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展品為漢代文物。甘肅武威擂台出土的銅奔馬,是體形最為獨特、最能顯現良馬特徵的漢馬,此馬把兩種極端相反類型的輕型乘馬、重型挽馬結合在一馬身上,是把馬的主要功能——力量和速度兼而有之描繪的典範。是藝術化後最接近漢人對龍馬表述得全形寫照。現收藏於深圳望野博物館。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青銅立馬
- 出土地點:甘肅武威擂台
- 館藏地點:深圳望野博物館
- 所屬年代:漢朝
此展品為漢代文物。馬是人類最重要的家畜之一,尤其在古代,無論軍事、交通、生產、生活都離不開馬。馬與一個王朝的軍備強弱,國勢盛衰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 漢代是中國養馬業大獲發展的時期,由於同周邊民族的戰爭,疆域的擴展以及對外關係的不斷發展,大量外來的馬種被引入,利用外來馬種對本地馬種進行改良也提上了日程,經過幾百年的選育培養,使得內地馬種得到根本性的改良,從考古資料看漢代馬種比前代大大進步。《後漢書·馬援傳》載:“馬者,兵甲之本,國之大用,安寧則以別尊卑之序,有變則濟遠近之難。”我國自古對養馬非常重視,馬被列為六畜之首,特別是在被稱為封建盛世的漢唐兩代,養馬的規模更大。後世有“漢唐之所以能張者,皆唯畜牧之盛也”的說法。 漢代對馬匹的改良是由於政治、軍事、交通等諸多方面的原因,漢朝時人對馬匹重要性認識得越來越清楚,因此不惜代價也要提高馬匹的質量。他們對“天馬”的鐘愛上升到神話的程度,他們根據《易經》:“行天莫如龍,行地莫如馬。”認為地上的馬是變象之龍,視馬也具有一定的神秘性。在祭祀的時候以馬代龍。《漢書·郊祀志》記載:“秦祠四畤,每畤用木寓龍一駟,木寓車馬一駟,各如其帝色。”李奇注曰:“寓,寄也。寄生龍於木也。” 師古曰:“一駟亦四龍也。”《周禮》中將馬高八尺以上稱為龍。漢武帝《天馬歌》第一首“今安匹,龍為友。”第二首“天馬徠,龍之媒”(《漢書·禮樂志》)。反映的是同樣的思想。 漢武帝有意識的選取良馬,作為種馬。《史記·大宛列傳》說,漢武帝命李廣利伐大宛時,專門選派“習馬者二人為執驅校尉,備破(大)宛擇取其善馬。”《後漢書·西域傳》更明確說此二人為“善相馬者”。他倆從大宛挑選“善馬數十匹,中馬以下牝牡三千餘匹。” 為了讓更多的學習掌握相馬的訣竅,漢武帝時“有善相馬者東門京鑄銅馬法獻之。有詔立馬於魯班門,則更魯班門曰金馬門。”可惜這具銅馬式在漢末的亂世戰爭中被銷毀了。 東漢時馬援根據西漢四代名師的相馬理論,結合自己的相馬經驗,鑄造銅馬式,供人們長期觀摩學習。《後漢書·馬援傳》記載馬援說:“傳聞不如親見,視影不如察形。今欲形之生馬,則骨法難具,又不可傳之後世。”只有銅馬能將良馬各部位應具有的優異形態集於一身,使這匹馬的外形骨相達到最完美的境地,這就是銅馬式的特殊價值。他說:“近世有西河子輿,亦明相法。子輿傳西河儀長孺,長孺傳茂陵丁君都,君都傳成紀楊子阿,臣援嘗師事子阿,受相馬骨法,考之於行事,輒有驗效。”他還著有《論銅馬相法》:“水火欲分明(水火紋在鼻兩孔間),上唇欲急而方,口中欲紅而有光,此千里馬也。目欲滿而澤,肷欲小,腹欲充,季肋欲張,排鞍欲厚,耆脊也。腹下欲平滿,汗溝欲深明,膝節慾起,腿脡骨欲細,肘腋欲張,膝於方,蹄欲厚三寸,堅如石。”這些對口、鼻、胸腹、脊背、四肢和蹄的要求均與現代外形學相符合。 銅馬式和相馬技術的傳播必然和當時社會上人們對良馬的看法,選育目標和役使要求起到了重要的指導和示範作用,也標誌著漢代育馬達到高峰。有的學者將這這種類型的馬,稱為“漢馬”,是我國馬最優品種之代表。 《天馬之歌》:“太一貢兮天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騁容與兮跇萬里,今安匹兮龍為友”(《漢書·武帝紀》)。 漢馬軀幹粗重,頭輕、頸長、四肢乾燥,表現為較重的挽乘兼用型,役用時既有大的挽力,又有較快的速度,成為當時社會上役使最受歡迎的馬。
圖示兩件銅馬僅6厘米上下,尺寸肯定不是史料所載立於城門的銅馬法的規格。但從整個鑄造的工藝精細程度,比例刻畫的傳神,可以遙想此類微型銅鑄馬有可能是漢代孩童玩具或是愛馬者鑄造的樣本,但是決不能否認它們是那些大型銅馬法的微縮樣。尺寸的減小是為了方便遠途販馬、相馬易於攜帶比對的需要。 左側馬形體俊瘦頭小、清秀、大眼、耳小、鼻直、頸細長彎曲,呈鶴頸,四肢中等長而內聚,完全是輕型乘馬的標誌。 右側馬形體軀長廣而粗重,胸闊寬身,腰背寬直而短,尻形正,肌肉厚,完全是重型挽馬的標準照。 甘肅武威擂台出土的銅奔馬,是體形最為獨特、最能顯現良馬特徵的漢馬,此馬把兩種極端相反類型的輕型乘馬、重型挽馬結合在一馬身上,是把馬的主要功能——力量和速度兼而有之描繪的典範。是藝術化後最接近漢人對龍馬表述得全形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