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淵源
曹州面人起源於曹州(今菏澤市),其位於黃河下游,因為在當時是曹國的領地,所以稱曹州。曹州面人有著悠久的歷史。追溯源頭,它是在古代“花供”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也就是古代祭天地、敬鬼神等活動中演變而來的。
曹州面人是長期流傳於山東省曹州地區的一種民間麵塑藝術,到當下已有一百五十多年的歷史。由郝勝、楊白四、王清源、郭湘雲等民間藝人開始,經過六代面人藝匠的傳承發展,曹州面人逐漸擺脫了充當民間祭神“花供”的功用,成為一種觀賞性的民間工藝品。
20世紀20年代,曹州面人行業出現了並稱“文武二李”的李俊興、李俊福兄弟。李俊興擅長捏塑才子佳人,李俊福則擅長捏制武將俠客。兄弟二人技藝超群,成為曹州面人製作的代表性人物。
20世紀30年代,中國麵塑逐漸形成了山東的李派、上海的趙派和北京的湯派、郎派等藝術流派,幾派雖各具特色,但無一例外均受到曹州面人的影響。自李俊興、李芳清等麵塑大師出國表演傳藝以來,曹州面人日益受到東南亞、歐美等地區民眾的喜愛,馳譽國際,進一步確立了其在麵塑史上的地位。
文化特徵
造型
曹州面人造型一向具有概括粗獷而又生動的特徵,到當下那些民間藝人在傳承中仍然保持著那種古老的風味,粗擴、豪放,有山東人特質的一面;而曹州面人的另一個特點是面人的造型特點具有程式化,簡單易學。面這種材料成本低,在盛產小麥的曹州較易普及,農閒時藝人們出門就有額外的收入,這是曹州面人廣泛流傳的重要原因。
色彩
曹州面人有用色大膽,色彩艷麗,對比強烈的特點。曹州面人的戲曲人物,它不但形象生動,而且顏色搭配較為艷麗,對比較為強烈。從色彩角度說,面人中顏色搭配較有特點,紅綠、黃紫、藍橙這幾組對比色用的較為到位,使整個作品形成大面積和諧、小面積的對比關係,這些小面積的冷暖對比使得作品亮麗多彩、對比強烈。以黃色、橙色和桃紅色的線條呈漩渦狀分布在下巴兩端,這種彩色線條的出現跟大塊面的衣服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冷暖對比。人物胸脯中間的紅綠搭配,有紅花綠葉之美感。頭冠上的顏色也採取了類似的對比手法。
製作工序
曹州面人的常用傳統麵塑技法整理如下:
(一)揉球
將適量的麵團置於左手掌心,左右手掌心相對,右手掌做順時針方向揉搓麵團,直至成為圓潤、均勻有形、軟硬適中的球體。
揉小球以可以不放在手掌心揉搓,而是用食指肚輕輕揉成一個小如米粒的小球,用做面人的眼睛、黑眼珠等。
如果採用兩三種以上的顏色進行揉搓小球,可形成顏色相間的花球,類似小孩吃的棒棒糖球。
(二)搓條
按照估計的用量將麵團放在左手掌心,用右手手掌內側稍微傾斜朝著同一方向反覆揉搓,直至得到一條通體粗細一致的圓柱形面柱。技術要領:用右手掌內側的某一固定部位均勻用力搓,控制好力度和節奏,避免力量時大時小,否則搓成的麵條扁平,或粗細不勻。將搓好的麵條,均勻用力壓成薄片,可以製作衣服上的飄帶。
(三)搓花條
把黃、綠、藍、紅、白色等顏色的麵條粘附成條狀,置於左手掌心,右手單方向用力搓出,反方向輕輕收回,如此反覆幾次,便可形成色彩相間的效果。用於製作小鳥的翅膀、動物的尾巴、龍的身體或者戲服中的海水江崖圖案。技術要領:右手掌心部位有一定空隙且用力小時可形成紡錘形的花條。如果要搓成粗細均勻的花條,把紡錘形的中間部分用力搓勻即可。彩條的色彩數量和種類可根據自己所設計的形象選用。
(四)撥花
撥花又稱“刮花”或者“簇花”。藉助於工具撥子製作而成。首先把麵團在掌心用撥子頭或手指肚將其碾平成為薄片,用撥子尖沿著面片的邊緣快速撥出松而不散的一團面料,做成花形,稱為撥花,就是藝人常說“亂七八糟一朵花”。然後將做好的撥花粘附於裝飾的部位,用於頭花、鞋花等。
(五)搓串珠
取適量麵團置於掌中,用手掌反覆搓,搓成通體粗細一致的細條狀(粗細程度根據造型需要而定),即搓條。把搓好的麵條置於掌心與手掌內側平齊,然後用梳子齒面平壓住搓好的圓麵條稍稍用力向同一方向搓壓一周,即可形成一串連續不斷的珠子。注意:用力要均勻,梳子搓動麵條轉動一周時,切忌用力過大、過猛,否則梳齒會把搓好的麵條切斷,串珠會斷開。一般拇指在上,其餘四指在下,捏著梳子中部,在整個梳子的齒面上輕輕的均勻用力,單方向搓動麵條,這樣形成的串珠成型均勻、連貫成串。串珠的大小由麵條的粗細和梳子齒縫間的距離而定。搓成的串珠用於侍女的項鍊、和尚的串珠、衣服的花邊等裝飾。
(六)貼面花
根據人物服飾需要,將不同顏色的麵團製作成粗細不同的麵條,然後用不同粗細的麵條製作成衣服上的花紋圖案,貼附在人物衣服上,形成半立體(浮雕式的)的花紋圖案。
(七)壓花紋
先將面料揉捏成球形置於左手掌上,用右手食指內側壓在面球上慢慢將其壓扁,然後根據需要的大小壓出一塊圓形麵餅,接著用梳子的齒面在麵餅上壓出豎紋,然後再與豎紋交叉壓出橫紋。橫紋和豎紋交叉的角度可以根據所製作的主題自行決定。如魚鱗形狀、武將的盔甲等。注意事項:壓扁圓球時不要壓得太薄,麵餅要有一定厚度,否則不易壓出花紋或者壓出的花紋沒有深度,花紋不明顯。
(八)延展
取適量的麵團置於左手掌上,右手用撥子寬的一頭壓在麵團上,接著用力慢慢向側面展開直至得到一塊厚度均勻、延展的面片。當然熟練的面人藝人,還可以用食指或大拇指代替撥子進行操作。注意:面料的大小和麵團最後延展的面積形狀、大小、厚薄根據需要而定。注意:延展麵團時用力要均勻,否則會導致面片斷裂。
(九)撥切
先將麵團放在左手掌心,根據自己設定的大小搓成條狀,接著用撥子頭切割並撥起使用。注意:切割時,為了能夠得到所要大小的切片,可將右手的無名指墊壓在左手掌上,這樣可以起到穩定右手的作用,切割起來可以更好地控制切割面積的大小。此技法可用於眉毛的製作。
(十)挑
挑的技法主要用於眼睛和鼻子的塑造,用撥子尖在面部正中靠下部位扎進去,慢慢的挑出鼻樑,鼻樑的長短由撥子尖插進去的深淺決定,不要太深也不能太淺,更不能一撥子扎透,動作要緩慢,勿太急、太猛,否則會挑破整個鼻子。在眉弓下面的眼部挑起眼皮時,要注意撥子別深入太長,左右挑起時不要挑起太長,否則眼皮太大。
傳承保護
傳承價值
曹州面人具有造型概括、簡練生動。形象傳神,比例誇張適當、色彩艷麗單純的特點,與中國的大寫意國畫藝術有異曲同工之妙,具有較高的藝術和研究價值。另外,曹州面人是一種民間生命力較強的造型藝術,生長和紮根於民眾生活,成為民俗風情的一種表現方式,是中國鄉土文化的重要代表,並深受廣大人民民眾的喜愛,具有較高的欣賞價值。
傳承狀況
20世紀90年代以後,隨著經濟的發展和社會生活需求的多樣化,人們對傳統麵塑的熱情逐漸衰退,曹州面人的傳承發展面臨嚴重危機,亟待保護。
傳承人物
李金城,1932年12月出生,男,第三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代表性傳承人,項目名稱為面人(曹州面人),申報地區為山東省菏澤市牡丹區。
陳素景,女,漢族,女,第五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代表性傳承人,項目名稱為面人(曹州面人),申報地區為山東省菏澤市牡丹區。
保護措施
2019年11月,《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保護單位名單》公布,菏澤市牡丹區文化館獲得“面人(曹州面人)”項目保護單位資格。
2023年10月31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保護單位名單》公布,面人(曹州面人)項目保護單位菏澤市牡丹區文化館評估合格。
社會影響
重要活動
2015年2月6日,山東曹州面人代表性傳承人穆緒建在埃及開羅的邁阿迪島公園“歡樂春節”大廟會上為埃及遊客現場製作面人。
2018年9月19日,國家級非遺項目“菏澤麵塑”代表性傳承人穆緒建將要在藍廳為來賓現場展現曹州面人製作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