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君南面術

人君南面術

古帝王以坐北朝南為尊,古人南面稱王也。所謂“人君南面術”,即為治國之道、帝王學、統御天下之術。屬政治哲學範疇。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人君南面術
  • 外文名:Kings surgery
  • 範疇:政治哲學
  • 定義:治國之道
簡要介紹,名稱由來,涵義解析,啟示,王者之道,統御工具,治民,馭吏,鞏己,縱橫捭闔,其它相關,

簡要介紹

名稱由來

人君南面術即是古代帝王的專有教材,為什麼稱為“人君南面術”?這就牽涉到中國傳統建築文化的問題。中國地處北半球中緯度和低緯度地區,地勢西北高東南低,古人建的房子基本上都是坐北朝南,這種朝向的房子冬天可以避寒,夏天可以迎風。由於房屋都是南向,輩分高的人一般住在正中,面向南方,輩分低的人自然就要面向北方,“以南為尊”的習慣因此而形成。《易經·說卦傳》稱:“聖人南面而聽天下,向明而治。”《春秋繁露》說:“當陽者,君父是也。故人主南面,以陽為位也。陽貴而陰賤,天之制也。”人君南面術與道家有密切關係。《漢書·藝文志》指出:“道家者流,蓋出於史官,歷記成敗存亡禍福古今之道,然後知秉要執本,清虛以自守,卑弱以自持,此乃人君南面之術也”。
人君南面術

涵義解析

何謂人君南面術,其涵義是什麼?“人君南面術”乃古代帝王治國之道的政治哲學,這政治哲學涵蓋哪些內容呢?這範圍太寬泛了,各門類學問或輕或重、或多或少都涉及到。那么,帝王要掌握好那些要點呢?在先秦時期,諸子各家均提出過治國安邦的方略,唯獨法家的方略最受封建帝王青睞,集法家之大成的《韓非子》是歷代帝王必研之學。
作為帝王在統治上要面對的無非是三個層面的問題:一是對民,怎樣才使民富足及順服;二是對吏,怎樣才能使官吏更有效的為政權服務;三是對己,該怎樣鞏固自己的權勢、修養自己的德行、平衡各股政治勢力,才不致被其它政治勢力所威脅。這三個層面的問題該怎樣解決,須採取怎樣的方略?《韓非子》以“法”、“術”、“勢”三位一體來解決這問題。何為“法”?“法”者,治民之法典;何為“術”?“術”者,馭吏之權術;何為“勢”?“勢”者,鞏己之權勢。對於君王而言,“法、術、勢”三者缺一不可,都是帝王手中的治御工具。以勢為後盾,用術來駕馭群臣,用法來統治人民,此為“人君南面術”之根本。除此外人君南面術還應兼蓋權謀學、運籌學、管理學、閱人用人術、縱橫術等諸多學問輔助運用。它是一門綜合性、特殊性的哲學。

啟示

人君南面術,它涵蓋了經國之道、閱人用人、縱橫捭闔、統御之術,包納百家、集千年之所成,是君臨天下必不可不研之學問。人君南面術從古至今並未形成一個系統的學科,但它無所不在,大人物深入研究卻閉口不說,從不將心得秘密輕易示人。其套用意義極大,對於現代管理者有借鑑啟迪之用。

王者之道

清心明察,無為而治
君王治國之道是“清心明察”和“無為而治”,所謂“清心明察”即是“清心寡欲、不惑饞言,洞悉人心、洞察人性”。做到心要清明,辯別忠語饞言;眼要銳利,洞悉人心人性,辨別善惡、真偽。所謂“無為而治”並非是什麼事都不做,而是“以無為而有為”。
道德經》的思想核心是“道”,“道”是無為的,但“道”有規律,以規律約束宇宙間萬事萬物運行,萬事萬物均遵循規律。引申到治國,“無為而治”即是以制度(可理解為“道”中的規律)治國,以制度約束臣民的行為,臣民均遵守法律制度。老子所說的“無為而治”是以法治國,而非人治;人過多的干預社會秩序則亂,法治則井然有序。“無為而治”對於帝王個人準則而言,即是清心洞察、知人善任,將合適的人才擺在合適的崗位上,具體事情分攤給臣下去做,不必事必躬親。
事不躬親,知人善用
呂氏春秋》認為,“有道之主以不知為道,以奈何為寶”,意思是一個懂得領導藝術的君主要經常把“不知道”和“怎么辦”掛在嘴上,裝出一副糊塗的樣子。這樣才符合老子所說的“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的宗旨。既然人君南面術強調君王要少說話,少做事,那么君王有什麼事可做呢?古代智者認為,在治國理政上君王可以什麼事都不做,但有一件事非做不可,那就是求賢。《荀子·大略篇》說:“主道知人,臣道知事”;墨子說:“善為君者,勞於論人,而逸於治事”;《呂氏春秋》也說:“賢主勞於求人,逸於治事”。
知人者,王道也;知事者,臣道業。漢朝開國之君劉邦,計謀不如張良,用兵不如韓信,理政不如蕭何,但劉邦最大的本事是識人用人,攬天下能人為己用。王者不能事必躬親,也不需樣樣精通,但要懂得識別專才,知人善用,以調動天下人才之積極性為己用,此乃王者之大道。臣以自任為能,君以用人為能;臣以能言為能,君以能聽為能;臣以能行為能,君以能賞罰為能。識人、選人、量才而用是古今成就王者的關鍵。

統御工具

治民

治民用“法”
對於治民這層面必須依靠法,因為法律是統一人民思想行動的最好工具,"一民之軌,莫如法"。“法治”其核心是通過立法令、行法令,達到"尊公廢私",而所謂"公",實際上就是帝王。
法律為君主所設,其基本原則當然要體現君主利益而廢止臣民的私利,實現"利出一孔"的一元化的國家體制,因此要求臣民的一舉一動必須絕對符合法律的要求。

馭吏

馭吏施“術”
帝王掌管天下需要用人任事,亦需要各方面力量的支持。既要調動他們的忠誠心和積極性,又予以適當限制和合理控制,這是再理想不過的。因為沒有這些人的工作,帝王將一事無成。如果使用不當、控制不嚴,帝王也會大權旁落。這問題怎樣解決?這就涉及到駕馭之術了。
何為"術"?韓非子在《定法》中說:"術者,因任而授官,循名而責實,操生、殺之柄,課君臣之能者也。"韓非又說:"術者,藏於胸中,以偶眾端、而潛御群臣者也。法莫如顯,而術不欲見,御臣之術,必須使自己有神秘感,深藏不露,讓臣下無從猜測自己的真實想法。決策之術。在聽取臣下的意見之前,不要做任何傾向性的暗示,以求得臣下真實的想法,兼聽獨斷,牢牢掌握決策權。
究竟如何馭臣,這其中花樣甚多:
一、樹立威信
樹立威信是絕對必要的,無威信臣心不服、政令不通。歷史上有建樹的君王都過做一件事,就不厭其煩地自我標榜,其目的無非是要建立自己的威信,在百官和百姓中確立自己不同於他之外任何人的特殊地位。
漢高祖劉邦也深知自樹威信的重要性,劉邦在平定天下以後,有一次在洛陽南宮擺酒設宴,問群臣項羽之所以失天下、自己之所以得天下的原因,群臣各有所答,但都不中肯綮。劉邦自己總結說:“在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方面,我比不上張良;在管理國家行政事務、安撫百姓、給前方戰士提供足夠給養方面,我比不上蕭何;而在率領百萬大軍,戰必勝、攻必取方面,我更比不上韓信。張良、蕭何、韓信三人,都是傑出的人,我能任用他們,這是我獲得天下的重要原因。”劉邦這番話既直言不諱,又入情入理。與其說他是在討論漢得天下的原因,不如說是為了自樹個人威信。特別是他巧妙地運用欲揚先抑法,先謙虛地稱讚張、何、韓三人,然後話鋒一轉,那意思是說,他們三個“人傑”都願意為我所用,那么我的高人一籌不是不言自明的嗎? 既然人中之傑都順於為我所用,你們余等比不上“三傑”,服不服?
二、情利誘惑
臣對君之忠,一為情感,二為利益,此乃人之本性。君主在馭臣行為中常常有意識地進行情感投資,從而深深感動臣下,使臣下在深受感動之餘更不惜一切地為其出力和賣命。使以臣忠須適當賞予權, 官之利,乃君權所授,權之所在,利之所在,天下攘攘為利矣。
三、相互監督
人是永不滿足的動物,歷史上有才能的臣子雖居萬人之上、一人之下之位,卻也不免常覬覦王位,因此帝王對臣下如管理不善、控制不嚴,往往要付出巨大代價。利用臣僚互相刺探、互相監督,皇帝可以明察秋毫坐收漁利
四、以他排他
君王操縱大臣彼此互相刺探、互相監督,說到底是為防患於未然,不利事件一旦發現苗頭,對皇帝來說,就是要當機立斷,乾淨徹底全部消滅之。消滅的辦法也有種種,以他排他、相抵相消即其一。也就是說,用甲去削弱乙,再用丙去消滅甲。
四、分職弱權
帝王對臣下的分職弱權,成功者莫過於在政府機構設定上做文章。如丞相一職,位極人臣,他既可以是帝王的得力助手,又可能對皇室構成重大威脅。西漢初期的丞相甚至可以駁回皇帝的詔旨。到漢武帝時,中央設尚書省,尚書令分去了過去丞相拆讀天子奏章的權力。以後,皇帝又提高太尉、御史大夫的地位,使之與丞相平起平坐,並把三者先後更名為司徒、司馬和司空,變一相為三相,從而徹底改變丞相掌握天下一切的局面。從機構設定上分職削權,這是皇帝處理自己與臣下關係中最具特色、最為實用且奏效的一種辦法。唐代以後雖然有三省六郡制,還有宋代設同平章事、參知政事以及樞密院等花樣翻新,但翻來覆去,目的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分權而治,臣下的權力相互牽制,防止臣下的權力過大威脅皇權。帝王在處理對臣關係時,最注重的莫過於這一點了。
施“術”例鑒
具官論
宇文泰,北周開國之君。向來慕曹操之術。有蘇綽者,深諳治國之道,孔明之流也。
宇文泰以治國之道問蘇綽,二人閉門密談。
宇文泰問曰:國何以立?蘇綽曰:具官。
問:何為具官?曰:用貪官,反貪官。
問:既是貪官,如何能用?曰:為臣者,以忠為大。臣忠則君安。然,臣無利則臣不忠。但官多財寡,奈何?
問:奈何?曰:君授權與之官,使官以權謀利,官必喜。
問:善。雖官得其利,然寡人所得何在?曰:官之利,乃君權所授,權之所在,利之所在也,是以官必忠。官忠則江山萬世可期。
嘆曰:善!然則,既用貪官,又罷貪官,何故?曰:貪官必用,又必棄之,此乃權術之密奧也。
宇文泰移席,謙恭求教曰:先生教我!蘇綽大笑:天下無不貪之官。貪,何所懼?所懼者不忠也。凡不忠者,必為異己,以罷貪官之名,排除異己,則內可安枕,外得民心,何樂而不為?此其一。其二,官若貪,君必知之,君既知,則官必恐,官愈恐則愈忠,是以罷棄貪官,乃馭官之術也。若不用貪官,何以棄貪官?是以必用又必棄之也。倘若國中皆清廉之官,民必喜,則君必危矣。
問:何故?曰:清官以清廉為恃,直言強項,犯上非忠,君以何名罷棄之?罷棄清官,則民不喜,不喜則生怨,生怨則國危,是以清官不可用也。
宇文泰大喜。蘇綽厲聲曰:君尚有問乎?宇文泰大驚,曰:尚……尚有乎?
蘇綽復厲色問曰:所用者皆為貪官,民怨沸騰,何如?
宇文泰汗下,再移席,匍匐問計。蘇綽笑曰:下旨斥之可也。一而再,再而三,斥其貪婪,恨其無狀,使朝野皆知君之恨,使草民皆知君之明,壞法度者,貪官也,國之不國,非君之過,乃貪官之過也,如此則民怨可消。
又問:果有大貪,且民怨憤極者,何如?曰:殺之可也。抄其家,沒其財,如是則民怨息,頌聲起,收賄財,又何樂而不為?要而言之:用貪官,以結其忠,罷貪官,以排異己,殺大貪,以平民憤,沒其財,以充宮用。此乃千古帝王之術也。
宇文泰擊掌再三,連呼曰:妙!妙!妙!而不覺東方之既白。

鞏己

鞏己掌“勢
"勢",即權勢,政權。君主要做到令行禁止,就必須以掌握權勢為前提。"勢",分為自然之勢和人為之勢。自然之勢是帝王自然得到的,人為之勢必須強化,強化包括:一、加強集權,牢握掌控力;二、平衡各股勢力,不讓某股獨大,適時壓制、扶持,力均平衡相互牽制,以保政權不被威脅。
帝王要善於化天下之智為己之智,使天下人之耳目為己耳目,才能"身在深宮之中,而照明四海之內"。

縱橫捭闔

權謀天然地不受一切仁義道德、公平正義的約束;它甚至沒有任何原則可言,唯壹的原則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權謀的合理性取決於權謀的結果,即所謂“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也。
鬼谷謀略
捭闔第一
原文
粵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門戶,籌策萬類之終始,達人心之理,見變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門戶。故聖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萬事萬物雖變化無窮,但終各有所歸,或陰或陽、或柔或剛、或開或閉、或馳或張。是故聖人一守司其門戶,審察其所先後,度權量能,校其伎巧短長。
【解析】天地之間雖變化無窮,但皆有兩個基本特性:“陰、陽”, 要識陰陽變化之道。同理,事物雖也變化無窮但也有其基本特性:“剛與柔、善與惡、智與愚、勇與怯、賢良與不肖”等等,依察事物之不同特性予以區別對待。即:“凡謀事,先規慮揣度,而後以定謀。”
反應第二
原文
古之大化者,乃與無形俱生。反以觀往,復以驗來;反以知古,復以知今;反以知彼,復以知此。動靜虛實之理不合於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復者,聖人之意也,不可不察。
【解析】闡述三個要點:一、了解對手的底細,控制住對手,掌握對手的動向;二、要從多方面蒐集對手的信息來刺探虛實、分辨真偽,比如對手的動靜、言行、正反面等等;三、未清楚對手意圖前要用圓略(周旋)來誘惑對手,待對手意圖明朗後方實施方略(打擊)。
內揵第三
原文
君臣上下之事,有遠而親,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進前而不御,遙聞聲而相思。
事皆有內楗,素結本始。或結以道德,或結以黨友,或結以財貨,或結以采色。用其意,欲入則入,欲出則出;欲親則親,欲疏則疏;欲就則就;欲去則去;欲求則求,欲思則思。若蚨母之從子也;出無間,入無朕。獨往獨來,莫之能止。
【解析】該篇為論君臣相處之道。套用在處事方面可意解為謀事前必先要處理妥善內部之事,攮外必先安內。
抵巇第四
原文
物有自然,事有合離。有近而不可見,有遠而可知。近而不可見者,不察其辭也;遠而可知者,反往以驗來也。
事之危也,聖人知之,獨保其身;因化說事,通達計謀,以識細微。經起秋毫之末,揮之於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櫱之謀,皆由抵戲。抵戲之隙為道術用。
【解析】制敵於先微,從發覺敵人的動機起便要採取抵禦措施。
飛箝第五
原文
凡度權量能,所以征遠來近。立勢而制事,必先察同異,別是非之語,見內外之辭,知有無之數,決安危之計,定親疏之事,然後乃權量之,其有隱括,乃可征,乃可求,乃可用。
【解析】洞察人性,洞悉人心;人之本性皆為利,以利誘之,以謀鉗制之。一、套用在用人方面:以利來吸引人才然後鉗住人才為己所用。二、套用在抵敵方面:以利來誘惑敵人,使敵人暴露要害,抓住敵之要害,以謀制敵。
忤合第六
原文
凡趨合倍反,計有適合。化轉環屬,各有形勢,反覆相求,因事為制。是以聖人居天地之間,立身、御世、施教、揚聲、明名也;必因事物之會,觀天時之宜,因知所多所少,以此先知之,與之轉化。
【解析】可意解為論平台的重要性。要清楚哪些平台適合自己,只有選擇適合自己的平台才能有效地施展才華;無平台或平台不適合自己,縱有才華亦無以施展。
揣篇第七
原文
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權,而揣諸侯之情。量權不審,不知強弱輕重之稱;揣情不審,不知隱匿變化之動靜。
何謂量權?曰:度於大小,謀於眾寡;稱貨財有無之數,料人民多少、饒乏,有餘不足幾何?辨地形之險易,孰利孰害?謀慮孰長孰短?
揆君臣之親疏,孰賢孰不肖?與賓客之智慧,孰多孰少?觀天時之禍福,孰吉孰凶?諸侯之交,孰用孰不用?百姓之心,孰安孰危?孰好孰憎?反側孰辨?能知此者,是謂量權。
【解析】謀事須先權衡利害,要分清情勢優劣,可為之或不可為之。情勢優則為,情勢劣則不為。
摩篇第八
原文
摩者,揣之術也。內符者,揣之主也。用之有道,其道必隱。微摩之以其索欲,測而探之,內符必應;其索應也,必有為之。故微而去之,是謂塞窌匿端,隱貌逃情,而人不知,故能成其事而無患。
【解析】一、謀事過程要講究策略,謀事策略是不受儒家的仁義道德所束縛的,所以謀事過程是擺不上檯面公開明示於人的,待事成後公開明示結果即可。二、謀事必有成敗,暗中謀事,事敗隱之,事成明之,利於樹立個人威信。
權篇第九
原文
說者,說之也;說之者,資之也。飾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損也。應對者,利辭也;利辭者,輕論也。成義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驗也。(言或反覆,欲相卻也。)難言者,卻論也;卻論者,釣幾也。
佞言者,諂而乾忠;諛言者,博而乾智;平言者,決而乾勇;戚言者,權而乾信;靜言者,反而乾勝。先意承欲者,諂也;繁稱文辭者,博也;縱舍不疑者,決也;策選進謀者,權也;他分不足以窒非者,反也。
【解析】量人而言,量才而用。對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言談;在用人方面,將人才用在相應的崗位上,不同才能的人其適合的崗位也不同。
謀篇第十
原文
凡謀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審得其情,乃立三儀。三儀者,曰上、曰中、曰下,參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壅;始於古之所從。
【解析】一、制敵:欲除之異己即先縱之,放縱異己犯錯,抓住異己的錯誤見機除之。二、用人:欲重用之人才必須能控制得住,不能控制住的或信任不過的人莫委以重任。三、施謀要因人而異:愚者蒙之,怯者嚇之,貪者誘之等等。
決篇第十一
原文
凡決物,必托於疑者。善其用福,惡其用患;善至於誘也,終無惑偏。有利焉,去其利,則不受也;奇之所託。若有利於善者,隱托於惡,則不受矣,致疏遠。故其有使失利者,有使離害者,此事之失。
聖人所以能成其事者有五:有以陽德之者,有以陰賊之者,有以信誠之者,有以蔽匿之者,有以平素之者。陽勵於一言,陰勵於二言,平素、樞機以用;四者微而施之。於事度之往事,驗之來事,參之平素,可則決之。
【解析】一、用人之法:有能者皆可用,君子與小人、良臣與酷吏並用;何也?因謀事不論手段,手段有善有惡,而賢人有德,惡事不屑為之。二、治人之術:治良善者施予德化,治奸惡者施予謀術。
符言第十二
原文
安徐正靜,其被節先肉。善與而不靜,虛心平意以待傾損。
【解析】一、作為統治者要明察秋毫,不可閉塞。二、獎賞要守信用,刑罰要公正嚴明。
權謀殘卷
【智察卷一】
月暈而風,礎潤而雨,人事雖殊,其理一也。惟善察者能見微知著。
不察,何以燭情照奸?察然後知真偽,辨虛實。夫察而後明,明而斷之、伐之,事方可圖。察之不明,舉之不顯。聽其言而觀其行,觀其色而究其實。察者智,不察者迷。明察,進可以全國;退可以保身。君子宜惕然。
【籌謀卷二】
君子謀國,而小人謀身。謀國者,先憂天下;謀己者,先利自身。蓋智者所圖者遠,所謀者深。惟其深遠,方能順天應人。
【用人卷三】
為政之道,在於辨善惡,明賞罰。倘法明而令審,不卜而吉;勞養功貴,不祝而福。
【事上卷四】
事上宜以誠,誠則無隙,故寧忤而不欺。不以小過而損大節,忠也,智也。
【避禍卷五】
廓然懷天下之志,而宜韜之晦。牙堅而先失,舌柔而後存。柔克剛,而弱勝強。人心有所叵測,知人機者,危矣。故知微者宜善藏之。
【度勢卷六】
勢者,適也。適之則生,逆之則危;得之則強,失之則弱。事有緩急,急不宜緩,緩不宜急。因時度勢,各得所安。
【功心卷七】
城可摧而心不可折,帥可取而志不可奪。所難者惟在一心。攻其心,折其志,不戰而屈之,謀之上也。
【權奇卷八】
善察者明,慎思者智。誘之以計,待之以隙。不治獄而明判,不用兵而奪城,非智者誰為?
【謬數卷九】
知其詭而不察,察而不示,導之以謬。攻子之盾,必持子之矛也。
譯文:知道對方的詭詐陰謀卻故意裝作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不表現出來,讓對方走到荒謬的地步。攻擊對方的盾一定要以能夠對方的矛。(即用對方犯的錯事來詰難他)
智無常法,因時因勢而已。即以其智,還伐其智;即以其謀,還制其謀。
【機變卷十】
身之存亡,繫於一旦;國之安危,決於一夕。唯智者見微知著,臨機而斷。因勢而起,待機而變。機不由我而變在我。故智無常局,唯在一心而已。
【諷諫卷十一】
諷,所以言不可言之言,諫不可諫之諫。諫不可拂其意,而宜恤其情。諫人者宜為人謀,不為己慮。
【中傷卷十二】
天下之至毒莫過於讒。讒猶利器,一言之巧,猶勝萬馬千軍。
譯文:天下最惡毒的事物沒有超過讒言的。讒言就像利器,一句巧妙的讒言,就可能勝過千軍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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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之人明其道 下之人守其職
《管子》說:“上之人明其道,下之人守其職,上下之分不同任,而複合為一體。”意思是說做領導要明白“勞於求賢,逸於任使”的道理,做部下要各守其職,上下齊心協力,就會成為一個富有活力的整體。
淮南子》說:“君臣異道則治,同道則亂。”更加明確地指出君臣之道不能混為一談,人君如果不明上下之分,不抓大事抓小事,必然會導致混亂。《尚書》所記載的“虞廷之歌”也表述了同樣的意思:“元首叢脞哉!股肱惰哉!萬事墮哉!”所謂“叢脞”就是指瑣碎無大略,“股肱”是指輔佐之臣。這首歌說元首如果躬親細務,做臣下的就會懈惰,這樣的話萬事都會墮廢。雖然這是古代的經驗教訓,但對於現代社會的領導者來說,仍借得借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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