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
伊莉莎白·芭蕾特·莫爾頓-巴雷特,1806年3月6日出生於
英格蘭的
達勒姆。她的父親愛德華·莫爾頓-巴雷特,在
牙買加的甘蔗種植園取得了相當可觀的財富,於1809年他買下了“希望之果”—在莫爾文丘陵附近500英畝的地產。伊莉莎白享受過擁有特權的童年。在領地的四周,她圍騎著小馬訪問附近的其他人家,並經常同她的11個兄弟姐妹排演家庭式的舞台劇。儘管她身體比較虛弱,但在1821年前她並沒有什麼健康上的問題,可是當時的庫克醫生卻開藥方用鴉片來醫治她的一種神經系統的失調。她的母親在她22歲時就去世了,評論家們認為她母親的死對她在今後在寫作《奧羅拉·利》時的失誤,留下了跡象。
伊莉莎白,在小時候就是一個有才能的孩子。她在10歲之前,就已經閱讀了若干莎士比亞的劇本,部分的蒲柏的荷馬史詩譯著,以及《失樂園》和英國、希臘和羅馬歷史的若干篇章。幾乎在每個方面,她都是自學的。在她十歲的時候,她閱讀了主要的希臘和拉丁作家的作品和但丁的《地獄》——所有的這些作品她都是閱讀原文的。對知識的強烈欲望促使她把希伯來語學習得相當好,以致她可以把從頭到尾讀完《舊約聖經》。她很欣賞潘恩,伏爾泰,盧梭和沃斯通·克拉夫特的著作和創作題材,這樣就使她在以後自己所寫的信件和詩詞里,表達出對人權的關懷。在她12歲的時候,她已經寫出了由有押韻對句的4本書所組成的“敘事詩”。芭蕾特後來提到她的第一次文學的嘗試是“重新寫了一遍蒲柏的荷馬,或者說沒有完成。”
在芭蕾特20歲出頭的時候,她結交了一位中年的盲人學者——博伊德·休斯圖·亞特。這位中年學者促使芭蕾特重新引起了對學習希臘語的興趣。在他們兩人的交往過程中,芭蕾特吸收了數量驚人的希臘文學——荷馬、品達羅斯、阿里斯托芬以及其他人的作品。可是過了幾年,芭蕾特對圖亞特的偏愛就減退了。
她對古希臘和古羅馬的經典著作和純粹哲學的著迷被一種宗教痴迷所彌補了,這種宗教痴迷,她後來描寫為一種“不是一種溫文有禮的基督的深深勸導,而是宗教狂的愚蠢幻想。”(見“熱情”內涵的衛理公會教義。)她和她的家人參加了在離家最近的不信奉英國國教的小禮拜堂的祈禱儀式,而巴雷特先生卻積極從事於聖經和傳教士協會的工作。
從1822年開始,伊莉莎白·芭蕾特的興趣越來越傾向於古典學派和文學方面。巴雷特先生在19世紀30年代初所受到的經濟損失,迫使他賣掉了他的莊園“希望之果”,儘管他們的家庭還不算貧窮,可是在1832年到1837年間,他們的家庭遷移了3次,最後於1838年落腳於倫敦的溫坡街的50號,在1838年,伊莉莎白·芭蕾特所寫的《天使和其他詩歌》第一次披露了以她自己的名字發表的、比較成熟的詩篇。同年,她因健康原因,促使她搬到德文郡海濱的托基。她由最喜歡的兄弟愛德華所陪同,可是就在那一年愛德華因溺水而死使她精神上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以致有好幾個月只得沮喪地躺在床上。以後,她的健康就永遠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當她回到溫坡街的時候,她已經變成一個殘疾者和隱士,在病床上渡過了以後5年中的大多數的時間,她所接觸到的人除了她的近親以外只有一、二個人。 在這些同她接觸的人中,有一個富有和歡樂的藝術朋友,名叫約翰·凱尼恩。由於伊莉莎白在1844年所寫的詩使她成為英國大陸上最受歡迎的作家之一,這樣就鼓勵了羅伯特·布朗寧寫信給她,告訴她,他是多么喜歡她的詩歌。於是約翰·凱尼恩安排羅伯特·布朗寧於1845年5月份去看望她,由此打開了文學史上最享盛名的求愛的一頁。伊莉莎白·芭蕾特比羅伯特布朗寧年長6歲,而且還是個殘廢,她幾乎不能相信這個精力旺盛和有世俗觀念的羅伯特·布朗寧會真正像他公開所宣稱的那樣地去愛著她,她的這種懷疑在她以後二年中所寫的:《葡萄牙人的十四行詩集》中表達了出來。終於,愛情戰勝了一切,然而羅伯特·布朗寧模仿他心目中的英雄——雪萊迅速而神秘地帶走了他的心上人,他們終於在1846年8月到達了義大利。因為他們都是正派的
維多利亞時代的人,所以在他們出走前的一個星期就正式結婚了。
巴雷特先生剝奪了伊莉莎白·芭蕾特的繼承權(他對沒有他的允許而結婚的每個子女都是這樣對待的。他從來沒有允許過)。然而,伊莉莎白·芭蕾特與她的兄弟姐妹不一樣,她繼承了屬於原來就應該屬於她的一些錢,所以羅伯特·布朗寧的一家就比較舒服地生活在義大利。在1849年,他們有了一個兒子,名叫羅伯特·德曼·巴雷特·布朗寧。
在她丈夫的堅持要求下,在她的《詩集》第2版中,加進了她的愛情十四行詩。這些詩增加了她詩集的名氣,同時也增加了
維多利亞時代的人對他們所最喜愛的女詩人吹毛求疵式的的批評。(在華茲華斯逝世的1850年,她曾經認真地被考慮授予為英國的桂冠詩人,後來這個稱號被丁尼生摘取了)。她逐漸對義大利的獨立鬥爭感興趣,這種思想在《圭迪的窗子》(1851)和《大會前的詩歌》(1860)表現得非常明顯。在1857年,人們看到她的詩歌-小說,《奧羅拉·利》。
還不清楚伊莉莎白·芭蕾特·布朗寧有著何種類型的病痛,儘管她已經享受到所能構想到的醫療和文學學者。究竟是為了什麼,不斷地使用鴉片可能使她的身體越來越差;而她的丈夫羅伯特·布朗寧只有依靠把她帶到南方和對他的悉心照顧來延長她的壽命。可是她終於在1861年6月29日死在她丈夫的懷裡。
在19世紀的美國和英國的有文化教養的讀者中,還沒有受到的尊敬過比伊莉莎白·芭蕾特·布朗寧更高的女詩人。她的詩對艾艾米麗·狄金森的著作有著巨大的影響,艾米麗·狄金森讚揚她是一位有成就的女性。
頑強歷程
本是一個殘廢的病人
她本來是一個殘廢的病人,生命,只剩下一長串沒有歡樂的日子;青春,在生與死的邊緣上黯然消逝。如今,在遲暮的歲月里趕上了早年的愛情。然而,她只能流著淚,用無情的沉默來回答一聲聲愛情的呼喚。但是,愛情戰勝了死亡,從死亡的陰影里救出了一個已經放棄了生命的人。就像神話中的英雄在懸崖邊救出了被供奉給海怪的公主,替公主打開了裹在她周身的鐵鏈;她那不知疲倦的情人也幫著她擺脫了她的驚慌、她的疑慮、她的哀怨,扶著她一步步來到了陽光底下。她動盪不安的感情逐漸變得穩定了;她對於人生開始有了信心,產生了眷戀。未來的幸福,不再是一團強烈的幻光,叫她不敢逼視,不敢伸出手去碰一下了。她敢於拿愛情來報答愛情了。
愛情使她重新站了起來
這份愛情使她奇蹟般地重新站了起來。在病室中被禁錮了24年之後,她終於可以憑自己的雙腳重新走到陽光下了。
白朗寧夫婦一起度過了15年幸福的生活,在這15年中,從不知道有一天的分離。1861年6月29日,白朗寧夫人永別了她的Robert。臨終之前,她並沒多大病疼,也沒有預感,只是覺得倦;那是一個晚上,她正和白朗寧商量消夏的計畫。她和他談心說笑,用最溫存的話表示她的愛情;後來她感到倦,就偎依在白朗寧的胸前睡去了。她這樣地睡了幾分鐘,頭突然垂了下來;他以為她是一時昏暈,但是她去了,再不回來了。她在他的懷抱中瞑了目。她的容貌,像少女一般,微笑,快樂,高興。
主要成就
英國文學史上的珍品
這部感人的詩集就是他們愛情生活的真實寫照。它是英國文學史上的珍品之一。其美麗動人,甚至超過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集。有多人譯過這本詩集,如聞一多,查良錚(穆旦)等。
白朗寧夫人最初開始寫這十四行組詩大概是在她答應了她愛人的求婚以後的那一段時間。在詩稿的最後一首詩(第四十四首)上,她留下的日期是:“1846年9月,溫波爾街50號。”
她不讓白朗寧知道她的工作,只在信上隱約提到過“將來到了比薩,我再讓你看我現在不給你看的東西。”
1847年初,他們已在比薩住了下來,從住所里可以望見著名的斜塔。有一天,早餐過後,白朗寧夫人照例上樓去工作,把樓下讓給白朗寧。他在窗前站了一會兒,眺望街景,忽然覺得屋子裡有人偷偷地走著,正要回頭,身子卻給他的妻子推住了。她不許他回頭來看,一面卻把一卷稿子塞進了他的口袋,要他看一遍,還說要是他不喜歡,就把它撕去好了。她說罷就逃去了樓上。 這就是那完成了的十四行詩的原稿。白朗寧沒讀到一半,就跳起身來,激動地奔向樓上他妻子的房中去了。他嚷道:“這是自莎士比亞以來最出色的
十四行詩!”他不敢把這文學上的無價之寶留給他一個人享受。可是白朗寧夫人卻很不願意把個人的情詩公開發表。結果這詩集就在那年由私人(她的朋友)印行了少數本子,未標書名,內封面上簡單的寫著“十四行詩集,E·B·B 作”。
1850年白朗寧夫人出版了一卷詩集,把這十四行詩也收進在內(這是這組詩的第一次公開發表),共四十三首,還取了個總名,叫做用意是為了掩護作者的身份,使人聯想到這是一部翻譯過來的詩集。所以叫“
葡萄牙人”,卻是偶然的,與內容無關;只是因為白朗寧夫人曾經寫過關於一對葡萄牙愛人的抒情詩(Catarina to Camoens),白朗寧很愛這詩,常把妻子叫做“我的小葡萄牙人”的緣故。
1856年,前面所述的1850版的詩集第三次出版,白朗寧夫人把十四行組詩作了一些文字上的修改,並把詩集中的另一首題為《將來與過去》的
十四行詩,移到組詩里來作為第四十二首詩,這樣,全詩有了四十四首,這個組詩就成為定本。
主要作品
《天使及其它詩歌》(The Seraphim, and Other Poems, 1838),
《葡萄牙十四行詩集》(Sonnets from the Portuguese, 1850),
《大會前的詩歌》(Poems Before Congress, 1860),
《奧羅拉·李》(Aurora Leigh, 1857)
《逃跑的奴隸》(The Runaway Slave at Pilgrim’s Point, 1846)等。
她詩歌創作的主題可以分為兩個主要方面。一是抒發生活之情;二是爭取婦女解放,反對奴隸制,暴露社會的弊端,表現了進步的理想。她的詩具有熾熱充沛的感情和扣人心弦之力量,語句精煉,才氣橫溢,大都是帶有較濃的感傷性質。
著名詩歌選
請再說一遍我愛你
說了一遍,請再對我說一遍,
說“我愛你!”即使那樣一遍遍的重複,
你會把它看成一支“布穀鳥的歌曲”;
記著,在那青山和綠林間,
在那山谷和田野中,如果她缺少了那串布穀鳥的音節,
縱使清新的春天 披著滿身的綠裝降臨,
也不算完美無缺,
愛,四周那么黑暗,耳邊只聽見
驚悸的心聲,處於那痛苦的不安之中,
我嚷道:“再說一遍:我愛你!”
誰會嫌星星太多,每顆星星都在太空中轉動;
誰會嫌鮮花太多,每一朵鮮花都洋溢著春意。
說,你愛我,你愛我,一聲聲敲著銀鐘!
只是要記住,還得用靈魂愛我,在默默里。
Say over again, and yet once over again,
That thou dost love me.
Though the word repeated Should seem `a cuckoo-song,’
as thou dost treat it.
Remember, never to the hill or plain,
Valley and wood, without her cuckoo-strain
Comes the fresh Spring in all her green completed.
Beloved, I, amid the darkness greeted By a doubtful spirit-voice,
in that doubt’s pain Cry, ...
`Speak once more ... thou lovest!’ Who can fear Too many stars,
though each in heaven shall roll, -- Too many flowers,
though each shall crown the year?
Say thou dost love me, love me, love me -- toll The silver iterance!
-- only minding, Dear,
To love me also in silence with thy so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