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子尖古道,位於黑茶之鄉湖南省安化縣江南鎮境內。古道從江南鎮黃花溪村的緣奇橋起,至江南鎮資江岸邊五福宮碼頭止,全長30公里。
鷂子尖古道主要節點由南向北分別為:緣奇橋-大坪歇伙鋪-鷂子尖石板路(甘露亭、義冢、古碑、摩崖石刻、孟公廟)-爵公橋-洞市老街-永錫橋-思賢橋-江南鎮資江邊(良佐茶棧、德和茶行、江南梁家碼頭、五福宮碼頭)。
鷂子尖古道全面涵蓋了湘西梅山茶產區茶源地的茶葉生產、茶葉運輸、茶葉加工、茶葉貿易完整的環節。是舊時安化前四鄉、後五都、新安二邑往來交通要道,也是南達邵陵、北通朗州的商道和茶道;在明清之前,它也是取道辰(湖南辰溪)酉(重慶酉陽)入川的必經之路。鷂子尖古道是古梅山地區的咽喉要道,是歷代兵家必爭之地,是萬里茶道(湖南段)申遺的重要起點。
目前,鷂子尖古道已列入《中國世界文化遺產預備名單》。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鷂子尖古道
- 地理位置:湖南安化江南鎮
茶道介紹,早年稱謂,梅山要塞,通衢大道,多地要道,茶道一體,重要渡口,
茶道介紹
安化鷂子尖古道是安化現存最重要一段古茶道,全長30公里,其中洞市老街—坐子坳—爵公橋—竹林灣—鷂子尖(甘露茶亭)——緣奇橋—杉山柳林坳(壯行亭)一段,既是連線安化前四鄉(含老縣治梅城)、後五都的交通要道,也是新安二邑往來交通的必經之路,更是安化舊時南達邵陵(黃花溪—新化杉山柳林亭—安化浮青鏨字嶺或新化山溪界—樂安—梅城—藍田〈今漣源市〉—邵陽;或黃花溪—新化圳上—白溪—邵陽),北通朗州(黃花溪—洞市老街—永錫橋—江南鎮—常德)的驛道、商道和茶道。同時也是明清以前取道辰(湖南辰溪)酉(重慶酉陽)入川的必經之道。古道尚保存十多華里石板路,沿途有乾隆三十九年修建的洞市古石板街、江右商幫會館萬壽宮、坐子坳茶貿禁碑(晉茶商大德誠文獻《行商摘要》中稱“文墨”)及民國年百源隆茶行、乾隆三十年爵公橋、竹林陶氏宗祠、嘉慶己卯年川東兵備道陶澍與其父陶必銓詩文碑、道光十六年兩江總督陶澍為鷂子尖茶亭題“甘露亭”和“路入青雲”扁額及捐田契碑、鷂子尖橫路上石刻“甘福茶泉”、乾隆五十年江右商幫石刻“募化眾善舉修石板大路”、羅開來父子倆“賓主來”茶號捐修碑、康熙三十五年修造及多次復修的石拱橋緣奇橋(又名羅家橋)、壯行亭及一目兩溪水、楓樹坪牛官山、明代修建的黃花溪中洞村朝陽庵等自然及人文遺存。
早年稱謂
鷂子尖最早稱“碕砂嶺”。因其山體表面大都附著厚厚一層風化的石礫砂土,常因震動或雨雪侵蝕產生流砂、堆塞古道,故名。“……是地鷂子尖南至緣溪橋,北至爵公橋,中約二十里路。是古路前人修之(摘自甘露茶亭處鷂子尖復修路敘)……”。據黃花溪老輩世代傳說:當年開挖鷂子尖,晝通夜閉(指晚上流砂堆塞)。後來糾首(修路為首人)請來法師,用狗血與桐油灑之,方破其妖。目前鷂子尖尚存古人修砌的擋砂牆約500米。宋主簿艾光祖(江西臨川人,時任安化縣主簿)有詩云:“杖藜徒步過碕砂(鷂尖嶺),直上乾霄日未斜;時把繩床寬腳力,又從峰頂下天崖”。
碕砂嶺於明代開始改名。明弘治年間,阿丘(今江南阿丘)賀姓先祖、洞市賀氏開基祖、安化賀氏第六世爵公(1493—1525),號廷爵、字榮良,親自在原“碕砂嶺”選定一塊風水寶地作為賀氏祖山,並取名為“鷹形山”。洞市一帶“鷹”與“鷂”不分,到爵公孫輩一代,賀宇旺(1554—1622)入葬鷹形山,遂正式稱該山為“鷂子尖爵公祖墳山”,至此以後的賀姓譜牒及黃花溪石碑上,此山有“鷂麓山”、“鷂尖嶺”、“鷂子尖”等名稱。
梅山要塞
鷂子尖自古為梅山要塞。明嘉靖《安化縣誌》“古蹟”有載:五代時梅山蠻為邊患,宋太宗討平之,立五寨以為防禦,一曰鎮安寨,在治南三里(今梅城南橋村青山沖。以下各寨位置均據所記道里遠近推算);二曰七星寨,在縣東南一百里(今漣源七星街一帶);三曰首溪寨,在縣北九十里(今桃江一帶);四曰白沙渡寨,在縣西北一百里(今洞市白溪水錫塘灣一帶);五曰蜉蝣寨,在縣西南九十里(今新化白溪鎮原油溪鄉一帶)。
清嘉慶《安化縣誌》記敘:“鷂尖嶺在縣西北八十里,上下有十里許”、“爵公橋在縣西北九十里牛田”、“錫塘灣渡在縣西北一百里”、“思賢橋在縣西北一百二十里,江南內上建文昌閣”……。
以上縣誌中關於“白沙渡寨”與“錫塘灣渡”的記載實為同一去處,這說明宋代所立五寨控扼梅山腹地,而安化的白沙渡寨與新化蜉蝣寨則恰好扼守著後來南達邵陵北通朗州的要道。
鷂子尖在明代之前為梅山蠻棲身之地。安化《賀氏族譜》洞市八景之一的“觀音石硝”記敘:祠(洞市賀氏宗祠)後,山勢聳拔,有奇石立於其巔,酷類佛像,土著之民(梅山土著)間有焚香拜叩者故名之曰“觀音石”。
清同治《新化縣誌》敘:石門樓(新化石門頭)不遠處有鵝婆洞……方塘深不可測,土人(梅山土著)引之灌田三千餘畝。有石佛在龍珠山,大石一座,形如古佛,土人檀施不絕,求雨去病,所求扎應,尊其神曰“石道尊官”。
黃花溪《羅氏六修譜·均彰公傳》中記述:明洪武八年,公(羅均彰)年強仕矣,侍父顯夫公(居新化楚良村,今新化董溪。安化黃花溪中洞村,在羅氏族譜中劃屬新化四教鄉,同屬楚良村)故,杜門不出。忽居邑有青苗(梅山土著)軍者猖獗無忌,居民苦之。事聞,詔公征討。公敵戰數日,所向披靡,苗匪就平。捷奏,任雲南都指揮,鎮守新平衛……。
易姓在新安二縣為土著民。明嘉靖《安化縣誌》載:吳德基,蘭溪人,能文喜書,洪武間任。時苗兵(梅山土著)未靖,土豪易俊原負固擾郡。邑詔江陰侯吳良蕩平余寇。德基慮禍及無辜,詣軍門請以計擒,良然之。乃微行至俊原家諭禍福,先誘其子及麾下以去。原勢孤,來軍門請見,遂縛之,民賴以安。
羅氏和王氏譜又載:與黃花溪中洞村相鄰的新化海南溪和龍珠山宋代為易姓占據,後被羅王二姓滲透,才逐漸變為以羅王二姓為主。
大福易姓族譜中載:易俊原後代遷仙溪鎮等地。
清同治《安化縣誌》:“章子厚開梅山,民皆逃奔(綏)寧邵(陽)等縣,而峒徭據險,多被屠戳,其投誠者,又或隨部分編伍。其後流亡漸復”。“流亡漸復”者,應該既有土著也有漢人,包括少數躲進深山老林的倖存者。這些歷史文獻充分說明,黃花溪一帶,歷代均為梅山土著盤據,直到明洪武間,仍有梅山土著居住。“黃花溪”溪名應是“王化”二字演變而來。
通衢大道
明嘉靖《安化縣誌》“遺事“記述:“靖康以前,西南入貢,道由安化。故宋時四門額:北曰望京。蓋自鐘相亂後,邑治更改,而道路蓁塞。”(註:宋建炎四年,鐘相寇安化,焚縣城,劫珍寶,縣治由啟安東坪改建至洢水西)。又“紹聖四年閏二月初九日,敕改廣西入京驛路,從邵州(邵陽、邵陵、寶慶)入潭州(長沙)安化縣,徑至鼎州(常德、武陵、朗州),迤邐達京師,計減五程。舊伊溪驛在縣學之后街”。這兩處記載說明,宋代開梅山之前,由廣西達汴京的驛道,須繞開古梅山地帶;開梅山之後,京城達廣西的古驛道,改由今邵陽經新化圳上(新化屬邵州)過安化洞市黃花溪(安化屬潭州)到常德(鼎州)再到京城(河南開封)。
多地要道
清嘉慶《安化縣誌》上說:“……水路五千四百里;陸路由長沙四千一百六十二里;由常德三千五百三十里至京師”。這就是說,自北宋開梅山之後直至清代,從安化縣城梅城出發到京城,走常德線(即邵州經洞市江南再到鼎州線路)要比走長沙線(梅城經驛頭鋪到潭州線路)近632餘里!這也許是安化宋代置縣後,把“五寨”中一寨立到洞市以及驛道為什麼選擇走黃花溪的主要原因之一。
《安化縣誌》上又說:“小淹市,相傳宋理宗潛邸邵陵(宋理宗曾領邵州防禦使,且登基後以年號改邵州為寶慶,但是否曾赴邵州就任,史書並無明載)寧宗未年,征詣京師,時石門潭洑漲,淹留竟日,故名小淹”。如果當時的儲君趙昀,確曾潛邸邵州,那么他去京師臨安接班,正好遇上邵河(資江源頭)漲水,於是抄近路旱路,騎馬或乘轎經新化、過龍珠山、安化洞市黃花溪到小淹。儘管如此,還是趕不上洪水的速度。民國《王氏四修通譜·正誠房派系表》載“黃花溪原為賜福溪”,這“賜福溪”與鄰近新化“龍珠山”的名稱由來也許與宋理宗有關。
鷂子尖古道也是常德、長沙等地入川的必經之道。清同治《新化縣誌》敘:新化縣城北至長沙安化界(黃花溪中洞村)一百二十里。自縣十里大洋江之大洋塘、五里長峰之游家灣、十里田心之漿田、十里栗山之亭子坳、五里香爐山、五里蜈赤石之黃牯坳渡、十五里油溪市、十五里楚良之五里培(亭)、五里朱梓坪、十里龍珠山、十五里桐子坳入安化界(黃花溪中洞村)。
明清以來,這些地方的商宦人等出行西北、西南,最便捷的路是走鷂子尖古道,到新化,取道辰酉,然後去四川、陝西等地;同時也是衡陽、邵陽、新化等地人到資江邊江南坪乘船外去益陽、長沙、武漢的主要通道。
從明嘉靖(1565年)任四川銅梁令的安化冷市人王心宇的一塊墓志銘( 賜進士第中憲大夫鳳陽府知府新化張大孝撰文,鄉進士文林郎壁山縣知縣邑人李笩 篆額,歲進士文林郎鎮安縣知縣邑人賀承賁書丹……)分析:王心宇——字德立,江南王,世居安化冷市金屏山,1565年在現在的重慶市銅梁縣當知縣,時間不到一年,因上級剿匪不力而受牽連遭免,1608年病逝;李笩——安化常豐鄉 (今栗林、梅城、樂安鎮、清塘)人,與王心宇弟弟王德音(字昭亭,德立之弟,嘉靖三十四年舉人,明萬曆四年為南京戶部主事,升巡鹽都御史。)連襟,在重慶市壁山縣任知縣;張大孝——字慕安,一字蓼庵。新化白溪人。明萬曆十七年(1589)進士。授舒城知縣,有治聲。署鎮江府同知,調戶部主事,轉刑部員外郎,出為順德、鳳陽知府。遷四川按察副使,分巡馬湖道。;賀承賁——安化十一都麻溪 (今阿丘、毛坪、洞市)人,當時在陝西省鎮安縣當知縣。他們之間因是親戚、同鄉或在同地、鄰地為官,互通往來。當時他們走的就是鷂子尖古道,到新化,去四川重慶、陝西等地為官。
鷂子尖古道是舊時用茶葉換米往來邵陽、益陽二地的要道。清同治《安化縣誌》載:“梅山煙嵐萬疊,崖谷間生植無幾,惟茶甲諸州縣。四五六月,青黃不接,全賴市茶運米於寶慶益陽間”。因此各時期許多商人捐修這條古道,其中以浙江、江右、新化商人立的捐碑最多。
鷂子尖古道上立有陶必銓《鷂子尖茶引》碑。“《禹貢》荊州之域,三邦底貢厥名,李安溪以為名茶類,竊意吾楚所轄。如今之通山、君山及吾邑,實屬產茶之鄉。‘六書’中古簡,後人始加以艸,而名乃從茗,則李說近是已。顧茶產于山,而高山崇嶺,行人往來,渴而得飲者,往往難之。夫樾可蔭暍,救死良法也。然與其救之於已死,不若全之於方生。如十一都之鷂子尖,上下十餘里,亦一險阨也。有興言老人者深垂憐念,日汲水半山中,煮茗古亭以待渴者、行者便之。所賴仁人君子,廣為施濟,以佐老人之不逮。庶幾功博人間,不獨經傳陸羽,露裛雙芽,歌續盧仝,風生七碗矣,是為引。萸江陶必銓撰”。
清代大臣陶澍常走鷂子尖古道。1819年陶澍去四川任川東兵備道,農曆十月十一日過鷂子尖,為茶亭捐二兩茶銀並滿懷豪情寫了一首七言絕句:“盤旋直上五雲高,千里河山一望遙。我本玉皇香案吏(原註:用東坡舊句),置身莫訝立煙霄”。 同時,陶澍還寫了二首答謝送行鄉友的詩。原文如下:
已卯四月十五日蒙恩簡放川東兵備道乞假省墓,十月初一日抵里。旋由辰酉取道赴任臨行,親友餞送盈途,感賦二首:
之一:老輩相逢此故鄉,虎賁何秖貌中郎。離杯數酌長亭外,人影秋山閃夕陽。
之二:憶別家山十二秋,主恩暫許省松楸。錦衣不比萊衣樂,莫枉群公笑沐猴。
1836年,太子少保兩江總督陶澍又一次於農曆九月二十一日過鷂子尖,並在其父“鄉賢公陶萸江老太封君”牌位前為茶亭題扁額“甘露亭”和“路入青雲”,同時為茶亭捐田四契。《資江陶氏族譜》中《奏報皖西閱伍事竣回籍修墓假滿回任摺子》有詳細路程記敘:“奏為恭報微臣順道回籍修墓……。九月初九日江西閱伍,事竣由萍鄉水路入湖南界,十九日入安化縣境,二十一日抵里,謁祭祖先及臣父母祠墓……。修墓事竣,即於十月二十日自籍起程,由資江水路東下。俟至洞庭南口,或順帆渡湖或登入赴鄂……”。
茶道一體
鷂子尖所屬古道集茶道、商道和驛道於一體,其暢通至關重要。故歷代安化先民及縣署,均全力以赴,逢山開路,遇水架橋,無橋設義渡。
清嘉慶《安化縣誌》(周文重主編,又稱周志)記敘:麻溪之源出天吳山(今九重灣罄石岩,誤傳近日岩),北朝陽庵(與浮青山相望),西合桐子垇水(今新化縣海南溪、沿溪)為黃花溪。又西經碧嶺界,並長連洞、牛田水會洞底,可通竹筏。經錫塘灣,西得青田水,又得源出孟公嶺下丹竹溪之茅坪水自南來注之;又東得上下坪溪,又西得木溪、板溪。經阿丘塘灣,東合紅泥田水,至姜溪潭入資。可見這一段驛道溪流眾多,溝壑縱橫,險要之至,故沿途橋渡古蹟也多。柳林亭、天心湖、朝陽庵、緣奇橋、高橋、福星庵、中峰亭、甘露亭、歇涼亭、石馬坑、竹林陶氏祠堂、爵公橋、石龍庵、坐子坳、洞市老街、永錫橋、濂溪界茶亭、百步亭、鐘靈寺(明崇禎年建)、陶澍祖墳群、尚書第(1836年建)、木溪茶亭、麻霞嶺茶亭(明萬曆年間建)、思賢橋、涼水井、德和茶行、江南古渡口、寺門口等不勝枚舉……。
清同治《安化縣誌》載:普濟渡(周志作邱家河渡)在縣北九十里,公置(並船屋一棟,置田種一石);橋塘渡在縣北九十里,公置(並置田山);諸義渡(周志作錫塘灣渡。又《永錫橋志》記載乾隆三十三年,鄉先輩陶在德、賀孝大、羅繡程等募修義渡)在縣北百里,公置(並船屋一棟,置田畝計種六斗二升);丹竹塘渡(周志作茅坪渡)在縣北百十里,公置(並船屋一棟);木溪渡在縣北百十里;八畝田渡在縣北百十里;阿丘渡在縣北百十里(以上一都江南二境);江南渡在縣北百二十里,渡船二,公置(並置田畝計種四石余)。可見,鷂子尖古道上從黃花溪到江南一天門寺門口,共有八個渡口,都為公置,即官方所建。
重要渡口
江南渡是連線南達邵陵北通朗州的最重要古渡口。在古道眾多的渡口中,江南渡是連線南達邵陵北通朗州的最重要古渡口,其歷史甚至可追溯到五代時期,那時安化還屬梅蠻之地。嘉靖《安化縣誌》記載:“資福寺又名渣里寺,五代時僧智廣(溈山密印寺26代主持)建,宋建炎四年元至元二十八年俱修復,明成化十八年僧本然……重修”;宋代安化縣主簿艾光祖詠江南資福寺詩云:“層灘石激浪花飛,渺渺舟行扣寺扉;寶藏落成真勝事,梵宮偉構益光輝。林篁環翠封僧舍,堤柳吹綿點客衣;王事勤勞方鞅掌,一聲啼鳥為催歸”。
清嘉慶《安化縣誌》又敘“渣里灘帎江南市,上游灘勢險急……古渡口在江南市前,舸船十餘,晝夜不息,橫江往來,兩岸觀之,不減武陵勝景”。渣里灘就是現在的江南鎮S308線茶藝園處的資江河中的二個灘中的一個,上灘為彬王灘,下灘為渣里灘即踏石灘。資福寺立在今江南鎮一天門上首,渣里灘下方江岸不遠,即今天的寺門口處。
江南鎮商貿發展到康熙、乾隆兩朝達到頂峰,以至當時官府想遷縣衙到江南。清嘉慶《安化縣誌》敘:“資江南地濱大河,四隅開敞,舊有立邑之議。今觀其閎中肆外,合形輔勢,林麓之間,邇延野綠,遠混天碧,不亦一鄉勝地也”;又敘“舸船十餘,晝夜不息,橫江往來……”之記載,說明當時有成千上萬人往來穿梭這條南達邵陵,北通朗州的江南鎮洞市鷂子尖古道上,其盛況空前,勝似武陵勝景。至此,我們也就不難理解康熙三十五年建造的緣奇橋,其建橋碑文中有“……往來士農商賈,病之者鹹唧唧焉”、“自茲而後,億萬載之下而越斯渡者,宜乎觀功德而頌仁人也”和乾隆五十年江右商幫摹崖石刻“眾善舉降大路”,以及洞市坐子坳乾隆三十九年修路碑文中 “……苦化上下仁人長者捐金解囊,共勷厥美,歷三載而功已告竣。自是以後,砥矢堪詠,古道復新,所謂輪蹄絡繹之鄉,而交衢可舞、康莊足樂者於茲見矣”等句。由此可知,這條古道當年商賈貿易何等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