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彭山

陽彭山

陽彭山是鎮江舊城外西南方南北向綿延的山丘,高29.5米,原有山地面積0.35平方公里,現有面積約12畝。總體走向西北-東南,東南沿著原承慶寺、東嶽廟西側南延。大致位置在中山橋外,北到寶蓋路,南到東嶽廟。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陽彭山
  • 位置:鎮江舊城外西南方南
  • :29.5米
  • 面積:約12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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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陽彭山處於南山與雲台山之間,過去因山頭突出,又位於城內城外的接合部,是觀覽城市的重要觀景點之一。清末建京滬鐵路,專門建支線通往鎮江站(西站),鐵道順著山的東側而建。1931年建省會路(中山西路),將山分成南北兩部分。陽彭山西南側,原是客死在鎮江的廣東商人的墳地,稱廣東山莊。
1984年拓寬勞動路(中山西路),陽彭山的坡度大降,先後興建了居民住宅樓群20幢。同時在山東北及老鐵路線兩側新建一批樓群。現在山頭及其周邊地區已經被大量的建築覆蓋,外觀已看不出是山,原先的樹林也被一幢幢的房屋占領。
今天的“陽彭山”地名,僅停留在一部分市民口中。殘存的一段山體,1991年完成災後地質滑坡整治,現被開闢為陽彭山公園,成為本地首個平安法治文化公園。

歷史文化

文獻記載

陽彭山地名,據1983年版《鎮江市地名錄》載:“宋代即稱陽彭山……宋代駐守鎮江的驍尉大將軍謝士賢和駐守丹陽的右軍司馬謝士憲兄弟二人為迎接父親謝廷寵(光宗皇帝駙馬)和母親來鎮江居住,在陽彭山麓建造駙馬府。”
明清文獻中也有寫成“楊彭山”“楊彭嶺”。鎮江老百姓口頭俗稱“涼篷山”“涼棚山”(本地一些部門檔案中有“涼蓬山”,實為地名訛寫)。也有叫“娃娃山”(據說廣東山莊的墓地,多是埋葬的嬰幼兒)。清代江蘇學政祁寯藻撰《京口山水考》:“陽彭山在城西一里。東嶽別廟在山上。招慶顯慈寺,在山麓。登雲寺,在山西”直接將登雲寺(登雲山)也納入陽彭山範圍。

考古發現

在陽彭山曾發現“徐州軍府司馬”夫妻合葬墓。1959年7月6日,我市博物館在陽彭山山腰清理一座東晉時期夫妻合葬墓,墓距山頂5米、距山腳10米處,繩紋青磚砌成,為長方形券頂墓室。考古人員根據葬品中青瓷斷定為東晉墓。此墓室體制與東晉南朝南京地區不一樣,有學者推斷墓主可能是固守舊俗的南方土著士族。考古部門根據墓磚定為“徐司馬墓”,墓主即“徐州軍府司馬”。
考古發現證明陽彭山是唐宋羅城西垣一段。唐代潤州築城頻仍,志載有子城(鐵瓮城)、夾城(大子城)和羅城(外郭)。南宋時為防禦金兵,鎮江知府史彌堅主持羅城全面修繕和改造。據考古發現,羅城主體部分是取周邊山上的生黃土夯築而成,兩側加以磚牆相包,垣外側築壕溝。羅城西門原在唐頹山,清初移至陽彭山。

地方載文

清初這裡為軍營(京口水師左營),順治十六年(1659)夏,鄭成功北伐攻鎮江,與南京下援一千清騎兵激戰,騎兵全隊覆沒,其餘清兵退守西城外陽彭山。順治十六年九月左路兵兩千圈城外陽彭山左右民房屯駐,後移駐右路。1842年7月,英艦炮轟象山炮台,參贊大臣齊慎、湖北提督劉允孝率兵分駐於陽彭山和銀山門。21日,英軍在陽彭山與齊慎率綠營軍交戰,清軍棄營。
民國,鎮江為省會,陽彭山外圍有省直機關,如江蘇國術分館(1928年設立,地點在新西門陽彭山北五省會館),還有國術示範所、女子國術講習館、國術露天學校等,是當時江蘇省武術研究教學的中心。此處還是“遊民習藝所”,為政府收容教育機構。
1929年,鎮江縣的省會公安局成立消防隊,設在西更樓巷,於陽彭山上設一瞭望台。當時陽彭山,“設警長一名,警士六名。凡有火警,均以陽彭山瞭望台電話報警為標準、陽彭山處省會適中地址,居高四顧,全境在目,一遇火警,鳴鐘為號。全城救火會之出動,亦踴躍迅速。”陽彭山地理方位的優勢,決定這裡也是鎮江全城測繪的15個地理測量基點(1935年9月《省會救火會調查辦公室》,載《江蘇省會輯要》)。
據故老相傳,鎮江府丹徒縣死囚臨刑前一般都是從道署街出發,經登仙橋(俗稱掉魂橋)押赴陽彭山腳下的刑場斬首。1930年4月,客居鎮江的原潤州中學美術教員、《江蘇省會輯要》作者賈子彝(浙江紹興人)以“鎮江縣民”身份投書鎮江法院,案由是“陽彭山地近市面,不宜指為刑場,懇請另擇地點”(《江蘇省政府公報》第403期,1929)。當時的省主席批示“不無見地”,要求“民政廳會鎮江法院商酌辦理”。刑場遂廢,逐年荒蕪,成為京滬老鐵路轉彎處的一片亂葬林。

宗教狀況

陽彭山上過去寺廟眾多,有天王承慶寺、東嶽廟、藏佛寺、凌雲寺、登雲寺和招慶報恩寺等。清人李恩綬在《陽彭山記》中說,他見過承慶寺的門首有“城市山林”四個大字,模仿的是宋代大書畫家米芾的筆跡。東嶽廟又名東嶽別廟,無道士,從晚唐五代到清光緒年間歷千年,為周氏子孫世守,儼然是周氏家廟。現東嶽巷地名猶存。

歷史人文

陽彭山後原有麗春台,是明代以來的仕宦管弦送客之所。
清代丹徒的王文治在《麗春台春望》詩中說:“鶯花經雨已將休,忽爾逢晴展勝游。新綠遮城春似海,斜紅渡水日沉樓。夢中往事憑誰吊,天外行雲不我留。莫怪臨風貪佇立,恐輸生計與閒鷗。”這裡臨老西門,又是南來北往的渡口——大、小京口的必經之地,官員商戶迎來送往都喜歡將這裡作為餞客之所,酒樓林立。
清初孫枝蔚《溉堂前集》載:“潤州郭外,有賣酒者,設女劇待客。時值五月,看場頗寬,列坐千人,庖廚器用,亦復不惡。計一日內可收錢十萬。蓋酒家前此未有也。陽羨陳太史招余,同潘江如、陳延喜往觀之,方酒酣起席。”文人們食甘賞美,既飽口福又飽眼福,興奮之餘還吟詩作賦。
陽彭山在宋代就已遠近聞名,這裡既有優美的自然風景,又是市井繁華的地段。而夕陽西下時的陽彭山,景色又會有新的變化。明代詩人蔣瀾發出這樣的觀感:“陟嶺雲霄近,憑虛海岳空。翠將凋岸柳,丹欲染山楓。一水秋煙外,三山夕照中。相思對明月,千里故人同。”
陽彭山距離老城區很近,不到一里。山的附近緊靠著古西門街,過往的人很多。每逢遊春的季節,更是人山人海,外地和本城的詩人會組織詩社到陽彭山來遊春。有一次,徐州詩人萬壽祺和鎮江的錢邦豈、鄔繼思等一班文人組成詩社到山中遊春,當他們看到這裡正在舉辦的迎神賽會熱鬧非凡時,想到明王朝已危在旦夕,這班文人很是傷感,發出了“傷心春賽者,士女尚婆娑”的感嘆!
陽彭山作為歷史上的觀光佳地,吸引過不少文人墨客來此巡遊,留下過許多詩文。明朝萬曆通州著名文人范鳳翼在《范勛卿詩集》中有兩首寫到在陽彭山遊覽:“京口風土冶遊新,隨例傾城出賽神。匝地酣歌來酒氣,如雲纖步舉香塵。林浮蒨冷春衫薄,鳥悅幽光晚弄頻。徙席層台堪縱目,看山兼看看山人。”“肩摩士女出城西,絕巘班荊日易低。扶得醉人歸路寘,閒花蔓草踏成泥。”就此看,在晚明這裡是鎮江城外的一個娛樂中心,每逢二月二十八日東嶽大帝生日,這裡舉行大規模賽神活動。
清初歷史地理學者談遷《北游錄》記載他1653年六月停舟鎮江西門,登臨陽彭山遊覽的情況:“癸巳。舟人樹檣。為避席。同范生西走陽彭山。出田間。循壟而上。東嶽廟。唐天祐間大夫周敬福建。廟貌靚窈。周氏裔世守之。譜牒誥誓猶存。門內亭八角。穴其脊以透木香。此花之桁楊也。重階南出為逵。稍西洪山寺。門左多修竹。惜刊句題名增此君墨刑。殿供水陸神像若干幅。正德十五年內官繆瑾募繪於南都者。又稍西入凌雲寺。庳小。僧雲本智果院。唐時十八羅漢夜現光。從寶蓋山凌雲去其二。寶蓋在寺西南。土阜耳。還陽彭之北麓。入藏佛寺。其地宜眺江。而特垣隔之。可笑也。”此文真實記述了陽彭山的方位、建築及繁華程度。
清初鎮江本地遺民詩人何洯《四憶詩》描繪明末清初鎮江戲曲活動的變遷說:陽彭山上遊覽多,陽彭山下風日和。華堂傑閣矗空起,梨園選勝早征歌。點染雙文王實甫,玉茗堂空粲花主。吐納宮商誤後生,檀板低敲因按譜。南調流傳梁伯龍,紛紛相和許誰同。懷寧尚書荊州守,演出新聲李笠翁。種種傳奇翻不足,綠鬟子弟喉如玉。鳳羽裁成翡翠妝,驪珠轉出胭脂曲。二八歌姬勝小蠻,螺黛纖纖柳葉彎。蓮步翩躚羨長袖,花枝婀娜舞輕鬟。絳唇鶯吐成黃絹,嬌羞閃映桃花扇。曲罷歌台夜似霜,樓頭早下雙銅箭。自古繁華不相待,桑田尚爾變滄海。燕舞鶯歌能幾時,雕欄繡榭須臾改。
從這首詩的描寫看出,晚明以來這裡的戲曲演出十分頻繁,演員數量眾多,演技也很高超。這種盛況入清之後還延續一段時間,此時已風光不再,這引起了詩人深深的感慨。
面對1659年“己亥鎮江”戰事後,何洯《陽彭山同七襄、子發、千一賦》“寂寞高台俯下方,盤旋眼底盡堪傷。千家繡織分軍府,十里荒蕪吊戰場。依舊江山還旖旎,到今風日還淒涼。何年牛馬都歸放,喜見花飛遍地香。”作者注釋提到“山西南為己亥戰場”。
康熙七年(1668年),武進董以寧到丹徒訪問文友何洯、程世英,同游陽彭山,三人“乘春騁望,各賦詩十章”,為《陽彭山春望詞》。他們“懷古眷今,感慨系之,詞婉麗而悽愴”,成為文壇佳話。這件盛事不僅見諸王曰高《游焦山記》等同時代的遊記,同時代的江蘇巡撫湯斌還寫有《陽彭山春望詞跋》,此文收入《古文匯抄》及《中華傳世文選》,影響很大。文中寫到“是山也,雖無奇峰絕巘、深澗絕壑之觀,然登其山,而三山雲樹,環翠如屏,長江洶湧,風帆隱見,與潤州城堞樓櫓,煙火十萬餘家,無不近在幾席,俯仰指顧。亦登臨之勝概也。”“四方聞而不得至名,與金、焦、北固同入夢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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