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仁烈

陳仁烈

陳仁烈,物理學家、物理教育家。40年代末,50年代初曾從事β譜研究。從事科技教育40年,尤其是在南開大學物理系的教學和科研領導工作中做出了重要貢獻。他編著的《統計物理引論》一書,再版了兩次,為全國許多物理系採用。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陳仁烈
  • 出生日期:1911年2月25日
  • 逝世日期:1974年9月14日
  • 職業:物理學家、物理教育家
  • 出生地湖北省荊州縣
簡介,主要成就,生平,教師育人,人物評價,

簡介

1911年2月25日 出生於湖北省荊州縣(今江陵縣)。
1929~1931年 在上海滬江大學物理系讀一、二年級
1931~1933年 在北平燕京大學物理系讀三促擊艱盛、四年級。
1933~1935年 在北平燕京大學研究院學習、任兼職助教、獲理學碩士學位。
1935~1940年 任長沙雅禮中學高中物理教員
1935~1938年 兼任長沙湘雅醫學院物理科講師。
1940~1943年 任武漢大學物理系講師。
1943~1947年 任長沙湘雅醫學院物理科副教授、教授兼主任。
1947~1951年 在美國南加利福尼亞大學物理系學習研究、獲哲學博士學位。
1947~1948年 在美國紐約癌症紀念醫院實習研究。
1951~1952年 任天津北洋大學、天津大學物理系教授。
1952~1974年 任天津南開大學物理系教授兼副系主任、理論物理、基礎物理教研室主任。
1956~1966年 任天津市物理學會理事長、天津市科學技術協會主席、中國物理學會常務理事。
1974年9月14日 病逝於天津市。

主要成就

β譜儀是研究β衰變的重要工具。為了準確測量β譜,改進β譜儀的照記抹測定、提高其準確度和解析度成為四五十年代β譜研究的重要課題。陳仁烈於1947~1951年在美國南加利福尼亞大學完成的博士論文“用雙薄透鏡型β譜儀對電子通過物質時的可幾能量的研究”,正是這方面很有價值的研究工作。他改進了β譜儀的設計及其放射源的配裝,並進而用該β譜儀對中能電子通過各種不同物質時的能耗進行了深入研究。
為了研究電子的最可幾能耗,陳仁烈用了某些具有顯著線狀譜的放射性同位素作為電子源,並用帶有可更換薄尼龍窗的Geiger-Mueller計數管作為探測器。他的最可幾能耗的實驗,就是測量由於放射源上覆蓋具有一定阻止本領物質時其譜線峰值的移動。
陳仁烈用純金屬薄箔雲母、石墨及尼龍等材料作為阻止物質,用多种放射源進行實驗,將結果與Landau的能量分布公式及Bethe-Bloch公式算出的值做了比較,其實驗誤差在允許範圍之內。
他還研究了與人體細胞組織的化學成分類似的幾種碳氫化合物,表明它們的阻止本領是組成分子的那些原子的疊加。陳仁烈在β譜儀方面的研究改進工作,大多是與S.D.華肖(Warshaw)教授合作的。他和他的合作者發表過5篇有關論文。其中,在美國《物理學評論》發表的“從電子穿透物質時的能量損耗”一文尤受物理學簽悼笑界重視。在改進的β譜儀上,他和華肖教授測定了32P的β譜,發表在1950年的《物理評論》上。
論文的譯文和陳仁烈先生評傳收錄在《20世紀上半葉中國物理學論文集粹》中。該書由戴念祖、王冰主編,中國科學技術史學會理事長盧嘉錫教授題寫書名,1993年9月由湖南教育出版社出版。

生平

陳仁烈,別名約西,1911年2月25日生於湖北省荊州縣(今江陵縣)的一個教員家庭。父親陳崇桂曾被教會派任荊州神道學院教員,後成為墓廈自由布道牧師。1925年陳仁烈14歲時,因父親出任馮玉祥將軍的隨軍牧師,得有機會就讀於馮將軍所辦北京育德中學,在那裡受到了愛國主義教育和嚴格的體育鍛鍊。後因軍閥混戰,陳仁烈隨全家避難於綏遠省薩拉齊(今內蒙古土默特右旗)。就在這時,陳仁烈不幸得了嚴重的風濕性心臟病,此病在當時醫治乏術,轉為慢性後伴隨了他的一估棗促生。當時陳仁烈十分堅強,在養病期間仍刻苦自學,17歲時以同等學歷考取了上海新民中學高三插班生,接著又以優異成績考取了上海滬江大學物理系。上大學後,他不僅學習成績優良,課外活動也很活躍,參加了全校演講比賽,獲第三名。又參加了由著名導演應雲衛執導的兩齣話劇的演出。他很關注國事。讀完大二後,他姜妹墓戰轉學燕京大學物理系。北上後適逢九.一八事變,他積極參加救亡活動,並毅然隨進步同學赴南京向政府請願。在這些社會活動中他逐步樹立了“教育救國”的理想。大學畢業後繼續在燕京大學研究院學習,1935年獲碩士學位。此時他渴望以其所學報效祖國,放棄了留校和出國深造的機會,欣然接受了長沙雅禮中學之聘,將青春獻與中學物理教育。隨後長沙湘雅醫學院又聘他兼任物理科講師。
1940年1月,陳仁烈受聘為武漢大學(當時遷四川省樂山)物理系講師,3年後又回到湘雅醫學院(當時遷貴陽,後又遷重慶)任副教授、教授兼物理科主任嬸照戒。在這座教學設備比較優越的學府里,他有機會從縮微膠片上看到國外近期書刊,接觸到原子核物理的最新成就,從而為自己選定了研究方向,為出國深造作了充分準備。
1947年,陳仁烈赴美留學,在南加利福尼亞大學物理系攻讀實驗核物理,並在紐約癌症紀念醫院實習研究人工放射性治療。1951年春完成了博士論文,獲哲學博士學位。他身在異鄉,心繫祖國,就在舉行博士生畢業典禮前兩月,毅然決定提前回到已建立年余的中華人民共和國。
回國後,陳仁烈受聘於天津北洋大學(天津大學前身),任物理系教授。1952年全國院系調整,他被調到南開大學任物理系教授,後任副系主任,主管教學,並先後兼基礎物理、理論物理教研室主任。在22年中,他一心想搞好南開大學物理系的教學,為領導科學研究、教材建設和教學工作傾注了全部心血。他先後開設了分子物理、理論力學、統計物理、固體物理等基礎課和專業課,為各門課編寫了講義,並於1959年出版了《統計物理引論》。他注重學術交流,多次邀請物理學者來系做學術報告,他自己也有幾次到瀋陽、成都等地講學。
陳仁烈在繁忙的教學工作之外,還熱心社會服務。他在1953 年~1956年連續當選為南開大學校工會委員、副主席。1954年加入中國民主促進會,不久當選為民進南開大學支部委員會主任委員,後又任民進天津市委員會主任委員,積極參政議政。1956年他開始擔任天津市物理學會理事長,後又擔任天津市科學技術協會主席。在1963年中國物理學會第二屆代表大會上,當選為中國物理學會常務理事。他還是《物理學報》、《物理通報》、《物理譯報》的編委。
陳仁烈一向不顧身體有病,全力以赴地工作。在1964年53 歲時,他的風濕性心臟病發展成為永久性心房纖顫,心律嚴重不齊。醫生囑咐他只能做點輕微的工作,但他照樣工作不已。在“文化大革命”時受迫害的幾年中,他得過心肌炎、右上肢動脈栓塞,兩次心力衰竭等四場大病。由於他有為正義求生的堅強意志才活了下來。到1971年恢復工作時,他仍然興致勃勃地講大課,直至1974年5月23日講完課後突然昏迷,住院後診斷為腦栓塞,昏迷了一個多月後醒來,7天后再度昏迷,終於與世長辭,終年63歲,凡是認識他的人都為之感到惋惜。他在40年間教過的眾多學生永遠懷念這位恩師。

教師育人

回國後,陳仁烈面對的挑戰並不是關於物理學本身的內容,而是來自當時前鞭後策的教改風潮。那時,在一切向前蘇聯學習的口號下,南開大學物理系以莫斯科大學為榜樣,從繫到教研室,從教材到學生作業,甚至於物理量的表示方法,都要體現出與歐美的不同。這對於滿腔熱情為國效勞的陳仁烈,無異於一次重新學習。但是他虛懷若谷,用心學習一切新事物,潛心鑽研《實踐論》、《矛盾論》,以此為行動指南,竭盡全力跟上日新月異的形勢。他熱心突擊學俄語,掌握了學習前蘇聯教材和教學計畫的工具。在兼任主管教學的副系主任後,他遵循黨的教育方針政策和學校正在策劃制訂的規章和學則,儘可能搞好物理系的教學。他身先士卒,努力把自己教的基礎物理課和專業課儘量教好。
由於前蘇聯教材有許多不合適之處,他就用自編的講義來補救。例如,理論力學課本中的分析力學和流體力學兩章,原來寫得十分龐雜,陳仁烈就重編講義,寫得又簡明又深入,比課本有所提高和改進,使學生易學易懂。當時物資緊張、印刷力量又不足,他千方百計把寫的講義鉛印後發給學生。只要是有助於學生的學習,多大的困難他也要克服。
學生們都愛聽陳仁烈講課,連鄰校的學生也有慕名來聽講的。他講課吸引人不僅是因為口齒流利、語言精練、條理分明,啟發人開動腦筋,最主要的還在於他講課內容精彩。這是他認真備課,一絲不苟的結果。每講一堂課,他必先用功夫寫出教案,即使是教過十幾年的課也仍然如此。例如理論力學課他已教過多年,但也一樣認真備課,重寫教案,爭取有新的改進。為了教好課,他不管多忙,也要抽出時間到學生中間去徵求意見,以便有針對性地改進教學。為了幫助學生學習,針對學生程度參差不齊的狀況,他十分注意課外輔導,經常不辭辛苦地在晚間提著馬扎親臨學生宿舍答疑。有時為了避免影響其他學生學習,他便在圖書館的中廳里坐著馬扎進行輔導。

人物評價

陳仁烈為人正直,誠實無偽,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謙虛謹慎,樸素無華。凡是同他接觸過的人都說他平易近人,毫無架子。他周圍的同事、學生、以至素不相識的人,凡來問他問題的,他都熱情對待,儘量給予所需幫助,一位武漢大學校友、陳仁烈的學生,至今還記得這位陳老師一次對學生們講的箴言:“生活中有許多麻煩來自為他人排憂解難。但如果對人家的事總是說‘不’,固然清靜省事,這樣的人生觀又有什麼意義?助人為樂,與人為善,就是一種奉獻精神。有了這樣的積極人生觀,個人一時的煩惱也就不算什麼了。”這位校友說:“這些話多年來時常在我腦際浮現,陳老師的確說到做到。”
陳仁烈愛學生如子弟,在雅禮中學教書的初期,特意住進學生宿舍,和同學們一起生活,以便更好地認識他們,幫助他們。他結婚後適逢抗日戰爭爆發,該校已搬遷至窮鄉僻壤。學生們離家遠了,思家心切,他經常在簡陋的新居接待學生,讓他們分享他家庭的溫馨。他有時還叫夫人略備點心招待幾個經常去他家、同他特別接近的同學,為他們補充營養。因為抗戰而交通阻滯,有的學生得不到家中接濟而經濟困難,陳仁烈在設法幫助解決問題之外,又從自己微薄的工資中抽出一部分來資助他們。到前幾年還有他的學生到他家贈送禮品,答謝他當年借與川資。
陳仁烈在南開大學執教時,身兼數職,工作繁忙,仍然不忘記幫助中學生學物理,特意為他們做了一件好事——組織中學生物理知識講座,找了幾位青年教師協助工作,每逢周日在市立圖書館舉行物理知識演講會,由他和幾位青年教師輪流做有關學術報告。他還發動幾位重點中學的同學幫忙做聯絡工作。當年聽過物理講座的中學生,有的已成為高級物理教師、高級工程師、主治醫師、校長等人物。後來,他們中間有人偶遇陳仁烈的女兒時,還同她津津樂道當年受惠於這個物理講座的情形,並表示對學識淵博、講演出色的陳仁烈的尊敬和感激。
陳仁烈愛護青年教師,熱情地幫助他們教好書,還關心他們的進修、科研和及時提升。他經常同他們交流教學經驗、教授法、學習方法、思維方法與研究方法。有時,下課後很久,教室里已無學生蹤影,陳仁烈卻還在同青年教師們談話,很晚才推著腳踏車回家。陳仁烈甚至關心大齡教師的婚姻,有的因為沒有房子而延緩結婚,他就主動騰出房間來做他們的新房,又把客室布置得可以接待賀客。也有的結了婚沒有房子可同居,他就讓夫婦倆長期住著他的房子,直至他們分配到住房為止。像這樣住過他家的就有五、六對青年教師。陳仁烈以獎掖後進為己任,即使是素昧平生,也一樣熱情幫助。有的青年中學教師在他的函授指導下,在業餘時間研究固體物理,做出論文請他修改。有一位青年教師寫信給他說:“你寄來的兩本參考書正像及時雨,因為我正在寫這方面的內容,苦於找不到參考書。”陳仁烈在任天津市物理學會理事長時,凡遇到青年人有新意的論文,他都竭力向物理學報刊推薦,不惜為此花費時間和精力。
他在任校工會副主席期間,深入教職工生活,了解實情,幫忙及時解決問題,受到大家愛戴。他默默做好事,往往不為人所知,借款與人卻少有告知自己家屬。所以到他去世後,有兩位青年職員到他家還款,家屬才知道事情原委。陳仁烈關心他人,熱愛工作,就是很少考慮自己。他努力工作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的無私奉獻精神,有口皆碑:哲人其萎,愛心永存。

生平

陳仁烈,別名約西,1911年2月25日生於湖北省荊州縣(今江陵縣)的一個教員家庭。父親陳崇桂曾被教會派任荊州神道學院教員,後成為自由布道牧師。1925年陳仁烈14歲時,因父親出任馮玉祥將軍的隨軍牧師,得有機會就讀於馮將軍所辦北京育德中學,在那裡受到了愛國主義教育和嚴格的體育鍛鍊。後因軍閥混戰,陳仁烈隨全家避難於綏遠省薩拉齊(今內蒙古土默特右旗)。就在這時,陳仁烈不幸得了嚴重的風濕性心臟病,此病在當時醫治乏術,轉為慢性後伴隨了他的一生。當時陳仁烈十分堅強,在養病期間仍刻苦自學,17歲時以同等學歷考取了上海新民中學高三插班生,接著又以優異成績考取了上海滬江大學物理系。上大學後,他不僅學習成績優良,課外活動也很活躍,參加了全校演講比賽,獲第三名。又參加了由著名導演應雲衛執導的兩齣話劇的演出。他很關注國事。讀完大二後,他轉學燕京大學物理系。北上後適逢九.一八事變,他積極參加救亡活動,並毅然隨進步同學赴南京向政府請願。在這些社會活動中他逐步樹立了“教育救國”的理想。大學畢業後繼續在燕京大學研究院學習,1935年獲碩士學位。此時他渴望以其所學報效祖國,放棄了留校和出國深造的機會,欣然接受了長沙雅禮中學之聘,將青春獻與中學物理教育。隨後長沙湘雅醫學院又聘他兼任物理科講師。
1940年1月,陳仁烈受聘為武漢大學(當時遷四川省樂山)物理系講師,3年後又回到湘雅醫學院(當時遷貴陽,後又遷重慶)任副教授、教授兼物理科主任。在這座教學設備比較優越的學府里,他有機會從縮微膠片上看到國外近期書刊,接觸到原子核物理的最新成就,從而為自己選定了研究方向,為出國深造作了充分準備。
1947年,陳仁烈赴美留學,在南加利福尼亞大學物理系攻讀實驗核物理,並在紐約癌症紀念醫院實習研究人工放射性治療。1951年春完成了博士論文,獲哲學博士學位。他身在異鄉,心繫祖國,就在舉行博士生畢業典禮前兩月,毅然決定提前回到已建立年余的中華人民共和國。
回國後,陳仁烈受聘於天津北洋大學(天津大學前身),任物理系教授。1952年全國院系調整,他被調到南開大學任物理系教授,後任副系主任,主管教學,並先後兼基礎物理、理論物理教研室主任。在22年中,他一心想搞好南開大學物理系的教學,為領導科學研究、教材建設和教學工作傾注了全部心血。他先後開設了分子物理、理論力學、統計物理、固體物理等基礎課和專業課,為各門課編寫了講義,並於1959年出版了《統計物理引論》。他注重學術交流,多次邀請物理學者來系做學術報告,他自己也有幾次到瀋陽、成都等地講學。
陳仁烈在繁忙的教學工作之外,還熱心社會服務。他在1953 年~1956年連續當選為南開大學校工會委員、副主席。1954年加入中國民主促進會,不久當選為民進南開大學支部委員會主任委員,後又任民進天津市委員會主任委員,積極參政議政。1956年他開始擔任天津市物理學會理事長,後又擔任天津市科學技術協會主席。在1963年中國物理學會第二屆代表大會上,當選為中國物理學會常務理事。他還是《物理學報》、《物理通報》、《物理譯報》的編委。
陳仁烈一向不顧身體有病,全力以赴地工作。在1964年53 歲時,他的風濕性心臟病發展成為永久性心房纖顫,心律嚴重不齊。醫生囑咐他只能做點輕微的工作,但他照樣工作不已。在“文化大革命”時受迫害的幾年中,他得過心肌炎、右上肢動脈栓塞,兩次心力衰竭等四場大病。由於他有為正義求生的堅強意志才活了下來。到1971年恢復工作時,他仍然興致勃勃地講大課,直至1974年5月23日講完課後突然昏迷,住院後診斷為腦栓塞,昏迷了一個多月後醒來,7天后再度昏迷,終於與世長辭,終年63歲,凡是認識他的人都為之感到惋惜。他在40年間教過的眾多學生永遠懷念這位恩師。

教師育人

回國後,陳仁烈面對的挑戰並不是關於物理學本身的內容,而是來自當時前鞭後策的教改風潮。那時,在一切向前蘇聯學習的口號下,南開大學物理系以莫斯科大學為榜樣,從繫到教研室,從教材到學生作業,甚至於物理量的表示方法,都要體現出與歐美的不同。這對於滿腔熱情為國效勞的陳仁烈,無異於一次重新學習。但是他虛懷若谷,用心學習一切新事物,潛心鑽研《實踐論》、《矛盾論》,以此為行動指南,竭盡全力跟上日新月異的形勢。他熱心突擊學俄語,掌握了學習前蘇聯教材和教學計畫的工具。在兼任主管教學的副系主任後,他遵循黨的教育方針政策和學校正在策劃制訂的規章和學則,儘可能搞好物理系的教學。他身先士卒,努力把自己教的基礎物理課和專業課儘量教好。
由於前蘇聯教材有許多不合適之處,他就用自編的講義來補救。例如,理論力學課本中的分析力學和流體力學兩章,原來寫得十分龐雜,陳仁烈就重編講義,寫得又簡明又深入,比課本有所提高和改進,使學生易學易懂。當時物資緊張、印刷力量又不足,他千方百計把寫的講義鉛印後發給學生。只要是有助於學生的學習,多大的困難他也要克服。
學生們都愛聽陳仁烈講課,連鄰校的學生也有慕名來聽講的。他講課吸引人不僅是因為口齒流利、語言精練、條理分明,啟發人開動腦筋,最主要的還在於他講課內容精彩。這是他認真備課,一絲不苟的結果。每講一堂課,他必先用功夫寫出教案,即使是教過十幾年的課也仍然如此。例如理論力學課他已教過多年,但也一樣認真備課,重寫教案,爭取有新的改進。為了教好課,他不管多忙,也要抽出時間到學生中間去徵求意見,以便有針對性地改進教學。為了幫助學生學習,針對學生程度參差不齊的狀況,他十分注意課外輔導,經常不辭辛苦地在晚間提著馬扎親臨學生宿舍答疑。有時為了避免影響其他學生學習,他便在圖書館的中廳里坐著馬扎進行輔導。

人物評價

陳仁烈為人正直,誠實無偽,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謙虛謹慎,樸素無華。凡是同他接觸過的人都說他平易近人,毫無架子。他周圍的同事、學生、以至素不相識的人,凡來問他問題的,他都熱情對待,儘量給予所需幫助,一位武漢大學校友、陳仁烈的學生,至今還記得這位陳老師一次對學生們講的箴言:“生活中有許多麻煩來自為他人排憂解難。但如果對人家的事總是說‘不’,固然清靜省事,這樣的人生觀又有什麼意義?助人為樂,與人為善,就是一種奉獻精神。有了這樣的積極人生觀,個人一時的煩惱也就不算什麼了。”這位校友說:“這些話多年來時常在我腦際浮現,陳老師的確說到做到。”
陳仁烈愛學生如子弟,在雅禮中學教書的初期,特意住進學生宿舍,和同學們一起生活,以便更好地認識他們,幫助他們。他結婚後適逢抗日戰爭爆發,該校已搬遷至窮鄉僻壤。學生們離家遠了,思家心切,他經常在簡陋的新居接待學生,讓他們分享他家庭的溫馨。他有時還叫夫人略備點心招待幾個經常去他家、同他特別接近的同學,為他們補充營養。因為抗戰而交通阻滯,有的學生得不到家中接濟而經濟困難,陳仁烈在設法幫助解決問題之外,又從自己微薄的工資中抽出一部分來資助他們。到前幾年還有他的學生到他家贈送禮品,答謝他當年借與川資。
陳仁烈在南開大學執教時,身兼數職,工作繁忙,仍然不忘記幫助中學生學物理,特意為他們做了一件好事——組織中學生物理知識講座,找了幾位青年教師協助工作,每逢周日在市立圖書館舉行物理知識演講會,由他和幾位青年教師輪流做有關學術報告。他還發動幾位重點中學的同學幫忙做聯絡工作。當年聽過物理講座的中學生,有的已成為高級物理教師、高級工程師、主治醫師、校長等人物。後來,他們中間有人偶遇陳仁烈的女兒時,還同她津津樂道當年受惠於這個物理講座的情形,並表示對學識淵博、講演出色的陳仁烈的尊敬和感激。
陳仁烈愛護青年教師,熱情地幫助他們教好書,還關心他們的進修、科研和及時提升。他經常同他們交流教學經驗、教授法、學習方法、思維方法與研究方法。有時,下課後很久,教室里已無學生蹤影,陳仁烈卻還在同青年教師們談話,很晚才推著腳踏車回家。陳仁烈甚至關心大齡教師的婚姻,有的因為沒有房子而延緩結婚,他就主動騰出房間來做他們的新房,又把客室布置得可以接待賀客。也有的結了婚沒有房子可同居,他就讓夫婦倆長期住著他的房子,直至他們分配到住房為止。像這樣住過他家的就有五、六對青年教師。陳仁烈以獎掖後進為己任,即使是素昧平生,也一樣熱情幫助。有的青年中學教師在他的函授指導下,在業餘時間研究固體物理,做出論文請他修改。有一位青年教師寫信給他說:“你寄來的兩本參考書正像及時雨,因為我正在寫這方面的內容,苦於找不到參考書。”陳仁烈在任天津市物理學會理事長時,凡遇到青年人有新意的論文,他都竭力向物理學報刊推薦,不惜為此花費時間和精力。
他在任校工會副主席期間,深入教職工生活,了解實情,幫忙及時解決問題,受到大家愛戴。他默默做好事,往往不為人所知,借款與人卻少有告知自己家屬。所以到他去世後,有兩位青年職員到他家還款,家屬才知道事情原委。陳仁烈關心他人,熱愛工作,就是很少考慮自己。他努力工作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的無私奉獻精神,有口皆碑:哲人其萎,愛心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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