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顏黎民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地:重慶梁平
- 出生日期:1912年1月出生
人物經歷,人物評價,人物紀念,
人物經歷
人物評價
顏黎民即魯迅《給顏黎民的信》中提到的“顏黎民”;1934年,顏邦定在北平宏達中學讀書,1935年因被懷疑為共產黨員被捕,出獄後即以顏黎民署名給魯迅寫信,魯迅的回信中目的是讚揚顏黎民要求進步。
在那個年代,國民黨反動派禁止人民出版言論自由的法西斯白色恐怖,這篇文章從正面表白了魯迅先生和顏黎民通信的內容是光明磊落的真實話,因此可以同意發表,表現了作者頑強的鬥爭精神——面對著殘酷的白色恐怖,他還是敢說敢做,沒有絲毫怯懦。
因為在當時白色恐怖的環境中,國民黨反動派早就視魯迅為眼中釘。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對於這封信的公開發表,魯迅毫不猶豫地說“我可以同意”,“既然說了,就不怕發表”,這其中無所畏懼的革命精神,是令人感動的!也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人物紀念
不能忘卻的紀念——顏黎民
南麻戰役是解放戰爭時期我華東野戰軍粉碎國民黨重點進攻山東的一次重要戰役;此次戰役,在我軍壯烈犧牲的數百名指戰員中有一位教導員,他的名字是顏黎民(顏邦定),壯烈犧牲時只有34歲——不少人只知道他曾是個尋求真理、為救國救民而參加我黨我軍的熱血青年,但不知道他還是個熱愛魯迅的文學青年;他曾經兩度給魯迅先生寫信,魯迅也曾於1936年4月兩次給他回信;其中4月15日那封著名的《致顏黎民》的信,在新中國成立後被選入國小五年級《語文》課本。
由於年代的久遠,當事人也已不在世,今天我們已無法知曉顏黎民曾寫過怎樣的兩封致魯迅先生的信,從僅存的有限的資料中看出,顏黎民當時名字叫顏邦定,第一封信是他在1935年因“共產黨嫌疑”在北平被捕入獄,第二年出獄後,他於3月27日化名“顏黎民”以一個孩子的口吻給魯迅先生寫信。
這時,距魯迅先生逝世只半年時間,他的身體已非常虛弱,但接到顏黎民的信後,還是及時回了信,魯迅的回信語言真誠而平實,他對一個素昧平生未曾見過面的青年親切而自然,無所不談,倒很像是老朋友。
從魯迅先生回信的內容看,顏黎民給魯迅的信中大致寫了這樣一些內容:父親較嚴厲,曾把他關在黑屋子裡;他的六叔拿魯迅的書給年齡不到20歲的青年人看;他向魯迅先生索要兩本書和照片;問先生他該看什麼書。魯迅先生信中這樣講——
顏黎民君:
三月廿七日的信,我收到了,雖然也轉了幾轉,但總算很快。
我看你的爹爹,人是好的,不過記性差一點,他自己小的時候,一定也是不喜歡關在黑子裡的,不過後來忘記那時的痛苦了,卻來關自己的孩子,但以後該不再關你了罷。我希望你們有記性,將來上了年紀,不要再隨便打孩子,不過孩子也會有錯處的,要好好地對他說。
你的六叔更其好,一年沒有訊息,使我心裡有些不安,但是他太性急了一些,拿我的那些書給不到二十歲的青年看,是不相宜的,要上三十歲才容易看懂,不過既然看了,我也不必再說什麼。你們所要的兩本書,我已找出,明天當托書店掛號寄上,並一本《表》,一本雜誌(《海燕》第2期)。雜誌的內容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但官的膽總是小,做事總是凶的,所以就出不下去了。
還有一本《引玉集》,是木刻畫,只因為是我印的,所以順便寄上,可以大家玩玩看看。如果給我信,由這書末頁所寫的書店轉,較為妥當。
一張照相,就夾在《引玉集》的紙套里。這大約還是四五年前照著的,新的沒有,因為我不大愛看自己的臉,所以不常照。不是也好像要虐待孩子似的相貌嗎?還是不要掛,收在抽屜里罷。
問我看什麼書好,可使我有點為難。現在印給孩子們看的書很多,但因為我不研究兒童文學,所以沒有留心;據看見過的說起來,看了無害的就算好,有些卻簡直是講昏話。以後我想留心一點,如果看見好的,當再通知。但我的意思,是以為你們不要專門看文學,關於科學的書(自然是寫得有趣而容易懂的)以及遊記之類,也應該看看的。
……
好了,再談,祝你們進步。
魯迅 四月二夜
這封信是寫給顏黎民的,但魯迅卻在多處用了“你們”,能看出他也是寫給一代文學青年的。
1936年4月14日,魯迅又收到了顏黎民的信,從魯迅回信中可以看出他信中的大致內容:先生寄的書和信收到;他專愛看魯迅先生的書,還專愛看文學書;他想把先生致他的信公開發表徵求先生的意見;信的末尾他的名字塗改過,估計是在寫信的落款時寫下了“顏邦定”三個字,這是他的真實姓名。想到給先生寫信用的是顏黎民的名字,便把“顏邦定”三個字塗改成顏黎民。這一點魯迅看出來了,知道了“顏黎民”三個字是假名。
魯迅在接到顏黎民信的第二天夜裡便給他寫了回信,即1936年4月15日。這封著名的回信,新中國成立後被選入國小課本,使幾代人受到教益。
顏黎民君:
昨日收到十日來信,知道那些書已經收到,我也放了心。你說專愛看我的書,那也許是我常論時事的緣故。不過只看一個人的著作,結果是不大好的:你就得不到多方面的優點。必須如蜜蜂一樣,採過許多花,這才能釀出蜜來。倘若叮在一處,所得就非常有限,枯燥了。
專看文學書,也不好的。先前的文學青年,往往厭惡數學,理化,史地,生物學,以為這些都無足重輕,後來變成連常識也沒有,研究文學固然不明白,自己做起文章來也糊塗,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放開科學,一味鑽在文學裡。譬如說罷,古人看見月缺花殘,黯然淚下,是可恕的,他那時自然科學還不發達,當然不明白這是自然現象。但如果現在的人還要下淚,那他就是糊塗蟲。不過我向來沒有留心兒童讀物,所以現在說不出那些書合適,開明書店出版的通俗科學書里,也許有幾種,讓調查一下再說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