不掃一屋,何以掃天下?”可以看出,這是中國的主流觀點。很顯然,這個觀點是符合儒家的哲學思想的,這點從荀子的相似言論就可以知道。並且《習慣說》片尾的總結——故君子之學,貴乎慎始——可以看出清代大儒劉蓉也是持這種觀點的。而陳蕃的言論被人硬生生杜撰出一個被駁倒的結尾,也可以看出中國傳統社會是對陳蕃的言論持否定態度的。在這裡我就不討論這種現象其中明顯體現出儒家——過於中庸,過於重視自身品格修養而輕視實踐的哲學弊端。我想說的是,是不是可以把:“不掃一屋,何以掃天下?”理解為草率的“上綱上線”,“亂扣帽子”。“上綱上線”和“扣帽子”也是中國人的習慣,就像我們常說的“三歲看到老”,三歲真的能看到老么?也像是很多父母經常這樣教育孩子:“哎呀,你連這點XXX都沒有,將來還怎么XXX呢?”例如我小的時候我媽經常說:“你連刷牙都不刷,將來有哪個女肯嫁給你?”我想大部分人跟我一樣聽到這種上綱上線,扣帽子的論調,通常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壓根就不以為然。根本起不到教育作用,反而讓人牴觸,還不如就是論事的說“不刷牙別人可能會嫌你有口臭”來的容易讓人接受。反正,我現在還是常常忘了刷牙,我媽在這方面的教育可以說基本失敗。還有一個比較有趣的例子,以前我的一哥們追一女孩,他給那個女孩做飯,女孩看他切土豆絲切的有手指頭粗,於是心裡暗想:“切土豆居然能切這么粗的男生,肯定是超級粗心的,怎么可能會體貼入微的照顧人,這種人絕對不能嫁!”於是那女孩跟別人跑了。那哥們悲催啊,於是痛定思痛,苦練刀工,終於把土豆切的如頭髮絲一般細。新談了女友後給人家做飯,那女孩一看:“好傢夥,這人把土豆切這么細,肯定是超級事多並且難纏的,這種人嫁了日子肯定過不舒坦!”於是那女孩也跟別人跑了,於是那哥們徹底悲催了……
所以說我們在生活中應該多一點“就事論事”,少一點“上綱上線”和“扣帽子”。
歷史上的陳蕃
在中國浩瀚的歷史當中,2000多年前曾經興起了一個龐大的王朝——漢朝。這個朝代歷經24帝,延續了400多年,因而成為中國歷史上立國時間最長的王朝。不過,說起漢朝,在駐馬店,有兩個人物不能遺忘,一個是秦末起義軍領袖、陽城(今平輿後劉)人陳勝。正因為陳勝的揭竿而起,舉兵反秦,才有了後來的大漢王朝(詳見10月9日本報文化視點《陽城陳勝在天中》)。另一位則是見證了大漢王朝走向衰亡的平輿人——東漢太傅陳蕃。 其祖父曾任河東太守。不過到了陳蕃一輩,家道中落,不再威顯鄉里。陳蕃15歲時,曾經獨處一個庭院習讀詩書。一天,其父的一位老朋友薛勤來看他,看到院裡雜草叢生、穢物滿地,就對陳蕃說:“孺子何不灑掃以待賓客?”陳蕃當即回答,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這回答讓薛勤暗自吃驚,知道此人雖年少卻胸懷大志。感悟之餘,勸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以激勵他從小事、從身邊事做起。沒想到,千年以前的兩句對話,竟成了後人教子育人的名言。 “感悟之餘,勸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以激勵他從小事、從身邊事做起。”在《後漢書·陳王列傳》的陳蕃部分並沒有隻字片語提及,相信為後人杜撰。從小事、從身邊事做起的正確性毋庸置疑,但是為了教育後人,不知哪一代的先人作出的如此篡改歷史的行為,卻是錯誤的。正確的(從小事、從身邊事做起)要提倡,錯誤的(篡改歷史)要避免。 在漢朝時,中國還沒有科舉制度,朝廷選拔官吏的形式是“舉孝廉”。陳蕃也不例外,在20歲剛出頭時以舉孝廉入仕,拜為郎中。不久,其母病故,陳棄官行喪。三年後,刺史周景任命他為別駕從事,他卻因與周景諫諍不合,又棄官而去。這之後,公府也曾舉薦其為方正,率直的陳蕃再次推掉。一直到太尉李固舉薦,陳蕃這才離家為官,征拜議郎,再遷為樂安太守。後來,漢朝重臣李膺到青州做刺史。李的威政天下聞名,青州各地平日欺民榨財的官員聽到風聲,嚇得都棄官而逃,惟獨陳蕃安然而坐,“蕃獨以清績留”。 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陳蕃的一鳴驚人,緣於他的一次“犯上作亂”。雖然他為此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卻贏得了一個“不畏強權陳仲舉”的美名。 陳蕃在樂安任太守時,正值東漢外戚、宦官專權弄事之時。有一次,漢順帝之妻梁皇后的哥哥、時任大將軍的梁冀寫了一封信給陳蕃,讓陳為他做一件事。作為一名地方官員,能攀上像梁冀這樣的高官無疑能青雲直上,這是一般為官者夢寐以求的事。但陳蕃卻不以為然。梁冀的信使來找陳蕃,陳蕃拒而不見,信使便假傳大將軍求見。陳蕃一怒之下,用皮鞭將信使打死了。這種有悖情理的做法當然讓一貫飛揚跋扈的梁冀所不容。他在皇帝面前一番“聲討”,陳蕃便被貶到修武縣做了一名縣令。幸運的是,由於陳蕃在任時政績顯著,沒過多久,漢順帝再次起用陳蕃,拜尚書。直至後來靈帝時官至太傅。 二 陳蕃的一生,始終都處在宮廷爭鬥時的動盪之中。作為東漢的大臣,他要么與專權的外戚爭鋒,要么和弄事的宦官相抗。《後漢書》的作者,南朝宋人范曄在評價陳蕃時,說他賢能樹立風聲,不計個人榮辱。在朝綱崩亂之際,與奸佞之人同朝爭鋒,以至於最終慘死在這上面。同時,說陳蕃以遁世為非義,所以屢退而不去,以仁心為己任,雖道遠而彌厲。雖然大功未告成,但其信義足以攜持民心。百餘年間,漢室亂而不亡,陳蕃功勞最大矣。 范曄的話,雖是一家之言,卻道出了陳蕃作為漢室重臣為朝廷亂而不亡做出的獨特貢獻。這其中,陳蕃不避強權、犯顏直諫的做法最讓世人感嘆。 譬如在桓帝時,時任尚書令的陳蕃看到封賞逾制,內寵偎盛,便毫不猶豫地上疏皇上:臣聽說那些事社稷者,社稷為上,那些事人君者,容悅為上。如今我蒙聖恩,備位九列,看到不好的事情而不去告訴皇上,我也就成了容悅之人。現在天下饑荒遍地,稼用不成,民用不康,可聖上還在胡亂封賞。有功之人沒得到什麼好處,無功者卻因和聖上走得近而得了許多好處。甚至有的人,一門之內封侯的能達幾人。這還不算,連年災禍,十傷五六,可皇上卻養著宮女數千,每天食肉衣綺,脂油粉黛不計其數。常言說得好,小偷都不進有五個女兒的家門,那是因為養了這么多女兒,家中肯定貧窮,現在後宮養了這么多嬪妃宮女,豈不是讓國家更貧窮嗎?還有,獄以禁止奸違,官以稱才理物,如果法虧於平,官失其人,肯定是因為皇上做得不好,現在天下人都在議論,獄由怨起,爵以賄成,希望皇上重視…… 這篇奏章,在言及皇上的失誤時,幾乎沒留任何面子,好在漢桓帝還算能納言,最終採納了陳蕃的一些意見,並且從宮中清退了500多名宮女。 還有一次,漢桓帝要去廣城打獵,陳蕃聽說後,又上疏說,當今之世,有三空之災禍:田野空,朝廷空,倉庫空。加上戰亂不止,流民不斷,正是皇上焦心毀顏、坐臥不安的時間,怎么能不顧社稷,揚旗耀武去圍場守獵呢? 延熹六年(公元163年),陳蕃官至太尉,此時朝中有兩個宦官被重用。他們便利用和皇上親近的機會,誣陷排擠朝中的正義之臣。朝中大臣畏懼宦官,敢怒而不敢言,惟獨陳蕃一人上疏死諫。然而此時的皇上已不再聽信陳蕃,最終沒能保住這些忠臣,許多人冤死在獄中。本來,宦官們也欲置陳蕃於死地,但終因陳蕃的名望過大,不敢妄動,使陳蕃躲過一劫。但一年後,因為黨錮事件,陳蕃再次上疏進言。這一次,漢桓帝實在忍無可忍,一怒之下,將陳蕃削職為民。 黨錮事件的起因依然是朝臣與專權的宦官爭鋒。當時,以黨人領袖李膺為首的大臣在朝中失寵,宦官們以李膺、杜密、范滂等人“養太學游士,交結諸郡生徒,互相驅馳,共為部黨,誹訕朝廷,疑亂風俗”為由,誣陷他們。桓帝大怒,下詔書命各郡逮捕黨人,入獄者達200人。陳蕃眼見事態險惡,不顧再次受到牽連,拚死上疏,說李膺、杜密、范滂等人都是正身無玷、死心社稷之人,卻被禁錮閉隔,命懸一線。而皇上堵塞天下人之口,聾盲一世之人,與秦始皇焚書坑儒有什麼不同?如今皇上臨政,先誅忠賢,遇善何薄,待惡何憂?只是聽信奸佞小人的諂言,便要將無罪者入獄,殺無辜者於市。接著,陳蕃又力勸皇上除妖去孽,實在修正,而他自己,因位列台司,憂責深重,不敢尸祿惜生,坐觀成敗。如蒙採錄,即便身首分裂,異門而出,也不恨也。結果可想而知。此次上疏,陳蕃非但沒能救出李膺、范滂等人,自己也被牽連了進去。 好在不久之後,漢桓帝駕崩,竇太后臨朝,又重新起用舊臣。復詔陳蕃為太傅,錄尚書事。 公元168年,漢靈帝即位,因陳蕃在輔佐靈帝登基時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太后又下詔太傅陳蕃,輔弼先帝,出內累年,忠孝之美,德冠本朝,封蕃高陽鄉侯,食邑三百戶。但陳蕃堅辭不受,前後寫了10次奏章。最後,竇太后只好作罷。這段時間,陳蕃位極人臣。他與外戚竇太后的父親竇武一起,理朝綱,輔國政,用仁臣,試圖使漢朝中興。但是,面對強大的宦官勢力,僅靠陳蕃、竇武少數幾個人的努力最終無法實現。尤其是在後來,陳蕃、竇武預謀誅滅宦官,卻不幸走漏風聲,宦官們搶先一步,詭稱陳、竇二人要廢帝,騙得漢靈帝下詔誅殺他們。事發當天,陳蕃即被捕殺。皇太后之父竇武亦不能幸免於難。反抗一陣後,竇武走投無路,拔劍自刎。 就這樣,一代名臣,從小便立志欲掃天下的陳蕃,帶著未能掃平天下的遺憾走向黃泉。 陳蕃、竇武被殺後,此二人的宗親賓客姻屬,也被全部處死。過去曾被陳、竇二人舉薦的門生故吏,也皆免官入獄。惟一倖免的是陳蕃的兒子陳逸。當時,陳蕃有位老朋友朱震,他聽到陳蕃死訊後棄官而哭,先是冒著殺頭危險偷偷掩埋了陳蕃的屍首。然後將陳逸藏匿在甘陵邊界。而他和他的家人被發覺後,全部入獄。朱震受到嚴刑拷打,卻誓死不言,陳逸得以生還。幾年後,黃巾軍起義,漢靈帝大赦黨人,陳逸才走出深山,後官至魯相。 三 忠君、報國、輔社稷之危,面君直言,不避生死,體現了一位忠臣的拳拳心志,更體現出天中先賢的風範。對於陳蕃,還有一點兒不能不提,就是他特別的尊重知識,尊重人才。唐人王勃在他那篇著名的《滕王閣序》中有兩句話:“物華天寶,龍光射牛斗之墟;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其中的徐孺就是陳蕃最尊敬的學者朋友。當初,陳蕃還在做豫章太守時,就請過徐孺出來做事。陳蕃一生不喜歡應酬,更不招待賓客,然而,只有對徐孺例外。他每次請徐孺過來,兩人相談甚歡,忘了時間。為此,陳蕃特意給徐孺準備了一張臥榻,讓他留下過夜。等徐孺一走,陳蕃就把臥榻懸掛起來,直到徐孺再來,他才放下來。陳蕃在漢順帝即位時,因太尉李固的舉薦而走上仕途,因此深知人才對國家的重要,在做尚書令時就力薦天下名士。這些人包括南昌人徐孺、平陵人韋著、汝南人袁閎、陽翟人李曇、安陽人魏桓等。但他所薦之人因不願給昏君為臣,一個也沒有出來做官,可惜了陳蕃的一片苦心。然而,從這裡也能看到,東漢末年,世風已亂到多么危險的邊緣。即便如此,陳蕃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依然苦苦地支撐著,雖然最後的結果是捐軀死國,身首異處,但給後人留下的除了無盡的惋惜外,還有“大丈夫當掃除天下”而事未竟的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