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詩

雜數詩一般指本詞條

數字詩又稱數名詩、數詩、雜數詩等,是嵌名詩的一種,每句都嵌同一個數字,如果嵌在首位的則為藏頭數字詩。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數字詩
  • 別名:數名詩、數詩、雜數詩
  • 類別古詩中嵌名詩的一種
  • 代表作:旅思
定義,類型,舉例,特點,數字混嵌類,數字反覆類,發展,

定義

數字詩中的數字是抽象的,而詩歌是要用形象思維的,然而這兩者結合,同樣有佳作產生:可以是豪放的,“黃河入天走東海,萬里寫入胸懷間”;可以是細膩的,“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可以是沉痛,“三萬里河東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遺民淚盡胡塵里,南望王師又一年”;可以是感傷的,“六朝如夢鳥空啼”;可以是憤怒,“一朝封奏九重天,夕貶潮陽路八千”;可以是誇張,“孤臣霜發三千丈”;可以是諷刺,“三千寵愛在一身”;也可以是歡快的,“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復一杯”…… 不過,這些詩中的數字,僅是作“鑲嵌”之用,真正的數字詩,必須是以數字為主體,如南朝民歌中的“江陵去揚州,三千三百里。已行一千三,剩有二千在。”可以解讀為是一個長途行者的倦歌——他在不停地算里程;也可理解是一個遠離家鄉,歸心似箭的男子的情歌,期盼著早一點與心上人見面。——其實,路還長著呢。心理描寫非常準確。 另一首“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個位基數詞全無遺漏,又描繪了一幅恬淡寧靜的田園風光,用之作為蒙童讀物,真是一舉兩得。 電視台曾播放過的《宰相劉羅鍋》,內中有一處情節:乾隆皇帝手持一枝鮮艷的紅花,將花瓣一片片地剝落拋撒,口中念念有詞,“一片一片又一片,二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劉墉信口接了一句,“飛入草叢都不見”。眾人大笑。這齣戲編得並不好,紅花入草叢怎會都不見?明顯有疏漏之處。 故事的“原產地”是出自明朝布衣才子徐文長。一個冬日,他踏雪孤山,見放鶴亭內一群秀才正借酒賞梅,便進前求飲。秀才們不識泰山真面目,道是詩人聚會,不會寫詩者不能在此喝酒。徐文長便“一片一片又一片”地作起詠雪詩來,前三句尚未念完,眾秀才已是笑罵成“一片”了,說道,你這俗子是否只認識得數字和“片”字?想不到第四句“飛入梅花都不見”一出,秀才們頓時大驚失色。白雪飛入號稱“香雪海”的孤山梅林之中,當然是看不見了,這種深邃蒼茫的意境,奇特精妙的構思,才是化腐朽為神奇的“數字詩”。

類型

數字詩有兩個概念:
一是以數為題,明徐師曾在《文體明辨序》中說:“按詩以數題者,如四時、四氣、四色、五噫、六甲、八音、十索、十離、十二屬等;”此類詩又可稱為數名詩。
二是將數字嵌入詩中,與其它詞語組合,全詩融為一個整體。詩中的數字可以從一至十按順序排列,也可以從十到一倒排;有時數字也可打亂順序置於詩中;數字也可一個或兩個乃至多個巧妙運用在詩中,其變化可說多種多樣。

舉例

山村詠懷》 北宋 邵康節
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詠雪》 清 鄭板橋
一片二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千片萬片無數片, 飛入梅花總不見。

特點

單純來看是枯燥乏味的,如果巧妙地運用它,進行加工,嵌入詩歌,結構精巧,能使詩歌形式奇異,讀起來琅琅上口,有獨特的風味。

數字混嵌類

指的是詩詞中不按順序鑲嵌入數字,而起到一種新奇的表述效果。但至少嵌入的數字要在三個以上才算。
詩中數字不按順序排列,這種變化,從唐代就已開始。唐代詩人張祜的《宮詞》:“故國三千里,深宮二十年。一聲何滿子,雙淚落君前。”盧仝的《走筆謝孟諫議寄新茶》:“日高丈五睡正濃,軍將打門驚周公。口雲諫議送書信,白絹斜封三道印。開緘宛見諫議面,手閱月團三百斤。……紗帽籠頭自煎吃,碧雲引風吹不斷。白花浮光凝碗面,一碗喉吻潤,兩碗破孤悶,三碗搜孤腸,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發清汗,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靈。七碗吃不得也,唯覺兩腋習習清風生。……”這些數字安排在詩中,完全無規律可尋,以適應文意為主。此外,唐五代以後的一些禪詩、勸善詩以及偈頌詩等,有的也將數字嵌入句中,但並不一定置於句首,也是正規數字詩的一種變形。越到後來,變化越多。

數字反覆類

即指同一數字在句中反覆出現。最典型的當是“一字詩”。
如元徐再思的《雙調 水仙子 夜雨》:“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三更歸夢三更後。落燈花,棋未收,嘆新豐逆旅淹留。枕上十年事,江南二老憂,都到心頭。”
其中反覆使用“一”和“三”兩個數字。
又如:使用一到億數字在句中大小數各出現一次. 最典型的藏頭詩<<同心>>
一盆雨傾億家漂,
二官濃情萬丈高。
三面風襲千家客,
四鄰清濁百次挑。
五時安睡十點醒,
六遇困境九次逃。
七碗粗食八杯酒,
八敬恩人七手搖。
九鼎感言六腑述,
十里耕耘五畜饒。
百世盛景四方贊,
千年安泰三界超。
萬代中華二度躍,
億人同心一浪潮。

發展

歷代詩人所寫的數字詩,在歌行體古詩、絕句、律詩中,均有體現,像明方孝孺的《聞鵑》是一首長短句的古詩,詩中嵌入了一至九的數字;舊時習字帖上有一首絕句,或傳為元人徐再思所作:“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將數位嵌入而形成律詩的如清人黃煥中的《閨怨》:“尺樓台萬丈溪,雲書八九寄遼西。忽聞二月雙飛雁,最恨三更一唱雞。五六歸期空望斷,七千離恨竟未齊。半生四顧孤鴻影,十載悲隨杜鵑啼。”還有的以數字開頭,組成數字組詩,如:元人王克恭的《武夷九曲棹歌次朱文公韻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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