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功作品系列:西望茅草地

韓少功作品系列:西望茅草地

燦爛明亮的甘溪從落日那邊慢慢流過來,落霞晚照,水天一色,茅草地似乎在燃燒,……紅色的空氣在微微波動。這柆瑤世界,金紅色的世界,像一道閃電,就要滑過去,就要消失了,《西望茅草地》包括:趕馬的老三、西江月、白麂子、生離死別、山歌天上來、一條胖鯉魚、西望茅草地、韓少功印象及延時的注釋、文體開放的遠望與近觀、著作目錄、大事年表、小傳等等。

基本介紹

  • 書名:韓少功作品系列:西望茅草地
  • 出版社:7-5321-,3_7-5321-
  • 頁數:362頁
  • 開本:16
  • 定價:37.00
  • 作者:韓少功
  • 出版日期:2012年7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32144785, 753214478X
  • 品牌:上海世紀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文摘,序言,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西望茅草地/韓少功作品系列》編著者韓少功。
以《月蘭》(1978年)、《西望茅草地》(1980年)、《飛過藍天》(1981年)、《風吹嗩吶聲》(1981年)等中短篇小說崛起丈壇.獲得廣泛聲譽,成為新時期文學的一個代表性人物,採取線性敘事的方式.以完整的故事情節,通過對人物形象的精心塑造,深刻揭示“文革”歷史的複雜性和人性的複雜性。《西望茅草地》獲1980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飛過藍天》獲1981年中國“五四”青年文學獎和1981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

作者簡介

韓少功,男,漢族,1953年1月出生於湖南省。1968年國中畢業後赴湖南省汨羅縣插隊務農;1974年調該縣文化館工作;1978年就讀湖南師範大學中文系;先後任《主人翁》雜誌編輯(1982)、副主編(1983);湖南省作家協會專業作家(1985);《海南紀實》雜誌主編(1988)、《天涯》雜誌社社長(1995)、海南省作協主席(1996)、海南省文聯主席(2000)等職。現居海南。

主要文學作品有《韓少功系列作品》(九謄,人民文學出版社,2008),含短篇小說《西望茅草地》《歸去來》等,中篇小說《爸爸爸》《鞋癖》等,散文《世界》《完美的假定》等,長篇小說《馬橋詞典》,長篇隨筆《暗示》,長篇散文《山南水北》。另有譯作《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惶然錄》等。曾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1980、1981),上海中長篇小說大獎(1997),全國魯迅文學獎(2007),華語傳媒文學大獎(2007)以及法國文化部頒發的法蘭西文藝騎士勛字(2002)等。長篇小說《馬橋詞典》被兩岸三地專家推選為.“二十世紀華文百部文學經典”之一。作品有三十多種外文譯本在境外出版。

圖書目錄

自序
夜宿青江鋪
戰俘
吳四老倌
月蘭
過河
火花亮在夜空
回聲
孩子與牛

西望茅草地
飛過藍天
風吹嗩吶聲
近鄰
同志時代
申訴狀
穀雨茶
遠方的樹
後視鏡里
暫行條例

文摘

老人一直沒說話,看到這裡才皺了皺眉頭。“大妹子,你不能就這么走嘛。”他攔住服務員,“大家剛從湖裡來,頂風冒雨,趟泥滾水的,今晚要是站在外面吞西北風,受得住嗎?當然,你們不是沒有困難。我看能不能這樣……”
服務員對攔路人很生氣:“你要乾什麼?”
“奇怪,你們這裡不是民工接待站嗎?”
“就你們是民工?”
“上面要求你們至少準備三百個鋪位……”
“誰曉得你們來得這么急!”
“那好,今天就算情況特殊。大妹子,麻煩你打個電話,給區里領導反映一下……”
“我找不到人。”
老人仍然很耐心,“好吧,我們去找也可以,但請你先借個煤爐子,給幾位民工烤烤濕衣,好不好?”
服務員辮子一甩走了。
這一走,引爆了人們一肚子火。有人把扁擔一頓,“呸!還‘為人民服務’呢,還掛著獎旗呢,我們把這些獎旗給撕了!”另一個人敲著鋁皮鍋也喊起來:“她還真把自己當姑奶奶呵?走!不就是淋幾滴雨嗎?老子情願淋雨,也不看她一張苦瓜臉!’,一個個憤怒的民工開始起身,開始向門外移動。老人看來也有些冒火,嘴角抽動了一下,但他還是搖搖手勸大家不要亂來:“不要吵!更不要罵!罵有什麼用?我們到學校去想想辦法吧。”
老人隨著民工們往外走,一眼看見服務員提一桶熱水又轉來了,想起了一件事:“你們的意見簿呢?”
服務員楞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終於有了嘴角一絲冷笑。啪——意見簿從值班室里丟了出來。
老人不理會冷笑,摸出一副老花鏡戴上,又抽出一支原子筆,靠著窗台,一筆一畫寫起來。正寫著,嘿嘿嘿的一串笑聲撞進大門。一個瘦個子中年人頭戴綠呢子帽,脖子上纏著圍巾,眼裡閃著愉快的光,收起了手中的雨傘。“劉妹子!劉妹子!你看,運氣不錯吧?你要的那號上海花布,我在縣裡散會剛好碰到,好俏的貨哇……”高興自得的聲音,像一陣旋風吹進值班室。
服務員一見來人便滿面堆笑,“是嗎?我看看……”於是,值班室里花布抖開,孔雀開屏一般,綻開出一大片鮮艷光斑,使整個房間都亮了幾分。這情景再次讓老人皺了皺眉頭,但他還是堅持寫完最後一筆,把意見簿鄭重地遞過去。“噢,提在這裡了,你們看看吧……”
女子接過意見簿,眼皮也沒抬一下,隨意往旁邊一甩,繼續著關於花布的談笑。沒料到她用力過大,意見簿滑過桌面,掉到了地上。
老人沒見她把紅本子撿起來,沒見她打算把紅本子撿起來,眼光逐漸變得嚴厲,終於大喝一聲:“你混蛋!,,
這一聲如火山爆發,震天動地,讓女子瞪大眼睛嚇一大跳。
“撿起來!”老人以不可違抗的氣勢發布命令,“撿起來,打開它,給我讀!”
“喂喂——”旁邊那箇中年人湊過臉來,擋在老人面前,“吵什麼吵?還罵人?嘴臭呵?”他問服務員這是怎么回事,“嗯”“啊…‘嗯”“呵”一陣,然後背著手,眉毛跳了跳,端出最高裁決者的架勢:“老鄉,你走吧走吧,人家也不是有床位不安排嘛!”
“她至少應該先看看那些意見!”老人偏著頭堅持。
“她現在看,以後看,有什麼不一樣嗎?你不要一個手電筒光照別人,你自己就沒有缺點錯誤?你開口就罵,哪有一點文明禮貌?你在這裡大喊大叫,就不影響其他房客的休息?嗯?”他的語氣也開始嚴厲起來,“喂,你是哪個單位的?”
“不管是哪個單位的,對不關心民眾疾苦的人,都有權利說話!”
“關心民眾,服務民眾,這都沒有錯。但搞社會主義也不是請客吃飯。走一趟夜路就不行?淋幾滴雨就會死人?那還談什麼大幹快上?噢?當年紅軍爬雪山過草地,比你現在要辛苦幾百倍,明不明白?”
老人冷笑了一聲,“虧你說得出!虧你還曉得天下有紅軍!你說這些,你不臉紅,我都要臉紅了!”
“什麼意思?”中年人被激怒了,“好哇!你這個老傢伙,給臉不要臉,影響旅客睡眠,擾亂社會秩序,以為青江鋪沒王法了是吧?好,有問題到民兵小分隊去解決,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他隨即搖起了電話機……不一會兒工夫,兩個戴袖章的民兵就出現在值班室前,其中一個上前拍拍老人的肩,“走吧!老實點!跟我們走!”
風雲突變的這一串事態,使還未出門的幾位民工大為震驚。“不能走!哪裡這樣不講理?”“動不動就抓人,憑什麼?”他們吼叫起來,有的護住老人,有的攔住民兵,雙方開始揪扯和推搡。老人撥開他們的手,淡淡地說:“不要緊,不要緊的,我倒還真想去走一遭,看他們能把我怎么辦。”說完把軍用雨衣往身後一搭,不緊不慢地朝外走了。
人們散了,旅社的彈簧門把最後一個人影推出門外。女服務員嚼了口零食,喝了口熱茶,哼著小調再次翻看那色彩艷麗的花布料,對著鏡子在自己身上比量……忽然,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來。人們事後將知道,這是剛才在站台上與老人分手的那少年打來的。“……旅社嗎?我有急事找人。我是誰?我是地委辦公室小張!我要請地委書記常青山接電話……”
“你打錯地方了吧?”
“沒錯,沒錯,常書記剛才到你們那裡去了。”
“我怎么沒看見?”女服務員有點糊塗,“……什麼?什麼?五十來歲左右?戴兩隻袖套?隨身帶了一件軍用雨衣?……”
她突然想起什麼,手忙腳亂地丟掉話筒,去翻看那紅皮的意見簿,只見老人剛才寫的那一頁上,有觸目驚心的兩行大字:“態度冷若寒冰,心中沒有民眾。必須認真整頓,打掉邪氣歪風!”

序言

眼前這一套作品選集,署上了“韓少功”的名字,但相當一部分在我看來已頗為陌生。它們的長短得失令我迷惑。它們來自怎樣的寫作過程,都讓我有幾分茫然。一個問題是:如果它們確實是“韓少功”所寫,那我現在就可能是另外一個人;如果我眼下堅持自己的姓名權,那么這一部分則似乎來自他人筆下。
我們很難給自己改名,就像不容易消除父母賜予的胎記。這樣,我們與我們的過去異同交錯,有時候像是一個人,有時候則如共享同一姓名的兩個人、三個人、四個人……他們組成了同名者俱樂部,經常陷入喋喋不休的內部爭議,互不認賬,互不服輸。
我們身上的細胞一直在迅速地分裂和更換。我們心中不斷蛻變的自我也面目各異,在不同的生存處境中投入一次次精神上的轉世和分身。時間的不可逆性,使我們不可能回到從前,複製以前那個不無陌生的同名者。時間的不可逆性,同樣使我們不可能駐守現在,一定會在將來的某個時刻,再次變成某個不無陌生的同名者,並且對今天之我投來好奇的目光。
在這一過程中,此我非我,彼他非他,一個人其實是隱秘的群體。沒有葬禮的死亡不斷發生,沒有分娩的誕生經常進行,我們在不經意的匆匆忙碌之中,一再隱身於新的面孔,或者是很多人一再隱身於我的面孔。在這個意義上,作者署名幾乎是一種越權冒領。一位難忘的故人,一次揪心的遭遇,一種知識的啟迪,一個時代翻天覆地的巨變,作為複數同名者的一次次胎孕,其實都是這套選集的眾多作者,至少是眾多幕後的推手。
感謝上海文藝出版社,鼓勵我出版這樣一個選集,對三十多年來的寫作有一個粗略盤點,讓我有機會與眾多自我別後相逢,也有機會說一聲感謝:感謝一個隱身的大群體授權於我在這裡出面署名。
歡迎讀者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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