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婦女插在髮髻上的首飾。 唐 宇文氏 《妝檯記》:“ 漢武 就 李夫人 取玉簪搔頭,自此宮人多用玉。時 王母 下降,從者皆飛仙髻,九環髻。遂貫以鳳頭釵,孔雀搔頭,雲頭篦,以瑇瑁為之。”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釵頭鳳
- 創作年代:南宋
- 作品出處:《全宋詞》
- 文學體裁:詞
- 作者:陸游
簡介
有關詩詞
開頭三句為上片的第一層,回憶往昔與唐氏偕游沈園時的美好情景:“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雖說是回憶,但因為是填詞,而不是寫散文或回憶錄之類,不可能把整個場面全部寫下來,所以只選取一個場面來寫,而這個場面,又只選取了一兩個最富有代表性和特徵性的情事細節來寫。“紅酥手”,不僅寫出了唐氏為詞人殷勤把盞時的美麗姿態,同時還有概括唐氏全人之美(包括她的內心美)的作用。然而,更重要的是,它具體而形象地表現出這對恩愛夫妻之間的柔情密意以及他們婚後生活的美滿與幸福。第三句又為這幅春園夫妻把酒圖勾勒出一個廣闊而深遠的背景,點明了他們是在共賞春色。而唐氏手臂的紅潤,酒的黃封以及柳色的碧綠,又使這幅圖畫有了明麗而又和諧的色彩感。
“東風惡”幾句為第二層,寫詞人被迫與唐氏離異後的痛苦心情。上一層寫春景*,無限美好,到這裡突然一轉,激憤的感情潮水一下子衝破詞人心的閘門,無可遏止地渲泄下來。“東風惡”三字,一語雙關,含蘊很豐富,是全詞的關鍵所在,也是造成詞人愛情悲劇的癥結所在。本來,東風可以使大地復甦,給萬物帶來勃勃的生機,但是,當它狂吹亂掃的時候,也會破壞春容春態,下片所云“桃花落,閒池閣”,就正是它狂吹亂掃所帶來的嚴重後果,因此說它“惡”。然而,它主要是一種象喻,象喻造成詞人愛情悲劇的“惡”勢力。至於陸母是否也包含在內,答案應該是不能否認的,只是由於不便明言,而又不能不言,才不得不以這種含蓄的表達方式出之。下面一連三句,又進一步把詞人怨恨“東風”的心理抒寫了出來,並補足一個“惡”字:“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美滿姻緣被迫拆散,恩愛夫妻被迫分離,使他們兩人在感情上遭受巨大的折磨和痛苦,幾年來的離別生活帶給他們的只是滿懷愁怨。這不正如爛漫的春花被無情的東風所摧殘而凋謝飄零嗎?接下來,“錯,錯,錯”,一連三個“錯”字,連迸而出,感情極為沉痛。但這到底是誰錯了呢?是對自己當初 “ 不敢逆尊者意”而終“與婦訣”的否定嗎?是對 “尊者”的壓迫行為的否定嗎?是對不合理的婚姻制度的否定嗎? 詞人沒有明說,也不便於明說,這枚 “千斤重的橄欖”(《紅樓夢》語)留給了我們讀者來噙,來品味。這一層雖直抒胸臆,激憤的感情如江河奔瀉,一氣貫注;但又不是一瀉無餘,其中“東風惡”和 “錯,錯,錯”幾句就很有味外之味。
詞的下片,由感慨往事回到現實,進一步抒寫妻被迫離異的巨大哀痛,也分為兩層。
換頭三句為第一層,寫沈園重逢時唐氏的表現。 “春如舊”承上片“滿城春色”句而來,這又是此時相逢的背景。依然是從前那樣的春日,但是,人卻今非昔比了。以前的唐氏,肌膚是那樣的紅潤,煥發著青春的活力;而如今的她,經過“東風”的無情摧殘,憔悴了,消瘦了。“人空瘦”句,雖說寫的只是唐氏容顏方面的變化,但分明表現出“幾年離索”給她帶來的巨大痛苦。象詞人一樣,她也為“一懷愁緒”折磨著;象詞人一樣,她也是舊情不斷,相思不捨啊!不然,怎么會消瘦呢?寫容顏形貌的變化來表現內心世界的變化,原是文學作品中的一種很常用的手法,但是瘦則瘦矣,何故又在其間加一個“空”字呢?“使君自有婦,羅敷亦有夫。”(《古詩·陌上桑》)從婚姻關係說,兩人早已各不相干了,事已至此,不是白白為相思而折磨自己嗎?著此一字,就把詞人那種憐惜之情、撫慰之意、痛傷之感等等,全都表現了出來。“淚痕”句通過刻畫唐氏的表情動作,進一步表現出此次相逢時她的心情狀態。舊園重逢,念及往事,她能不哭、能不淚流滿面嗎?但詞人沒直接寫淚流滿面,而是用了白描的手法,寫她 “淚痕紅浥鮫綃透”,顯得更委婉,更沉著,也更形象,更感人。而一個“透”字,不僅見其流淚之多,亦見其傷心之甚。上片第二層寫詞人自己,用了直抒胸臆的手法;這裡寫唐氏時卻改變了手法,只寫了她容顏體態的變化和她痛苦的心情由於這一層所寫的都是詞人眼中看出的,所以又具有了“一時雙情俱至”的藝術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