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柄

陸柄

陸炳(1510—1560),字文明,平湖人。祖墀以軍籍隸錦衣衛,父松襲職。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陸炳
  • 出生地:平湖
  • 出生日期:1510
  • 逝世日期:1560
  • 主要成就:陸炳救駕有功
    明代唯一的三公三孤獲得者
人物簡介,人物生涯,

人物簡介

陸炳(1510—1560),字文明,平湖人。嘉靖時期“天下三傑”之一。祖墀以軍籍隸錦衣衛,父松襲職。其母為明世宗朱厚熜乳媼,炳幼小從母出入宮禁。稍長,武健沉鷙。明嘉靖十一年(1532)武進士,授錦衣副千戶,父卒後轉任指揮僉事,進指揮使,掌南鎮撫事。嘉靖十八年,隨世宗南巡至衛輝(今河南汲縣),夜行宮失火,冒死救世宗,深得寵幸,擢為都指揮同知,掌錦衣衛事。未幾,擢都督僉事,又以緝捕功升都督同知。陸炳為擴充權勢,對朝廷大臣表面敬重,暗中設計陷害。又巴結閣臣夏言、嚴嵩,曾捶殺兵馬指揮,為御史彈劾,夏言擬旨欲逮治,反被其勾結嚴嵩致死。後大將軍仇鸞與嚴嵩爭權,陸炳收集仇鸞不法之事,劾其虛報戰功,陰謀不軌,世宗即收仇鸞敕印,致其憂懼而死。陸炳因揭發有功,進左都督,加太子太保,再加少保,兼太子太傅。嘉靖三十三年,值內苑。越三年,彈劾司禮中官李彬等三人侵盜工所物料,仿帝陵建墳,使其處斬。不久加太保兼少傅,仍掌錦衣衛。陸炳籠絡凶豪惡吏為爪牙,偵知民間富人有小過,即收捕並沒收其財富,積資數百萬,營造別宅10餘所,莊田遍四方,權勢傾天下。雖與嚴嵩勾結,卻並非是嚴嵩之爪牙,有忠義之臣遭人陷害亦出手相助。嘉靖三十九年卒,謚武惠,贈忠誠伯。墓在今平湖市秀溪鄉溪漾(俗稱“指揮墳”)。其子繹襲錦衣衛僉事。隆慶初,御史追論陸炳罪,削秩,奪其家產。萬曆三年(1575),時任內閣首輔張居正等上奏陸炳救駕有功,為其開脫罪責。其孫陸逵遂世襲錦衣千戶。

人物生涯

嘉靖年間,制度更為完備。嘉靖二十四年(1545)與三十年(1551)進一步規定:1.各衙門所屬官員,六年之內未經考察者,不拘升遷、見任,行各堂上官開注事跡、揭帖,親攜赴吏部,以憑參酌去留。如有遺漏,聽科道連名糾劾。2.京察在巳、亥年二月舉行,五品以下聽吏部與都察院共同考察,四品以上自陳取旨。同時,考察若有疏漏,科道官理當拾遺,拾遺若有不當,允許科道官互相糾舉。而外察依然遵循辰、戌、醜、未三年一考之例,亦由吏部與都察院主持,制度越發趨於健全。考察理當是督促官吏清廉稱職的一項重要措施,但主持考察之官員往往藉機黨同伐異,打擊政敵。更有甚者,非考察之年行考察之事,以達到其清除異己的目的,嘉靖丙辰京察就是這一典型事件。
嘉靖丙辰,即嘉靖三十五年(1556),是例行的外察之年,而非京察之年。二月,吏部尚書李默主持外察,三月,卻由大學士李本主持了一次非同尋常的京察。要認真透徹地分析此次京察,還是讓我們從京察背後的關鍵人物嚴嵩談起吧。
嚴嵩自嘉靖二十一年(1542)以禮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入閣,一直就深得世宗器重。雖然嘉靖二十四年(1545)夏言的再度入閣,曾使嚴嵩一度有被冷落之感。二十五年(1546)至二十七年(1548)年間,內閣只有夏言和嚴嵩兩位大學士,夏言以其凌人的氣勢使嚴嵩惴惴不安,但嚴嵩以柔克剛,終以高人一籌的戰略將夏言擠出內閣,夏言竟於嘉靖二十七年(1548)十月被棄市。在這次生互攸關的鬥爭中,嚴嵩取得了徹底的勝利。隨後入閣的兩位大臣南京吏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張治與少詹事兼學士李本皆唯嚴嵩之命是從,嚴嵩以其善撰青詞與善揣摩世宗心態而深得世宗寵信,他本應高枕無憂,但他對朝臣間鬥爭之激烈深有感觸,因而仍一如既往地侍奉世宗,同時對政敵保持著高度警惕。二十九年(1550)十月,張治病逝,內閣只有嚴嵩與李本二人。三十一年(1552)月,禮部尚書徐階遂兼東閣大學士入閣。徐階與夏言的關係不疏,夏言曾舉薦過徐階,因而嚴嵩對徐階不免有些提防,但從威望與朝中勢力對比來看,徐階遠不是嚴嵩的對手,隨後雖有過幾次小小的試探,但徐階終不敢公然與嚴嵩為敵,只得謹慎處事。內閣之中倒也相安無事。但嘉靖三十年(1551)月京察,吏部尚書夏邦謨致仕,三月,李默接任吏部尚書,卻在朝中引起了一些波瀾。
李默,字時言,甌寧人,正德十六年(1521)進士。為官較為剛直,任吏部驗封郎中時,真人邵元節貴幸請封誥,他執不予。夏邦謨致仕時,李默以吏部侍郎升為尚書,“自正德初,焦芳、張彩後,吏部無侍郎拜尚書者,默出帝特簡,蓋異數也。”③可見,頗受世宗重用。但李默對嚴嵩多有不滿,“嚴嵩柄政,擅黜陟權,默每持己意,嵩銜之。”④他並不依附嚴嵩,遇事堅持己見,故而引起嚴嵩的不滿。吏部為六部之首,官員升遷進退皆決之於吏部,這關係到各派在朝中之任職,因而是各派爭奪的焦點。地位如此重要的吏部,嚴嵩當然決不容許異己存在。嘉靖三十年(1551)十月,李默主持會推遼東巡撫,推選了布政使張臬、謝存儒以作候選人。世宗徵求嚴嵩的意見,嚴嵩表示異議,並進而說李默不堪此任。於是,李默當即被罷職為民。
遂以嚴嵩的同年生萬鏜接任尚書。萬鏜既為嚴嵩故舊,又系其推薦,於是“每事委隨,又頗通饋遺”⑤。遂成嚴嵩死黨。但好景不長,一年以後,萬鏜因事免職。世宗又特旨起用李默,“命入直西內,賜直廬,許苑中乘馬。尋進太子少保。未幾,復命兼翰林學士。”⑥李默復職是嘉靖三十二年(1553)
八月間事,李默的再起,對嚴嵩產生了威脅,一場激烈的鬥爭又將展開。
丙辰考察還未開始,就已山雨欲來風滿樓。嘉靖三十四年(1555)閏十一月,兵科給事中梁夢龍秉承嚴嵩意旨上疏彈劾吏部尚書李默“廢法行私,負國失職,乞加戒飭,以清仕路”⑦,李默亦上章自辯。世宗安慰李默“安心供職,以副簡任”,但對梁夢龍之“輕率進言”亦未加處置。李默雖有過得罪嚴嵩被免職的教訓,但他並未屈從,此次再起,且得世宗如此恩典,李默很想借考察官員之機殺殺嚴黨的威風。
嘉靖三十五年(1556)
正月,由李默主持的吏部會同周延主持的都察院考察天下諸司官,是為例行的外察。得年老,左布政使岑萬等十人;有疾,副使牟朝宗等人;罷軟,右參政王教等人;不謹,按察使劉璽等三十九人;才力不及,左布政使吳惺等三十人;貪酷,副使崔宦等四人並各司雜職共二千餘人。得旨,致仕黜調如例。隨後,六科給事中王鶴、十三道御史霍冀等以考察拾遺論劾布政使王橋、按察使余勉學,參政陳光華、周大禮、劉汀等人不職狀,吏部依情處理,或降職調用,或致仕閒住,李默主持外察時,秉公辦事,“戒門下,謝賓客,同直大臣亦不得燕見。”⑧不為嚴黨徇情,故此,許多嚴黨人物受到處置,或調用,或閒住,矛頭直指嚴嵩,“嵩甚恨”
⑨。外察使嚴嵩勢力受到衝擊和削弱。明年了巳京察,如果依然由李默主持,嚴黨勢力勢必損失更大。嚴嵩對此當然不會善罷干休。恰在此時,李默與嚴的心腹趙文華的矛盾亦更加激化。
嘉靖三十四年(1555)十二月,督察浙江工部侍郎趙文華疏乞還京,次年正月抵京。趙文華曾在嘉靖三十三年(1554)請禱海神抵禦倭寇,因為當時江浙一帶倭患極為嚴重,在嚴嵩的舉薦下,世宗遣趙文華赴浙江視師。但趙本無軍事才能,至浙江只是一味欺凌官吏,大肆搜刮財物。總督張經對趙文華極為鄙視。時廣西田州土兵剛至浙江,即銳意請戰,趙文華不分敵情,竟聽其言,且趣張經進兵,張經不聽,趙文華遂以不聽軍令,上疏彈劾張經。
不久,張經在王江涇大敗倭寇,但竟以趙文華的讒言使張經被捕,後隨即被殺。以後代行總督的人周珫、楊宜皆庸駑無遠略,由是各兵漫渙,賊勢益熾,致使江浙前線一片潰敗。不久,明兵在蘇州擊敗倭寇,俞大猷又有海洋之捷,趙文華見機想抽身回京,“遽言水陸成功,江西清宴。臣違闕日久,請歸供本職。”而事實上江浙倭寇更為猖獗,“是時海洋回倭,泊浦、東川沙舊巢及嘉定、高橋皆為倭據,而新倭來者日眾,浙東西破軍殺將羽書沓至。”⑩然趙文華竟以倭寇幾滅上聞,欺騙朝廷。
趙文華的謊言雖一時矇騙了世宗,但朝臣大多不以為然。還在嘉靖三十四年(1555)十一月時,兵科給事中夏栻與吏科給事中孫濬就上疏彈劾趙文華玩法誤國。孫濬在疏中對趙文華請罷應天巡撫曹邦輔,明白表示不妥。疏言:“今蘇松民士謂邦輔實心任事,稱不容口。其前流劫留都之倭又為邦輔所滅,功能獨然,遽請斥罷,文華之意殆不可曉。”(11)夏栻則言:“浙直官兵會剿陶宅逋寇,屢遭陷敗,諸臣奏報不實,且趙文華欺誕,大負簡命。”
(12)但由於嚴嵩曲意回護,趙文華未受到處置,世宗也誤聽趙文華言江浙僅留殘寇而甚為高興。但江浙一帶的戰報依然紛至沓來。嘉靖三十五年(1556)
二月,巡按直隸御史周如斗以正月間明軍敗於四橋事聞,且參劾總督侍郎楊宜“輕率寡謀”,致使參將尚允紹,指揮李田、鮑東萊等陣亡,於是,楊宜被免職。世宗亦懷疑趙文華以前談“零寇將滅”為不實之詞,屢以此詢問嚴嵩。嚴嵩委婉庇護,終未使世宗釋疑,趙文華大懼,遂企圖通過告訐,將罪名栽到其他大臣身上。
當時,朝中大臣對趙文華的“恣睢暴戾”,多不敢與他公開對抗,唯獨李默“以盛氣折之”(13)。李默既不阿附嚴嵩,對嚴黨亦很鄙視,更對趙文華在浙江的所作所為,嫉之如仇。張經是李默的同鄉,對張經的屈死,李默深表同情。趙文華對李默頗有些忌憚。楊宜被罷職,嚴嵩、趙文華想以胡宗憲代行總督職權,但李默主持會推,推選南京戶部侍郎王誥而不推胡宗憲,再一次令嚴嵩與趙文華失望。嚴嵩與趙文華對此切齒痛恨。為了清除異己,亦為解救自身,趙文華遂上疏彈劾李默,罪名有二:其一,謗訕世宗。李默曾主持部試入選,策目有“漢武、唐憲成以英睿興盛業,晚節乃為任用匪人所敗”等語(14),趙文華疏中摘錄此語,指責李黷這是有意譏謗世宗,罪莫大焉。
其二,干擾江浙督撫用人,致使所用非人,東南塗炭,倭寇猖獗。將倭寇未滅的罪責推到李默身上。他說:臣受皇上重託,為人所嫉。近奉命還京,臣計零寇指日可滅,乃督撫非人,今復一敗塗地,皆由默恨臣前歲劾逮其同鄉張經,思為報復。
迨臣繼論曹邦輔,則嗾給事中夏栻、孫濬媒孽臣及宗憲,黨留邦輔,延今半年,地方之事大壞。昨浙直總督又不推宗憲,而用王誥抵塞,然則東南塗炭,何時可解?陛下宵旰之憂何時可釋也!默罪廢之餘,皇上洗瘢錄用,不思奉公憂國,乃懷奸自恣,敢於非上如此,臣誠不勝憤憤,昧死以聞。(15)
這兩條罪名,均可置李默於死地。世宗一向剛愎自用,容不得大臣有半點異議,譏謗之人又豈能輕易放過!而東南倭患一向是世宗的心病,正想探詢倭患久熾未滅的原因,恰在此時,趙文華以“督撫非人”,主持會推的李默自然罪責難逃。世宗覽疏大怒,當即下李默鎮撫同拷訊,並判處斬刑。未及行刑,李黷已瘐死獄中。
李默兩度入主吏部,依己見行事,不黨附嚴嵩,然最後仍成為朝中黨爭的犧牲品。他能執掌吏部,一則賴世宗之倚重;二則得陸炳為門生。陸炳當時為錦衣衛都指揮,頗受世宗寵幸。雖然陸炳與嚴嵩關係甚洽,但李默並不因之而聽命於嚴嵩,一直堅持己見。《明史》稱之為“博雅有才辨,以氣自豪”,“然性偏淺,用愛憎為軒輊,頗私鄉舊,以恩威自歸,士論亦不甚附之。”(16)談遷則認為“默性卞急,不能容人過,接士大夫少愉色,援引才俊,不使人知之,得大臣體。”(17)評價較高。可見,李默在激烈的黨爭中,尚多能秉公行事,能做到此,已屬不易。
趙文華經此一疏,既清除了李黷,又為自己洗清了罪名,消除了世宗的疑心,重新贏得了世宗的信賴,而且使嚴黨在京察中爭取了主動。
李默下獄為二月二十九日,當日即罷王誥,進胡宗憲兵部左侍郎兼左僉都御史,總督浙直福建軍務。次日,又以大學士李本兼掌吏部事務。李本掌管吏部數日,即提出要對京官進行考察。在正月進行的外察中,由於李黷堅持原則,不依從嚴嵩旨意,致使嚴黨受到打擊。而京察較之外察更為重要,現李默已下獄,主持京察之大學士李本秉承嚴嵩旨意,想藉此機會再除異己,培植黨羽。
李本主持吏部事務只有十日,他二月三十日掌管部事,三月十一日,工部尚書吳鵬就改為吏部尚書,李本即離開吏部,雖只有短短十日,然李本卻主持完成了當年的京察事宜。其實,丙辰並非法定的京察之年,按理應於下巳(即次年)舉行,但李本卻迫不及待。李本不過是臨時掌管吏部,且只有數日,對吏部事務還不甚了解,卻要主持臨時京察,這本身就很耐人尋味。
李本,本名呂本,字汝立,號南渠,冒姓李。餘姚人,嘉靖十一年(1532)
進士。他是嘉靖二十八年(1549)在夏言棄市後入閣的,而對首輔嚴嵩則俯首貼耳,絲毫也不敢懈怠。
三月初四日,李本上疏,請求考察兩京九卿、長貳府寺等衙門堂官及各總督巡撫,將“朴不稱者稍易之,尚堪驅策者留之”。他還有一套冠冕堂皇的大話,曰:近者當事之臣,內外用人,不論賢否,動以愛憎為用舍,徇私納賄,祗取充位,是以庶績日隳,南北多故,陛下焦恩,屢更數易,即有齪齪自保之士,鮮能分主優者。臣聞琴瑟不調,必解而更張之;狼莠不除,嘉穀不生。故用人在去不肖。夫大臣者,小臣之倡也,大臣不職則小臣靡然從之,故去不肖者先大臣矣。(18)
世宗覽疏,以為李本是忠誠報國,遂命李本全權辦理。於是,李本將朝中大臣一百一十三人劃分為三等。上等二十八人,吳鵬、趙文華、嚴世蕃等;中等七十人,鄢懋卿、徐履祥等;下等十五人,即理當斥罷者則是南京吏部尚書楊行中、南京禮部尚書葛守禮、南京刑部尚書陶尚德、戶部右侍郎艾希淳、刑部右侍郎鄭大同、工部左侍郎郭鋆、南京通政使司右通政何雲雁、南京鴻臚寺卿王楠、太僕寺少卿張秉壺、南京太僕寺少卿陳邦修、光祿寺丞丘乘文、巡撫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張烜、郝維岳、汪尚寧,右僉都御史張鶚翼十五人。
“得旨,行中、守禮、尚德、鋆致仕,希淳、雲雁調外任,大同等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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