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陳碧先
- 別名:陳碧仙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日期:1909年11月13日
- 性別:女
人物生平,個人經歷,專家點評,
人物生平
陳碧先出生在四川省資中縣一個農民家庭,成年後嫁給了資中縣城邊一個姓朱的地主。 嫁給這位姓朱的地主,開始的生活還是過得不錯的。但是,丈夫和一些江湖上的人混在一起,就染上了鴉片菸癮。開始,她苦口婆心地勸過丈夫,可他不聽。大女兒和大兒子身體健康,而二兒子生下來是啞巴,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與丈夫抽鴉片有關係。抗戰結束後,家裡幾百石地租的田產全部被丈夫變賣吃光。眼看就要走到賣兒賣女的地步,陳碧先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帶著3個孩子到重慶投奔弟弟,然後在城裡打工掙錢養活孩子。
個人經歷
親眼目睹大屠殺
全身顫抖直流淚 陳碧先帶著3個孩子來到重慶後,正趕上兵荒馬亂的年代,弟弟也是自身難保。於是,她便帶著孩子在渣滓洞附近的松林坡找了一間空閒的農舍棲身。憑著一手縫紉手藝,到周邊農民家裡幫人縫補衣服,或到白公館、渣滓洞一些特務家裡當傭人,賺些小錢養家餬口。 由於住在附近,陳碧先經常行走在白公館、渣滓洞一帶,她親眼目睹了發生在這裡的大屠殺慘案。 陳碧先回憶說,進入1949年農曆9月,白公館、渣滓洞幾乎每天都會傳出槍聲。記得農曆十月初五(11月24日),就是從監獄那邊來的兵,在她家附近的松林坡挖坑。一連挖了兩三天,坑大概有兩丈長、一丈寬,至少有一人多深。“那時人年輕,膽子大,我還去問那些當兵的‘挖這么大坑的幹啥子?’當兵的說‘埋死人’,當時我一點不敢相信。後來才親眼看見,真的是埋死人的,埋了好多。” “我記得十月初八(11月27日)這天,殺的人最多。下午,我剛經過白公館,就聽見當兵的人喊‘樓上的全部下來,處長要訓話!’沒多久,就聽到突突突突的槍聲。後來聽說,那些人全部被打死了。”陳碧先回憶說,“就在這天下午,我看到渣滓洞這邊載來了三汽車人到了松林坡,車上的人有高喊口號的,有高聲唱歌的。他們被一個一個從卡車上拖下來,就地被槍斃。沒有打死的,專門有人補槍。死了就抬著甩在提前挖好的大坑裡。我躲在家外的樹林裡看,把3個孩子緊緊地摟在一起,嚇得全身發抖。這下午,這裡殺了5車人,太慘了。” 鎮定了一下情緒,陳碧先老人繼續回憶說:“當天晚上天剛黑,我聽見渣滓洞那邊又響起了槍聲,開始的3輪比較短促,但後來槍聲就是連續的。因為天黑,孩子在身邊我不敢去看。大約天快亮了,槍聲也停下來了。可一下這邊就起了大火,燒紅了半邊天。” “大概隔了兩天,我又去了一趟渣滓洞。前兩天看到的監獄沒有了,持槍的國民黨士兵也沒有了。原有的兩層木樓整個被燒塌,剩下些黑漆漆的框架,只有四周的碉堡還完好。一間屋一間屋地看過去,全是燒焦了的屍體。廁所的糞坑裡也裝滿了屍體,戶外也到處都是屍體。看著那慘景,我雙手緊緊的抓住前胸,淚水不停地往下流。”老人一邊痛苦的回憶,一邊輕輕地抹去眼角的淚花。 困難時再苦再累 也讓孩子吃飽飯 重慶解放後,陳碧先和重慶特鋼廠的電鉗工何慰文組成了新的家庭。後來,她和何慰文又生了一兒一女。 據小女兒何蘭芬介紹,母親是一個非常有同情心和責任感的人。她的父親何慰文解放前是國民黨一家兵工廠專門修槍械的高級電鉗工,1950年就被評為七級鉗工。在那個年代,技術工人是非常吃香的。“爸爸只管自己的技術和帶徒弟,家裡面的事情是不管的。操持家務,照顧孩子的事情,都是母親一個人承擔。”何蘭芬說。 陳碧先告訴記者,由於沒有文化,解放後一直沒工作。為了給孩子們改善生活,她還要自己打豬草,收潲水餵豬。直到上世紀60年代初,街道工業興起,她才在街道的一家軸承廠當了一位普工。每天的工作就是掄鐵錘,將鐵礦石打碎,直到退休。為了這份街道企業的工作,她特地把年齡改小了兩歲。 “母親一輩子勤勞節儉過慣了苦日子。無論在什麼時候,她再苦再累都要讓孩子們吃飽飯。哪怕就是三年自然災害時期,她都沒有讓我們姐弟5人吃過苦。”何蘭芬說,“100歲以前,她都堅持勞動,自己買菜煮飯,就連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手洗。我們都很愛媽媽,她是我們的榜樣。大姐都80歲了,對媽媽都是非常崇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