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雷曉晨
- 別名:雷於昌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性別:女
變性,婚姻,做母親,現狀,
變性
早在20多年前,雷曉晨就有了做女人的幻想。當雷曉晨的身體開始發育時,他懵懵懂懂地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女孩子,慢慢地,他穿起了女孩子的衣褲,甚至偷偷用起了姐姐的口紅、眉筆。雷曉晨怪異舉動的出現,讓家裡人大惑不解。
但這並沒有打消雷曉晨變成女人的想法。1990年,22歲的雷曉晨從報上得知,一名姓秦的男青年在上海通過變性手術,成功地成了女人。這篇報導讓他又一次“蠢蠢欲動”。雷曉晨一次又一次地給醫院寫信,還去當地派出所開證明,並寫了要求變性的《聲明書》。
一個偶然的機會,寧波協和醫療美容整形門診部的丁芳芳董事長獲悉了她的遭遇,對她非常同情,答應為她免費手術。2004年6月17日,她終於獲得她自己認為的第二次生命。“他”變成“她”的過程,是從上午9點開始的,到下午4點。
手術開始前,她抱著一個美麗的夢想沉沉睡去。幾個小時之後,她睜開雙眼看到了病床上潔白的床單,復甦的意識感覺到了身上異樣的變化。她伸出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摸遍自己的全身,真實地觸摸到了前胸的隆起。她知道自己終於是一個女人了。那一刻她熱淚盈眶,幸福來得這么快,甚至還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那天晚上,她徹夜未眠,幸福的淚水濕透了枕頭。
在醫院裡呆了25天之後,雷曉晨就迫不及待地出院了。她想以一個女人的身份來感受這個世界,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雷曉晨是一個女人了,想讓所有關注她的人都一起來分享她的幸福,她終於實現了從青春期開始後就突然冒出來的強烈願望。回家之後,她更改了身份證明。
變性成了雷曉晨的一次重生。經過14年的奔波和折騰,完成了從男人到女人的蛻變。當他從公安機關領到那張女性身份證時,他熱淚盈眶,感慨萬千。
婚姻
雷曉晨結婚儀式
拿到新身份證後,雷曉晨開始堂堂正正地以女性身份找工作。她在浙江臨安一家建築公司的食堂找了一份臨時工,每月300元。在那裡,她碰到了現在的丈夫楊四有。小楊是江西東鄉人,也在工地上打工,認識沒多久他們就開始談戀愛,一開始她沒有告訴自己曾是男兒身,只是說自己這一輩子無法生育。
交往了兩個星期後,小楊從報紙上得知了她的過去。她以為小楊肯定會提出分手了,沒想到小楊並不在意,只是說只要以後好好過日子就行了,並主動向她求婚。
2004年12月13日,是雷曉晨人生中第二個最幸福的日子。領好結婚登記證她感動地流下了幸福的淚水,女人的幸福感也油然而生。社會的發展,觀念的更新,讓雷曉晨的做法被大多數人所理解。讓她驚喜的是,就在這一年,和她交往多年的江西小伙楊四有,表白了要娶她做老婆的心跡。當年12月13日,兩人登記結婚。
2005年4月28日,在當地一家企業的老總幫助下,雷曉晨和小她四歲的楊四有正式舉行了婚禮。
做母親
婚後的日子平淡而幸福。楊四有在當地的建築工地上做泥水工,一天有50元的收入,雷曉晨則在村里幫人砸核桃,一天也可掙個十幾元錢。生活貧困,但婚姻卻讓夫婦倆的生活變得有滋有味。一天晚上,和老公同枕而眠的雷曉晨說起了自己的心愿,她想有個孩子。
雷曉晨沒有生育能力,要想有孩子,唯一的途徑就是領養。可是,去哪裡領養孩子呢?想了一個晚上的雷曉晨一早起來,就登上了去臨安的中巴車。在福利院,她向院長表達了自己想領一個孩子的意願。
在雷曉晨看來,作為一個女人和妻子,如果身邊沒有孩子,那肯定不是一個完美的女人。就在雷曉晨和楊四有幾乎感到絕望時,有一次,讓雷曉晨有了個意外的驚喜。那晚,她與丈夫下班回家,突然聽見路邊傳來嬰兒的哭聲。兩人急忙跑過去,路邊有一個籃子,裡面躺著一名嬰兒,還有血跡。夫妻倆連忙抱起孩子,發現籃子裡除了一些嬰兒衣服外,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孩子的出生日期。原來嬰兒才出生7天。
夫妻二人欣喜若狂,立即將凍得渾身發抖的嬰兒抱回家。當晚,小楊立即跑到街上買來奶粉、奶瓶、尿布,雷女士則抱著嬰兒不停地哄著。第一次做母親的感覺讓她興奮了好幾天。隨後她就開始四處奔波,辦理領養手續。“我手腳麻利,餵奶粉、換尿片儘管剛開始不熟練,不過一個星期後,這些活就全都不在話下了!”
“你們看,這孩子長得多漂亮,而且越來越像她爸了!”“女兒很好養的,30元一袋奶粉,10天就被她吃光。不過這沒關係,我們有能力把她撫養成人,而且還要把她培養成大學生……”“孩子已取了名,叫雷楊柳。自己姓雷,丈夫姓楊,再加一個柳字,即為楊柳。寓意她今後一定很漂亮,而且能像楊柳一樣禁受得住各種風雨。”
有時,雷曉晨會問女兒:“如果有一天,爸爸媽媽老了,你會不會不要爸爸媽媽?”楊楊會認真地回答:“等我長大了,要養爸爸媽媽的。”
一說起女兒,雷曉晨的笑意爬滿了嘴角,“女兒很乖的,我們要培養她讀大學,以後有出息。”
回首變成女人後為人妻、為人母的家庭生活,雷曉晨覺得很知足,一點都不後悔自己當初勇敢的決定。
現狀
2013年3月,村里已經沒人說“她”閒話了,家庭生活還算幸福,那么周圍的人對她不再像以前那樣避而遠之,冷嘲熱諷。
雷曉晨飛快地騎著農用三輪車,去市場上買了2個饅頭,送到路邊的一家小理髮店。理髮店內走出幾位婦女,她們友善地拍著雷曉晨的肩膀,親熱地跟她說話。
“我好朋友是理髮店的老闆娘,她沒有吃飯,我送點東西給她吃。”雷曉晨說。
理髮店老闆娘程梅君,一邊給客人理頭髮,一邊說:“她人很熱心的啦,有時幫我給客人洗頭髮,她還會幫我燒水。”
雷曉晨則站在理髮店的鏡子前,一會兒理理頭髮,一會兒對著鏡子掰開眼角的皺紋,笑嘻嘻地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
而在雷曉晨同母異父的大哥老姚看來,弟弟的巨大變化,讓他有些許無奈和尷尬。
一問到“弟弟”變成了“妹妹”,老姚尷尬地“呵呵”笑了起來。“這么多年了,該說的閒話也該說完了,現在村里人都漸漸理解她了,畢竟,追求什麼樣的生活是她的自由,只要日子過得幸福就好了。”
在老姚家喝茶的幾位村民,也已經接受了雷曉晨。“她有一份挺好的家庭,這就好了。她身份證上也是女的,法律上都承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