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本名:陳第
- 字號:字季立,號一齋
- 所處時代:中國
- 出生地:連江
- 出生時間:1541
- 去世時間:1617
- 主要作品:《毛詩古音考》
人物生平
人物貢獻
人物軼事
有一天晚上,陳第讀完一本好書,心情十分舒暢,乘著清風明月,步出臥雲山館,到雲居山的普光塔下賞月。
突然間,茅草叢中傳出口悉口悉率率的響聲。陳第睜大眼睛一看,只見離他還不到十步遠處有兩隻白額老虎,一大一小,正在一片空地上互相嬉戲著。而陳第手中只有一把紙扇,怎能對付兩隻猛虎呢?猛虎發覺旁邊有人,立即停止嬉戲,兩對綠瑩瑩的大眼睛象燈盞一樣盯住陳第,情況十分危險,怎么辦?陳第急中生智把手中的紙扇“唰”地一抖,大喝一聲,月光又把陳第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嚇得兩隻猛虎頭縮腰軟,陳第又把紙扇一合一啟高舉在手中,兩隻老虎,開始後退。陳第心想它們害怕了,又大喝一聲。這一喝,兩隻老虎便轉身逃走,不見虎影了。
游遍五嶽
陳第在年輕的時候,就立下遊歷天下名山大川的壯志。他邊關辭官回鄉的途中,順著遊歷東嶽泰山。回到家裡,老母病在床,他盡心盡力侍奉老母,一時沒法出遊。母親去世,陳第有機會出遊了。但他想:“古人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如果不好好讀書就東遊西看,有什麼意思呢?”於是,他就到鄉下朋友那裡借了一間清靜的草屋住下,謝絕一切應酬,關起門來,專致志地讀了很多古代的經典,特別深入地研究了古代的音韻,而成為明代音韻學的大家。
閉門讀書著述十年後,他又開始了閒雲野鶴蹤跡飄萍的旅行生活。他先到兩廣一帶遊歷羅浮、桂林等勝地,又轉向江浙一帶遊歷了天台、雁盪等名山。後來,又沿著富春江、興安江、長江一直上去,飽覽秀麗的江山景色。他兩次登黃鶴樓,懷鄉賦詩,慷慨悲歌……。
雖然陳第七十歲了,仍然不忘五嶽之游。
在他遊歷山川名勝途中,驟然天氣轉冷。陰雨連日,受風寒病倒了,只得借居山野廟宇。廟裡的和尚要為陳第請齋醮、設道場,求得消災去病。陳第在病榻上搖著頭說;“我是個無憂無慮,超脫達觀的老人,只因為生性喜愛山川景色,才不顧年老力弱,出來遊歷。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律,不是燒香拜佛所能改變得了的。你們不必為我齋醮了。”
陳第在病榻上靜養幾天后,精神漸漸地健旺起來,就托人去買了一壺好酒。痛飲起來,高興地吟了一首詩:
七月居蘆溪,瘧疾應秩序。
寒來履嚴冰,衣裘疊重紵。
忽又抱薪火,渾汗如霖雨。
寒熱雖已謝,余恙擾辛楚。
羈旅可奈何,遙遙買佳醑。
一舉累千升,病魔無處所。
買祭信莫加,百年吾輿汝。
東渡台灣
陳第辭官從邊關回到連江以後,福建都司沈有容正好準備率領二十一艘兵船前往征巢盤踞在島上的倭寇。沈有容將軍對陳第的大名,早就聽過。他非常敬佩陳第的文韜武略,就親自到連江城關龍橋下陳第家裡,誠意地邀請陳弟隨兵船東渡台灣。
當時陳第雖然年逾花甲,但他聽說是去打倭寇、保家衛國,就不顧自己年高體弱,一口答應下來。
當兵船開到澎湖列島海面時,天氣起了變化,狂風大作,惡浪掀天,有幾艘兵船在風浪顛簸中沉沒了,形勢十分險惡,船上官兵大驚失色。陳第陪沈有容將軍在指揮船上,看到這種情況,他泰然自若、毫不驚慌走上甲板,指揮士兵抗擊風浪,並叫人做好一切救生準備,以防萬一。為了安定軍心,陳第即興吟誦了一首“泛海歌”:
水亦陸兮,
舟亦屋兮
與其死而棄之
何擇于山之足海之腹兮
陳第的吟誦,聲音宏亮,全體官兵受到很大的鼓舞,齊心協力與風浪抗爭,最後,終於平安脫險。
當風平浪靜時,沈有容將軍拉著陳第的手連聲說:“季立真是豪壯之士,多虧你才保住了這支征剿倭寇的隊伍!”
為了表示敬佩之情,沈將軍取酒敬陳第,並請他即興再吟誦一遍“海漁歌”。陳第舉懷一飲而盡,微笑著又即。興吟誦了另一首“泛海歌”。
學而不足用者恥兮,
用而不能無用者鄙兮,
無用而不廢時用者,
誰氏之子兮!
當船隊到達台灣時,在陳第策劃下,沈有容將軍帶領部隊,狠狠打擊了盤踞在台灣島上的倭寇,使台灣民眾安居樂業,過上了太平日子。
憤而辭官
經戚繼光、俞大猷等抗倭名將的推薦,陳第被破格錄用,當了西北邊關的游擊將軍。
陳第到任後,奮勇抗擊番仔的入侵騷擾,經過一段時間後,邊境太平、百姓樂業,雁門關一帶又從荒涼的邊塞變成了繁榮的地方。
番仔十分害怕陳第的才略和明軍的軍威,不敢輕舉妄動,縱兵掠奪,但他們又缺少布匹、鹽巴等貨物,就派人來送禮求和,希望開放邊境,互相做生意,雁門關總兵吳兌答應了。
這總兵吳兌,在形勢危急時,也曾發奮整頓邊關,對陳第也相當倚重,放手讓他去乾。可是,到了太平年月,又嫉妒陳第才華。吳兌知道做鹽布生意可以賺大錢,就動了心,私下派了一支部隊,從內地偷偷運來鹽巴、布匹,設立專市同番邦做起生意。不交公稅,一時暴富,整天花天酒地,引起了邊民不滿,怨聲也多了,番邦也埋怨吳兌專市太苛刻,漸漸有了罷市興兵的意思。
陳第知道這一情況後,就到總兵府求見吳兌,向他但直說利害,希望他改專市為自由公市。吳兌聽了,心裡不悅,但他還是勉強應付,並設宴寬待陳第,桌上擺滿山珍海味,他斟滿一杯酒,舉到陳第面前說:“季立老弟,對專市問題你何必那樣認真?番仔想興兵來打,我們雄兵上萬,還怕他什麼?來,先乾一杯!”陳第正色說;“興兵是不得已的事,古訓有說‘止戈為武’,吳總兵為國守邊,理應從大局著想!”吳兌臉上的肉顫了一顫,強笑說:“季立老弟,專市賺的錢,你我三七分成,你意下如何?”陳第氣得七竅生煙,喝道:“我陳第非是貪財小人,如為貪財,也不會遠離家鄉來到邊僻地苦心經營!告辭!”說完就轉身免離席憤然走出總兵府。
陳第氣憤而去,吳兌當然不高興,心想,堂堂一個總兵受此恥辱,不免怒上心頭,一氣之下摔破好幾隻夜光杯。不久,便上本朝廷講陳第居功自傲,滋事生非,請罷去其官。
陳第知道這件事,一聲長嘆:“我投筆從戎到現在,頭髮都白了,既然為國安邦定邊疆的心愿難以實現,還是以一個書生來終我一生!”說完,就把游擊將軍印信用布包紮好,高高掛在官署內,獨自騎一匹快馬,一身書生打扮,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