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現存的馬僅一屬,即馬屬(Equus),四肢長,第三趾比第二趾和第四趾顯著發達,因此看起來好像一趾,牙齒屬高齒性(高冠齒=hypsodont)。與此相反,而化石馬則一般體形矮小,第二、第三、第四三個趾都有作用,少數第一趾也有作用,牙齒為短齒性(brachyodo-nt)。其間的演化過程認為幾乎是連續的。從始新世(Eocene)初期蹄兔獸(鼠狸=Hyracotherium=Eohippus),到始新世中期的始新馬(Orohippus),接著表馬(Epiphipus);漸新世(Oligocene)初期的漸新馬(Mesohippus),接著中馬(Miohipp-us)、副馬(Parahippus);中新世(Miocene)末期的中新馬(Merychippus),接著經上新馬(Pliohippus)到達更新世(Pleistocene)的馬(Equus),而其它由漸新馬(Mesohippus)向次馬(Hypohippus)等還有若干旁支。馬的演化舞台主要是在北美洲。從蹄兔獸(鼠狸),自始新世初期終了後在歸大陸絕滅以來至古駑(
三趾馬=Hippari-on)於上新世初期在歸大陸出現為止,歸大陸的馬(Equus)已不復存在。另一方面,在北美洲更新世末,馬(Equus)已經絕滅了,現在存在的馬是新大陸發現後自歐洲移入的。馬的進化,常常作為定向進化的良好例證。但辛普孫(G.G.Simpson)通過對環境的變化與之相應問題的詳細研究,而否定了這種看法。
依據
故事要追溯到大約6000萬年前,最原始的長有蹄子的獸類(原蹄獸)與天上飛翔的蝙蝠分道揚鑣,它們的後代演化為今天的馬、犀、貘等奇蹄類,鯨、海豚、河馬、牛、羊、鹿、豬、駱駝等鯨——偶蹄類,以及捕食它們的虎豹豺狼等食肉類。誰能想像在5000萬年前,“馬馬虎虎”還曾是一家親?之後,始祖馬走上歷史舞台,從此一發不可收,漸新馬、草原古馬、三趾馬等等,直至180萬年前真馬的出現。
就在此時,人類已經走出非洲,並開始直立著與馬打交道。故而,一部馬的歷史好似一部人類文明發展史,然而它遠遠勝過人類的歷史。
歷史
馬作為可食之材進入人類的食譜,並延續至今,即使馬肉到了今天已不再普遍,但同為馬屬的驢卻在人類的舌尖上被發揚光大。到了1.6萬~1.8萬年前,人類步入新石器時代,並真正具備了可以馴化馬的能力。在歐亞大陸西部的草原,或許在捕殺馬或吃馬肉的那一刻,這裡的先人們產生憐憫之心,收留馬駒孤兒,並餵養在他們身邊。
6000年前,中亞人懂得了繼續從野外獲得野馬(亦稱泰班馬),並與之前捕來的“家馬”雜交,並擴大他們所擁有的馬族族群。而在三四千年前,這些人除了吃馬肉,喝馬奶外,還成為最早使用馬的人,或使之耕種出力,或將其駕馭騎乘,乃至用於戰爭。
從地理角度看,那些自然資源較為豐富,國家或民族富庶的地方,將馬更多地用於騎乘,擁有馬者則體現其貴族地位和身份,以及富裕程度,彼時擁有一匹馬相當於今日家裡的勞斯萊斯一輛,例如在古巴比倫和當時的山東、河南等地的考古發現就證明了這一點。馬王堆漢墓出土的挑選好馬的經典名著《相馬經》,傳說這是伯樂遴選千里馬的指南手冊。
秦漢以降,馬就沒有再退出過人類歷史的舞台。唐朝在牧馬和養馬方面達到了極致,在上層制度設計上已相當完善,除了建立專門機構管理全國的馬匹,形成馬政機構(太僕寺、尚乘局、駕部、太子仆寺),還建立了馬的戶籍管理制度,並在養馬育馬技術、馬醫學、相馬術方面得到極大發展,甚至在製作與馬有關的馬蹄鐵、馬鞍等配套設備方面的技術也得到提升,並形成產業鏈。與馬有關的經濟發展,還影響了文化的形成和上升——唐三彩、駿馬石刻、曹霸繪馬、馬球運動和比賽,以及讓馬來跳舞,即舞馬盛會,乃是唐玄宗歌舞昇平、國家強盛的寫照,當時全國馬匹保有量至少70萬匹,相當於家家擁有一輛汽車。
在西方,近代之前馬匹也在歷史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馬是歐洲中世紀騎士制度及其衍生文化的必要基礎,通過始於11世紀末的十字軍運動,騎士們的驍勇善戰還和宗教信仰的神聖性結合起來。莎士比亞名劇《理查三世》中主角兵敗勢窮時的呼聲“A Horse!My Kingdom For A Horse!(一匹馬!我的王國換一匹馬!)”庶幾可以視為對馬匹重要性的準確概括。
套用
然而,到了近現代,馬的家族開始向兩個極端發展。以家馬為首的一支,繼續傳承歷史上人類所賦予它們的職能和文化價值,向更深層和更高度的方向發展,譬如今天的養馬畜牧業、馬術運動、矮馬寵物等等;以普氏野馬為代表的野生族群這一支,則開始衰落。
人類馴化了上萬年的家馬的祖先——歐洲野馬或泰班馬,於1876年野外滅絕,1909年最後一頭死在了烏克蘭動物園內。敘利亞野驢則在1930年徹底消失。目前,馬科動物尚存的只有普氏野馬、非洲野驢、西藏野驢、蒙古野驢、印度野驢、山斑馬、哈氏斑馬、細紋斑馬和草原斑馬,以及被美國人重新放歸原野的野化家馬。
就在歐洲野馬野外滅絕之後的幾年,俄國探險家普爾熱瓦爾斯基在新疆準噶爾盆地發現了蒙古野馬,1881年俄國學者將其命名為普氏野馬,其模式標本保存在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後,多國列強進入中國境內捕捉野馬,他們知道捕捉野馬太難了,只好埋伏在野馬喝水或經常路過的地方,然後衝出來驅散和追趕小馬駒,直到馬駒再也跑不動為止(人也累得半死了)。1898~1903年,俄、德、英、法等國人先後潛入野馬棲息地至少5次,捕捉了60多匹馬駒,存活下來的只有28匹,並被輸送到歐洲,被多家動物園瓜分。
從20世紀初到二戰之前,這些野馬生活在這些動物園內還算平安無事。近現代的幾次大規模戰爭中,馬充當的角色開始轉變,科學技術的發展已使戰爭不再依賴於馬這種動物。二戰之後,只有捷克布拉格和德國慕尼黑動物園殘存了20匹普氏野馬,但實際上具有繁殖能力的只有3公7母,共10匹。
新中國成立之後,中國科學家才受到西方學者的影響,意識到普氏野馬可能已經非常稀少了。在上世紀50年代的多次野外科考中,幾乎沒有再見到普氏野馬,而很多目擊者宣稱的野馬都是蒙古野驢或西藏野驢。最後一匹來自野外的普氏野馬是1947年捕捉於蒙古西部的一匹雌馬。它的貢獻卓著,有效地改善了那10匹具有繁殖力的野馬的血緣。
到了1978年,全世界70多家動物園的299匹普氏野馬都是這11匹的後代,而與此同時,中國、蒙古曾經擁有的普氏野馬已在野外徹底滅絕了。1986年,在海歸派麋鹿回國之後的一年,普氏野馬也回到祖國。
2001年,人們再度“馴化”野馬,但不再奴役和用於戰爭,讓其“變野”,將這一極度瀕危的物種重新放歸到它們祖先曾經馳騁的家園。如今,普氏野馬生活在卡拉麥里自然保護區,儘管它們還要依賴人類對其進行草料補給,但人類從馴化馬、食用馬、利用馬,到研究馬、保護馬,這難道不是一次人類文明歷程的濃縮版嗎?
《世界獸類手冊·第二卷 有蹄類》
《世界獸類手冊》是國際上最權威、最具聲譽的頂級哺乳動物學專著。其中第二卷為有蹄類,包括馬科在內的奇蹄目動物。馬科所有種類——野馬、野驢、斑馬等均有詳細的生物學介紹、特徵圖、分布圖等等。
《馬:全世界100多種馬的彩色圖鑑》
英國DK公司出版的《自然珍藏圖鑑叢書》之一種。書中較為全面地介紹了世界上較為重要和聞名遐邇的家馬品種100多個,是一本具有使用價值和欣賞價值的馬匹圖鑑工具書。
《野馬:重返卡拉麥里——戈壁女孩手記》
作者張赫凡是新疆野馬繁育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員,她用了8年多的時間,寫下了30多萬字的日記和觀察,記錄普氏野馬在該中心的生存狀況,保留了珍貴的第一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