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佛寺

中國古代佛寺,中國古代佛教僧侶供奉佛像、佛骨(舍利),研修佛經,進行宗教活動和居住的處所。

基本介紹

  • 中文名:中國古代佛寺
  • 類別:寺廟
淵源
中國的佛寺是隨著佛教的傳入而出現的,歷史上曾有浮屠祠、浮圖寺、招提、蘭若、伽藍、精舍、道場、禪林、廟、寺、庵等名稱,到明清時期通稱為寺;另有稱庵的,一為尼寺專用,再為民間小型佛寺別稱。“寺”原是漢代的一種官署。
東漢明帝時,天竺僧攝摩騰等攜佛教經像來洛陽,最初被安置在專司接待賓客的鴻臚寺中,後興建安置僧人的白馬寺,寺仍含有接待賓客之意,此後沿用為佛教廟宇的專用名稱。佛教在中國流傳近2 000年,佛寺也融入中國傳統建築體系之中。印度佛寺以供奉佛舍利的塔(窣堵波)為主體,中國佛寺在漢魏時期多數仍以塔為主體,但自北魏中期以後,基本是由佛殿、講堂、經藏、僧舍、廚庫等木構房屋組成,重要佛寺另建佛塔;也開鑿石窟供佛,但都與木構殿堂結合。東晉以後,某些佛寺建於風景幽美的山林中,成為供人遊覽的名勝。唐代佛寺為吸引信徒,佛寺中出現了戲場舞台。宋以後許多佛寺又成為集市場所,出現了“廟會”,佛寺具有更多的公共建築性質。元代藏傳佛教(喇嘛教)傳入內蒙古及北方地區,出現了此教特有的佛寺類型。佛寺的沿革 中國佛寺的發展大體上可分為四個階段。
東漢至東晉(約1~4世紀) 
此時佛教流行於帝王貴戚中間,禮佛被看作一種祠祀行為。佛教的主體是塔,當時稱塔為浮圖、浮屠或佛圖,都是梵語佛——Buddha的音譯,因而佛寺被稱為浮圖祠。
漢桓帝於宮中立“黃老浮圖之祠”;漢獻帝時笮融在徐州建浮屠祠,“垂銅盤九重……下為重樓”;東晉興寧中在建康建瓦官寺“止塔堂而已”。據《魏書·釋老志》載:“自洛中構白馬寺,盛飾佛圖,畫跡甚妙,為四方式。凡宮塔制度,猶依天竺舊狀而重構之。”可見以塔為中心的“宮塔”式,是當時佛寺的主流。但西晉以前佛寺數量不多,洛陽附近有寺42所。十六國時期的後趙、前秦和南遷的東晉,佛寺數量驟增,僅後趙時佛圖澄(232~348)所立即有893所。東晉時已開始有貴族舍宅為寺,並出現了山林寺院。
南北朝(約4~6世紀) 
此時中國前後出現了九個王朝,各朝佛寺都有巨大發展。北魏太和時(477~499)境內有寺6 478所,末年首都洛陽有寺1 367所,境內多達30 000餘所;北齊鄴城有寺4 000餘所。南朝梁時佛教最盛,有寺2 846所。此時佛寺有兩種主要類型:一是沿用漢魏時期以塔為中心,或塔後立堂,周繞迴廊的舊制,以洛陽永寧寺為代表;二是宮室第宅型,多數是貴戚高官舍宅為寺,也有的改造官衙為寺。據《洛陽伽藍記》記載,宅第為寺者“以前廳為佛殿,後堂為講堂”,有些還帶花園,該書記載的約50座佛寺中,以塔為中心的宮塔型約占1/4,第宅型約占1/3。此外,北朝還盛行開鑿石窟寺,寺前興建殿宇,南朝則有不少山林佛寺。
隋唐五代(約6世紀後期至10世紀中期) 
北朝周武帝“滅法”,隋滅南朝陳,南北朝佛寺大多被毀。以後隋朝又倡佛教,37年中有寺3 985所。唐代自高宗、武則天開始崇信佛教,寺院驟增,至武宗會昌時“滅法”,除河北四鎮外,共拆毀大寺4 600餘所,民間小寺(蘭若、招提)40 000餘所。其後佛教又興。五代後周顯德二年(955),周世宗下詔廢除無敕額寺院計33 036所,保存2 694所。據此可見,這一時期全國佛寺大體在四五千所。隋唐以後佛教完全本土化,佛寺形制也完全融入傳統的宮寶建築中,只是塔的位置仍有一些還置於寺院正中。此時期佛寺有兩個顯著特點:一是規模很大,如長安大慈恩寺有十餘院,房1 897間;西明寺有10院,房4 000餘間;成都大聖慈寺有96院,8 500區。再是寺院布局大者模仿都城,較小的模仿宮殿府邸,講求等級區別。如唐高宗時道宣撰《關中創立戒壇圖經》和《中天竺合衛國祗洹寺圖經》,兩經所附的佛寺構想圖都明顯體現為一座里坊制都城和宮室的規制。寺南正中設山門(三門),軸線貫通南北;東西大門間有大道,道北正中為寺院主體,布置門、殿、閣、塔,繞以迴廊;主體兩側及東西大道以南布置里坊或諸“院”,院中殿宇或供佛菩薩,或為僧尼居士修習生活場所。佛寺的主要建築中,塔多為五重木塔,主體建築除單層大殿外,又盛行多層大閣,周圍繞以迴廊,同時有鐘樓、經樓對峙。中唐以後密宗興起,寺院中出現了體現壇城(曼荼羅)形象的殿閣。禪宗雖然主張“不立佛殿,唯樹法堂”,但仍不能完全擺脫宮室格局,只是特別加大了講經修行的法堂,出現了眾僧共居一室的大型僧堂。
宋代至清末(約10世紀中期至20世紀初期) 
後周滅法後,佛教始終未能恢復以前的盛況,佛教的社會作用大為降低。北宋和遼代的一些大型佛寺基本上仍沿用唐代的格局,如燕京憫忠寺(今法源寺)和開封大相國寺:前為三門,內有一重至數重殿,後為閣,前方東西側各有塔,主體兩側各有若干個院。《東京夢華錄》載,大相國寺廟會已是一個衣食器用、圖書文玩、醫卜星相、飛禽走獸等無所不包的大市場。“廟會”成為集市的一種重要形式,延續至近代,但只是利用殿庭和廊廡臨時設攤,並不影響佛寺建築布局。宋代禪宗興盛,南宋著名大寺“五山十剎”,都是禪宗的寺院。禪宗佛寺布局有“伽藍七堂”說,具體內容說法不一。宋代史料記載,徑山興聖寺中為正殿、三門,以長廊樓觀連線,前面有鐘樓,下層為觀音殿。另有法堂、方丈、庫堂、雲堂香積廚等建築。天童山景德禪寺有三門、盧舍那閣、起諸有閣等建築。這兩寺都屬“五山”之列。但從現存元代王蒙《太白山圖》所繪的天童寺看,寺的中軸線上依次為三門、正殿、後殿,以迴廊圍成殿庭。三門為樓閣,內有二樓對峙,後殿也有二樓對峙,疑是鐘鼓樓或藏經閣。殿庭兩側各有數“院”。布局仍是唐和北宋以來的傳統形式。但現存五山十剎已經過多次改建,都是明清以後的建築。明代以後佛寺布局又有變化,主體建築有山門,門內左右有鐘鼓樓,原三門處改為天王殿,內為大雄寶殿、東西配殿,後為藏經閣。自天王殿至藏經閣,以廊廡、配殿圍成殿庭,與唐宋用迴廊者不同。大型寺廟兩側仍有小院,最後部分並列三個院,中央為“大悲閣”,左右為方丈院。
現存的山西太原崇善寺(明初建)、北京智化寺(明正統八年建)、碧雲寺、臥佛寺都是如此。明代以後建築的地方特徵逐漸顯著,無論是空間格局或是建築風格,都有明顯的差異,華北、江南、嶺南、閩東、西南等地各不相同。北宋以來,大寺中多供羅漢。開封大相國寺曾塑五百羅漢,供於三門的上層。明代以後發展為田字形平面的羅漢堂,多在寺側另闢一院,不影響全寺整體布局。藏傳佛教寺院的沿革和形制 從元代起出現了佛寺的新類型,它的興建同藏傳佛教傳入內地有關。佛教在7世紀中葉傳入吐蕃(西藏),8世紀中葉吐蕃王赤松德贊迎請高僧蓮花生入藏傳教。蓮花生在密宗教義的基礎上,融合吐蕃原有的巫教(即缽教或本教)並吸收印度婆羅門教的某些神秘法術而創新教。因教中高僧稱喇嘛(意為超人),所以這種佛教被稱為喇嘛教。他又按密宗金剛界曼荼羅形制創建桑鳶寺(又稱三摩耶廟)。喇嘛教幾經起落,至元代大盛。薩迦寺法王八思巴被元世祖忽必烈拜為國師,主管全國宗教事務,喇嘛教也成為蒙古族、藏族的主要宗教。明末清初,宗喀巴所創喇嘛教格魯派(黃教)占統治地位,受到明清兩朝特別是清朝皇帝的寵信,勢力更盛。乾隆時以喇嘛教為國教,尊活佛為國師。到清代中葉,黃教在藏族地區已有寺院約4 000所,喇嘛達36萬人;內蒙古有寺院約1 000所,喇嘛約10萬餘人。按喇嘛教規,大型寺院實行“四學”制,四紮倉(經學院),分別修習經義、儀軌、歷算和醫藥。各扎倉都是大型經堂建築,其中修習顯宗的扎倉為入寺喇嘛共用,規模特大,稱為都綱(大經堂)。扎倉以外,寺內設有專為供奉各種佛像的拉康(佛殿),各級活佛像的囊謙(公署)、辯經壇、印經院、“嘛呢噶拉”殿或廊、塔(藏經塔或紀念塔)以及大量的喇嘛住宅。藏族地區的喇嘛教寺院一般依山就勢建造,各個扎倉和囊謙相對集中,沒有明顯的整體規劃;蒙古族或鄰近城鎮的寺院,多受漢族傳統建築影響,按縱中軸線布局,比較規整。著名的喇嘛教寺院有西藏的薩迦寺、布達拉宮、扎什倫布寺、哲蚌寺、色拉寺,青海的塔爾寺,甘肅的拉卜楞寺,內蒙古的席力圖召、五當召,北京的雍和宮,承德外八廟等。喇嘛教特別注重修法儀軌。修法、受戒、驅妖時要築曼荼羅。曼荼羅即法壇,又名曼陀羅、壇城、闔城,基本上是十字軸線對稱、方圓相間、“井”字分隔的空間。在“井”字分隔成的九個空間或相間隔的五個空間裡,按各種曼荼羅的要求布置佛菩薩,再現佛經中描述的世界構成形式。曼荼羅運用到建築上,有的成為寺廟總體市局的構圖、如西藏桑鳶寺,承德普寧寺後部、普樂寺後部等;有的成為佛殿的造型式樣,如北京雍和宮的法輪殿,承德普寧寺的大乘之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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