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履冰

馮履冰

1939年生,四川射洪人,《陳子昂詩社》福社長,陳子昂碑林常務副指揮長;射洪書法家協會主席。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馮履冰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日期:1939年
  • 出生地:四川射洪
人物簡介,人物生平,

人物簡介

中國國畫家協會會員、四川省通俗文藝研究會常務理事、詩書畫工作委員會主任、遂寧市書法家協會常務理事。

人物生平

四川通俗文藝研究會常務理事馮履冰太和古鎮,自五十年代初成為射洪縣城以來,尤其是在歷經“十年浩劫”之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作為一縣首腦辦公的縣委大院,已不見當年木樓青瓦、花草樹木的蹤影,而那問世於七十年代末期的工藝景觀假山,依然層巒疊璋、起伏有致,同其間隱現的曲折小徑、古雅亭閣與清清池水,仍居於大院園林景區顯要之處。幾經打造的縣政府機關,正對臨街大門的,依然是那池水、游魚環繞的那道山勢奇峭、亭台雄偉、錯落有致、意趣深遠的假山景觀。
一對處處入畫的工藝“姊妹山”,歷盡滄桑,賴以賢明的官員與社會賢達而倖存於今,成為兩首腦機關內最亮麗的風景線。不言而喻,面對這“姊妹山”,大家對它的作者之敬意是油然而生的,且料定這景山背後,必隱有才人奇事。
事情還真就是那樣。
兩景觀的創作者馮履冰先生,如今已步入他人生第六十七個春秋,而在此的八年前,省級黨刊《四川日報》就將《詩書畫奇才——馮履冰》展現於人們眼前。稍上點年紀的人都知道,五、六十年代的馮履冰先生就是一位多才多藝的“文墨人”、“實幹家”。那年代及“文革”時期,縣上的各類大型展覽、會議,綿陽地區、省上成都辦展凡涉及縣份,十之八、九都要請“吹打彈唱都來”的他出場。
世人皆知,作為伏案寫作、揮毫書畫者,大多具有靜得下、坐得住、“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特性,縱有往來,也多在幾個同仁之間。馮先生則不然,長期以來,除伏案從事創作外,不少時光他還用於同縣內外文藝社團老將新秀打交道上。他曾是縣工藝美術社的主任,二輕公司毛主席塑象廠的頭兒,棉紡廠政治辦公室以美工主持宣傳工作,八十年代初又為縣科協科普宣傳主持者。為繁榮和發展射洪的文藝事業,馮先生充分利用在這些是“官”非“官”的崗位上操就的組織、協調才能,熱心組建文藝社團,活躍於射洪文壇。與同仁們同創共享泛舟藝海的樂趣。“縣書協主席”、“四川省通俗文藝研究會常務理事”、“通研會詩書畫工作委員會主任”、“陳子昂詩社副社長”……,面對這一個個與工薪鈔票毫不沾邊的頭銜,馮先生總是把責任放於首位,虛事實做。在書法界,他十分敬重老同志,精心提攜文藝後生,與人求大同存小異,適時利用各種途徑,邀請各地名師高手來縣聯誼和筆會。通過連年的清明筆會,與相關單位聯辦筆會,組建“弘都閣”,給詩書畫活動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接待縣外來客及台胞同仁,開展社團活動、文朋詩友聯誼,從場地、用茶、開飯到列印資料、迎接奉送等等,馮先生慷慨解囊不說,還出動全家人馬。其夫人李大姐、孩子馮杏,學生趙夢醒、梁彩萍等一個也不等閒,或辦一伙食、或會場服務、或接送賓客都毫無怨言。特別是他的賢妻李素清女士,從六十年代以來,全身心支持他的事業,上至去省市布展,下到野外社團活動,都是馮先生的好助手。為籌建陳子昂碑林,他省吃儉用,還宣布自己的詩書畫收入全部作為碑林的籌建費用。其捐額十多年來已多達六萬元以上。一次次動輒耗資成百上千的藝會,一回回跑里往外的社團活動,能為全家老小和學生們理解、認同而全力支持,是眾多行家裡手們夢寐以求而難以成真的稀奇事。可是,多少年來,這竟實實在在地出在馮先生家,作用於射洪的文壇藝界。
射洪清末撥貢、吏部錄士文映江才華出眾、對聯超群,一生淡泊,辭官歸故,百姓尊稱他“文老爺”。文老爺即興對聯甚多,至今傳為佳話。當今的馮先生,凡曾與他合作共事,曾與他同游風景名勝之地,曾和他把杯共飲、談天論地的社會各層賢達明士,都很欽佩他文思的敏捷、談吐的風趣。他的即興賦詩對聯,令人感到還真有幾分“文麻子”風味。以曹子健喻他者不止一、二。1973年,文化部組織各地的美術工作者參觀戶縣農民畫,到古都西安下車,中江一隨行同仁講“西安已到,可有抒懷?”在檢票時,他即興吟道:“中華勝地似天庭,世界京都第一城,萬國來朝拜上帝,炎黃源遠播文明。”車到大雁村,他又口出一章:“驅車大雁村,日暮近黃昏,閒問寶塔里,可曾藏聖經?”。次日,去華清池後,一長者對他說:“小同志,到這個地方,又有詩意吧!”馮先生笑道:“你不外乎要我出醜嘛!”,另一人講到:“我們是存心領教的。”話音剛落,馮先生已詩從口出:“驪山萃影上九重,玉環華清昧玄宗,歡歌梨園遙池醉,溫泉香浪戲春風”,聽罷此詩,長者翹首讚嘆說:“曹子健七步成詩,你一步未走成詩啊!”
1999年秋,原省領導韓幫彥帶專家學者一行16人不定期射洪,得知他在射南公路竣工會場即興而撰的“射南路,老大難,轉變難,錯車難,難難難,難天難地,難怪經濟落後;開放大,知難大,膽子大,心也大,大腳大手,大功勝利告成。”的對聯後,在他家不無感慨地講到“馮履冰天資高,文思特別敏捷”。
2003年一天下午,夕陽西下之際,馮先生的好友焦勛金先生帶同仁成朝庚先生和龍泉寨淨雲師傅到馮先生處索詩,三人落座道明來意後,在成朝庚先生掏記事本,打開水筆之際,馮先生兩眼凝視滿天紅霞,詩句衝口而出:“勝日西行望龍泉,龍泉隱入彩雲間,鐘聲響徹驚凡夢,佛光普照映心田”。淨雲師傅聽後連聲說:“你這完全是佛家語言,我不枉來這一趟!”。履冰先生笑道:“我不妨吟首律詩,還補四句,繼而又呤道:“杜甫輕舟留雅韻,子昂古道啼燕邊,尤經五嶽來寶剎,幸會高僧結墨緣”。淨雲師傅聽馮先生釋罷詩後,淨雲師傅稱讚到:“古人七步成詩,你硬一步未行就成詩!”。幾樁趣聞,表明大家將馮先生與天資聰慧者相提並論,並無厚今薄古,貶低古人之意,而確係對馮先生敏捷文思的認同、讚譽和欽佩之情。
早在60年代,馮先生畫的竹子、貓頭鷹、雄雞和帶有主題的人物畫“加油”就已在省、地、縣展出。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時至今日,眾多的公共場所與字畫愛好者的居室中都少有他的字畫。究其原委,主要在於他從不肯輕易將自己認為不成熟的作品示人。自步入藝圈以來,他就牢記父親臨終的囑咐:“藝術要真正達到一定高度才是藝術,沒有達到一定高度,不是藝術,等於一張廢紙。”並告誡他:“不要過早把自己的作品拿去示人問世”。馮先生對行將作古的老人堅決表示道:“我決不把不成功的作品拿去示人!那樣作,別人拿去掛起髒班子,關到脹箱子,遺傳下去卯你一輩子。”父親聽罷此言,次日含笑而去。自此馮先生牢記家父遺訓,不將自己的作品輕易出手。對馮先生這樣好的風範,眾多的人是理解的,持以肯定的。但也有人不理解,視其舉為“驕傲自大,瞧不起人”,甚至覺得他“吝嗇”、“捨不得一張紙”、“幾滴墨水”,馮先生對此確信自己最終會為人理解。
了解馮先生跟他長期共過事的人都知道,馮先生生性剛直,性格豪爽,對世間不平之事常是仗義執言,無論是在機械局、棉紡廠,還是在機關乃至社團和列席縣政協大會,研究工作、討論問題、切磋技藝、交流思想、參政議政,他都直抒己見、毫不隱瞞自己的觀點。在文藝圈內,同仁面前,談吐更為隨便,一些話聽來似乎“尖酸刻薄”、“戳人痛處”,然實則為文朋詩友間的“隨便說”,發自肺腑的心裡話,具有幽默感的詼諧之詞。當然“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之中也難免沒有事與願違,甚至令人難以接受的個人管見和無所作意的戲言。馮先生懷有一顆慈善的心,正如一次在為龍泉寨寫的“慈航普渡”巨匾送匾途中,有人評說的那樣,馮履冰面容慈善,連寫塊匾都慈善。自小以來,他家裡飼養的豬、雞、狗、鴨他從不食用。離奇的是,家中所養的狗死了,馮先生不僅用自己的衣服包裹,還揮淚葬狗祭狗。今年3月16日,柳樹的縣書協會員張繼賢面對死神的來臨,臨終囑咐家人:“家養的十幾隻龜交馮老師。家龜放生易被人捕捉,馮履冰心地善良,只有交給他,它們才活得出來。”兩天后,張家的龜永別逝去的主人,在馮先生家落了戶。馮先生待寵物如此,對世間的人兒,更是以博愛之心而待之。他的夫人、孩子及學生永遠都記得這么一件件難忘的往事。
——《六月雪》戲劇,演到底,他看到底,淚流到底;《紅樓夢》,他看一場,哭一場;尤其看《關雲長走麥城》和《才士傑》、《三盡忠》的戲時,他不僅淚流滿面,還痛極哀呼。
——他諄諄訓導孩子:要遵從祖訓,效法文天祥忠貞不屈,效法岳飛精忠報國,效法范仲淹,“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寧叫天下人負我,我馮決不有負天下人!”
——六十年代中期,武安一老太婆忍嘴買蛋,給家中人撿藥治病,馮先生付過不曾講過的價錢後,引老太婆去復生藥房撿藥時,不僅為老太婆付了藥錢,還另給了她午飯錢。時下他講到老太婆當即給他下跪的情景和其家況的慘景時,熱淚還奪眶而出。
——1991年的一天,他與梁彩萍去遂寧,途見一嚴重殘疾人嘶喊乞食,其時附近無食品賣,馮先生忙與學生去遠處買回饅頭、廣柑汁水。返時那人不在,他們連找幾條街巷,方將東西送到殘病人手裡。
——1978年,他與夫人去街上,見一不到十歲的楊姓小孩哭坐在電桿下,夫妻兩上前問後得知,那小孩與大人走失,兩人將他帶回家,煮煎蛋面給小孩解餓後,據其小孩記憶的地方,次日把他送到河堤邊,使小孩有幸早日返回家園。
此類好善樂施,以博愛的心際救助人而不聲張的事情,在馮先生及家人身上發生的還真不少!馮先生對不曾相識的婦幼老人,有著那樣仁慈的心,那樣親人般的愛心,對自己的長輩、老師、同事、同仁及學生該是怎樣的充滿親情與愛心,是可想而知的。儘管在與他朝夕相處中,在工作上、學術上、為人處事上同一些人有過分歧乃至產生了令人不快的誤會,他總是以嚴於律己、寬於待人的風格來善待,與他們求同存異,用自己的誠意與行動努力使事情向好的方面發展。
1974年,他與愛妻參加省上展覽的布展,其時,省上有關方面的同志對他並不了解,在觀察到他與夫人努力工作,成功完成好本地區參展圖文選掛、展場設計、展模造型等各項工作都如期保質保量完成,還幫助黑龍灘等地搞設計的情況後,真切地講道:“你們搞了半年多時間,我們觀察了你們半年,你的工作很不錯。”在工作告一段落後,省主展的領導何處長當眾宣布:“你們夫婦倆繼續留館,手續由省裡面辦,你們休假幾天再上班”。
同一時期,馮先生與孫竹籬先生常合作共事,彼此相互幫助。一次省展要求突出工農業建設,省美協主席李少言先生要孫先生拿出具有主題的作品來。孫先生一時感到為難,馮先生知道後,在晚上10點多鐘時,騎車從棉紡廠出發,去師校柑桔樹下見到孫先生,兩人一番交談後,他出了“驚濤逼浪”的點子,並講了自己的構思,從而確保綿陽的農展館又多了一幅出自射洪人手的主題作品。較長時間的合作共事中,馮先生對孫先生都很尊重,以至於在孫老留足縣文化館、其啞女的就業上,馮先生同陳一純先生一道不遺餘力地為之奔波。
在那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馮先生因畫《秦川牛》而招致“影射毛主席”的罪名,重慶造反派夥同射洪造反派在銀行口組織上千人的批鬥大會批鬥他,說他“毛主席不來四川,你不寫秦川牛來四川。毛主席身材魁梧,你秦川牛高大,毛主席神彩彤彤,你秦川牛紅登紅登的……”繼而馮先生慘遭毒打,但他“死不認罪低頭”。“文革”後,一次他在綿陽開源場飯館吃飯,偶然間碰到當年毒打過自己的張××,張××見到他,滿面愧色,顫抖著聲音說:“馮老師,那個時候我受蒙蔽,不懂事,對失禮的地方,我向你賠禮賠罪!”馮先生忙請他坐下,張××告訴他:“我現在被發配到這兒,弄來拉煤炭……”,馮先生知他平素好酒,時下卻只簡單的小吃,就給他買來三個大包子,還打來半斤酒,張××熱淚盈眶地說:“你講義氣,我永遠都記得你。”
馮先生就是這樣的人,無論你對他親也罷,疏也罷,甚至趁運動整他也罷,他都始終遵其祖訓“寧天下人負我,我馮決不有負天下人”,有什麼話,有什麼意見,不管中聽不中聽,當面就來,這種有時“給人過不去”的直爽性格,較之當面講人話,背後說鬼話的市儈作風來講,真可謂是一種好的品格。
幾十年光陰一晃而過,馮先生這位在射洪文壇藝界早就占有一席之地的藝術人才,雖然連省美協、省書協會員的名也沒掛個,可他並不以為然,而總是以自己的天賦與主觀的努力奮鬥,為時代、為社會貢獻著自己的力量,為自己尋得人生最大的樂趣。在他的大半生里,經風歷雨,屢遭挫折,卻從不自暴自棄。在他歷經的人生旅途上,留下了一串串時代的烙印。一對飽經風霜受到國際友人與國人讚譽、為今人悉心養護的“姊妹山”,如今長滿了綠樹異草,顯得更加亮麗。它們影映著馮先生不平不凡的藝術人生。兩山頂部,其黃桷樹枝繁葉茂,雖說是掩映去假山的風分風光,然山因其樹而愈顯其真。當年,馮先生在至今令人懷念的公園河西,為少兒們塑造的假山群,已是無蹤無影,可他在世紀廣場大門處於丙子年新帶給人們的大型雕塑,構圖氣魄宏偉,意義深遠,技法大方,古今建築相映成趣。馮先生至今雖為因建時時間倉促而留下的不足感到遺憾,但其雕塑仍表明,年近古稀的馮先生,仍煥發著藝術的青春,閃耀著人生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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