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樹

人樹

《人樹》是澳大利亞作家派屈克·懷特的成名作,描述的是斯坦·帕克一家從開荒立家到斯坦·帕克去世期間的故事。文章中人物描寫豐富細膩,文字樸實精煉,凸顯出作者一貫的風格。“人樹”也作“人之樹”,和中國古語中的“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有幾分相似之處。派屈克·維克托·馬丁代爾·懷特,1973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

基本介紹

  • 書名:人樹
  • 又名:人之樹
  • 作者:派屈克·維克托·馬丁代爾·懷特
  • 原版名稱:The Tree Of Man
  • 類別:澳洲文學
  • 首版時間:1955年
  • 字數:494千
內容梗概,人物介紹,斯坦·帕克,艾米·帕克,雷·帕克,塞爾瑪,瑪德琳,奎克萊依兄妹,創作背景,精彩賞析,主題,手法,作品影響,關於作者,

內容梗概

《人樹》敘述的是當斯坦·帕克早先到達的是被森林覆蓋的一片荒地。但是,隨著遷居來的人不斷增加,墾荒的發展,荒蕪之地變成了悉尼的效區。斯坦和他的妻子艾米經過了水、火、旱災人侵襲,度過他們的蜜月,也嘗過貌合神離、同床異夢的滋味。他們的兒子雷自幼乖戾,成年後墮落為罪犯,最終死於槍戰之中。女兒塞兒瑪順著社會的階梯爬了上去,做了律師的妻子,成為上流社會的一員。最後斯坦·帕克去世,文章也隨之結束。

人物介紹

斯坦·帕克

斯坦是個老實純樸、沉默寡言的農民,但這只是他最表面的一層,他的內心世界十分豐富,經歷水災,救火,家庭中的不幸等環節,逐步發掘出來。”斯坦·帕克謙卑樸實,具有感悟生活真諦的本能。“在其平凡的一生中,以自己的、不同於世俗的方式在自己和上帝間創立了一個人才能感受得到的聯繫,探索生命的意義。”斯坦一生當中遇到無數的挫折,自然災害頻發,洪災和火災破壞了他的家園;耳鬢廝磨的妻子對自己不忠,無法與她分享自己的感受;試圖與兒子接觸,卻無法完成兩人之間的交流,最終得到兒子死去的訊息等,仍就默默忍受,無怨無悔,對生活一如既往的熱愛。
斯坦是《人樹》中的核心形象,是叢林人的縮影,凝聚了普通叢林人樸素而偉大的品質。他充實的人生不僅表現在他與叢林、土地、自然的剪不斷的親密聯繫上,還蘊含在他對叢林的奉獻和對生活的執著中。儘管生活極其簡陋艱難,為了要使生活充滿意義,斯坦全身心投入與靜寂、岩石和樹木的抗爭之中。“對未來的憧憬麻醉了他,他既感覺不到樹枝的鞭笞,也感覺不到傷痕斑斑的痛苦。他不停地幹著,太陽曬乾了他傷口上的血跡⋯⋯有時候,決心象魔鬼一樣迷住了他的心竅,連肋骨似乎都在皮膚下面涌動”。他的頑強毅力令大自然都為之動容。他充滿自信,從來都沒想過那些必須做到的事情也許會辦不成。斯坦專注於生活的每一瑣碎枝節,細緻地觀察自然的每一奧秘。
同時,他那豐富深邃的心靈在自然力量的激發下不斷釋放出來,孜孜不倦地探求那源於生活真實的另一種真實———一種永恆的純存在。他經歷過、看到過的所有那些事情都充溢著一種簡潔與完美。最終,自然的淨化、叢林的磨礪使斯坦頓然醒悟,獲得了精神的升華。在某種意義上,斯坦就是懷特自己。1948年結束了二十多年的流亡生涯回國後,懷特卻來到了鄉下,過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場生活。目睹叢林世界、叢林傳統、叢林文明被工業化、都市繁華不斷蠶食,這一切令他心痛不安。他不停地思考,思考生養自己的這塊土地,思考人生,思考澳大利亞人的命運、信仰和前途。最終把自己回國後這幾年對生活的思索和感悟付諸筆端。通過創造斯坦,懷特仿佛親身經歷了叢林拓荒和自然的考驗,並試圖以此來喚醒那些空虛迷惘的心靈。

艾米·帕克

艾米·帕克對是一個對現實生活抱有種種幻想,不甘寂寞的女性。尤其是小阿姆斯特朗的未婚妻瑪德琳穿著華麗,驕傲地騎著馬,打著傘悠閒地經過艾米時,她內心更是波濤洶湧。她希望自己也能像瑪德琳那樣,尊貴,莊嚴。雖然與斯坦生活在一起,但卻不了解他的精神世界,最後導致了對斯坦的不忠。艾米與一推銷員發生了關係。似乎不論是誰,只要讓她心理有一絲的波瀾,艾米都幻想能夠與他發生關係。即便憤怒到了極致,斯坦·帕克也還是選擇了與艾米共同生活在一起。
然而,艾米對丈夫斯坦懷有強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結婚之前,“她還沒有愛過任何人”,也“還沒有被人愛過”,“除了母親在臨死前很短的一段時間內,懷著一種焦急和煩躁的心情給過她一點點愛”。於是,童年時代愛的缺失為她日後一旦發現愛,獲取愛便產生極強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埋下了伏筆。婚後的艾米體味到愛情的甜蜜。但這種甜蜜很短暫。斯坦的沉默寡言和疏遠,使得艾米越是深愛斯坦,越是感到愛的缺失,越是深陷於一種愛的激情中無法自拔。她對愛越來越貪婪。“她確很貪婪,對麵包;一旦發現之後,對他的愛。”艾米甚至把斯坦視為自己的上帝,“上帝的慈悲只是表現在集市結束,大車回來時轆轆的車輪聲。上帝的愛便是印在她唇上深深的親吻。”然而,“人供奉給上帝的越多,他自身中留存的越少”,直到“這個男人吞噬了這個女人”。她越來越深陷於對斯坦的占有欲中無法自拔,也越來越的在感受著自我的喪失中惶惶不安。所以艾米常常處於一種害怕失去歸屬感的焦慮當中。對她而言,斯坦就是她的歸屬。因此,他對斯坦的愛情時常伴隨有歇斯底里式的狂熱和奮不顧身。“如果需要的話,她可以迸發著愛的呼聲引頸就戮”。然而,儘管她自信“她對他熟悉得連每一個毛孔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始終“她還是沒能把丈夫成功地吞噬了”。當她最後一次“用她的身體和意志所蘊藏的全部力量,緊緊地抱著他”時,她抱住的只是一具已經冰冷了的屍體。

雷·帕克

雷的名字來自英文中的“Ray”,即陽光。但與之相反的是,還是很小的時候,雷·帕克就行為乖張,將三隻剛下的小狗扔進房後的坑裡。打死海鷗,將海鷗開膛剖肚,並為自己手上鳥的血腥味洋洋得意。這也象徵著雷的自我毀滅,為後文遭遇槍殺埋下了伏筆。

塞爾瑪

女兒塞爾瑪沒有繼承父親斯坦·帕克樸實無華的美德。她一心想要遠離叢林生活,嚮往都市生活。塞爾瑪也的確通過婚姻過上了上流社會的生活。作者通過對塞爾瑪婚後生活的精心刻畫,展現了倫敦枯燥乏味、沒有活力的生活。
與父親不同,塞爾瑪生活在花花綠綠的悉尼都市。她很早就被送到城裡受教育,她把這座瀝青鋪成的路、鋼鐵做成的車的城市變成了她自己所擁有的“詩”。對她來說,悉尼是人生的重要標誌。塞爾瑪因自己的出身、父母的微賤而感到羞愧,所以她竭力使生活一塵不染。“她經常洗澡、搽粉、熨她那件最好的罩衫。直到這種整潔、乾淨變得讓人難以忍受,甚至成了一種褻瀆。”洗澡之後似乎一切都已過去,再戴上戒指她就越發顯得完美無缺了。她的那種冷漠、孤寂、一塵不染把專注於生活細節的父母嚇壞了。她敏感,老於世故,她的生活井井有條,和打字機上那個每打完一行就響一下的鈴一樣可靠。成了福斯迪克太太以後,她學會了一口流利的法語,穿上了裘皮大衣。為了高攀那些有頭銜的人,她甚至把名字“塞爾瑪”改成了“克里斯廷”。塞爾瑪在物質方面得到的東西太多了,對她來說,得到更多財富的途徑已經沒有意義了。因此她把注意力轉向精神方面的“提高”和“完善”。她揮霍散財,行善布施,她的眼睛常為自己的行為而激動得發紅。她送昂貴的禮物給父母,可是買了之後,心裡又微微有些懊惱。塞爾瑪對錢也許很有把握,但對於自己的靈魂,卻束手無策。信仰的蒼白蕭瑟不時籠罩著她。有時,在愛與仁慈的衝動下,她的靈魂企圖騰飛而起,可是那力量太微弱了,很快又跌落下來。她的靈魂“宛若拴在一根骨頭上的氣球,仍要做高尚的掙扎。”塞爾瑪忘記了自己的卑微的出生、忘記了自己的童年、忘記了自己的根,沉醉在對現代物慾追求的盲目迷惘中。她脫離了叢林、脫離了真正的生活。

瑪德琳

瑪德琳一個庸俗、奢華、閒適的上流社會的淑女,曾經是艾米·帕克的夢境,多年後成了菲希爾太太,與塞爾瑪成為了好朋友。然而菲希爾太太莫名其妙的死去,與當初的光鮮亮麗形成鮮明對比。塞爾瑪最終沒能弄清楚菲希爾太太到底是如何死去的,因為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這裡懷特刻畫了一個工業文明下,物質富裕、精神貧瘠的犧牲品。而與此相反小說家還刻畫了一個物質上極度匱乏,精神上富足的世界,即苦行僧般的探險歷程。

奎克萊依兄妹

多爾和巴布·奎克萊依兄妹倆,相依為命。姐姐多爾善良體貼,為了照顧弱智的弟弟終生未嫁。然而最後,多爾為了不讓自己的兄弟無依無靠,親手殺了弟弟後,也進了精神病院。作者通過這兩位兄妹坎坷命運的描繪,反映了現代社會中人們在失去了傳統的信仰之後,尋找自我的努力及其徒勞的結果。“懷特把生活經驗內心化,創造出具有象徵意義的怪異人物來呈現自己的精神意向和情感體驗。

創作背景

兩次世界大戰和經濟危機結束後,澳大利亞經濟開始突飛猛進。經濟的繁榮、物質的豐富雖然使澳大利亞擺脫了一個半世紀以來的孤立狀態,但是澳大利亞人對原有上帝的崇敬誠服受到強烈的衝擊。在原有的信仰尚未徹底分崩瓦解、新的信仰尚未確立之時,悉尼都市裡遊動著的是混亂迷惘、信仰真空的“螞蟻”。不僅如此,現代工業文明的發展是以犧牲叢林的根本和純潔人性為代價的,無根的生命、精神的空洞必然使悉尼世界成為羈絆靈魂的無常。
1948年,懷特回到澳洲。同年,他的第三部小說《姨母的故事》出版。這是他的得意之作,他本想會得到評論界的讚許,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評論界對於他的這部小說反應冷淡,有些人甚至對這部書感到困惑不解。懷特一時心灰意做,和他的好友曼諾力在悉尼郊區自己的農場上乾農活,養牲畜,似乎從此擱筆,隱姓埋名,與文學絕緣了。事實上,懷特雄心未死,他對澳洲文學界的現狀不滿,立志要“在我有生之年,以我力所能及的方式填補澳大利亞這塊空自。”他抑制不住創作欲的衝動,也不甘心放棄自己的抱負,於1955年——在他沉默七年之後——推出了《人樹》一書。

精彩賞析

主題

關於《人樹》的寫作意圖,懷特在自己的自傳中曾這樣寫到:“澳大利亞的巨大空虛向四面八方延展。⋯⋯我情不自禁地想到要去構思另一部小說。鑒於我要填補的空白如此之大,我試圖通過普通男人和女人的經歷向人們展示生活每一可能的側面。如此同時,我要尋找平凡生活背後的不平凡,去發現生活的神秘和詩意。唯有這些才使那些人的生活,附帶說一句,還有我自己回國後的生活,變得可以忍受”。澳大利亞人要擺脫乖舛的命運和迷惘的精神,他們就不能忘本忘根、忘記自己是叢林人的後代,他們必須繼承張揚叢林傳統、從叢林世界中尋找生活的真、善、美。
“常綠之樹樹代表長壽與永恆,而落葉樹種則是再生的象徵,這兩種樹木加在一起即表示男人女人之結合保證了人類生命的延續。”小說標題“人樹”源自豪斯曼(1859~1936)的一首詩:“人樹永遠不會沉寂/當初是羅馬人,今天是我自己。”暗示人類對世界的認識,猶如長生不息的樹木,永遠不會枯萎。塞爾瑪·福斯迪克繼續讀這首詩“狂風啊,把小樹加倍的折磨,它吹得如此猛烈,很快便會收斂。今天,羅馬人和他的苦難,早已在蒼茫大地下變成灰燼。”小說是以對樹的描寫開啟全文。斯坦·帕克趕著一輛大車來到一片叢林裡,大車擦著毛乎乎的樹幹,縱橫交錯的樹幹透露出真實的壯美。與樹的近距離接觸,斯坦開始了自己的人生旅途。他用樹木搭起了自己的房屋,結婚生子,默默的生活在叢林之中。主人公居住在樹屋,樹象徵著叢林人的保護傘。在主人公孤獨無助時,樹又成了人類的朋友。小說最後一章中,作者描寫了一個兩腿細長、面色蒼白的男孩走進叢林。宛若年輕時的帕克,剛剛來到蠻荒之地。與第一章對樹的描寫遙相呼應。文章結尾“男孩垂著頭,從這樹木中間走過,瘦小的身軀正變得茁壯,綠色的、思想的嫩枝在舒展。”人類的歷史猶如綿延不絕的樹木,充滿生機勃勃,一代接續一代。書中多次提到的斯坦宅旁的薔薇,從幼嫩的枝芽長成為粗壯的大樹,也是具有象徵意義的。樹就是人類的營養,生命的土壤,像一棵樹一樣地活著,意味著緩慢地感覺,長久地存在。
與此根本對立的是被現代文明主宰的悉尼都市——螞蟻世界。城市象一張無形的巨網,索套住了每一個人的生活和靈魂。到處是各奔東西、熙熙攘攘的人流,他們都在為各自的生活奔波忙碌著。城市處於躁動不安之中,沒有個性。人們做著別人的夢,找不到自我。“有時候因仇恨而感到窒息,有時候又被愛戀折磨得死去活來”。遠離與土地、大自然的和諧,這裡人的生活雖然忙碌但混亂無序,人們的精神空洞,命運如同他們的生活一樣,匆促而乖舛。“在一條街上,兩輛汽車撞到一起,坐車的人都被壓壞了。他(斯坦)⋯⋯繼續走著,從覆蓋了一層爛菜葉、舊報紙和避孕用具的路上走過去”。而斯坦的兒子雷坐在一個女藝人聚集的場所與人聊天時,進來一個人朝他連開兩槍。雷就這樣一命嗚呼了。塞爾瑪的女朋友菲希爾太太的死則更加蹊蹺。福斯迪克太太(塞爾瑪)始終沒能弄明白她的朋友是壽終正寢還是被菲希爾先生或隨從謀殺的。喧囂的悉尼、躁動而命運乖舛的悉尼人使叢林人及叢林人的生活愈發顯得純潔偉大。
懷特在頌揚叢林拓荒者平凡而簡樸的生活的同時,諷刺了某些澳大利亞人的實利主義和精神荒漠,以此來折射以斯坦女兒塞爾瑪為代表的現代人空虛、蒼白的生活。他們住在磚砌的“陵墓”里,過著死氣沉沉的生活。帶花的地毯和迸射出光彩的牆飾不能掩飾他們生活的空虛無聊。
在這樣精神赤貧的生活里是不可能有任何神秘或詩意的。懷特毫不掩飾自己對塞爾瑪之流的鄙視和唾棄、對叢林人的褒揚和敬佩。後者雖然過著簡樸的生活,但他們對自然的一草一木、每個細節都充滿了篤愛深情,與自然的親密依存即使他們敬畏又催他們奮發,最終生活回報給他們的則是內心的安寧和精神的永恆。通過強烈鮮明的對比———斯坦的人生(主要指年輕斯坦的現實生活和老年斯坦的精神生活)與女兒塞爾瑪的人生的對比以及叢林與悉尼世界的對比,懷特詠贊了叢林人生活的純真美好,貶斥了工業化都市的虛空貧乏。“讓空虛占上風,顯然不合情理。這種空虛遲早要塞滿的。不管是用水,還是用孩子,用塵土,還是用某種精神。”
物質世界瞬息萬變,令人目不暇接。充實的生活只有在人與自然建立密切和諧的關係和對心靈真實的執著追求中才能獲得。生活的神秘和詩意蘊藏在叢林人和自然之間單純樸實而密切的關係中,蘊藏在叢林人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辛勤勞作和日常瑣碎里,蘊藏在他們對精神真實的孜孜不懈的追求中。小說雖然有時沉醉在失望悲觀、哀輓愴然的意境中,但其人生主旋律是樂觀開豁的。懷特不僅以其詼諧幽默甚至俏皮的語言機智地調和了瀰漫的感傷氣氛,還將這種樂觀向上的人生及其精髓蘊含在小說的結構里,尤其是小說的開篇和尾聲。小說一開始,人生主題在徐徐的憂傷悲鬱中展開,在與土地割不斷理還亂的聯繫中、在主人公的不斷感悟中得到宣洩張揚,它最終在斯坦孫子稚嫩的心靈、蔥鬱的樹林、和諧相融的氣氛中被徹底釋放。只有那些依然擁有純樸的生活並敬畏自然、善於捕捉自然的細緻入微的人,同時只有那些具有很強的感受能力、能主動內視修省的人才能最終感悟人生的真諦,才能享受生活的詩意和神秘。只有像作家懷特和他的斯坦那樣的人才能做到這一點。關注叢林、自然和普通人,給普通人立傳、給平凡而充實的叢林生活。

手法

有時他的語言像詩,但又不像詩那樣雕琢。有時他的句子違背語法規則,被他攔腰砍斷。有時他的一個句子即成一段。所有這些都並非隨心所欲,而是服務於他的創作意圖。懷特十分注重對話的語言,不同階層、不同性格、不同性別的人物遣詞造句皆不一樣,只要看一段對話即可大致推知講話人的身份與性格。
懷特在《人樹》中的象徵主義主要表現在小說標題,小說中的人物,格蘭斯頓伯里的大夥以及小說中反覆提到的白玫瑰花上。在《人樹》中懷特反覆提及白玫瑰以及玫瑰。白色的玫瑰是純潔與靈性的象徵。第一次提到白玫瑰是艾米與帕克婚後來到帕克的房子前回憶的一句話里“旁邊長著一株白玫瑰。我經常說如果我有一所房子,一定也要栽它一株白玫瑰。”對白玫瑰的渴望象徵著艾米對純潔愛情的追求。第五章帕克給艾米買的一株白玫瑰盛開著鮮花,枝繁葉茂,生氣蓬勃。“月光下,玫瑰花像大理石一樣堅實;正午,灼熱的陽光下,白色的花朵反射出耀眼的光,或者像紙一樣顫動著,飄落到黃綠色的牛癬草中。”艾米偷情過後,她看到“那株日久年深的玫瑰渾身是刺,牛角一樣地堅硬。那是他們剛開始共同生活便種下的。”顯然這裡白玫瑰是對艾米不忠的諷刺。塞爾瑪帶丈夫回家時,帕克夫婦迎接女兒女婿。“屋裡還插著幾束早開的玫瑰。這些玫瑰有的已經開成嬌嫩的花兒,可是另外一些因為采的時候花苞太小,永遠不會開放了,看起來就像生了病似的。”暗示著塞爾瑪婚後的生活可能是激情之後的頹敗。
小說末尾寫了一段斯坦與布道者的談話, 斯坦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然後指著唾沫說:“這就是上帝。”文評家對此做了種種不同的解釋,有的認為這是褻讀上帝,是反宗教的,有的則認為這表明上帝無所不在,是宣揚宗教。甚至個別文評家說什麼《人樹》是一本宗教小說。其實,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了解懷特思想傾向的人應該知道,他相信上帝的存在,但他不篤信任何宗教,他既不反宗教,也從不宣揚宗教材,《人樹》也不例外。斯坦領悟到的上帝就是人自身,就是無處不在的平凡事物。

作品影響

《人樹》在澳大利亞文學史上的重要意義主要在於它第一次體現了澳洲題材成功地與現代派的表現手法相結合。派屈克·懷特突破了在他之前的作家以現實主義手段描寫叢林人、拓荒、火災、森林大火等澳洲文學傳統材的單一格局,使澳洲文學呈現出多色調、多流派的新局面,出現了生機勃勃的活躍氣氛。
《人樹》一書出版後,受到了國內外讀者和評論界的一致好評,有“澳大利亞的創世記”之稱,為作者帶來了國際聲譽。這部小說的出版受到英、美、澳評論界的普遍的肯定,確立了懷特在澳洲文學界的地位。隨著歲月的流逝,人們對《人樹》的評價愈來愈高。

關於作者

派屈克·維克托·馬丁代爾·懷特(Patrick Victor Martindale White,1912年5月28日-1990年10月30日),澳大利亞小說家劇作家,他被認為是20世紀最重要的英文作家之一。1912年生於英國,自幼喜愛文學,9歲就能讀懂莎士比亞戲劇。1932年,懷特赴英國劍橋皇家學院研讀現代語言,畢業後留在英國。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他服役於英國皇家空軍情報部門,赴中東工作五年,於1948年回澳大利亞定居,先經營農牧場,後專門從事寫作。他一共出版了12部小說、4部短故事集、8部劇本和非小說類文學作品。他的小說可以在情節性描寫和意識流間自由切換。1973年他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獲獎理由為“由於他史詩與心理敘述藝術,並將一個嶄新的大陸帶進文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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